第二十九章帶走

發佈時間: 2023-03-16 13:3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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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被撞了一下也就前臉受損,開車的司機顫顫巍巍的從車上下來,差點沒嚇死,估計回去就要辭職,這有錢人錢太多了玩膩了都開始玩命了?

 鄭總在後排被這麼撞了一下子酒醒了大半,本來他也就沒喝多少酒,裝瘋賣傻純粹是要把夕月帶出去出臺。

 他實在沒想到白承安會這麼不給面兒,瞬間就慫了,下了車就馬上道歉。他不是惹不起白承安,他是惹不起白承安那一大家子。白承安的父輩祖輩哪一個拿出來都比他混得好,得罪這麼一個後輩,真鬧崩了以後想在北京城混,處處跌跤都是小事兒,就怕摔跟鬥都不知道在哪摔的,還爬不起來。

 “那個那個,白少別當回事兒,我也剛才喝了點酒,這不是嘴禿嚕皮了不?您撞我車應該,這夕月既然是白少要的,我肯定不能奪白少之愛。”說著就把蔣曉帆從車裏扶了出來,一副物歸原主兩不相欠的意思。

 白承安孤傲的瞥了他一眼:“鄭總,來日方長。”

 一手接過搖搖欲墜的蔣曉帆,一把摟入懷中,看著她不省人事的模樣,眼底盡是厭惡。

 車速飆到一百邁,副駕駛上的人依舊是無動於衷,她嘴裡輕聲呢喃,坐在車上不自覺的褪下外套,白承安一脚刹車,將車停放在郊區的別墅門外。

 偌大的別墅建築,在這片空無的山脚,周圍是密集的叢林,一陣夜風吹過帶有一絲凉意。

 他脫下外套,將蔣曉帆一把抱入懷中,朝著別墅快步走去,傭人快步流星的走出拉開門,站在門前恭候。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出來。”

 瞥了一眼懷中焦躁難安的人兒,白承安徑直朝著客房走去。

 偌大的席夢思床榻上,蔣曉帆白皙的皮膚透過月光的籠罩,顯現的格外的細嫩,嘴中不時發出極具佑惑的幾聲嬌嗔。

 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望著面前床上女人的模樣,怕是都要把持不住,可白承安卻止住了步子,拉過被子的一角將她蓋上。

 任由床上的人兒來回不安的扭動,也只是叫人拿了凉毛巾上來,親手給她擦拭身軀。

 “這麼蠢還做什麼夜場,被人下了藥也不知道。”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雙眸望著床上的人兒,整個房間內只有他們二人,有那麼一瞬的,白承安幾乎忘記了面前床上躺著的,是一個風月女子。

 待到人稍微安穩一些,親手給她小心餵食熱粥,直至淩晨三點半。

 望著腕上的手錶,白承安的困意來襲,不由自主的趴在床沿,昏昏睡去。

 一夜無夢。

 蔣曉帆睜開惺忪的睡眼時,驚覺自己竟是睡在了一張陌生的床上,望著床頭扔了七八條毛巾,還放著一個大冰桶。

 看到了白承安的那一瞬,蔣曉帆還以為自己是花了眼,用力的揉了揉雙眸,確定面前這一切都是真的。

 估摸著也是因為她的動靜太大,身邊的白承安被驚醒直起身來。

 他站起身來望了夕月一眼,出於本能的想要開門離去,卻被蔣曉帆一把拉住了胳膊。

 “昨天晚上我是,怎麼到的這兒?”詫異的環顧了一眼四周,高端的紅木傢俱,極具韻味的東南亞風格,這裡的裝潢估摸著不像是在哪個飯店的吧?

 眼中劃過一絲的惶恐,蔣曉帆心知肚明,面前這位是大獨裁者,所有的遊戲規則也都是由他製定的,只要他有一絲不悅,很有可能讓自己萬劫不復。

 努力的回憶著卻絲毫想不起昨天晚上究竟跟他有何交集,這一切都使她很是迷茫。

 白承安將她的手放入被褥之中,小心翼翼的把她蓋好:“不用浪費心機耍你的手段了,趕緊的睡一覺,起床回去你該回的地方。”

 睡夢中那個溫柔體貼的人一晃不見,他不苟言笑的表情都足以讓蔣曉帆心生畏懼。

 就在白承安要開門離去的一瞬間,蔣曉帆卯足了勁兒,將心中憋了許久的話語問了出口:“你為什麼要花重金幫我贖身?”

