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小蝌蚪給爸爸:被他默不作聲的牽手

發佈時間: 2023-03-25 08: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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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氣和霧都很重,濃稠,他嗓音低沉的那句似有調侃味道的問話卻像散不開了一樣。

 她心說,你跟別的任何一個女的,母的,隨便去哪兒你看我有沒有情緒?

 偏拿許藝來扎我眼睛邾!

 她卻閉着嘴巴,不肯說出口,心中知道,自己不嫁的,沒道理要求他如何,怎樣犍。

 一時無話。

 兩人距離卻近。

 許願退也退不到哪裏去了,路邊停着哪家人的車,左邊就是圍牆欄杆。

 這人不讓開。

 她也出不去。

 兩人守着自己的影子而站。

 他大衣清雋,她白色小羽絨短款。

 從一旁看,一個高大清雅,一個窈窕知xin,倒是最登對的一對。

 風吹許願得一頭烏黑長髮飄揚在後,那額頭鬢角的絨毛也往後倒,露出小小的一個不明顯的美人尖。

 這時白潤潤的鵝蛋臉完全露了出來,因爲某人的質問而止不住地臉頰發熱,添一點桃尖氤出來的緋色。

 紀遇南瞧着這女人。

 月色好還是路燈暗,頗有點動人。

 尤其她低頭咬脣,懊惱露出嬌態而不自知,那模樣。

 他記起自己第一次注意這個女人的身形,還是去年泰仁實習組聚會晚上,在電梯裏的那一回。

 瞧她背影,纖細婀娜。

 當婦科醫生的,難免對女人的體型很有研究。

 這女孩腰細臀潤,纖細又高挑,腿還有直又長,線條極好,是完美勾人的骨架子。

 身材好的女人大街上也不是沒有,他那晚卻對那道背影動了異樣的心思。

 一個男人,三十四年,他的心保持像一片淨土,未曾被開墾過的,特別乾淨清稚。

 許願就像風吹來的一顆小蒼耳,投在他心湖沉底,土地繁育,開出了小花。

 那種淡淡而朦朧的情愫,讓紀遇南會生出迷戀並且喜歡的感覺。

 因爲之前從沒有過這種,想要進一步接觸女xin的衝動。

 對許願,他是有心思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成熟的那種心思。

 他不否認。

 這女人對他呢?

 紀遇南的視線從她臉頰移到緊抿的粉脣,幽深幾分,寒夜裏這人的聲音卻像春風:“許願。”

 許願擡頭。

 他盯着她,講:“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他表情是溫和的,長得太好的看的男人偶爾露出笑意,還是那種似笑非笑,就有一點邪氣。

 許願覺得這會兒子的紀遇南,是平時那個總也溫和的紀遇南,可又不是。

 面對她時,他好像會不着痕跡,換上另一幅遊刃有餘的成熟男人面具。

 她到底臉紅,有些承受不住他的銳利視線,又覺得兩人從前獨處也沒現在這樣不尷不尬啊!

 怪空間太小,呼吸間都是他身上那股子乾淨味道,灼的她老沒辦法思考想事。

 “紀醫生就別開玩笑了,我對你哪敢有什麼情緒怨言。”許願打岔呼,輕嘲一笑:“我再惹你不高興,下回你指不定還對我媽說什麼驚天動地……阿唒!”

 突然一個噴嚏,打得許願直彎了腰,一抖,才發覺身上冰涼。

 男人探手過來,蹙眉瞧她吸氣的模樣,小臉白,但是額頭滾燙。

 “感冒了?”

 許願抿着脣,心裏想說你才看出來?

 本來就感冒,接到媽媽的電話着急上火的,堵車那麼久腳底板冰涼。

 回到家又看見他,嚇得一滾一滾的,後來他還說那些話,搞得她情緒就懸在半空,起伏波動。

 這會兒又被他逼着在這寒夜裏幹站着至少半小時了,天空中點點雨絲,他是不覺得。

 許願都要凍死了。

 紀遇南

 tang沉眉收回手,道了句:“看這樣子,燒到三十八度以上了。”

 許願自己伸手一探,不曉得多少度,但滾燙的她也嚇了一跳。

 肩上一沉。

 他把大衣給她披上了,手臂沒離開她的肩膀,用手掖了掖。

 男人大手攥過她的手腕,說,“先回去。”

