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遲陪著何錦瑟在亭中稍坐,仔細的聽著何錦瑟對她的諸多囑託,饒是她想的太多也沒有預料到,今日何錦瑟便打算帶著她到陛下面前去。
「不知道你是走運還是不走運,陛下好像對你有些特殊的期待。」
「也不必瞞著你,陛下的脾氣也是古怪,偏偏對那謄寫文案的女官諸多挑剔,登基時間不長倒是將宮裡面字寫的不錯的女子,全都用了個遍。」
「可是至今用的最長的便是我這個尚書了。」
何錦瑟說道此話的時候有些苦澀,只是香遲卻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她能夠入選有個很重要的因素便是香遲的字寫的還算不錯。
這還真是要感謝祖父當年的諄諄教導了,當年的汗水,才有今日的回饋。
「何大人,那麼香遲是要成為司墨宮女陪在陛下身邊是么?」
「我還不認識陛下呢?」
香遲想到這裡竟然噗嗤一聲笑了,為了躲著陛下,躲著那些大人物,香遲躲在浣衣局裡面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倒是嫣然將浣衣局當成了她的綉樓。
而到了貴妃的玉圓宮,但凡能夠在主子面前露臉的機會,她也大多是謙讓給柳妍柳醉甚至是王嬤嬤紅紅,她一概不會前去,此刻想來做了玉圓宮許久的大宮女,竟然連陛下什麼模樣都為認識,還真是讓人笑話。
香遲如此一說,何錦瑟也是笑了,這個女子還真是奇怪。
「陛下是位明君不假,無時無刻不關心朝廷政務,關注他的萬千子民,雖說你是雲家後人,當年雲家的案子,本官希望你明白,那不是陛下昏庸之錯,他是明君不喜歡連坐抄家,只是這都是祖宗規矩。」
何錦瑟如此一番言論倒是讓香遲十分奇怪,對於何錦瑟來說,他並不該喜歡容荊,因為當年便是容荊派遣何錦瑟的未婚夫婚前出征,並且親自調遣他往最前線。
若是雲香遲,該是恨死了這位君主,可是她竟然能夠十年如一日的侍奉容荊。
她不明白,何錦瑟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但是她不明白,卻會開口去問。
「香遲一直有一事不明,若是何大人願意,可否為香遲解惑?」
香遲的面上稍顯遲疑,此事無他原因,只是設計何錦瑟的隱私,只是此刻她也面臨這般心境,卻想要從何錦瑟處得到些許答案。
何錦瑟看著她樣子,那種欲說還休的模樣,心中便也瞭然了幾分。
倒是未等香遲想的太多便是開了口道:
「你若是想問陛下派他往前線,並害他戰死沙場,為何我不恨他。還要入宮成為尚書女官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若是這個問題,我便只能回答你,萬般皆是命,他既是將軍,駐守邊關,本就是他應盡職責,馬革裹屍,也是他的歸宿。」
「宦海浮沉,你若是拘泥與小家恩怨,便還未真正看透官場,看穿帝王之家。」
「不過不急,到陛下身邊去,哪怕是一小段時間,你也會對自己如今的想法有一個更加透徹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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