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小蝌蚪給爸爸:潛進去,偷寶寶!【二更6000】

發佈時間: 2023-03-25 08:14:14
A+ A- 關燈 聽書

 偏是這人五官淡靜,斯文如常。

 視線幽幽緩緩,似有似無也不知道是看她還是看她這一邊,眼睫眨動一下一下,毫無異樣。

 擦手後,溼巾疊好放在一邊。

 “……副”

 許願認輸。

 二十七歲,步入輕熟的年紀,臉皮卻厚不起來。

 這人,他要麼是真毫無感覺,要麼就是太會人模人樣地裝了。

 侍應生陸續上菜,開餐。

 許願拆了日式的疊碗,低頭只管忙自己的。

 許藝熱情地給大家果汁分杯,到了許願這裏,很是自然,倒了一杯芒果汁。

 許願沒說一字,推開那杯會過敏的芒果汁,對許藝這種神經質的挑釁,她毫無心情理會。

 大家開餐,餐桌氣氛尚和諧,都有聊天,他溫潤的嗓音偶爾也道兩句。

 許願全程低頭吃自己的飯,視線再不擡,怕看見他那只白皙五指修長的男人手。

 ……**……

 用餐結束。

 就像在水底靠氧氣瓶緊繃了個把小時,許願渾身不舒服。

 等紀遇南起身走向簽單臺,許願立刻拎了包站起。

 “願願?”曾薇薇扭頭。

 白萱萱和許藝也看過來。

 許願抿嘴笑一下:“實在不好意思,我下午有事,這會兒時間兩點了快。”

 白萱萱表示理解地點點頭,“那你先走,我等會兒和遇南哥說一聲就行的。”

 “謝謝你啊萱萱。”

 許願等侍應生挪開椅子,離開前視線朝曾薇薇看了一眼。

 曾薇薇眨一下眼睛。

 姐妹倆也不用多言。

 訪客卡曾薇薇會搞到手。

 心想願願估計是不想再和紀少呆下去了,她心裏難受彆扭吧。

 許願提包,一路低頭,穿過飯店大廳往正門出口走。

 簽單臺那邊,男人手擒鋼筆,行雲流水落字,筆尖一點,蓋上筆帽插到襯衫前襟口袋。

 收銀臺小姐接過賬單一瞧,被一手男人遒勁的漂亮字體迷住,不禁擡頭,再瞧這英俊的面孔一眼。

 卻見這位高大的紳士,挺拔身軀側倚着實木檯面,單手託腮,側顏沉靜,眼神也靜靜,卻凜冽而專注地瞧着某個方向。

www.power8888.com 蜜雪言情小說網

 小姐順着看過去,出口的大門,一道高挑窈窕的女人背影,長髮披肩,提着包包低頭走的挺快。

 “ok了?”

 收銀臺小姐回神,見這人已轉過頭,朝她問話,薄脣似有似無,勾起。

 收銀臺小姐臉微紅,反應過來見男人低垂眼眸,並非對自己笑,窘迫是臉更紅,慌張道:“好了,先生!”

 男人雙手插袋轉身,走回餐桌。

 白萱萱湊過來:“破費多少咪呀遇南哥?”

 他情緒似是不錯,有心情淡淡調侃:“你打聽是想把錢給我?”

 “不啦!”白萱萱撇嘴,又說:“對了,遇南哥,薇薇的朋友,就是小藝妹妹的姐姐許願,剛纔有事先走了。”

 他不開腔,也不點頭。

 電梯雙門打開,等女士們進去。

 一起下行至一層。

 他道:“我去取車。”

 三個女人等在臺階位置。

 紀遇南邊走,視線從容地四移,心底冷嗤,跑得倒真快。

 那麼怕他去她的家?

