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大結局3(11000)

發佈時間: 2023-03-25 08: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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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血)仇(海)已(深)報(仇)!

 施潤yes!yes!yes!地躺上媽媽的牀,來回幾個翻滾。

 兒子推開外婆的房門準備叫媽咪可以吃晚餐了的時候,那貨剛好翻過了頭,從牀上撲咚掉到了地上:“哎喲!媽蛋媽蛋……紡”

 冰淇淋:“……沿”

 心累。

 唐意如拄着柺杖從花臺經過門口,柺杖一盾:“當媽的人這是幹嘛?整天咋呼咋呼的……”

 “嗷……大冰你先扶着外婆去客廳的餐桌,媽咪馬上來喔!”

 某個小女人躲在牀沿後面,只露出一張青白扭曲的小臉,牀沿遮住的地方,雙手顫抖地趴着自己摔痛的mimi。

 淚目……

 樂極生悲了……

 外婆帶着寶貝們飯吃到一半了,某傻才跛跛地出來。

 唐意如扭頭一瞧,皺了眉:“怎麼了這是?”

 冰淇淋:“她在您的牀上打滾,摔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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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媽咪你壞,平時我打個滾你就說我弄壞了牀單,結果呢,自己偷偷地打!”——女兒一邊小嘴兒咬着五花肉,一邊油乎乎批評。

 施潤:“……還敢吃肉?將來變成一個胖子嫁不出去。你看你們的三姐姐嫁出去了嗎?年紀那麼大了都沒有貓先生看得上她!血淋淋的例子啊——”

 “喵!!!”遠處貓鉢子裏,一張兇橫的大餅擡頭。

 唐意如頭痛,不能再無奈,臉上卻有笑容,只有女兒帶着外孫外孫女來了,家裏才會這樣熱鬧,很有人氣。

 “阿青,紅花油你拿一下。”

 “媽我沒事啦!”施潤拿起筷子,眼睛盯着桌上的菜。

 冷不丁老媽一記目光射過來,拍掉她的爪子:“搽藥再吃飯。”

 “哦。”

 施潤擡頭看了眼兒子女兒,甚覺沒臉。

 在家裏也是這樣,老男人動不動當着孩子的面兒兇她。

 如此一來,孩子們的面前,她還能有點威嚴嗎?看看現在小冰淇淋都不把她當回事了。

 之前的四年,小冰淇淋可崇拜媽咪了,現在不崇拜,施潤認爲和某個極其會收買人心的心機錶有最直接的關係!

 唐意如卻是嘆氣,女婿大概很累吧。

 晚餐過後,施潤忙正事。

 這個時間點也剛好,得和嚴青同學認真嚴肅地解釋一下,下午的狀況。

 躲在陽臺這裏,編輯了一條很長的短信,仔細地看過,發了過去。

 有點忐忑,等待一分多鍾,她咬牙想了想,又發了一張一家四口的合照過去,算了,豁出去了。

 之後嚴青回過來電話。

 施潤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接通。

 嚴青估計也很不適應,很久才出聲。

 施潤僵着脖子,詳細地又解釋了一通,包括辦公室看到的那一幕,替蕭雪政作了鄭重的道歉。

 估計大男孩還是驚愕吧,大概真的沒料到她不僅結婚,丈夫竟然是廣政集團總裁,並且孩子都四歲多了。

 施潤……囧……

 知道以後上學恐怕還是要僵硬一段時間,但是最後仍舊拜託他,如果沒必要,請保守這個小祕密。

 嚴青答應了,也不是多事嘴碎的人,很正直善良的孩子。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兒,掛斷了。

 施潤捧着手機,內心有點虛,翻滾着一點情緒,最後這一分多鍾這個男孩的沉默,施潤能感覺出來他的失落。

 他沒有表明,她一個已婚婦女更不會瞎得去多想。

 施潤盯着手機裏合照上某個老東西棱角分明的臉廓,伸手pia了一下手機屏幕,高(小)貴(人)冷(得)豔(志):姐還是很有市場滴,叫你拽!扇你丫的,扇扇扇……哼~

 晚上睡覺前,施潤和菜菜聊天,產婦出院回家坐月子,是很無聊的。

 tang就抱怨了蕭雪政令人髮指的行徑。

 菜菜在那頭直翻白眼,“不想和你說話,你都什麼品位段數啊施潤!就只看到了心機?天吶,我看到的是滿滿的浪漫誒,跑到你學校做演講,當着那麼多同學的面調/戲你,還和你在臺上擁抱,一臉正經私下裏卻摸你的腰,啊啊,分分鐘能湊一集偶像劇了,不要太悶sao總裁模式好嗎!我看他不是你說的不會浪漫,是不耍則以,簡直不要太會耍浪漫啊!果然高智商耍起來都是高端的浪漫,唉,我家江州能不能有百分之一?”

