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256:搞清楚,你是誰的女人

發佈時間: 2023-03-25 07:49:29
A+ A- 關燈 聽書

 秦穆之左肩胛和右腰側分別吃了兩拳。

 他皺眉,男xin低吼地嘶了一聲,氣上來,特戰隊出身手臂那都不是手臂,一手擒住一個!

 略作思考,秦穆之右手鬆開,蕭雪政倒了下去。

 反觀左側,秦穆之兩手扶住了蕭靳林,凌亂中男人略略側目。

 紀遇南接收到老四的眼神,微愣後立刻喊了身旁的醫生,“快!左邊這個傷的重!斛”

 一羣人朝着左邊蕭靳林那邊兵荒馬亂地跑。

 施潤那小身子無情地被人羣擠到後面,大眼睛淚花閃閃的,圓飽飽的哭紅的臉蛋很是怔懵—餐—

 她扭頭看着右邊孤苦伶仃以瀟灑姿勢躺到在地上,正在咳血的男人。

 怎麼沒有一個人過去扶蕭雪政?!這不科學啊!!

 施潤看着很反常的四哥遇南哥,弄不明白,她瞧了眼人很多的蕭靳林那邊,哭着撒丫子跑到前夫身邊。

 蕭雪政太陽穴位置血流下來,糊了一臉,倒在地上起不來。

 “這邊!這邊也受傷了,你們快擡擔架過來啊!”施潤扭頭,小嗓子吼得破音!

 淚糟糟的,蹲下身艱難地去扯地上沉重的男xin身軀,可是怎麼也攙扶不起來。

 她趴到地上,慌了,雙手覆蓋到他滿是血的俊臉上,着急地亂摸亂碰:“蕭雪政,別嚇人,你別嚇人啊!嗚嗚……出個聲兒,哪裏痛啊,快來人啊——”

 ……**……

 數分鍾後,急診室。

 並排的兩架推牀上,搶救完畢,衆人鬆了口氣。

 平躺着的恢復意識的兩個掛彩的男人,個子都非常高,長腿直接抵到牀尾。

 施潤站在兩張牀中間,哭成小淚人兒,手裏拿着紗布和棉棒,左邊遞一下,右邊遞一下,非常公平地輪流遞。

 兩手都沒閒着,導致眼淚兮兮鼻涕兮兮地沒人給擦。

 秦穆之看不下去,從沒給女孩擦過眼淚什麼的,遞過去紙巾的樣子非常僵硬。

 施潤別了別小臉兒,鼻涕眼淚往四哥手裏的紙上面蹭,蹭完了,之後繼續哭。

 室內安靜了些,就顯得她的哭聲大了起來,啜啜噎噎地,不能停。

 躺着的兩個男人,身上四處都被醫生在按壓縫合,用鑷子鑽進皮肉夾出小顆粒的東西。

 這些疼痛沒讓他們皺一絲眉頭,就是中間站着的這個哭得可傷心可傷心的小女人,讓他們心裏疼的就不行。

 蕭雪政保持着扭頭的艱難姿勢,眉頭皺的能夾斷蒼蠅腿:“別哭了。”

 “不哭了好嗎?”那頭,蕭靳林嘶啞地,也出聲。

 兩道各有特質的男聲發出,發聲的人均是一滯,緊接着互相對視死瞪着看。

 都有要爬起來再幹一架的衝動。

 “幹什麼?!”施潤緊張得渾身一怵,哭着咆哮出來!

 “還想打?!沒死人就不高興是不是?!打!把我打死算了!都三十多了,你算個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嗎蕭靳林?啊!你呢?!你更不是東西!你算兩個孩子爸爸嗎!”

 真是氣憤到不行不行了!撲過去左邊的腦袋狠捶一下,緊接着到右邊,砸下一錘子!

 又怕被捶回來,趕緊小身子退到兩張牀中間的後面,保全自己。

 插着小腰嘴就閉不上了,眼淚哇哇地叫:“醫院,這裏是醫院,神聖的地方!你們都敢打架?簡直目無王法!你們兩個簡直無所顧忌!打架是好事嗎?是對的嗎?是錯誤的!是非常可怕的行爲!從小老師怎麼教育我們的?不要打架,因爲打架會受傷,會受傷就可能會死人,你們兩個不看電視新聞嗎?前幾天就菜市場有兩個攤販打架導致一死一傷,還有一週多前,聚衆鬥毆導致好幾人死亡!多麼可怕!!還有那個半個月前震驚了……”

 “……潤兒。”

 施潤停住滔滔不絕的話頭,心中正慷慨激昂,扭過小腦袋。

 紀遇南手裏的醫用縫線慢條斯理穿過男人白皙的手臂內側,指了指,“雪政好像睡着了。”

 施潤:“……”

 啪!

