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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3-03-25 07:4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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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她哭得欲碎時神志不清喊得那聲‘叔叔’,他吻上來很突然。

男人動了情。

他像一頭sin感的獵豹。

理智邊緣,蕭雪政閉着赤紅的眼睛,渾身血液逆流顛覆叫他好似處在一股岩漿裏。

已有許久。

他拇指摩挲着那兩片哭泣得發抖的柔軟脣瓣,他的薄脣用力封了上去。

彷彿至死方休,帶着一股子滅頂的瘋狂,舌頭溼熱有力,攻進她口腔,抵死纏綿。

喘息一聲一聲,難掩sin感與壓抑,從男人粗狂的喉間溢出躪。

他的身軀像一塊緊繃的石頭,抵上了施潤,與她嚴絲合縫。

施潤的後腦勺被逐漸熱燙着出汗的男人掌心強力包住。

“唔……”

蝕骨的瘋狂裏,她雙手掐上他筋脈鼓起的脖頸。

觸及一片熱汗淋漓。

她聽見彼此口腔裏,舌尖縈繞的唾液靡靡的聲響。

身體驀地竄過一股可怕的激流,竄入她腦頂。

施潤睜開眼,哭紅的水霧大眼睛,迷濛下一片驚涼!

在幹什麼?

差點被他吻軟,差點就放任……

“蕭雪政……”

施潤的眼淚又出來,卻是冷了的,掐着他脖頸的雙手顫抖地捧住他的臉頰。

她把舌尖從他惑人的口腔裏拔出來,她搖頭。

急紅了的粉暈臉上淚跡斑斑,喘着嗚咽。

“別這樣,別這樣……”

蕭雪政閉眼咬她的下脣,喘.息粗.重!

把她咬得嫣紅,終究狠了心咬出了一點血跡。

越刻骨,他越不甘,男人的薄脣上水光盈盈,那是她的甜汁。

他皺眉舔了下薄脣,睜開眼直盯着她躲閃的瞳孔,輕輕地有點痛苦喘着低問。

“怎麼不行?恩?”

兩人的脣還沒有完全離開對方,說話時便又有摩擦。

他眼神一熱一暗,微揚下頜又要吻。

施潤的一隻手立刻離開他堅硬的臉側,抵在他的鎖骨,揪住他的襯衫。

她小臉通紅,痛苦又難堪。

“真的別……”

他望着她,眸底暗欲灼灼,火苗燃燒得他瞳孔竟是溼漉漉的。

喘着,鎖骨胸膛上下起伏得特別厲害,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施潤聞見他身上那股荷爾蒙氣息的男人味道,更濃郁逼人了。

彼此身體都有了感覺,男女相吸是亙古不變的定律,何況曾經親密無間。

施潤別開臉,有些艱難,卻不能讓這吻再繼續。

蕭雪政的脣離開她的脣,視線卻無聲地擱在她臉上,有着某種飄忽的溫度,那般瞧着她。

男人剛毅狂烈的氣息似乎冷靜下來。

他渾身都是汗,黑色襯衫變爲更深的顏色,緊貼胸膛,勾勒出勻稱精瘦的肌理線條。

擱在施潤腰上的大手緊了緊,臂膀有力地圈着施潤,把她從水泥臺上小心地抱下來。

施潤下來後,力度作用貼他的懷很近。

男人的薄脣抵在她的額頭上,施潤感覺他的脣面乾燥起來。

脣紋便越發明顯深刻,摩擦得她的肌膚又癢又疼。

他垂下眼眸,睫毛很深地撲在眼窩上,什麼也沒說,轉身,拉開玻璃門。

施潤擡眸,望着他溼掉的襯衫緊貼的寬闊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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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着,壓抑的張力明顯。

…………

像被他的手抽去了骨頭般,施潤拖着一身汗的身體,發軟地回到臥室。

頭皮和全身肌膚還在發麻。

“……媽咪?”

施潤嚇了一跳,發怔的視線從牀頭那盞很暗的燈移到牀上。

被子裏供出來小長髮亂亂的小腦袋。

施潤心虛地臉上一陣熱燙難受,走過去。

“寶貝怎麼了?”