 他的雙眸猶如鋒利的刀刃般,在蔣曉帆的身上遊走,隨之表情更加的嚴謹:“我說過,不要妄想浪費你的心機,耍手段提高身價了,你可以很貴,也可以免費。不過完全取決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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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門外的白承安很是訝異,自己從未想過要給她贖身,一切更加的撲朔迷離。不過他心中揣測,蔣曉帆自捧自吹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叮囑了一聲,叫傭人派車送她回去,對於這樣不值一提的女人,他實在是不屑於多浪費半點口舌。

 傭人站在門外躊躇許久,不知該如何是好,別墅從未見過有女人來訪,更是從白承安的臉色看不出絲毫對她的寵溺。更是無法拿捏自己對於屋裡女人的態度,許久才拿著已經給她乾洗好的衣物走了進去。

 “小姐,白先生已經叮囑過了,一會您吃過早飯,就要人送您離開”

 還未等面前的阿姨說完,蔣曉帆快速拿過自己的衣物,躲在衣帽間換好,快步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等候著司機給自己差送回天上人間,一路上司機總是不時的轉過頭去瞄她一眼,對於這個突然降臨的女人顯然表現的很是好奇。

 聯想到了天上人間,也能猜得到面前這尊是誰了,八成就是最近大家嘴裡流傳的那位風月小姐,跟他家的少爺二人之間發生了微妙的關係。

 下車後,蔣曉帆快步流星的走入天上人間內,她一鼓作氣直接走向了公關房。

 似乎上班小姐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幾乎每天的衣裳也都是不重樣的換著穿,不少人看到蔣曉帆穿著昨個的衣裳這個點來到天上人間。想也不用想,也能猜得出八成是跟人一起出去過夜了,身後眾人對著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紅姐剛剛伺候完幾個金主,打著哈欠,去招呼著公關房幾個經常上不了班的姑娘們,要她們早點回去休息。

 蔣曉帆冷哼一聲,堵在了紅姐的面前:“夕月有幾處疑問,思索一夜未眠,不知紅姐能否給我解釋明白了?”

 畢竟眼前的夕月跟先前的蔣曉帆可謂是今非昔比,攀上了白承安可謂是攀龍附鳳,紅姐說話的時候也掂量著幾分。不管二人究竟是怎樣一種微妙的關係,起碼昨夜她可是親眼看著白承安帶著夕月離開的。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我也不曉得怎麼回事的,昨個你被帶走的時候我確實是親眼目睹,可那位祖宗的事兒誰敢阻撓,姑奶奶我們還想多活幾年啊。”

 蔣曉帆無力的聳了聳肩肩膀,事已至此她也沒什麼好說的,既然帶都被帶走了。

 只是那春藥的作用可是不小,睡醒後床單上的一片濕潤,她定是不會輕易饒恕這人的。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紅姐天上人間不是有過規定,客人不得强行帶走小姐,更是不能在杯中下藥。還不知道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壞了天上人間的規矩?”

 二人的爭執聲引來不少人的注意力,紛紛將夕月拉到了一旁,示意昨夜沒出事兒都已經算是萬幸了,畢竟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事兒,還是不如作罷罷了。

 從天上人間出來的時候都已經中午,蔣曉帆眼眶濕潤的走回住處,脚踝處已經被磨了幾處血泡。

 而在都市的另一端,坐在電子屏前的婦人,手端著一隻精緻的青花瓷陶杯,裡面滿滿一杯高端的希爾頓紅茶。她居高臨下的看著VCR裡面的女人,醉意朦朧。

 “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承安對這位夕月小姐用情不淺啊。不管怎麼說他出門也是代表整個白家的身份地位,至於那位鄭總,交給你們處理。”說完,將杯中的紅茶一仰而盡。

 精緻的美甲上,顆顆水鑽在水晶燈的映射下閃閃發光,渾身上下無有一處不在顯現她的身份。

 白母對於線人帶回的消息,似乎很是滿意,不管這位夕月小姐出身如何,起碼現在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的xin取向還是正常,她已經很是知足了。

 坐在後座上瞄了一眼今天的報紙,也著實無聊。

 “風和日麗的,不如咱們就去奧斯丁會所,順便給這位夕月小姐也叫出來讓我好好看看,能入得了承安眼的女人,究竟是有什麼通天本領。”

 駕駛座上的司機應了一聲,快速的朝著天上人間的方向駛去,這麼一輛赤紅色的保時捷911,停放在天上人間的正門口,敞篷收入車廂,更顯拉風。

 蔣曉帆被人叫去天上人間門口,望著面前的車以及車上的貴婦,那一刹她自己都愣了愣,望瞭望四周,似乎也就她一人叫夕月吧?

 “你就是夕月?上車吧。”

 婦人開了口,厭棄的給司機一個眼色示意讓他拉開車門讓夕月坐在副駕駛座,她並不屑於跟她並排坐在一起。

 從始至終,蔣曉帆都沒敢多說一句話,畢竟天上人間的熟客頗多,萬一這個是曾經自己接待過某比特客人的家室,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心中猶如小鹿亂撞般,跟著女人一起到了一家叫做奧斯丁的會所門前。

 望著面前巍峨猶如宮殿般的會所,她怔了怔,自己雖說而今也收入不菲,卻也從未奢侈的來過這樣的地方。

 進門之前婦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唯有她被攔在了門口,被安保盯著看著換下了拖鞋。

 跟在面前婦人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入了一間包厢。

 日式榻榻米風格的裝潢,包厢中一種特殊的熏香繚繞,讓人倍感放鬆。

 蔣曉帆呆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正想出聲詢問,眼前的婦人卻先開了口:

 “夕月小姐你好,我是白承安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