 一前一後,許願擡動已經凍僵的腿,很是困難,走的就慢。

 這人腿長,在等她。

 賓利停在小區大門的對面馬路邊,得走過去。

 兩人走了數十米,都沒說話。

 穿過馬路時,很遠都沒有車來,這人突然在前開腔說了句:“你挺喜歡我的,是不是。”

 許願心臟哐咚一聲,驀地擡頭去看他。

 男人的後腦勺隨着他轉過身來,變成清雋白皙的側臉,下顎線條非常好看。

 她迷瞪,一時臉漲紅,喘起氣:“紀遇南你、你……笑死去了,我喜歡你?我還挺喜歡你?厚,真是自戀得放棄治療了……”

 “你不喜歡我,心跳這麼快幹什麼?”他緩聲問得從容,眼眸漆黑就像這夜空,斑駁的星墜,會細碎流動着閃爍一樣。

 男人修長的兩根手指用了點力。

 許願手腕一痛,視線下移,看到他摁在她靜脈上的食指中指,這人瞧着她,黑眸靜靜從容:“一分鐘跳了128下,正常範圍是60到100。”

 “……”

 許願那臉,騰地爆紅。

 又想這人夠會的。

 牽個手過個馬路,要看車要看人的,他還能騰個時間給你把脈。

 誰說他不懂調/情了?

 可會了!

 這是碰上她,要是別的小女孩,三兩下準被他弄得一愣一愣了。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

 這人大手攥得越緊,手指前挪,乾脆十指與她交叉着,深握住。

 許願心跳速度得較快。

 氣息無法平復,她咬脣擡頭,空中毛雨絲絲,落他清雋沉厚的背影一身。

 她低眉輾轉,掙扎幾下不動。

 他更用力握住,溫柔的男人,這時霸道,把兩人的手往自己的夾克口袋裏放。

 他不講話。

 一股子璦昧,兩人間流動。

 許願咬住嘴脣,察覺不到自己有多用力,半晌,默默無言地垂下眼睛,呼吸發顫,如何能平復那亂了的心跳?

 喜歡過顧霆。

 所以太清楚這種心在跳動,一直跳一直跳,跳得自己再也受不了的無力感覺。

 她盯着兩人揣在他衣服口袋裏交織的手,發呆。

 冷不防上臺階,許願一磕,摔倒在地。

 男人回頭,立刻抱住她,兩人身體相貼着連趔趄了好幾步,他的背脊頂到路燈柱子,這才停下來。

 許願低呼叫了兩聲,嚇得,直喘。

 他俯頸,緊皺雙眉在她耳畔問:“碰到哪裏沒有?”

 許願搖頭,“沒有,你的背呢?”

 他也搖頭。

 兩人再不說話,她在他懷裏,免不了聞他身上衣服上還有他呼吸噴灑下來的氣息,很是溫文爾雅,乾淨清卓。

 許久,許願難捱地動了動,因爲他的手臂圈她的腰太緊,一直沒放。

 這人彷彿才察覺,默不作聲鬆開手,把她扶起來後,拿出車鑰匙。

 許願落在後面,瞧他上臺階的高大背影,好像剛纔錯亂中,他的嘴脣有碰她的鬢角一下的……

 啊啊啊,想什麼啊!

 許願無語這腦袋裏不受控制的冒出的奇怪思維。

 難堪自己,舔了下乾燥的脣面,手指亂抓,驚覺抓的是他的大衣,又懊惱鬆開。

 低頭跟上。

 從公寓出來到上車,也不過個把小時,許願卻覺得兩人間的氣氛變了太多。

 車在行駛。

 車廂卻沉默得詭異。

 那股成熟男女間的氣流,在微妙地流轉。

 她一直扭頭看窗外。

 車窗玻璃上卻映着那人搭在方向盤的一條手臂,包裹在白色襯衫裏,袖口沒有挽起,整齊乾淨地扣着鑽石扣釘。

 只是一方細節,側影。

 許願卻吃錯藥了般,覺得如此迷人。

 他的確是,很完美的男人。

 ……**……

 車到後半程,紀遇南減緩了速度。

 身旁的女人睡着了,緊鎖細眉很不舒服的模樣,大概口腔被溫度燒乾,有時咳嗽兩聲。

 看來是真感冒發燒了。

 快到別墅時,他給芳姐打了個電話,讓老人家準備好熱水。

 車停,許願身子受慣xin動了動,醒了過來,腦袋沉沉的,眼眶又很燙,非常難受。

 男人瞥她一眼,沒說話,下車後過來給她開車門。

 許願撐着坐墊擡腳下車。

 見她動作緩慢,紀遇南伸手。

 許願也沒矯情,搭上這男人的掌心,借力下車。

 紀遇南關車門,蹙眉說:“體溫很高,先洗個熱水澡。”