小糰子小心地抱着貓貓放到一邊,沒理葛葛又拽又拉,帶着哭腔哼哼。

“媽咪,小冰淇淋要尿尿了,急急。”

施潤趕緊抱了小家夥下牀。

拉開臥室門,客廳燈光明亮,煙霧繚繞。

沙發上坐着那個男人。

還沒走。

兩人的視線匆忙相撞,施潤一眼不去看那兩道湛黑,拎着孩子直往衛生間衝。

還好路上解了肚兜,剛到馬桶上,小混蛋就尿了。

“……”

施潤抽了一下小冰淇淋白花花的嫩屁股,把這傢伙放到一邊的地毯上。

拿毛巾清理馬桶圈。

小冰淇淋小手指互抵着,低頭,很不好意思。

“媽咪……我不是故意的,早就要尿尿的,葛葛一直在被子裏捂着我,不讓我出聲聲……”

施潤扭頭,看了眼委屈要哭的小包子。

“真的真的。”小冰淇淋扁着粉嘟嘟的嘴,可勁兒點頭。

施潤沒說什麼,清理好馬桶,裹着孩子出去,一路回臥室。

…..

冰淇淋呼呼大睡,施潤暫時就沒吵醒兒子詢問。

兩小,一隻貓,睡得甘甜。

外面那人還不走。

施潤緊緊地關着臥室門,不讓煙味進來,她身上出汗,這才懊惱剛纔忘了在擦擦身子再帶小冰淇淋出來。

現在,她是不敢出去了。

氣氛就算隔着一道門數米距離,仍舊僵得不行。

有些莫名其妙,像是一個吻引發的如履薄冰,誰也不搭理誰了,又像一場可笑的拉鋸戰。

這個情況,也不適合交談,和他說清楚明白。

施潤煩躁,腦子裏特別亂,身上沒洗澡有他的味道,渾身不舒服更睡不着。

躺在牀上,睜着眼睛望天花板,黑暗中視野很清晰,其他的卻是一片模糊。

煎熬着,如同外面沙發裏不知是躺是坐的那人一樣,撐到天空泛白,拂曉降臨。

五點半的鬧鈴一響。

施潤起牀。

臥室門時隔五六個小時打開。

客廳裏沒有了煙味,那扇窗戶開着。

沙發不夠長,男人半躺,一雙長腿很累的姿勢撂在半空。

他的一條胳膊擱在眉骨上,襯衫衣袖半挽,白皙結實的小臂擋住了眼睛和挺直的鼻樑。

施潤掃一眼,拿了錢包開門下樓。

小區內外的早點鋪陸續開門了。

往日施潤都是頭天買好食材,第二天早晨給孩子們做早餐。

昨晚食材被他盡數毀掉,施潤六點半得去公司,今天這一頓,買着吃。

“豆漿幾份?”早點鋪的老闆問。

施潤手指揉了揉有些亂的齊劉海,擡眼又低頭。

“……四份吧。”

接下來的包子燒麥這些,也都是四份了。

迷迷糊糊地提溜着兩手早餐回到家,客廳卻沒了那道男人身影。

施潤關門,記不得上樓前王奶奶家的院子門口,那輛奧迪還在不在。

沙發有一道凹陷的痕跡,卻並不凌亂,那人離去前整理過,一貫行事作風嚴肅,窗戶也關上了。

施潤放下早餐,原地怔了幾秒,去洗手間洗漱。

六點十分,臥室換衣服時卻發現小三兒還窩在牀裏,一條圓爪橫在小冰淇淋的肚子上。

一人一貓睡相極差,旁邊的冰淇淋卻端端正正。

施潤拎着包和電動車鑰匙,把早餐拿到王奶奶家,院子外面那輛奧迪不在了。

她皺眉,人走了貓留下,幾個意思?

王奶奶在鍛鍊,施潤如常把早餐給老人家。

拜託王奶奶八點上去把孩子們帶下來。

另外,還有一隻貓也記得給拎下來!

特別叮囑。

“如果開奧迪的這個男人今天再來,王奶奶您一定及時給我打電話,別讓他帶走兩個孩子。”

王奶奶瞧着白臉蛋粉脣的姑娘,許多要問的,來不及。

施潤笑笑,騎上電動車趕往ge大廈。

…………

晚了十五分鍾。

六點四十五分,施潤乘坐總裁專用電梯上五十五層總裁辦公室。

脫掉小西裝,捲起袖子。

照例整理好外間辦公室。

施潤敲門,不見應答,推開休息室的門,先拉開一扇落地窗簾。

牀上赤着上身的男人,肌理分明的臂膀動了動。

她去洗手間拿抹布,拖把,加溼器。

拖地拖到牀邊,施潤心無旁騖。

小腰卻被一隻男人手臂猝不及防一拽。

整個人倒進了牀裏,矇頭蓋面的,滿鼻息薄荷的味道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