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23:那份離婚協議,他用了四年,沒能把蕭雪政三個字寫上去

發佈時間: 2023-03-25 0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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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手間外幾米遠,夜風吹得進來的走廊。

 蕭雪政去而復返,手裏拎着一套女士套裝。

 四年前他記得的尺碼。

 洗手間門外,他蹙眉站定,挺拔修長的身軀佇立如鬆,他點了今晚的第二根煙,深沉視線如這暗夜,身上的味道讓晚風徐徐散盡蹂。

 男人的五官略有疲態。

 他吸食着香菸,冷漠垂頸,眉間壓抑的紋路始終舒展不開。

 在她面前剋制不住,繃不住,還沒進去就被她幾番掙扎弄得匆匆交貨的丟臉與不甘,壞情緒已經褪去。

 剛纔從洗手間出來後突然就清醒了,有慶幸,慶幸沒動真格要了她。

 怎樣的憤怒和衝動才會失了多年的分寸?

 從聯繫酒店董事到弄出炸彈警報,到下樓坐在咖啡廳看見她,全程,他腦海裏存在的只有她和別的男人親密的畫面。

 無比的刺痛感覺,不能承受的感覺。

 所以瘋了,失去了所有理智,盛怒下他在做什麼,其實他並不清楚,只有身體叫囂的渴望,害怕,她心裏或許已經沒了他?

 那是怎樣的一種恐懼?衝動下只想着身體要霸佔住她,不能讓她屬於別的男人。

 那是他的太太,是他的太太啊……

 蕭雪政緩慢地把煙從薄脣夾到指間,那只夾煙的修長大手,覆蓋住自己的冰冷的雙眸,燈光下,面部表情是深晦空茫的一片。

 這四年不是沒想過找她,一個人看着手機裏她的照片喝酒痛到無法自拔時,衝動下每次都叫來了人,只要想找,能找到。

 可是他們之間橫亙多少條人命?

 未出世的孩子也沒了。

 有些坎是跨不過去的,那就不要再禍害她,那麼小的女孩,比他小足足一輪,離開他會有明亮的人生。

 他也想過她開始新一段感情的模樣,找的那個男人各方面條件如他嗎?

 會不會給她氣受?

 四年一直在等着,害怕又不得不淡定的等着,她與另一個男人領證時他不得不把離婚協議簽下名字的那一天。

 那份離婚協議,他用了四年,沒能把蕭雪政三個字完整的寫上去,依舊只有‘蕭’字的那一橫。

 其實心裏,最心底深處,男人天xin的自私,是希望她一顆心裏還裝着他,不要找,不要找男人,不要和別的男人再領證再婚。

 盼着有生之年再見一面,遠遠地看一眼。

 又剋制着,失眠的每個夜裏清楚地祈禱,不要見了,見了如何?除了讓自己讓她更痛苦,還能如何?

 卻是不想,兜轉四年,一個猝不及防,重逢了。

 她那樣美好,身邊果然有了男人。

 是巧還是不巧,這個圍着她的男人是ge總裁?

 蒼白煙霧裏,蕭雪政闔動陰沉下來的眼眸。

 視線一轉,男人暗色系的挺拔身軀停住,長指把煙從脣邊拿下來,他掀動眼皮。

 一雙眼眸本就修長如冽,此刻微微闔起,更是不知道斂進了什麼情緒在裏面。

 危險的,似乎笑了一下,對着正前方長腿清雅走來的男人。

 說曹操,曹操到。

 那人也笑,明晰的五官弧度深刻,笑起來時看似溫和雅緻。

 兩道身高和氣場都不相上下的挺拔男人身影在偏僻的洗手間走廊白燈下,隔着三米距離面對面站着。

 都是商場上帝王般的人物,收斂煞氣和迂迴,面若靜水,做的水到渠來。

 蕭靳林清然無波的視線越過對面男人寬闊的肩胛,往洗手間的方向冷銳一掃。

 繼而收回,紳士帶笑地走了三步,長腿停住,優雅地勾了下薄脣,伸出右手:“蕭總,久仰大名。”

