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兒女情長

發佈時間: 2023-03-20 11:3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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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頭柳兒聽自家格格問起,連忙笑道:“聽送來的人說,這是王爺特意吩咐人給格格準備的,是一些很精緻的糕點,還有很多補品,有格格喜歡吃的燕窩,還有上好的東阿阿膠,還有格格喜歡吃的蜜餞,還有……。”

 “夠了。”二格格打斷了貼身丫鬟柳兒的話,一臉不耐煩的把面前裝著瓜子的盤子打翻在地,冷笑道:“次次都拿這些東西糊弄我,以為我真的稀罕嗎?靳水月名下那些產業日進鬥金,王府也有不少賺錢的營生,阿瑪卻次次讓人送些哄小孩子的東西來,一定是靳水月那個見|人攔著他,不許阿瑪給我好東西。”

 柳兒被自家格格下了一跳,連忙要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瓜子。

 “不許動,就讓它這麼亂著,一會額駙回來,然他過來給本格格把這兒收拾乾淨,哼……納喇星德也是長膽子了,我叫他去納嘛家,他就敢去了,當真是故意和我作對,本格格不想去的地方,他去了就是他的錯。”二格格氣急敗壞的吼道。

 “格格息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格格放心,奴婢這就派人去告訴額駙,請他用了晚膳就立即回來。”柳兒柔聲哄道,隨即又遞上了手裡的單子,笑眯眯道:“格格別生氣,這次王爺可送了不少好東西給格格了。”

 二格格聞言微微愣了愣,拿過單子一看,臉上頓時有了喜意:“阿瑪竟然派人送了不少金器和難得的寶貝給我,還有珠寶首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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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可見王爺還是很疼格格,心裡念著格格的。”柳兒笑著說道。

 “本格格好歹是阿瑪的親生女兒,哪怕本格格從前差點把靳水月和四格格殺了,那又如何?無論本格格做了什麼錯事,始終是阿瑪的親骨肉,阿瑪總不能一刀砍了我吧?而且他還不能不管我,哪怕這幾年來,他見到我就生氣,不還是要送東西給我這個女兒嗎?還是額娘說的對,骨肉親情是永遠斷不了的,我只恨我當初沒能成功,沒能解决了靳水月那個女人。”二格格冷聲笑道,眼中閃過了濃濃的殺意。

 “格格,您已經出嫁了,可不能再摻和王府的事了。”柳兒連忙在一旁勸道。

 “用不著你囉嗦,該怎麼做,本格格一清二楚,對了,你去準備一下,讓人做一些好吃好喝的,拿食盒裝好,再拿上一些補品,陪本格格去一趟京郊的莊子。”二格格有些不耐煩道。

 “格格這是要去哪兒?”柳兒有些吃驚的問道。

 “去京郊的莊子上看看額娘,我已經兩三年未見她了。”二格格打了個哈欠道:“雖然本格格現在很累,不過……額娘那兒的日子想必也不好過,常年被禁足在莊子上,吃穿用度都比不得京中王府,額娘真是受苦了,從前我不敢去看她,是因為那時候風聲正緊呢,現在好多了,事情過了那麼久,想必那些人守衛也鬆散了許多。”

 “可是格格,若是被王爺和福晋知道了,恐怕……而且天色已晚,都快到用用晚膳的時辰了。”柳兒卻覺得大大的不妥。

 “知道了又能如何?本格格是阿瑪的親生女兒,他再生氣也不能拿我怎麼樣,阿瑪的脾氣,我瞭解,更何况,我還指望著額娘有朝一日能够回到王府,只要有額娘在,以後我的日子會好過很多,你這丫頭不要囉嗦,快去準備。”二格格瞪著柳兒說道。

 “是。”柳兒聞言也不敢多言了,立即派人去準備。

 “納嘛星德那個蠢貨一心就念著回他阿瑪和額娘那兒,本格格還不是可以去看自己的額娘,那個窩囊廢,我遲早要他好看。”二格格使勁踩了踩地上的瓜子,厲聲說道。

 這會子去京郊的莊子上,等到了天恐怕都要黑了,不過二格格去意已决,是沒有人能够封锁她的。

 靳水月得知二格格去看李氏的消息時,已經是第二天一大早了。

 “福晋,莊子上的人已經盡力阻攔了,可是二格格竟然在奴才們面前撒潑,要死要活的,奴才們生怕她有個好歹,大也不敢阻攔,只能讓她進去了。”巧穗一邊伺候自家主子用早膳,一邊柔聲說道。

