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352:太太,想要個什麼樣的婚禮?

發佈時間: 2023-03-25 08: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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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很亮,燈都開着,牀上小小的一團,她睡着了。

 男人單手插袋佇立在牀側,微微垂頸,深邃目光有些發怔地凝視被子裏露出的蒼白側臉。

 他俯身,溫涼的指腹推開她緊皺的眉心緊。

 此刻心底是柔軟的,諸多憐愛,和她十六歲之前一樣,沒有變。

 那份從小帶到大的疼愛,不是說沒就沒了的讎。

 但她十七歲那年懷孕,出走,和沈卓義廝混,真的傷了他的心,讓他失望透頂。

 中間她在外面不知死活的幾年,後來去蕭雪政身邊的一年半,總共四年,蕭靳林從不知道自己會對她那樣冷血,當真不聞不問。

 算一算,多長時間沒有這樣就近距離地好好看她了。

 又到底是爲什麼不能如此近地盯着她這張臉看?

 看多了會有什麼?心底那些壓抑的,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東西嗎?

 還是從前做過的齷齪的夢?

 真的很齷齪,夢裏驚醒,男人掀開被子,看着身體起來的真實反應,驚愕冷汗,身體緊繃讓他自責羞恥又無奈。

 是什麼時候開始做那樣的夢?

 她十七歲和沈卓義胡來,懷孕後。

 蕭靳林至今不明白爲什麼,夢裏會出現那種情境,把她壓在牆上,不知道是在哪裏,狠狠地要着她。

 他碰過一些女人,都沒有像夢裏那樣,他動了情,十分賣力,肌肉僨張,不能自已地停不下來。

 自從那場夢後,蕭靳林無法直視內心深處,更無法再直視她。

 由此,兩個人,越來越遠,彼此疏離,彼此生恨。

 男人修長的手指離開唐小夕淡淡的眉,掰了下她的肩。

 唐小夕無意識躺平。

 蕭靳林在牀沿輕動作坐下,掀開被子中間一段,露出女孩的腰,他把衣服解開,扯下褲腰,皺眉看她肚子上的傷口。

 結痂了,很長的一條。

 這些天她一定沒有去複查,沒有好好塗藥,疤痕很深。

 男人把手掌放平,貼着她細軟的皮膚,掌心的溫度比她的肚臍眼高,十七歲那年孩子打掉後,他知道她的身體特別差。

 手掌離開她的肚子,下移,握住她的一雙小腳,果然凍得像冰塊。

 他眉毛皺得痕跡越發深刻,微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視線卻盯着她的臉,怕她睜開眼。

 怕她發現,他依舊有不該有的溫柔。

 時間靜靜,他不想離開。

 這四年,他拒絕去回憶和她從前的許多事,那些美好溫暖會迷人心眼,讓他看不清現實。

 現實是,她不再是他一手養大的聽話女孩,變了,變得冷漠,叛逆,胡搞亂來。

 今天還非常認真地和他說,喜歡上一個男孩,鄭重在交往,想嫁人了。

 還說,從前對他的喜歡,是錯誤……

 蕭靳林眉眼不斷發沉,不可自控地沉下來,如同心墜落在了谷底一樣。

 他一晚上都是這樣的心情,特別差,特別糟糕,想發火,卻又沒有什麼理由發火,手中抓不住的沙要流掉一樣,那種絲絲的恐慌感。

 到底在害怕什麼?

 男人垂頸,光線打在他白皙的脖頸,乾淨的髮梢,他雙臂撐着牀沿,挺拔的身軀微微動了動,視線緊攥住她的臉,許久,鬼使神差地在她身側躺下。

 手臂擱在眉骨上,擋住一雙害怕見光的眼眸,此刻在做的事情,見不得光了。

 他平躺了片刻,感受她的呼吸,綿綿帶着一點香氣,最終他轉了身,視野無法自控地開始盯着睡着的女孩看。

 越看,視線越深,逐漸的魔怔。

 隔着被子,他把手臂放在她的肚子上,心裏有什麼在微微流動着,但他不敢往懷裏摟,也不該摟。

 他皺眉緊閉上眼睛,想很多事情,深深沉沉,剋制自抑。

 然他最終卻把深邃壓抑的五官埋在她肩膀的被子裏,話沒有過腦子,他有些魔怔吧,胡言亂語:“小寶,小

 寶,可不可以不嫁人……”

 話音落下,蕭靳林陡然回神,渾身怵了一般眉宇緊皺,從被子裏擡頭。

 睡着的唐小夕依稀聽見有人說話,好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什麼,她沒聽清,下意識轉身。

 嘴脣猝不及防,碰到了男人擡頭時緊抿成一線的薄脣。

 四片脣,毫無徵兆貼合在了一起。

 唐小夕還睡着,呼吸清淺,一縷一縷。

 蕭靳林沒有動,男人的身軀彷彿被定住一般,一股刺尖的電流從嘴脣開始,逐漸兇猛地往他身軀四肢百骸鑽入,竄過。

 腦海裏迅速閃過了什麼,熟悉,似成有過的感覺?