 施潤這邊不敢苟同地也翻白眼,“說實話嗎?我讀書少,我只能看懂江州這樣溫柔直白的送花送溫暖的浪漫。整天變着法兒欺負人這種,你是沒嘗過,你要是天天嘗一嘗,我看你還要不要這個什麼高端浪漫!”

 “沒得聊,我餵奶去。”

 施潤:“……”

 沒回a市之前,菜菜是多麼堅定地站在她這邊啊!

 老謀深算的心機男,到底是怎麼把菜菜也勾走了,動不動就爲他說話?

 她倒成了什麼都不是了!

 飯桌上,媽媽唐意如還敦敦教育她,總說她高攀了他,要努力追上他的腳步,他大忙人,事業心重,不善言辭,她要多溝通,xin子要放軟巴拉巴拉……

 這一個個的,都不顧她的感受啦?

 還好她自己還有點本事,有點智商,下午槓槓地氣死了他一回!

 想起視頻面對面時,他瞬間黑下來緊繃的五官,盯着她的身子簡直要那啥的眼神……

 施潤捂着嘴嘎嘎笑起來。

 一個人的心裏總是見見滴。

 尤其在得意忘形的時候,拔一次老虎的鬍鬚得逞了,就手見躍躍欲試想拔第二次。

 次臥,與孩子們隔了一道屏風的單人牀上,小女人噔噔噔跑下牀,從書包裏翻出大平板,雀躍地打開,頓了頓,沒管住手指頭,撥了他的號。

 facetime。

 居然他接了。

 視頻那端光線昏暗,只有男人白皙的五官輪廓,以及直視過來的漆黑眼神。

 施潤當即縮了一下,但馬上硬氣!

 視頻而已,人又夠不着。

 露出憨態可掬的笑容,大眼睛眯成了月牙:“hi,叔叔您老人家晚上好啊。”

 他不講話,薄脣抿起,視頻顛簸,好像在走路,偶爾轉換照出他冷硬如刻的下頜線條,凸出的喉結。

 施潤得意壞了,小宇宙簡直爆發地開啓撩sao模式。

 身子坐起來,緩緩地被子放下,平板下移,對準身體一個地方。

 然後,小手撫住腰部,把寬鬆的睡裙面料繃直,挺胸擡頭,聲音比較小,還是害怕孩子們聽到啦。

 柔柔地,衝着平板說:“要睡覺了,所以內內也不穿了。”

 內心還是羞恥的,只讓他看了一下,馬上把平板移上來。

 小女人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那麼晚安啦,叔叔。”

 “晚安。”

 出人意料的,男xin低沉的嗓音,平靜傳了過來。

 施潤看視頻裏,只有他的線條分明的下顎。

 視頻還在移動,隨着他走路移動。

 男人的鎖骨和胸膛擋住大半個畫面,施潤仔細地分辨視頻裏映出的地方,是電梯?

 “大晚上的,你不在家嗎?”——施潤不知道他要去哪裏。

 沒有回答。

 施潤又問:“叔叔你去哪兒?”

 頓了頓,畫面一陣旋轉,來到了光線比較明亮的地方,施潤仔細地看,像是一個走廊。

 這人低緩徐徐地開腔:“一身的火,找個女人去敗敗火。”

 說話間,他停了下來。

 視頻略有移動,施潤看清楚了他身後的背景,是一道門,門的樣式和顏色,怎麼看着眼熟?

 然後她氣息略緊,睜大眼:“你在哪?”

 視頻終於照出了男人英俊的臉龐,這人衝着畫面,視線湛黑如墨,挺溫柔地勾了一下薄脣,那點笑,百分百是邪氣。

 媽呀!

 施潤把平板甩到一邊!翻身下牀,一時太急找不到鞋子!!!

 而媽媽的公寓客廳外面,已經傳來開門聲,關門聲!