 “她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吩咐莊子上的人,日後不許再讓她和李氏見面,哪怕她想一頭磕死在門上,也隨她去吧。”靳水月淡淡的說道。

 “是。”巧穗聞言頷首,忍不住低聲笑道:“二格格那樣的人,才捨不得去死呢,別說去死,恐怕連額頭上撞個包,她都是不肯的。”

 “是啊,她和她親額娘李氏一個xin子,哪裡肯吃虧?”靳水月說到此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有二格格這個前車之鑒在,她可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們被教歪了。

 “福晋,天冷,您再喝一碗熱粥吧。”巧穗準備給自家福晋再添一點粥。

 “不了,吃不下了,天冷,有些犯困,我再睡一會,一會王爺從宮裏回來,你派人告訴我一聲就是了。”靳水月打了個哈欠說道。

 “是。”巧穗輕輕點了點頭。

 今兒個一早,靳水月還沒有起床呢,宮裏就來人把她家四爺喊走了,說皇帝要見自家四爺,估摸著還是為了銀子的事兒,靳水月是懶得過問了,繼續睡懶覺,這會才起來不久,又有點兒困了。

 她家小安安去了十二阿哥府上,有她姐姐靳新月照顧,靳水月當然放心,而且也能偷閒幾天了,不然這個時辰,那丫頭早來纏著她這個額娘了,至於珍珍和弘曆,兩個孩子畢竟才幾個月大,正是嗜睡的時候,方才她去看過了,正睡著呢。

 伸了個懶腰,靳水月美美的躺在了溫暖的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四阿哥從宮裏回來時,進寢房就瞧見自家福晋睡的正香,他本想去書房看看書什麼的,最後也有點想睡了,內心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抱著媳婦睡覺去。

 “回來了?皇阿瑪說什麼了?”靳水月才被他摟到懷裡就醒了。

 “還是銀子的事,我已經告訴他,銀子準備妥當了,他現在一心念著那個有孕在身的年氏,也不想和我多言,很快打發我回來了。”四阿哥柔聲笑道。

 “嗯。”靳水月聞言點了點頭,往自家四爺懷裡鑽去,整個人都靠在了他身上。

 “冷嗎?”四阿哥緊緊摟著她,柔聲問道。

 這丫頭每每這樣的時候,都是怕冷的時候。

 “我是怕你覺得冷,才給你暖和暖和的。”靳水月沒好氣道。

 四阿哥聞言頓時笑了起來,緊緊抱著她,柔聲笑道:“一會你就知道我比你更暖和了。”

 “暖和就暖和,你脫衣服幹什麼?”靳水月輕輕捏了捏在他腰上捏了一把笑道:“大白天的,給我安分點啦,再說我真的困了。”

 “不要緊,你睡就是了,為夫的自己動手。”四阿哥嘿嘿笑道。

 “我說真的,你不累啊?”靳水月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眼神幽怨的看著他,這厮昨兒個才折騰了那麼久,怎麼現在又要“欺負”她?

 “不累。”四阿哥笑著說道。

 “我和你說個正事,那個……那個年氏……就是麗妃,她有身孕了……現在皇阿瑪最寵愛她……咱們也該有所表示才對……不然人家都送禮恭賀了,咱們卻……喂……我在和你說正經事……你……。”

 聽著屋內傳來斷斷續續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守在外間的巧穗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連忙拉著蘭珍她們退了出去,把外頭的門輕輕關上了,動作十分輕柔小心,大氣也不敢出。

 “你在做什麼?關門而已,用得著跟做賊似得嗎?”