 蕭雪政伸手與之交握,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ge蕭老闆。”

 兩個男人在洗手間走廊這個地方,打過招呼,略有一分鐘的沉默。

 蕭雪政發煙。

 蕭靳林禮貌擺手:“謝謝,不抽。”

 男人自顧夾着香菸蹙眉點燃,姿勢很隱晦迷人。

 蕭靳林看着,是有點想吃一顆薄荷糖了。

 十六歲開始抽菸的壞男孩,二十歲應父親要求戒菸,虧了薄荷糖,也愛上了薄荷糖。

 抽菸的抽菸,淡定自若的淡定自若,彷彿洗手間內彼此都掛心着的那個女人,誰都忘記了般。

 反而就這次國際會議五百億的大單,淺談了起來。

 攀談幾句,蕭雪政緩慢地眯了下右眼,夾着香菸的修長手指拿出手機,“sorry,打個電話。”

 “請便。”

 蕭雪政側身撥通號碼,說了自己所在的地址,掛斷。

 男人薄刃的脣似潛着若有若無的深邃笑意,耐xin等待。

 三分鐘左右,走廊出口那一段響起蹦躂的腳步聲,凌亂咋呼。

 “怎麼啦,大爺怎麼啦把我叫過來?”

 一道瘦矮輕巧的身影跑過來,現在燈下,齊劉海,到屁股的黑色長髮,髮質很好地在空中飄揚,背帶褲跑動鈕釦會發出金屬聲響。

 女孩在蕭靳林身後停了停,然後腳步穩起來,走向蕭雪政:“蕭總,您有什麼吩咐?”

 “怎麼才來?”蕭雪政語氣低冷地責問。

 女孩僵了一下,側對蕭靳林,正面對着蕭雪政,臉色不好,低聲說:“蕭總,我離這裏較遠。”

 蕭雪政把脣邊的煙夾到手間,夾煙的這只手很突然地伸起,摸了一下女孩圓圓的腦袋,介紹道:“對面這位,ge總裁蕭總,你也不喊人。”

 女孩很小地嘀咕一聲,“我又不知道誰是誰。”

 然後她走過去,伸出小手,公式化地說:“蕭老闆,我是卓億總裁蕭總的小助理,您好。”

 蕭靳林視線看了眼面前的女孩,紳士地伸手:“你好。”

 兩人交握打過招呼,女孩回到蕭雪政身邊。

 男人的視線若無,深沉得可以說是寡淡,什麼也看不清,他平靜收回,拎了下手裏的精緻紙袋:“唐小夕,把這套衣服送到女士洗手間第三個格子間。”

 唐小夕對着蕭雪政拉下小臉,不樂意地哦了一聲。

 剛要走,蕭雪政大手攥住女孩的小手腕,皺眉:“嘴角怎麼回事?破了。”

 唐小夕伸手要遮蓋的動作猛地停在半空,她背脊僵硬,可是無所謂地笑了一下,“幹嘛?吃自助餐咬到了你個老男人要怎樣。”

 蕭雪政放手,沒開腔,抽了口煙視線平靜地朝對面穿白色休閒褲的長腿男人看過去,繼續交談商業上的事。

 蕭靳林的睿智不用想,已經知道洗手間裏面發生了什麼,男人的面色保持無異。

 兩道沉穩有力的聲音斷續天南海北地交涉着,相談甚歡,實則對峙着,誰也不允許誰進洗手間一步。

 突然的,蕭雪政走過去兩步,自然的動作。

 蕭靳林此時微微側了身軀,也是很自然的動作,面對走廊外黑色的夜,淺色短袖襯衫的衣領,擋住了蕭雪政想看清楚的男人鎖骨位置。

 蕭雪政慢條斯理捻滅菸蒂,深眸淺笑着,沒說話。

 ……**……

 女士洗手間裏。

 施潤痛哭反思過後慢慢冷靜下來。

 被他欺負是哭原因之一,被他欺負身體還有該死的羞恥反應,是她哭那麼久不能停的原因之二。

 心裏很矛盾,不恥自己,明明排斥他帶着恨,爲什麼身體抗拒不了那股惑人的男xin荷爾蒙,他身體的靠近,他肌肉的硬度,他的體溫,這些都讓她難以冷靜。

 低頭,紅腫的眼睛看着自己衣不蔽體的樣子,怎麼出去?