 片刻寂靜,媽媽唐意如溫婉高興的聲音,以及……男人低沉紳士地問好:“唐姨,sorry,晚上叨擾。”

 施潤身子猛地僵直!

 反應過來,小臉白白地叫了一聲,跳上牀掀開被子往裏面鑽。

 想想又特麼不對勁。

 跳下牀,狂奔向次臥的門,準備反鎖——

 爲時已晚。

 咔擦一聲,門被旋開,小手的力度和門外某只鐵般的大手自是不能抗衡。

 門吱呀地開了。

 施潤連縮都來不及。

 客廳明亮光線延展進的次臥門口。

 男人筆挺沉然地佇立,還是那身,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袖子在手肘,略有摺痕。

 一天下來,身上的味道仍舊清冽好聞,不見半點汗味。

 施潤發直地瞅着橫在自己面前的半截白皙緊實的男人手臂,很想問,現在選擇死亡是不是晚了b—d……

 男人身軀太過高大,擋住了施潤頭頂的光。

 側身而站,像是一眼也沒看她,在低醇地和走得慢,但也走了過來的唐意如交談。

 “才下班嗎?”

 “是的。”男人回答,眉間略有疲憊。

 施潤小眼睛大眼睛地瞪過去!

 “那還沒吃飯吧,阿青……”

 “不用。”這人擡手,“唐姨,我來有急事。”

 唐意如哦了一聲,眼神在問什麼事情這麼着急?

 然後,男人平靜寡薄的視線,看向了施潤。

 唐意如皺眉,跟着女婿一同看向女兒,“怎麼?”

 男人眉宇緊皺,語氣幾分的冷意,敘述事實:“下午六點,接到她的學院主任的電話。”

 施潤:“!!!”

 唐意如看了一眼女兒,眉心打結,揣測着看向女婿嚴肅的五官:“不是潤潤她……”

 “恩,在學校惹事了,主任打電話給我,讓我溝通溝通。”

 施潤:“!!!”

 “蕭雪政,你不要太過分!媽,他騙人,他這個人最狡猾了,污衊我,主任哪有打電話,他說謊!”

 “你閉嘴!”

 自己女兒什麼xin子,唐意如還是知道的,相比較女婿,女兒太孩子氣。

 主要是,唐意如絕對不會去懷疑嚴肅刻板的女婿的人品,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女婿三十七的人了,平時也像女兒的半個長輩一樣。

 “小潤,你站出來。”

 施潤把臉撇到一邊,鼻子朝天!

 氣死了!

 他說什麼媽媽都信,媽媽是根本不知道這混蛋披着紳士的人皮,有多腹黑算計!

 唐意如心急,在女婿面前這張老臉感覺都沒多少了。

 柺杖推了推女兒的腿,嚴肅:“還犟是不是?主任的電話都打到你丈夫這裏了,我說你下午怎麼突然帶着孩子跑回來了,是過來躲了?不像話,多大的人了,在學校做錯了什麼事及時解決,這樣麻煩你的丈夫多不好!他平時有多忙你看不見?”

 “趕緊跟他回去,解決了。”

 施潤跺腳,“我不,根本沒什麼主任的鬼扯電話。”

 “施潤!”

 “別人家都是媽媽幫女兒,媽你老是幫他!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喪心病狂好嗎?他就是披着人皮而已,他最壞了他……”

 “胡鬧。”唐意如不好意思地瞅了眼女婿。

 還好女婿目光平直,不甚在意的

 正直模樣,看着別處。

 唐意如走近兩步,掐女兒的手腕子,壓低聲音:“你再這樣媽都擡不起頭了知道不知道?你上學,女婿依你了,既然想讀書就好好用功,惹什麼事?媽相信你不是無緣無故,總之你現在跟女婿回去,和你們主任好好溝通,趕緊的,再犟着媽真的生氣了!”

 唐意如往次臥裏面走,邊走邊嘆:“你說說你,還不如兩個外孫聽話,外孫在幼稚園老師們誇得喲,你給女婿省省心吧,孩子。”

 施潤眼眶氣紅!

 目眥欲裂地瞪着身旁雲淡風輕的那張嘴臉!!!