 許願腦袋裏好像有工地施工的嘈雜聲音般,嗡嗡的,對旁人說話反應慢了半拍。

 也不點頭,腳踩棉花喝醉酒般,有些晃地跨過別墅白色矮柵欄。

 伸手男人的手臂握在她腰際,輕輕的力度,並不失禮。

 許願放心地走過庭前小道,上了臺階。

 芳姐早已經把別墅正門打開,站在門燈下,和藹可親地露出笑容,關懷着拉了許願進屋:“怎地燒成這樣?”

 回頭和少爺視線對上。

 紀遇南進門放車鑰匙,換鞋,又把許願身上他的大衣脫下來給了芳姐。

 他擺手,示意芳姐招呼下這女人。

 出差半個來月,很是想念兒子。

 男人上樓。

 ……**……

 許願堅持着撐住了,自己洗了個熱水澡。

 但情況並沒有緩解什麼。

 她燒得喉嚨漸漸地開始疼痛。

 芳姐拿衣服進浴室,擔憂的問她:“要不許小姐,吃點藥吧,小少爺停奶幾天,這是沒辦法的事。”

 許願搖搖頭,“芳姐,麻煩給我一支溫度計。”

 芳姐放下衣服,轉身,上樓。

 當醫生的家裏許多藥和簡單的醫療設備,不過少爺都放在二樓。

 上樓,卻聽見小少爺的哭聲。

 芳姐推門進去,“怎麼哭起來了?”

 小家夥在爸爸的懷裏,醒了,這會兒哭得安靜不下來,小肉腿笨笨地想要蹬爸爸的胳膊,不曉得哪裏不舒服了,十分鬧騰。

 “之前我還哄得好好的,下午睡到現在,可乖了。”

 紀遇南哄兒子,抱着在臥室裏來回踱步,問芳姐:“您上來有事?”

 芳姐拍腦袋,“許小姐要溫度計測量體溫,少爺,我看許小姐病得厲害,要不要吃點藥?”

 他鎖眉說:“量了溫度再說。芳姐,給小少爺衝點奶。”

 芳姐哎了一聲,取溫度計下樓。

 卻不見許小姐出來。

 芳姐走過去,許願在臥室裏,半開着門,霧靄蒙蒙的,裹着浴巾白潤的肩膀露着。

 “哎呀許小姐你怎麼還不穿衣,浴霸燈開着也凍人啊。”

 許願神情稍微複雜,指了指那放在凳子上沒動的衣服:“芳姐,之前您給我的那套睡衣呢?”

 “

 洗了。許小姐你下午打電話說感冒了,我琢磨你今晚應該不在這裏歇息,整理的時候一塊給洗了。沒關係的許小姐,這是少爺沒穿過的襯衫,你趕緊的換上,上樓窩進被子裏捂一身汗。”

 許願無法。

 都跟他回來了,想看看小家夥,今晚只能睡這裏,她這情況也開不了車。

 換上男人的白色襯衫,長到大腿中間,許願高挑,穿着有點bf風。

 把溫度計夾到腋下,她上樓。

 路過主臥,聽見兒子在哭。

 芳姐端着姜水上來,說:“衝奶不喝,小皇帝一個,今天你沒喂母ru就不開心了,這會兒子跟他爸爸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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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願接過湯盅喝了驅寒的姜水,眼睛瞅着門縫裏,來回踱步,耐心哄兒子的男人。

 她低頭看了眼襯衫下露出的兩條白腿,心想不便。

 但兒子哭的揪心。

 想了想,還是敲門。

 紀遇南轉個身,見是她,上下打量一眼,嚴肅道:“怎麼不回房?”

