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小蝌蚪給爸爸:大半夜在我家捉賊?

發佈時間: 2023-03-25 08: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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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願盤腿坐在牀上冷靜,沒有什麼用。

 身體驟然冷了,才發覺鼻塞更加嚴重,晃動一下,腦袋裏就像灌了鉛一樣。

 她扭頭,牀頭櫃上擺着一盒藥,一杯水。

 許是之前芳姐準備好的猛。

 藥是常備的家庭退燒藥,副作用小的那種,許願費勁兒地撐着身子靠在牀頭,拿紙巾醒過鼻子,拆開藥按說明服用一顆。

 她躺下卻難以睡着。

 腦海裏雜亂得可以,無聊時拿來手機,正巧曾薇薇發過來信息。

 這傢伙還沒回來,許願卻很想念姐妹,尤其這六神無主的時候。

 兩人聊着,許願沒有直接說今晚上和紀遇南的事,怕薇薇一個激動打電話過來轟炸。

 到後來,手機拿不穩,她閉上眼睛,藥的作用下睡了過去。

 凌晨不知幾點,許願渴醒。

 雙鼻呼吸十分困難,依靠口腔呼吸,嗓子便越發燒乾。

 睜開眼睛,牀頭燈還開着,她緊皺着眉頭慢慢地爬起來,一時手腳發抖,乏力得厲害。

 扭頭看牀頭櫃上的杯子,裏面沒水了。

 出被窩又冷。

 咳嗽着掙扎了會兒,到底是要下樓取點白開水喝,有助於退燒。

 別墅這會兒靜謐悄悄的,整個兩層都有恆溫,許願適應了走廊的溫度,倒不覺得冷。

 走廊的射燈開關她不曉得在哪裏,便只有慢慢地摸着扶手下旋轉樓梯。

 廚房在一樓客廳的北面,是單獨的空間。

 許願進去,開了小燈,芳姐把廚房收拾的很乾淨。

 壺裏有水,不過早已冷卻。

 她重新灌満水,反正不困,插電。

 很快的,電壺響起聲響,由輕到重,許願撐着流理檯面,放下杯子等待。

 她腦袋沉,聽覺也受了感冒的影響。

 等她彷彿聽見什麼聲響,扭頭看,身後客廳卻黑漆漆的,並沒有動靜。

 她轉回頭,聲響卻又再次傳出。

 許願心跳了一下,有點害怕了,空間太大房子一個人呆着就會產生恐懼情緒。

 電壺的聲音越來越響,她吞了口口水,關掉電壺,轉身輕步走到廚房門口,朝外張望。

 廚房外面是用餐的餐廳,鏤空的壁櫃後是整個寬敞的客廳,一樓有芳姐的房間,還有一間客房,洗手間兩個。

 許願找不到餐廳的燈開關。

 走到客廳,卻聽得那聲響從北面側門那邊發出。

 不會側門沒關,進來了人吧?

 她想要不上樓叫下紀遇南。

 這會兒子有個男人在比較好。

 又想之前發生的那尷尬事,要是根本沒人進來只是外頭的動靜,倒顯得是她故意借由找他出來了。

 她朝那側門走。

 走過去卻見那邊的洗手間亮着燈!

 許願屏住呼吸,盯着那開了一條縫隙的門,門下面是光縫延展出來。

 她左右看,摸着鏤空壁櫥上一個裝飾缸拿在手裏,踮腳走過去,手觸到洗手間的門,有些發抖,閉了下眼睛嘴裏叫着推開:“誰在裏面——”

 手裏缸子亂揮,倏地被一股沉穩不小的力道擒住。

 “啊——”許願叫着睜眼,一愣。

 燈下,男人眉目清雋深鎖,緊抿薄脣地看着她,沒說話。

 “紀遇南?”

 許願擰眉,大鬆口氣。

 男人一身藏青絲綢睡衣褲,白皙的五官上還有水珠滴落,周身清寒,像是從外頭進來,洗了把臉。

 他低眸把她手裏舉着的可笑水晶缸摘了:“大半夜在我家裏捉賊?”

 許願聽他雋雅的聲音,深夜裏有點啞,一如之前在樓上他附她嘴脣低語,叫她不要點火。

 她眼一低,嘟囔:

 tang“我下來喝水,倒是你,從外面進來?”

 紀遇南不理她,一臉的心事,瞥了她一眼,眸色晦暗又淡。

 拿了水晶缸出去,他原位放下,在壁櫥那停了會兒,走向廚房,低聲問她:“還難受?”

 “口乾。”許願回答。

 他把電壺開關打開,留她一個背影。

 許願站在廚房門口,沒進去。

 氣氛尷尬,不用說。

 男人單手插袋,側影清卓,微微俯頸,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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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她房間出來,他回臥室,小家夥睡得香香的,他卻再也無眠。

 夜裏颳風,紀遇南惦記花房的植株,想起似乎玻璃房的一扇窗戶沒關,也無事,下來關了窗戶,在側門的露臺上抽了根菸。

 雪政說,他抽菸是抽着玩。

 一個醫生,對健康的挑釁。

 紀遇南自己也知道,並沒有多大煙癮,手術多壓力大的時候會想要抽一根。

 今天見了這女人,他一晚上抽了三根了。

 關上露臺的落地門,手上有點泥,他去衛生間洗手,浴室的光線明妹得男人眼角眉梢潛藏的那些幽暗無所遁形。

 紀遇南撐着洗手檯面,怔怔地看着鏡子裏的男人,五官是淡然如水,控制看似得當。

 可那雙眼眸裏,卻彷彿有燒人的闇火在跳躍。

 他蹙眉低喘,腦海裏閃過樓上和她輕纏的一個吻,女人的脣,女人軟如果凍的舌,進來出去,帶着那股子撩酥入骨的香氣。

 他心下以及腹處,竄動有癢,那是什麼滋味他不好說。

 聽得聲響,猜想不是芳姐就是她。

 倒不知這女人高燒還有捉賊的勁兒,進來就要砸他。

 這會兒,紀遇南也知道她安靜地站在自己後面。

 兩人間,似乎沒辦法說話。

 智能電壺叮咚。

 許願尷尬的已經喘不過氣,趕緊多此一舉地說:“水燒開了。”