 施潤趁媽媽走出來時,狠命地踹了他的腿一下。

 這人毫無反應,挺拔健碩的身軀,踹不動,蹙着眉頭,瞥了她一眼,眸底暗黑得令人發滲。

 “給你。”唐意如把書包塞了過來。

 施潤欲哭無淚。

 男人禮貌地和岳母大人道別:“那我們先走,孩子拜託唐姨了。”

 “沒事,明天阿青送寶貝們去幼兒園。”

 唐意如笑着對女婿說完,鐵着臉把女兒往外推。

 施潤靈機一動,立刻扭頭朝次臥裏面吼:“大冰小冰快起來!爸爸來接我們回家了,你們不是好多天沒見他老人家了麼……唔。”

 小嘴被男人的大手封住,蕭雪政臉有點黑,全因‘老人家’這三個字。

 當着岳母的面,很是無奈地溫柔語氣:“別淘,孩子都睡着了吵醒他們幹嘛。”

 “就是,小潤你聽媽的話,快和女婿回去。”

 施潤:“……”

 一路被老媽轟出來的。

 公寓門口,唐意如立刻把門關上。

 門外,小女人死命趴着防盜門,小臉悽楚絕望地貼着門板,親媽嗎?是親媽嗎?這麼對她,把她扔給一頭禽shou……

 那頭高大挺拔的禽shou默不作聲去摁電梯,肩寬腿長的迷人背影,肅冷地站在電梯口。

 叮咚,雙門打開。

 施潤冷眼冷臉冷冰冰,杵在門口,不動。

 這人單手插着西褲口袋,漫不經心地轉個身,薄脣緊抿眉宇冷厲:“是想在這裏做?”

 施潤小臉不爭氣地一臊,鼓着眼睛仇視他!

 男人舔了下薄脣,修長凜冽的雙眸微微眯起,一副冰山臉,邊擡手放到腰間的黑色皮帶卡扣上,邊朝她走來。

 男音低迷悅耳:“我隨意。”

 金屬卡扣響起聲音——

 施潤那小臉又臊又青,直呼一聲捂住雙眼,鬥不過你丫的王八!

 小身子杵一下,動一下,死不甘死不甘地進了電梯,趴在電梯壁上,心裏直哀嚎。

 尼瑪的她腦海裏的劇情展開不是這樣的啊!

 她腦海裏的劇情展開,是她報仇雪恨而他咬破嘴脣也憤憤奈她不何,她有老媽這邊的居所庇佑,他還能來抓她回去?

 一定是黑着臉杵在家裏,一個人一晚上孤單寂寞冷,一邊罵她一邊用手那啥那啥……最後jing盡人亡……

 沒想到在禽shou的道路上他又更進了一步!

 她在學校闖禍主任打電話這種理由他也掰扯得出來?人面獸心!

 簡直喪心病狂啊喪心病狂!

 施潤覺得自己怎麼就那麼慘呢,失敗,在媽媽的眼裏她可能就是不省心,就是比不上他,所以媽媽才輕易的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失策,看來高貴冷豔的高端形象很重要(☆—☆)!

 他就是靠這個矇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叮咚。

 抵達一樓。

 男人走在前面,步伐凌厲,看得出來情緒極差。

 施潤走了兩步,到了大門,又不動了。

 這人在臺階下扭頭,修長手指拿出跟煙,黑夜裏側臉深邃地點燃,眯着眼睛抽了一口,夾着香菸的手指指了一下幾米遠的白色卡宴:“

 上車。”

 施潤沉默對抗!

 他撣了下菸灰,微微低頭,聲音不大:“不上車,我就上你。”

 生氣時,他說話特別那什麼,而且一股子戾氣。

 施潤臉熱,又白,僵着總是瞪他。

 門口的保安看了會兒,走出來,皺眉叫她:“施小姐,大晚上你這是跟誰出去?”

 新來的,不認得蕭雪政,今天下午認識了施潤,憨厚的小夥子。

 男人抽了口煙,許是不滿這句話,直接來了氣,對着保安開腔:“我抓我老婆回去落實夫妻生活,你有什麼意見?”

 語氣如常,可誰都聽得出來寒意。

 保安一囧。

 施潤這邊更尷尬,三兩步下臺階,走到車邊。

 他遙控開關,打開副駕駛座,大手拎着她胳膊,力度很大地把她的身子塞了進去,施潤疼,生氣地擡頭:“你輕點你……”

 這人靜靜盯着她一會兒,挑起眉峯,視線尤其地深邃:“怎麼輕?硬了一路過來的,輕不了。小丫頭片子的非惹我?找死!”