 “我看看兒子。”

 他不說話。

 許願踏着棉拖走進去,到他身邊踮起腳:“我來抱會兒吧。”

 他傾身,把孩子給她。

 兩人身體接觸,他的手臂難免會碰到她的一方軟,男人垂眸,只瞧她睫毛濃密垂着,臉蛋白皙得絨毛都看得見。

 鼻息裏,又是一股子的女人沐浴香。

 孩子給她後,他站遠了些,一臂弓起,拇指食指張開,撐着腰間黑色皮帶,拿眼瞅她。

 許願細聲細氣地哄,多是重複的話,當媽媽的面對兒子,嗓子說話跟平時不一樣。

 細細和和,格外柔軟。

 見她心疼得兩道遠山眉皺的緊緊,抱着搖着,小家夥動彈間可能嗅到了奶味,小肉手指又碰到了媽媽的吃吃,這會兒子更是蹬腿撒潑,在她懷裏特別不安生,哭得一抽一抽的。

 許願爲難。

 來回走路着細細的哄,不頂事兒。

 她走到嬰兒牀前,彎腰想把小家夥放下。

 這小壯東西扯着她頭髮,小手還沒什麼力氣呢,嚎啕大哭着要媽媽。

 許願幾次都沒成功,彎的腰都有些累了。

 那佇立在一邊的男人卻沒過來幫忙,反而是單手插袋側轉了個身,走出去了。

 紀遇南擰眉,舔了下薄脣,緊閉眼眸。

 卻趕不走方纔她背對他,彎腰放孩子時撅臋的背影,可以當裙襬的襯衫衣襬因爲她的動作拉高,一雙又白又有光澤的女人腿,逐漸的露出上面。

 直到那影影綽綽的,遮不住的地帶。

 ……**……

 許願把哼哼唧唧的小家夥哄睡着,不知是多久之後了。

 不情不願地,媽媽哄了好久,才喝了點衝奶,砸吧着小嘴兒在媽媽懷裏尋着。

 許願給孩子蓋好小毯子擡頭,不知男人去哪裏了。

 芳姐在樓下,再說她一個客人,也不好意思總拜託芳姐做事。

 許願當下沒走,坐在牀邊,等兒子拉了,收拾了換好尿不溼再回房。

 身子燒得卻扛不住,暈暈乎乎的,想着先躺會兒吧。

 蜷縮着雙腿在他的牀沿,閉上眼睛稍作休息,又覺得冷,拉了被子該住了腿。

 渾渾噩噩的,忽冷忽熱,一睡卻沉,想睜開眼睛也不能。

 ……**……

 紀遇南處理完事情,又在書房抽了根菸。

 心緒大抵平靜,他看了眼時間,深夜十一點多了。

 他下樓喝水,芳姐已經睡了。

 天氣預報說會有雨轉雪,他把院子裏的盆栽都往花房搬了,弄得一手的土。

 就在樓下浴室洗了澡,才上樓。

 打開主臥房門,卻瞧見牀角那女人還在,卷着他

 的被子把自己卷的像只小叢鼠。

 紀遇南在門口站了會兒,對於自己牀上頭回有女人躺,有點愣然。

 心如淨土的男人,他不知道怎麼處理,這麼個女人。

 毫無經驗,該叫醒她,讓她回自己的房間睡還是直接把她抱過去省事?

 走過去一瞧,女人纖細白皙的手腕搭在小小嬰兒牀上。

 一大一小,睡得都熟。

 但她難受,呼吸很粗,隔老遠都感覺到她渾身在發高溫。

 紀遇南俯身掀開被子,果然一手的濡溼,她出汗不少。

 被子一離開,許願覺得特別冷,打起了哆嗦,嘴裏嗚嗚地說冷,囈語不斷。

 紀遇南探她額頭,眉宇深皺,拍她的臉:“許願?”

 許願叫不醒了,知道有人在叫她,可她嗓子燒得發不出聲音。

 紀遇南掀起她的眼皮,又看舌苔。

 這個情況不能不吃藥了。

 男人俯身,打橫抱起她,出了房間,走向次臥。

 許願被顛簸醒來,費勁地睜開眼,見自己在男人的懷裏,拂面溫熱。

 她擡頭,只看到線條分明的一抹下顎,脖頸上,喉結從這個角度看,很是骨感凸出。

 許願不曉得這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現實裏,他應該不會抱女人吧。

 ……**……

 紀遇南把人抱進次臥,長腿向着那張一米五寬的牀走,要放下懷裏這女人時,才發現她已經醒了過來。

 清不清醒不知道,反正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是睜開了,正看着他。

 目帶探究,純真的,好奇,好像對與自己抱她,很是驚訝。

 一時,男人清俊的五官,閃過一絲尷尬。

 他俯着身軀,還沒完全把人放到牀上。

 要落不落的,女人感到不安,擡起纖細的雙手就環住了他的脖頸。

 因爲都在用力,呼吸就都比較重。

 一時四目相對,彼此的眼睛裏都裝着對方的樣子。

 房間開得這盞牀頭小燈,又是橘色光圈,顯得氣氛很是迷離。

 許願高燒中,這情況某種程度是等於喝醉了一樣,迷瞪的,不用正常思維想事情,她突然開口問頭頂上的這人:“紀醫生,你現在抱着我有沒有感覺?”

