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竟然是四阿哥

發佈時間: 2023-03-20 10: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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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水月暫時也不敢怎麼樣了,只能把人帶到了自己屋裡,不過就在進屋的那一瞬間,靳水月突然轉過身,舉起手裏的茶壺便要往身後的男人身上砸去,可就在茶壺要落到人家頭上的那一瞬間,靳水月卻突然呆住了。

 “四……四阿哥……怎麼是你?”靳水月簡直驚訝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怎麼會是他?

 難不成……是德妃叫他來殺她嗎?不然他手裡面拿著長劍做什麼?

 要不要這麼狠?

 “四……四阿哥,你是來殺我嗎?”靳水月緊緊抱住茶壺,往後退了幾步,顫聲說道。

 別鄙視她膽子小,當大半夜的,有人拿著長劍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能不怕嗎?更別說這還是她仇人的兒子了。

 “不是。”四阿哥回身輕輕關上房門,沖著靳水月搖了搖頭,指了指在小榻上沉沉睡去的妙穗,搖了搖頭。

 靳水月有些淩亂了,他這是讓她別吵醒妙穗,他到底要做什麼?

 四阿哥邁著輕輕的步子,進了靳水月的寢房。

 靳水月見此瞪大了眼睛跟了進去,他這是要做啥?不知道在古人眼裡,女兒家的閨房是禁地嗎?

 “既然你不是來殺我的,那你是來做什麼的?是不是手頭緊要銀子?我梳粧檯上有個木匣子,裡面放著很多珠釵首飾,都很貴重,木匣子最下麵一格裡面有銀票一千兩,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靳水月悄聲說道,眼中還帶著一絲防備之色,她當然不止這點家當,她這次進京帶了不少銀票,都被她藏起來了。

 “銀子?”四阿哥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了,雖然他在蘇培盛眼裡是最窮的皇子了,可也還沒有窮到要去打家劫舍,搶劫一個小女娃娃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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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看著她一臉戒備的樣子,本想說些什麼,卻覺得頭眩暈的厲害,有些站不住了,手裡的劍也落到了地上,一手撐住了靳水月的床架子。

 “別喊人。”似乎察覺到靳水月要大聲喊人了,四阿哥馬上說道,聲音十分虛弱。

 “你……你怎麼了?”靳水月略帶詫異的問道,隨即往後退了幾步到了桌前,拿出火摺子點燃了屋內的幾盞燈。

 四阿哥扶著她的床沿坐到了床邊,左腹部有鮮血流出,她屋裡也有許多血迹,只是因為屋內鋪著大紅牡丹地毯,不認真看還發現不了。

 “你……你受傷了?”靳水月看著四阿哥,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可他的傷口卻是做不了假的。

 “嗯。”四阿哥輕輕頷首,正欲說些什麼,卻聽到外頭傳來了響動,緊接著便聽到了敲門聲。

 “三妹妹……三妹妹……。”

 外頭的人大聲喊著,靳水月一聽,是自家大堂兄靳樹基,便應道:“大哥,這麼晚了有事嗎?”

 “外頭有人剛剛叩響了府門,說有刺客行刺他們家主子,逃到咱們靳家附近便沒了人影,,你這院裡可有異動?”靳樹基在外頭喊道。

 靳水月聞言看了看身後的四阿哥,見他沖著自己搖頭,便大聲道:“大哥,我這兒沒事,大哥去別處瞧瞧吧。”

 “好。”靳樹基應了一聲,帶著府裏的護衛離開了。

 靳樹基是離開了,妙穗卻起來了,看著自家郡君屋裡多了個男人,險些失聲尖叫起來,還是靳水月手疾眼快捂住了她的嘴。

 “妙穗……去,外後候著,千萬別讓任何人進來。”靳水月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對妙穗吩咐道。

 妙穗一開始還以為有男人偷偷進入自家郡君的屋裡要意圖不軌,不過此刻也發現那人受了傷,也不敢說什麼了,立即退了出去。

 “這麼晚了,你怎麼翻牆進了我們家?還受了傷?方才我大哥說什麼刺客,你到底做了什麼?”靳水月見妙穗出去了,才回過頭看著四阿哥問道,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四阿哥聞言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但似乎已經沒有力氣了,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靳水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倒楣了,她明明和德妃死磕上了,不想和任何與德妃有關的人扯上關係了,可這四阿哥是怎麼回事?

 大半夜的不在他的貝勒府上摟著嬌妻美妾睡大覺,怎麼闖到她屋裡來了,還受了傷?還做刺客?他要刺殺誰?