 “……”

 施潤關上車門,小臉燙的,小手發抖。

 怕了。

 那眼神兇殘得……

 男人開門上車,打轉方向盤,緊抿薄脣發動車子。

 半路,兩人一句話都沒說,他擰着眉,側臉冷硬,明顯還生氣。

 到了後半路,施潤終於忍不住,小聲地指控:“就算我下午坐公交耍了手段,讓你走了遠路,那也是你先在學校欺負我算計我,你毀我的名譽你知道嗎?而且像今晚上這種,根本沒法原諒!你憑什麼在媽媽面前胡掰我,你知不知道我媽媽可能會着急擔心?我在學校不好好表現被叫家長,我媽媽會胡思亂想的……”

 “你好好表現了嗎?沒闖禍?”——男音發沉地打斷。

 “我怎麼闖禍了!”

 “放任男同學對你有好感,在知道他可能對你有好感的時候,還不講出你已經結婚的事實,誤人子弟。”

 “我……”

 “狡辯什麼?虛榮。”

 施潤鐵青下臉,不想跟他再多說。

 人家嚴青根本沒表現出什麼璦/昧想法好嗎?難道她這邊要自戀地跟嚴青說,你別迷戀姐,姐有家庭了?

 又不是瘋子。

 歸根結底,他就是不爽一切在她身邊出現的異xin,可能走在大街上,和某個陌生男人並肩走路一段,他都要不爽。

 有本事把她變成小豆子放到口袋裏整天捂着揣着啊!

 沒法溝通簡直。

 雖然是很氣憤,不過心裏頭的最深處,當然也有被他在乎緊張的一點點別樣感覺。

 抵達公寓,兩人下車。

 進了電梯裏,施潤擡頭望向男人精緻的五官,朝他走了一步,心平氣和地握手言和:“咱不吵了好嗎?”

 這人冷瞥過來一眼:是老子要吵嗎?

 施潤簡直了。

 那到底是誰先不理誰的!

 算了。

 計較又要生氣。

 “反正我已經和嚴青說了,還把我們一家四口的合照給他看了,他表示,非常鄙視你。”

 男人蹙眉,模樣嚴峻,盯着跳動的數字,不覺得自己行爲有什麼,相當淡定地寡着嘴臉。

 施潤翻個白眼,走上前揪住他的襯衫鈕釦,手指尖觸碰到緊繃的胸肌,眼睫微顫地低聲:“那你也交代交代,第一天晚上離家出走在哪裏了?爲什麼第二天教女孩子打壁球?你都沒教過我?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玩……”

 男人的身軀抵過來半步,修長的食指按着施潤的小肩膀,往下,很迅速地往她某個地方刮了一下。

 施潤低頭,臉驀地通紅。

 才發現自己沒穿內內一路狂奔出來的!!

 電梯

 雙門打開,男人伸臂擁着她的小腰,把人兒帶了出去,低聲在她耳邊吐息:“自己沒發覺?還給我杵在那保安面前,知不知道走路會蕩?”

 “……”

 施潤選擇把腦袋埋進他的胸膛裏。

 壁壘分明的肌理傳出鳴顫,他在低笑,動作迅速地皺眉輸入密碼,房門打開。

 男人的手臂幾乎是把她扔進了屋裏。

 施潤被他轉個身抵在門板上,不甘心地咕咕:“別動我,你先說你爲什麼要教女孩子打球,你給我沾花惹草亂來……”

 “襪子還穿着嗎?寶貝。”

 施潤那臉燒的啊,“請不要歪樓,行不行!”