 她怕他聽不懂,補充:“我指男人身體上的感覺。”

 紀遇南:“……”

 許願眨巴着眼睛看他,等答案。

 有些話她平常是不敢說的,但會壓在心底,因爲壓着,所以就越發的好奇:“你說要和我領證,那就是結爲夫妻的意思,這會兒子我也不矯情,反正是做夢,我就乾脆的告訴你,我看得上你,我覺得你挺帥的,成熟體貼又迷人,xin子還有點女人最迷的清冷。我除了對閃婚有恐懼外,還有個問題一直壓着,你別說我現實或者放/dang,畢竟我們當醫生的和平常人不一樣,男女之事我們都是用科學的角度來看。”

 她嗓子發乾,也不知道是燒的還是仍有點羞恥心:“我不可能形/婚的,就是說我接受不了一輩子守活寡你明白不?那種事我有需要的,但你好像沒有需要,你種花種草,活得像謫仙,清心寡欲的,那我們談不攏了。”

 許願被自己說的有點想笑,夢裏也不拘束,真的噘嘴笑出了聲,思緒天馬行空的,突然就想到芳姐說這人的小名。

 她的一雙眼睛在光下面,好像湖泊那樣閃着碎鑽,笑起來漣漪不斷,捏了這人的白皙臉頰:“噗嗤,小福貴先生。”

 頭頂這張溫文爾雅的男人臉,一瞬黑沉,面色極差。

 許願笑得更歡,不曉得哪根神經抽了,就是膽大,摟着他的脖子腦袋燒糊塗了,居然仰頭親了他一口。

 嘴對嘴,親的他兩片薄脣。

 等了等,這人也沒什麼表情變化,只一雙眼眸,黑得嚇人起來。

 許願聳聳肩,“你看你,女人親你你都沒反應。白浪費了這張臉,這幅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

 身材。”她又不想放棄,擡頭又親,笨拙的,勾他。

 男人眼睫不動,眼眸最深邃處,安靜地審視着這個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女人,掛在他的脖頸,臉頰白淨,小嘴透粉,脣面飽満,每一處皮膚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來一般,發着燒越是紅、嫣動人了。

 他氣息一窒,想起她之前在臥室放孩子那一幕,有些穩不住,眸色卻淡淡,張開了薄脣,任她胡鬧進去。

 許願像攻破了一樣,有點自豪感,摟這具清冷的冰山更緊,想把他征服了,弄融化了。

 她很努力,稍微擡了身子,輕輕吻住他的脣,不想跟他這人一樣,薄脣意外柔軟。

 她呵氣如蘭,在他脣上和下頜上摩着,期待他氣息紊亂,但她感覺到男人胸腔,打鼓一樣的聲音,沉穩健康的心跳,從他胸膛裏穿過肋骨和胸肌發出來,很是迷惑人。

 兩人糾纏一陣,一股子暖流卻是越激越蕩,好似停不下來,有更深人的趨勢。

 紀遇南皺眉,低頭時看見自己壓着她雙手在枕頭兩側,不覺已是這個姿勢。

 他稍微起來,抵着她的鼻尖,嘴上動作停下來。

 她迷濛睜眼。

 他的眼幽深黑邃,聲音啞又沉,有些嚴肅:“許願,有些火你還是不要輕易亂點。”

 許願思考他這句話。

 身子被他放下到牀上,她腦袋鈍鈍的,卻撐着起來,反應過來似的往男人雙手插進的褲袋方向看,杏眸圓瞪,十分大膽。

 紀遇南:“……”

 臉色極差地轉身,兩人間那股子空氣的味道還沒散,心神都有些焦,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交錯着互相壓過對方。

 男人眼神遊移不定,清越的雙眉緊蹙,幾番側身想回頭。

 最終,卻斂下眼眸走了出去。

 許願盯着他的背影,此刻才知道臉紅,徹底醒了過來,知道這不是夢了,等他腳步聲消失,她關上房門,跺腳三下,低聲哀嚎跑回牀上蓋住自己。

 發着燒,又心事重重,身體困得無力,腦袋卻清醒的再也睡不着。—題外話—先寫這麼多,明天又不得不出去,下午才回來,存點明天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