 這人清眸淡淡,瞧來一眼。

 她別開臉,窘得火燒火燒的。

 他拿過杯子,男人高,擡手打開懸櫃門,不曉得在裏面拿什麼東西。

 等許願看實,她的杯子裏多了一些粉末,聞着是中藥。

 他沖水,取了勺子攪拌。

 水溫合適,轉過身遞給她。

 許願抵着眼眸,視線在他睡衣的第二課鈕釦上,卻無法忽視男人精緻清瘦的鎖骨,腦袋鈍鈍的:“謝謝。”

 接過,也不管燙不燙,咕噥咕噥連着喝到底。

 這人拿過杯子,又倒了水混着底下的粉末,溫聲衝被苦哭的她道:“堅持下,喝完。”

 許願唉一聲,不是嬌氣的人,這會兒在他面前卻有點嬌氣,“太苦了。”

 “良藥苦口。”

 她就願意聽他說話,舉起杯子大口喝光,繞過他想把杯子洗了。

 這人不讓開,拿勺子的修長手指指過來:“嘴邊。”

 “恩?”

 他不再開腔,擡手徑直給她抹了。

 許願接觸過的男人少,但也知道男人的皮膚不比女人,小說裏說的總有些薄繭。

 這人的手,卻似那玉,拇指的指腹,乾燥而溫潤。

 擦完了,他拇指上有藥汁,卻沒有離開她的臉,反而是……

 許願的臉騰地紅了,尤其被他手指輾轉捧住的臉頰。

 她擡頭,隨即撞進兩道漆黑深漩,這人狹長的一雙桃花眼裏,盡是安靜,碎碎的流動着的暗涌,一瞬不瞬地瞧過來,盯住了她。

 那做手術的手指,也靈活,不經意地就捏住了她的下頜,微微擡起。

 許願被迫仰頭,仰望他。

 男人走近一步,許願慌,雙手抓緊杯子。

 四目相對,成熟的男女,彼此眼底都是深黑一片,這會兒子那股似有似無的激流,又在兩人間呲起了火。

 倒映在對方眼底的自己的眼睛裏,存着的無外乎剛纔在樓上房間裏糾纏的一幕。

 許願身體裏,有難受的滋味兒。

 也不知他這會兒子這舉動,是幾個意思。

 就這麼沒有間隙地站着,身體衣服相貼,她脖頸酸了,卻不敢動,逐漸的在男人深邃幽暗的目光下。

 許願咬住下脣,心跳不能平復,粉脣動了動,舔了下,準備說話:“紀……唔……”

 他吻了下來,擡着她的下頜,讓她承受,卻像試探,薄脣停留在她脣上。

 一時間,空氣炸火。

 許願身子,猛地一顫。

 男人另一只手也附上來,着她腰際,輕輕地滑了兩下,是那般斯文溫潤。

 許願軟的,渾身無力了。

 這種男人,你又怎麼拒絕得了他?

 許願認輸,拒絕不了,這股子的清潤如水,眼眸半闔,她已迷離,瞧他的樣子。

 這人安靜,氣息微亂,緊蹙雙眉,眼瞼卻是緩緩垂落,睫毛濃長,半明半暗,他有些痛苦的清弱模樣。

 她便張開了嘴。

 兩人轉個身,許願被他抵到流理臺邊。

 他chuan得逐漸厲害,動作卻輕緩,像是不知道如何霸道還是真的從骨子裏就這般會溫柔待女人。

 吻她吻得,許願要醉。

 終是他也懂得些許,襯衫的下襬裏,男人的手進去。

 許願感覺很強,抑制不住要出聲音,壓住他的大手,電光火石間最後一絲理智,嚶着喊他:“紀醫生……紀遇南……”

 他望過來,眸底水光染得似墨湛黑,濃得逼人,緊蹙雙眉清然白皙的五官染了薄薄的紅,受不住般,壓在她耳畔,低低地問:“想是不想?”

 許願,騰地一下火燒整個臉頰,手指摳他背脊上的衣衫。

 最終,沒說話。

 他領悟。

 微俯身去,打橫抱起她,上樓。

 次臥門開,門又關。

 燈沒開,兩人心照不宣。

 被他放到牀上時,許願象徵xin地掙了兩下,他用了點力道,大手卡她的細腰,清然若若地脫衣上來時,撫摸她的額發,在她耳畔那般溫柔,氣息有急,卻在剋制:“我輕輕的。”

 許願血液倒涌,心裏嗚叫着閉上眼睛,卻想起兩人的第一回,這人溫柔,是那天生。

 那天晚上,待她疼她的模樣,許願忘不了。

 是魔怔還是被他魔怔了。

 許願說不清楚,男情女願,這種事擦了槍走了火,也沒有後悔不後悔一說,只在,腦海燒焦的這一刻,急切的需要。

 她什麼也不想,衝動下也想不清楚,心裏只道,發生了就發生吧。

 和他的話,吃虧的肯定是他。

 這像謫仙一樣,卻竟也開竅,偶爾吃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