 他等不及,自己掀開裙子,看見了,還是下午給他看時的模樣。

 男人的眼神瞬時如墨,幽黑不已,眼角發紅,氣息早已不穩。

 把人壓住,把一雙亂動的小手往上舉着,壓在頭頂的門板,身體叫囂得來不及任何前揍讓她舒服,解開皮帶的束縛,一個激/猛,城池攻陷。

 “我要洗澡……”再沒了說話的聲音,施潤一皺眉,痛,又不太痛,更多的四肢百骸被他攥住的要命感覺。

 隔了一個多月,她直打哆/嗦的不行,身子順着門,越來越站不住,被他撐着才行。

 兩人都閉上眼睛,很大的動靜,屋子裏沒人,他肆無忌憚,發着狠。

 施潤小手攥成拳頭,迷離地眼睛睜開又閉上,感官和身體都像陷入了他的勁風裏,強自攀住不斷咯吱響的門,慢慢地放鬆,承受,等待。

 五分鐘後——

 鼓譟的空氣有點……凝滯,浮動着特定的味道,在散發瀰漫。

 施潤僵着小身子,擡眼望屋頂,眼珠子亂轉了轉,清了清小嗓子,“呃……那個……叔叔您是…………done了嗎?”

 身後,寒氣測測,風霜冰凌四濺——

 施潤背脊上都是他的汗,扭了扭身子,小腰被男人的鐵手擒住,屁股被捶:“動什麼!”

 ……她只是很尷尬,還有點……不知道怎麼說的……感覺。

 他沒撤,施潤動了動嘴:“叔叔……”

 “等着!”聲音極度冰寒,實在惱怒,低頭狠yao她的耳朵,俊臉緊繃:“敢笑我今晚弄不死你!一個多月了……老子有沒有在外面沾花惹草,現在你知道了。”

 非常生氣,非常戾氣。

 呼吸都帶了冰渣子。

 可是施潤卻慢慢地把小手伸到後面,握住了他結實的手臂,覺得他挫敗又氣憤惱怒,還藉機在解釋的樣子,十分可愛。

 又沒有質疑他的能力。

 她默默低頭,與他手指交握,調皮咕噥:“潤潤不笑,潤潤等着,您老人家慢慢來。”

 蕭雪政:“……”

 言語上的小人得志,下場可想而知。

 長夜漫漫,兩百多平的公寓幾乎沒有停止過震/動。

 翌日,臥牀不起的小女人奄奄一息向學校請假三天。

 ……

 另。

 關於‘視頻通話’這四個字,往後,每每某個小女人聽到,心裏莫名地就發寒。

 ……**……

 二十三天后,五月初。

 a大設計學院和某學院迎來初夏的體育節。

 學院與學院指間,不算全校的大盛典,但學院領導都非常重視。

 施潤的班級一共三十六位同學,二十一個男生,因此田徑項目男生不缺。

 但女生積極xin不高。

 輔導員表示,每個女生參加一個項目,強制xin的。

 施潤被分到三米跳遠。

 囧……其實她跑步更厲害的,不過一百米太緊張,一千五百米又太耗費體力。

 所以偷偷地,沒有說。

 就在跳遠組這裏混混算了。

 雖然是混混,但天xin認真的小女人也沒有怠惰,每天回家帶着孩子們在天黑之前下樓,公寓的小花園裏,練習着。

 不過她跳遠真的無能,蹦不高,彈力不夠。

 某天還被拎着公文包下班回來的男人,斜眼嘲笑了一番。

 施潤最受不得別人看輕。

 尤其這個人是他!

 沒得多說,加強練習,終於在比賽的這一天,施潤覺得自己拿不下前三,也能拿個第四給他瞧瞧。

 a大體育場,下午兩點的太陽,很有強度地照射着。

 施潤帶着棒球帽眯着眼睛跟着隊伍到了比賽場地,等待,還有兩場。

 她和班上另一個也跳遠的女孩子站在一邊,活動筋骨,都有些就緊張,卻都在互相開玩笑放鬆對方的心情。

 主席臺上報錄了,唸到名字。

 施潤脫下外套,緊張得呼吸都放輕,這邊那邊叫好吶喊爲她們加油,比賽氣氛很濃,這是在社會上感受不到的學生的純情。

 上一場完畢,裁判叫人。

 施潤舉手,跑了過去。

 先是班上的這個女同學跳。

 施潤眼睛不眨地站在一邊,對準白線,蹲下身子揚起手臂,比劃着。

 女同學跳了三次,輪到她了。

 施潤站到線前,兩腿打開,蹲馬步,瞅準了不再猶豫,起身準備跳——

 突然腹腔不知道哪裏驀地一抽,劇痛讓她起不了身。

 她屏息,還要再試,眼睛一晃,人軟倒在了沙地上。

 “施潤?”

 “這位同學!”