 蕭雪政臉頰被扇!老東西臉頰被扇!渾身一個激靈,低咒着睜開眼,瞧見頭頂粉嫩嫩的巴掌正離開!

 “還有臉睡?!我在嚴肅地講道理你睡什麼覺?做錯了事你給我睡什麼覺?!”

 男人一臉殺氣青黑:“施潤你不要太過……”

 啪!

 男人的臉猝不及防地一側,小小的巴掌紅印立刻涌現……

 一旁另一張牀,蕭靳林幾不可查地哆嗦了一下,強自睜開偷偷打盹的眼睛,豎正躺好。

 施潤真不怕,都特麼是病秧子了現在不打不教訓更待何時!

www.power8888.com 蜜雪言情小說網

 “剛纔說到哪兒了?”

 遠觀的秦穆之:“半個月前震驚了……”

 “對!半個月前震驚了菜市場的三男鬥毆事件,情節相當惡

 劣%#¥%@#¥¥%……(此處省略萬字警言)總之,說了這麼多,就是告訴你們打架它真的是一件害人害己的事!現在,我問你們,因爲什麼事情打架?”

 兩個之前看起來聽得非常認真的男人,均死死抿着脣,不發一言。

 施潤左看看,右看看,等來等去沒有回答,她又要開口。

 蕭靳林突然拽手,正在給他縫合肱二頭肌那處傷口的醫生嚇了一跳,縫線因爲男人突然的動作劃破了皮膚。

 “蕭靳林你幹什麼!”施潤被血肉模糊的場面嚇住。

 男人卻是一臉清雅沉沉,彷彿都感覺不到痛,那處傷口泊泊流血,他翻身下牀。

 施潤拉着遇南哥衝上去,蕭靳林站在牀邊,眼眸深黑:“都別過來。”

 清越緩慢的聲音,卻當真沒有人再過去。

 蕭靳林拿了不成顏色的外套,肱二頭肌那一處襯衫袖子好一個大洞,他就這樣越過施潤往外走。

 輕輕地對她說了一句:“我沒事,我先回家。”

 施潤看他走路一瘸一拐根本不穩的樣子,傷口又在流血,臉色那樣蒼白,到門口的時候他甚至要扶住門框,手背上的青筋繃直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少力。

 施潤沒有想地,本能地追出去,怕他走着走着就倒了。

 “站住!”身後,蕭雪政驟冷的聲音響起。

 接着是牀吱呀亂撞的聲音,紀遇南在喊雪政。

 施潤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攥住,身後重度陰霾的氣場逼過來。

 “蕭雪政,他一個人沒法開車,他是我的上司,寶寶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四年來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他對我很重要,我不可能看着他不管……”

 他對我很重要……

 男人的神經被這句話一刺,身軀彷彿墜進寒冷深淵,他驀地嗤笑出來:“施潤,你心裏有他是不是?你搞不清楚你是誰的女人是不是?”

 “我誰的女人也不是!我現在自由身,蕭雪政,你有遇南哥四哥都在,他一個人,我出去看看防止他摔在哪裏不省人事這有什麼不當?不需要經過你一個前夫的同意吧?”

 蕭雪政笑着不斷點頭,眼神裏只剩下一層冰:“現在談談孩子們的撫養權問題。”

 施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覺得他真狠,又幼稚的不可理喻!她跟他說得那麼清楚了,他爲什麼就是霸道不講道理?

 她來了氣,徹底冷下一張小臉,甩開他的桎梏,走了出去。

 身後病房裏,一陣噼裏啪啦聲。

 ……**……

 施潤循着地上的血跡出了急診部,沒找見人,她急的不行。

 “蕭靳林?”

 “蕭靳林!”

 “你在哪裏吱個聲!”

 跑到停車坪,一排排的車輛中間,停着一輛寶馬越野款,架勢座車門打開十分怪異。

 施潤走近,空氣中飄着淡淡血腥味,她暗道不好,跑過去,駕駛坐外面露着男人一條長腿,西褲髒髒的,無力地垂着,和半個襯衫凌亂的身軀。

 “蕭靳林。”施潤心慌地跑過去。

 男人半昏迷的狀態,白皙俊臉痛得有些扭曲,手指摁在手臂肱二頭肌的傷口,猛地一下拽出那沒縫合完的縫線!

 血,濺了施潤的衣裳,“你幹嘛?!”

 “怎麼出來了?”蕭靳林看了她一眼,皺眉咬緊牙關,去拿儀表盤上的一疊紗布,裹住冒血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