 男人走到沙灘色的賓利前,開門上車。

 駕駛座卻沒發動車子,雙臂撐着方向盤,下午冬日的日頭照得前車玻璃泛着琉璃彩光。

 這光影裏,他眼瞼慵懶地半闔,眼底溫潤褪去,深邃銳利的一片。

 擡手捏了下眉心,紀遇南拿出手機,想了想,最終聯繫蕭雪政。

 tangp>

 他身邊一直沒有女人,從不敢派人跟蹤和查資料這事兒。

 雪政因爲潤兒,手裏有很厲害的私家偵探。

 紀遇南問他要了號碼。

 電話裏蕭雪政懶懶的問了一句,見他沉默難言,那人高冷,從不多問,着急陪老婆胎教,匆匆掛了電話。

 紀遇南一肚子的心事,雙眉緊鎖,眼底幽深,長吁了口氣。

 ……**……

 賓利開了過來,停在臺階下。

 曾薇薇上了後座,仇視地剜了一眼副駕駛座那見錶砸。

 低頭,發短信問許願躲哪兒去了。

 願願半天沒回。

 她拎着手機,無聊地看窗外的風景,耳朵裏許藝令人作嘔的做作聲音,時不時就和紀少主動說話。

 曾薇薇心底一陣冷哼,心說坐這趟車真受罪了。

 她家最近。

 紀遇南先送她。

 等到了曾家,是老式的四合院,看着古樸,這建築現在要賣,幾千萬曾老頭還不肯呢。

 紀遇南轉道進了小巷子。

 曾薇薇掏了掏耳朵,一臉嫌棄地拿包要下車。

 男人下來駕駛座,紳士的繞過來開車門。

 曾薇薇臉紅,低聲說了句謝謝,畢竟這也是心儀過的男神,雖然被願願強行給摘了嗚……

 紀遇南:“曾小姐再見。”

 曾薇薇花癡的提步,往巷子不能再開車的小道裏走。

 剛走兩步,聽見身後男人接電話:“……這週五到下周一是麼?非常緊急?恩,好。”

 曾薇薇耳朵一豎,腳步緩了下來。

 聽見紀少掛了電話又撥出去,朝那頭道:“芳姐,深圳有一臺緊急手術我明天出發,下周一回來,是,出差,這三天我不在,你一個人能照顧好小少爺嗎?不行我再僱個月嫂,可以是嗎?恩。”

 曾薇薇聽得腦瓜子一陣一陣的轉。

 男人掛斷電話,微微眯眼,把手機放回長褲口袋:“曾小姐還有事嗎?”

 “啊?”曾薇薇猛地回頭,“哈,沒事啊,我看那邊有條狗,等它先走哈哈。”

 “狗?那曾小姐注意。”這人眉眼沉靜若然,笑了笑,不着痕跡地挑了下眉峯,繞過車尾,表情毫無異象,上車。

 賓利駛離。

 曾薇薇沒回家,邊給許願打電話邊走出巷子,打車。

 “願願!給你發短信怎麼不回?你回家了嗎,那等我,我這有一手消息!行,到了再細說。”

 ……**……

 許願回了公寓,接到媽媽周雪娟的電話。

 質問她怎麼還沒回泰仁,遲遲不恢復工作。

 許願心累。

 躺在沙發裏,擡手捏着發緊的眉心,越是頭痛,腦海裏諸多事情攪成一鍋。

 她把不準紀遇南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今天有點反常,非要過來看她的孩子,還好她吃了飯溜得快。

 媽媽需要她進駐董事局穩定局面,許願這時卻無暇他顧,一門心思只想把寶寶弄回身邊再說。

 門鈴響起。

 許願立刻起身。

 曾薇薇進來就問,是不是飯店裏發生了什麼事?

 許願邊衝咖啡邊說了露臺的事,當然不能說的她跳過了。

 曾薇薇關掉電視,甩開抱枕,神色正經起來:“不會吧,我怎麼聽着有股子紀少察覺到了什麼的意思?不然爲什麼一再問你的孩子?就算他之前真的看你可憐,想把你和孩子收了,但我覺得他對你也沒多動心思啊,不然出國這幾個月怎麼不去找你呢?”

 許願手指穿着髮絲,擰眉道:“所以我才摸不清他到底幾個意思在裏面?”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見你回國了,又想起從前對你那點心思,要見一下你的孩子,真的就是給

 個紅包這麼簡單吧。”

 兩人分析,都分析不出個什麼所以然。

 主要是,許願內心不肯往可怕的那方面揣測。

 畢竟之前那麼多破綻,他個笨蛋都沒發現她懷的是他的孩子。

 怎麼一回國他倒知道了呢?

 寶寶現在一個多月,許願仔細地觀察過,瞧不出來有多像她的。

 “唉!算了算了,瞎猜有什麼用。”曾薇薇擺擺手,“願願!與其這麼戰戰兢兢被動下去,眼下機會是來了。”

 “什麼機會?”