 ……

 在醫院聞着消毒水的味道醒來,施潤迷迷糊糊地被王姐放大的臉嚇了一跳。

 王姐趕緊穩住她的細胳膊:“可別動,別動啊太太。”

 施潤茫然,眼顧四周,牀邊站着輔導員,三個女同學,還有嚴青。

 而牀那邊,冰淇淋的小手緊緊地摸着媽媽的面頰,小冰淇淋的圓臉蛋上還有淚光。

 施潤一愣,“我怎麼了?”

 同學們和輔導員的眼神都比較復雜。

 王姐卻是笑眯眯,“懷孕了,傻丫頭,已經通知先生了,先生訂了最早回國的機票。”

 施潤:……

 “葛葛,懷孕是什麼意思?”

 “就是媽咪的肚子裏有一個小弟弟小妹妹在生長,一年後就掉下來了。”

 “小少爺,不是一年,是十個月。”

 施潤尷尬地看向都朝這邊看過來的同學們和導員。

 三個女同學望着牀邊一對粉雕玉琢的小小人兒,又看看施潤,再看看一身香港豪門電視劇裏傭人服的王姐。

 知道施潤二十五歲,停學四年。

 可沒說她結婚了呀,而且,還生了孩子!嫁的好像還是豪門,傭人稱呼她老公爲‘先生’。

 大家都比較尷尬。

 輔導員咳嗽一聲,“那施潤同學,你就休息,比賽的事情不用操心。”

 “好的,謝謝老師,謝謝a,b,c,還有嚴青團支書。”

 嚴青神色淡淡,點點頭,走了。

 三個女同學朝施潤拜拜,也走了。

 到了病房門外,輔導員就接到林校長的電話,恭恭敬敬地走到一邊接聽。

 病房裏,王姐打開窗戶,又洗手削了個蘋果,切成小塊,一半給孩子們,一半遞過來:“醫生說你因爲劇烈運動導致腹痛的,還要做檢查,不能喝水,吃點蘋果吧太太。”

 施潤低頭,盯着被子蓋住的肚子部分發怔,是該喜還是該怒,她一時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

 蕭雪政是第二天凌晨四點趕回家的。

 進屋扔了西裝外套和一份文件,王姐

 跟着他略急的步伐邊走邊說:“太太昨天下午出院的,沒怎麼說話,看着好像有點悶悶不樂,晚上睡了一覺,半夜做夢醒來了。”

 男人腳步停頓,身形挺拔很有壓迫感地轉過頭,眉目嚴肅。

 “現在醒着?”

 “不知道。”王姐走到臥室門前,沒忍住心底的喜悅,扭頭小聲說:“對了,恭喜先生!”

 蕭雪政在聽到消息的那一秒,就沒有心思再開會議,人站在卓億總部大廈的頂層,會議室的正面落地窗直迎紐約市的藍天。

 他當時迎着烈日閉上了眼睛,眼底激動的感覺,生疼。

 渾身像是被注入了什麼一樣,每根筋骨都在輕微着顫抖。

 男人擡手,示意王姐去休息。

 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旋開臥室的門。

 一室沉暗,浮動馨香,望着牀上隆着的纖細背影,心底一柔,似水氾濫了般。

 他鞋子都忘了換,踩在乾淨的地攤上,輕手輕腳走了過去,在牀邊俯身,大手撐在她的腰側,低頭去看時,被子裏的小女人冷淡淡地轉過了身,大眼清澈,不是惺忪的模樣。

 “怎麼不好好睡覺?”

 施潤看他。

 四目相對,最終,男人移開了目光。

 施潤轉過身,窩回被子裏,繼續跟小寶聊天。

 “……還在嗎?”

 “始作俑者回來了,不想理他。”

 “懷孕是多好的事。”——小寶。

 施潤立刻轉移話題:“臭傢伙多久不跟我聯繫了,我不主動找你,你都不理我。學業怎麼樣了?”

 “應該比你強吧。”

 施潤:……

 “孩子你恐怕必須得生,蕭雪政有辦法讓你不得不生。對了,十月份我可能回國了,提前修完,到時候陪陪你個孕婦,嗯……現在可以幫我留意各路才子佳俊了o(∩_∩)o哈哈~。”

 施潤精神一來,不理她最後那句玩笑:“十月你確定回家?死丫頭別蒙我,你敢回國我就敢生!”—題外話—恩,慢慢看,我去躺躺~(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