 眼看著人家有要暈過去的趨勢了,靳水月無奈,只好走上前查看他腹部的傷勢,等他掀開他的衣服才發現傷口並不是很長,約莫只有一寸多,也不算深,已經沒有多少血流出了,可傷口卻已泛著青紫。

 “難道中毒了?”靳水月看著他這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難道要立即叫人請大夫來嗎?畢竟人家是皇子,若是死在了她屋裡,她才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到時候也不必德妃再誣陷她什麼了,她和靳家人直接可以自裁了。

 “你忍著點,我讓人請大夫去。”雖然……這厮在她屋裡被人看見,她的名節基本上全毀了,可和xin命比起來,這些都是小事。

 “不行。”四阿哥立即拉住了她,由於用力過猛,傷口又有血溢出,只是血已經不是鮮紅之色了,而是污血,可見中毒頗深啊。

 “我……我出了些事,無意……闖入了這裡……你別喊人來,否則我xin命難保。”四阿哥低聲說道,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他現在臉上也沒有絲毫痛苦之色,可只需要看他額頭上一直往下滴的汗水,就知道他現在的情况有多麼糟糕。

 “唉……算我倒楣。”靳水月忍不住輕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叫來了妙穗,將她的特製“急救包”拿了過來。

 她此番進京,也是做了最壞打算的,因為有侍衛被殺,所以她斷定一路上不會平靜,便帶上了自己特製的一些東西,這其中就包括消毒止血的藥粉,還有清熱解毒的藥丸。

 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靳水月把一小瓷瓶的解毒丸都倒到了他嘴裡,給他灌進去了一大杯水,又拿出她自製的“酒精”給他傷口消了毒,灑上了藥粉,拿出櫃子裏的白棉布包好了。

 饒是四阿哥定力非常,在某人給她清洗傷口的時候,也疼得一張俊臉都皺成了一團,真懷疑這丫頭是“公報私仇”的,可看著她一張小臉認真的很,也沒有說什麼了。

 “妙穗……去小廚房告訴嬤嬤,說我上火了,要喝綠豆湯,讓她給我熱一大碗來。”靳水月對妙穗說道。

 “是……。”妙穗有些被嚇到了,走路時,雙腿都在發抖。

 “算你運氣好,今兒個我剛好長潰瘍了,嬤嬤在小廚房給我熬了一鍋綠豆湯降火,現在正好給你解毒,若是平日裏,我這小廚房是不開火的,現在我已經把我能够用的藥都給你用了,你要是死在我這兒,可不關我的事兒……。”靳水月看著四阿哥疼得都有些扭曲的臉,低聲說道。

 她也知道自己那兩瓷瓶“酒精”倒下去給他清洗傷口,會有多疼,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好……我死了肯定不怪你。”過了半刻鐘,感覺到疼痛感慢慢散去,已經到了他能够忍受的地步了,而且他的頭沒有那麼暈了,想必是她那些藥丸和藥粉起了作用,有解毒之功效,他說話也利索起來。

 “空口無憑……你得白紙黑字給我寫清楚,不然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以你額娘對我恨之入骨的樣子……肯定把我大卸八塊。”靳水月看著某人臉色沒有那麼蒼白了,便低聲說道。

 恰好這個時候,妙穗斷了一大碗綠豆湯進來,放到了桌上。

 她只是伺候靳水月的時候和四阿哥遇到過,可是她是奴婢,都不敢抬頭,自然也不認得人,此刻還擔心著呢。

 “好了,你去睡吧,別擔心。”靳水月輕輕推了推妙穗,讓她睡覺去,自己則是對四阿哥揮了揮手:“過來這邊坐著喝綠豆湯。”

 雖然她骨子裡有著未來人的思維,也不覺得男人坐在她床上太過出格,可這是大清朝好不好?會讓人誤會的。

 四阿哥聞言再次認真的打量著靳水月,方才她那樣鎮定的處理這一切,有條不紊的,彷彿不像個未及笄的小姑娘,莫名的讓今夜走投無路的他心中有了一種很安全的感覺,這是前所未有的……這樣的感覺,即便眼前之人是他親額娘德妃,都從未有過。

 他知道……因為額娘的緣故,從前和他交集不多,但還算過得去的靳水月,現在卻是防備著他的,把他當敵人,從她冷漠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過來啊,莫不是還要我端來喂你?”靳水月忍不住雙手叉腰看著四阿哥道。

 他現在應該能够動了吧?還坐在她床上做什麼?過分啊!

 不過……聽說中毒的人不宜移動,免得活血之後毒素擴散的更快,加之他臉色的確不大好,靳水月也無奈了,端起碗到了四阿哥面前:“好吧,算我今天倒楣,你喝吧,喝了好給我立下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