 曾薇薇把紀遇南出差三天的事說了。

 “不拖了,”許願放下咖啡杯,目光錚錚:“薇薇,我想好了,就這三天,千載難逢他不在的機會,我去他別墅把寶寶偷出來。只有一個傭人,總有撿漏子的時候。”

 “我看成。可是偷來了之後要怎麼辦?”

 這個許願還真沒想,她來不及想了,這幾天寶寶離開她,她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骨肉分離,這痛苦她一秒都不想再承受。

 當初婚禮山莊,把寶寶快遞給他,原計劃就是露一下面。

 他紀家得撿多大一個便宜,孫子給他紀家生好了,養了一個多月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好給他們帶?

 沒這道理。

 突然來的孫子,突然消失,那也正常!

 偷回來寶寶,大不了先躲幾個月,等寶寶大一點,許願再做打算,實在不行送出國,叫他紀家還能奈何?

 許願也承認,是那男人在點體力上說的那番狠話叫她心裏冷了。

 睡過一覺就得娶?

 哼。

 誰求你娶!

 還叫她有本事躲一輩子當縮頭烏龜呢。

 看這意思是她要出現,他還會把她整個不死不活。

 行,紀遇南,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

 第二天週五,紀遇南果然出差。

 曾薇薇的消息很準,的確是上午十點的航班,飛了深圳。

 下周一回來。

 許願沒辦法查到確實的返程行程單。

 也不得不防這人使詐。

 週五和週一這兩天都不行,只有週六週日兩天,她潛進那別墅最安全。

 週六白天,許願去守了半天,那個傭人都沒有離開別墅半步。

 傍晚的時候,傭人抱着她的寶寶出來散步了,裹得很近,小家夥在溫暖的小襁褓裏,也不知道是睡着還是醒着。

 許願遠遠地躲在假山後面,瞧着,紅了眼眶。

 聽見那個老傭人和旁邊鄰居聊天,說是明天得出去買菜。

 鄰居說正好也要去買,哪裏哪裏的食材新鮮,不過稍遠,開車五分鐘。

 那老傭人思考了一下,說小少爺傍晚的時段睡得最久,那段時間能短暫出去一下,兩人約好,去買食材。

 許願心下記着了。

 第二天下午,她四點多就拿着訪客卡進小區了。

 在亭子裏看得見那棟別墅正門的方向坐着。

 傍晚的時候,老傭人果然提着籃子拿着車鑰匙出來。

 許願心都提起來了。

 眼見那傭人確實走出了小區,天色黑下來,她戴上口罩,墨鏡,眼看四周,神不知鬼不覺地往別墅後面的樹叢,混了進去。

 之前和薇薇那晚上來過,穿過爬山虎的藤蔓縮進去,就是別墅那道後門。

 鎖了。

 許願知道時間很緊,也沒開鎖的技術。

 別墅和別墅之間距離遠,她手裏有塊石頭,一砸門旁邊的窗戶,玻璃碎了。

 伸手進去,扒拉一下,門輕而易舉開了。

 許願脫掉鞋裝在包裏,穿着襪子踩樓梯上樓,心跳很快,一口一

 口呼吸都是激動澎湃。

 樓上房間不多,很快找到了主臥。

 許願開門,房間很大,一股子他身上那種特別乾淨清雅的味道,撲鼻而來。

 她在門口愣了數秒,深深呼吸着,輕顫的視線適應了夜色,窗簾沒拉,外面依稀的燈火延展進來。

 一張單身男人標準的一米五的牀,白色的牀件套,清冷整潔。

 牀的旁邊,果然有一個平高的小嬰兒牀,原木實架,罩着一個寶圓的蚊帳罩。

 許願步步走近,那熟悉的奶香,柔柔絨絨,一縷一縷的溫暖,寶寶細弱平緩的呼吸。

 她眼底驟然發紅,梗住呼吸。

 蚊帳裏頭,鵝黃色的小被子裏露出的白白嫩嫩睡得正香的小臉蛋,可不就是她的寶。

 呼吸發顫,許願拉開蚊帳罩,室內溫暖,沁得她背脊出汗,手心也都是汗,指尖卻發涼,抖着伸向寶寶露出小帽子的絨毛。

 許是冷了,小家夥一動。

 許願把手拿出來,雙手互相搓熱,只等自己身體溫度上來了。

 彎腰,嘴角笑顏溫柔似水,裹着被子把小家夥抱出來:“兒子,媽媽來了,我的寶貝……”