 他在心裏痛罵自己,因爲做過那樣的夢,夢裏親過她,夢裏吻了自己的妹妹!所以現在居然熟悉?無恥透頂!

 蕭靳林閉了下眼睛,面色緊繃十分難看,輕手推開她,立刻下牀。

 男人修長的食指抵着緊抿的兩片薄脣,背對着牀,身形高大佇立,他皺眉深喘,五官鐵青湛冷,大步走了出去。

 ……**……

 唐小夕佩服自己這一晚居然還能睡着,並且像是後半夜,睡得竟然還很安穩。

 這一覺意外睡到了早晨九點,被陸銘的電話轟醒——

 “丫怎麼守你爹的?睡得這麼死都九點了!餐廳今天你的班,來不來了?!”

 “去啊,我馬上走!”

 唐小夕心虛,根本不在醫院,還好陸銘沒有大早晨衝過去,太子爺是一家私房菜館的股東,走後門讓她打工,輪到她的班就盯着她。

 她立刻起身穿衣,走出房門,看了眼隔壁一眼,房門緊閉。

 恐怕累了一晚上,現在能起來?

 她連冷笑都不屑了,進了電梯下樓,獨自離開。

 酒店大堂,早餐自助餐廳,黎毅雅端了咖啡過來,瞧見男人長身玉立在餐廳門口,面無表情地視線看着一個方向。

 “嘿。”黎毅雅走過去。

 男人回頭,眼神清冷如墨,並無異樣,只眼角微微有紅血絲:“吃早餐。”

 黎毅雅笑:“昨天三點多睡的,你看起來很疲憊,而我精神不錯。”

 蕭靳林坐到座位上,長腿交疊,喝口咖啡,半闔着眼眸,情緒深沉並不說話。

 ……**……

 唐小夕上午不去醫院了,要賺錢,才有的花,現在經濟上不再靠家,完全獨立的感覺不錯。

 車上給施潤打了個電話,問她上午會不會去醫院。

 接到電話,施潤正被身旁早醒的男人有力的胳膊掐腰一提,被迫翻身趴在了他堅硬的身軀上。

 昨晚十二點到家,根本睡不夠,她瞧了眼屁股底下壓着的可怕東西,怨恨地擡手,小拳頭往男人的胸膛上招呼,嗚嗚煩死了要哭。

 這人捏她的臉頰,五官頗爲陰沉地眯起深冽的眼眸,早晨的嗓音慵懶卻又有着威懾力:“叔叔,越來越愛您?來,脫褲子坐好了,給我解釋解釋,這個您,所謂幾個意思?”

 施潤擠着眼睛睜不開,褲子失手,緊接着身子也失守。

 媽蛋的,能不一大早起來就對她開攻嗎?能不嗎!

 不能……

 蕭雪政提着懷裏的女人,大手打她小屁股,讓她自己豐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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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玩了幾下,磕磕絆絆,停停續續。

 他惱,嫌不得勁,翻個身,一番狠狠壓榨,完事後拽着太太的兩條美麗的腿,倒立貼着牀幫,還是那個姿勢。

 施潤心裏哀號不止,早知道就不亂說了。

 男人果然在意這個,什麼三月之約,現在好了,他就致力於播種這事上了,每天必須做,做完了還這樣擺屍她……

 施潤把電話回撥過去,和小寶說了幾句,掛電話。

 看了眼上的時間,冷着小臉:“半小時了啊!腿要麻死!”

 冷不丁身子被男人從後面抱住,蕭雪政穿戴好,西裝革履俯身吻太太的鬢角,視

 線深邃濃了墨般,認真低沉地問:“想要個什麼樣的婚禮?”

 施潤一頓,笨蛋有些沒反應過來,扭頭傻乎乎地看着牀邊長身玉立的英俊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