 就在巧穗終於把門關好,松了一口氣時,突然有人拍在了她肩上,嚇得她差點尖叫起來了。

 “你幹什麼?”巧穗回過頭去,一看是靳樹畹,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她家福晋和王爺親熱時,她伺候在外頭偶爾能聽到一點點不該聽見的聲音,雖然每次都迅速退出去了,可是她是個大姑娘了,總有想入非非的時候,特別是她和靳樹畹定下親事以後,甚至還做了奇奇怪怪的夢,夢裡面抱著她的男人都是靳樹畹。

 方才她心亂如麻的時候,正想到了靳樹畹,沒想到人就在她身後,頓時讓她覺得有一種做壞事被抓現行的感覺,所以這會子又氣又急,又羞怯。

 “你怎麼了?臉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靳樹畹不明所以,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小聲點,我沒病。”巧穗臉色愈發的紅了。

 一旁的蘭珍和菊珍聽到這兒,也忍不住捂著嘴小聲笑了起來,她們也不是小姑娘了,大概明白自家巧穗姐姐的心思。

 “兩個小丫頭還愣著做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實在是無聊就回你們屋裡做針線活去,杵在這兒不嫌冷啊。”巧穗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語氣雖然有些嚴厲,可是卻沒有底氣。

 “是。”兩個丫頭知道巧穗沒有生氣,兩人應了一聲,笑著出去了。

 “今兒個火氣這麼大?誰惹你生氣了?”靳樹畹愣愣的看著巧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算了,懶得和你說。”巧穗跺了跺脚,就想往一旁跑去,打算回自己屋裡,躲著這個男人。

 “你別生氣,我先去和姐姐、姐夫打聲招呼,一會去找你賠罪。”靳樹畹連忙說道。

 “別去。”巧穗聞言嚇了一跳,立即拽著他往一旁走了。

 “大過年的,我跑過來總得向他們問候一聲吧,不然失禮了。”靳樹畹被巧穗拖著走,受用的很,不過還沒有忘記自己今兒個來的目的。

 雖然是來看巧穗的,來和自家未來媳婦培養培養感情的,但是姐姐和姐父那兒,是得問聲好才成。

 “你這個呆子,沒發現我剛剛把大門都關了嘛,王爺和福晋正在裡頭休息呢,你這個時候闖進去做什麼?”巧穗真是服了他了,忍不住停下來,雙手叉腰,低聲吼道。

 靳樹畹聞言一愣,下意識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低聲道:“大白天的,他們還休息,真是……真是……。”靳樹畹說著說著就看著巧穗愣神。

 “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巧穗覺得自己被他看的頭皮都發麻了。

 “我覺得他們真是好……要不咱們也去休息休息吧。”靳樹畹一把拉著巧穗的手說道。

 這回換巧穗愣神了,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了,一脚就踩到了靳樹畹脚上。

 “啊……。”靳樹畹被踩的疼死了,忍不住叫了一聲,卻沒有鬆開巧穗的手。

 “你這個呆頭鵝,還不快放開。”巧穗羞得臉色通紅,瞧瞧這厮方才說了什麼話,也不嫌羞人。

 “別生氣了,是我不好,我就隨口說說而已,你放心,我有賊心也沒有賊膽啊,咱們還沒有成親,我是不會亂來的。”靳樹畹嘿嘿笑道,然後緊緊握住巧穗的手道:“我就是去你屋裡坐坐,和你說說話,你要是覺得不妥,那咱們在這兒說也是一樣的。”

 “你真是……。”巧穗聞言真是鬱悶,她雖然和靳樹畹定親了,可是尚未成親,他總是來找自己,去自己屋裡竄,雖然府裏沒有人敢說什麼,但是她心裡總是有些發毛,覺得不妥,可要在這兒站著,來來往往的人都看見了,她更覺得羞人了。

 “算了,你還是跟我來吧。”巧穗沉默了一會,妥協了。

 “好。”靳樹畹聞言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了,他每次厚著臉皮來找巧穗,心裡還是有些發虛的,怕對女兒家的名聲不好,但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更何况他也沒想幹什麼,他就是想巧穗了,只覺得那樣靜靜看著她就好,兩人之間是清清白白的,絕對沒有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兒來。

 靳樹畹想到此,一邊拉著巧穗,輕車熟路往巧穗住的地方去,一邊笑道:“你放心,我一會就坐在旁邊喝茶,絕對不會打擾到你,不管你是做針線,還是看是看書,或者打瓔珞玩兒,我都不會影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