 小家夥熟睡,卻天xin知道那是多溫柔的一個懷抱,那是媽媽,側着小臉往許願的胸前窩了窩。

 許願吸口氣,把眼淚吸回去,懷裏實沉,幾天不見,那男人倒真是把兒子照顧的很好,小家夥抱着能感覺出來,又長了點重量。

 “寶寶,咱們回家,回家了。”

 許願把小嬰兒牀裏的被子弄了弄,蚊帳放下,拉鍊拉上,看看自己身邊,什麼也沒動。

 站在這男人的房間裏,她抱着孩子發了會兒呆,到底是心裏有那麼點愧疚吧。

 這一抱走,孩子是再不會給他了。

 他是個好爸爸,天生那種溫柔,世間男人少有,且他,哪方面來說也沒做錯什麼。

 許願之前怨他,這會兒卻又覺得他各處都是好了。

 看了眼時間,她一回神,不能優柔寡斷。

 低頭親了下孩子的臉,許願轉身,輕輕快步地走路。

 臥室門口裏面,擡腿要勾開房門,吱呀的動作裏,她猛地一頓,擰眉豎起耳朵。

 別墅安靜,過了會兒,卻真的聽到了似乎是樓下傳來的聲響。

 咔擦,嘀嘀聲。

 許願眉角一跳!

 老傭人回來了?

 臥室門半開,她不敢關上,會發出聲響,剛好腦袋往外探。

 主臥在樓梯的正對方向,這個角度能看到樓下大廳的全景。

 的確是,門開了,吱呀的聲音。

 沒有足夠的光線,許願藉着門燈透進來的光細瞧,等瞧見了進來的那人,瞳孔驟然一縮。

 那道身影清瘦高大,尤其挺拔,穿着黑色大衣,手工皮鞋踩地沉穩有聲,最重要能確定身份的是,他提着一個行李箱,風塵僕僕,這不可能是別的男人!

 不是週一回來麼?!

 許願臉色陡然煞白,呼吸哽住。

 心眼急跳,跳出了身體,低頭看懷裏的寶寶,渾身都不禁發抖起來。

 客廳牆壁上燈開關咔擦一聲。

 許願被蛇咬到一般,一臉擦白地驚慌縮回腦袋!

 心臟打鼓,她瞧着臥室開了一條縫的門,又急,卻腿腳發麻,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懷裏寶寶,呼吸縷縷,絲毫不知道媽媽出事了,要被抓包了!

 許願往回退了幾步,眼眶茫茫中強自鎮定,凝神細聽。

 客廳裏,男人來回走路的腳步聲,其他聲響。

 一分來鍾,傳來說話聲。

 傭人芳姐把菜籃子放下,聲音都在喘:“少爺,您彆氣,我開車出去的,這才八分鍾,小少爺在樓上睡得香呢。”

 那男人的聲音冷清嚴肅,“不是怪你,只是小

 少爺才一個多月大,身邊離不了人,你把他一個人放在別墅,無論如何都不該,說是萬一,但真的有人闖進來抱走孩子,後果你能承擔嗎芳姐?”

 許願聽得頭髮一顫。

 芳姐也被嚇住,那人喝了口水,甩下外套,“沒事了,我上樓看看小家夥。”

 “……”!!!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緩慢從容。

 許願臉色發青,立刻轉身跑到牀邊,擰眉兩秒,咬脣把孩子重新放回小牀裏。

 等男人的腳步聲到了走廊,許願慌不擇路眼茫地四處瞟!

 臥室門吱呀一聲打開。

 夜光裏,那人長身玉立,身上的白色正式襯衫晃這黑夜,溫潤和和,在門口等了等,視線深邃,才進來。

 臥室看着,空無一人,一切如常。

 紀遇南打開燈,眉眼五官疲憊明顯,走到牀邊,提了下長褲,走下,伸手拉過來嬰兒小牀,嗓音略啞地開腔自顧自低垂眼簾:“晚上好。”—題外話—編大人昨天通知是今天有圖推,所以五爺昨天告訴大家今天萬更。但是今天沒圖,是搞錯了。不是某些看盜版的說的故意找藉口。今天更了九千字。明天中秋,大家快樂過節,沒有更新,大家不用等待。晚安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