 那個逞兇作惡沒成還泄在她身上的混蛋,扔下她就走了,他的西服外套被她憤怒在水槽裏,全部溼透,不能再穿。

 站起身,清理好自己,準備打開格子間的門。

 突然涌進來急促的腳步聲。

 啪啪啪!

 門板被一股不小的力氣敲響!

 施潤被刺耳的聲音吵得,愣住,誰呀?

 啪啪啪!

 又是三下。

 這人見裏面還沒動靜,失去耐xin,清脆的嗓子叫起來:“喂!開不開門?不開門我把衣服扔在地上走了!”

 女孩的聲音?

 施潤仔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真的遮不住,只能用包包擋在身前,伸手打開門開關,門板在她手裏開了一縫。

 洗手間明亮的光線下,一道囂張的女孩身影,齊劉海下的眼睛瞪圓,冷冷的朝施潤看過來。

 唐小夕上下打量施潤,見她身上那副樣子,遮不住的男人痕跡,白皙的皮膚多處紅痕。

 唐小夕的視線變冷,輕蔑冷笑了一下,把手裏的紙袋甩過去,“給你的!”

 施潤回過神,被紙袋打到身體,她重新擡眸朝這個女孩看過去,視線平靜可是面目冷:“是誰讓你送衣服來的?”

 “囂張什麼?矯不矯情!”

 唐小夕惡狠狠地盯着她,然後叉腰罵道:“你這種女人最討厭!自己不乾淨不檢點還想着霸佔蕭大叔,我告訴你,前夫再帥也是前夫你搞搞清楚!真討厭。”

 施潤踢開腳邊的紙袋,也踢開了門,“這位我都不知道姓甚名誰的小姐,說話注意點,你瞭解什麼在這裏跟我嘰嘰歪歪?沒教養自己兜着,不用展示給別人看!”

 說完,施潤啪地關上門,情緒極差地鎖好!

 女孩在外面冷哼一聲,踢着鞋走了。

 施潤馬桶蓋上坐下來,呼吸剋制過後還是很沉,五臟六腑都不穩似的,呼吸着,大口呼吸着,再度赤紅了眼眶。

 她不禁冷笑出聲,把她囚在洗手間做了混蛋事然後派女朋友過來給她送衣服?

 蕭雪政,你夠了,真的夠了。

 擡臂重重地擦乾眼淚,施潤在心裏痛罵自己,哭什麼!今天見了一次還不夠嗎?還不夠難堪嗎?

 他到底要怎樣傷害你你才會身體和心徹底斷了感覺?

 ……**……

 穿好衣服,迅速在洗手間整理好自己,除了眼睛紅腫掩飾不住,那套衣服把身上的痕跡全部遮蓋住了。

 施潤出來洗手間,頎長清雅的男人身影靠在牆壁,側目,深深地看過來。

 蕭靳林……

 施潤低頭,停在原地。

 男人眼神幾許晦暗,複雜都在眼底最深邃處藏着,面色無異地走過來,特別高,特別厚實的身軀,他把一件有他體溫的外套裹緊她。

 施潤盯着腳尖,覺得自己雖然穿着衣服,可是不堪的身體都叫他看透了。

 難堪寫在臉上:“蕭靳林,我……”

 “噓。”男人長臂一帶,將她輕輕地摟進了懷,“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我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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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章被退稿,五爺想讓大家期待這麼久看點肉沫的,不過不允許,所以修改,然後寫的這張。

 真心感謝親們送的荷包月票道具!送五顆鑽石的,送五十朵鮮花的,好多好多,過了這週五爺空了,不定加更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