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武打夫妻:你哥把你轉讓給我了【6000】

發佈時間: 2023-03-25 08:2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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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城這一腦悶子還是沒忍住,撿著她額頭不打緊的地方狠狠敲了一下。

 十分無奈:「能不能正常點!」

 把人拽開,死丫頭抱他大腿抱得很緊。

 從小到大,怕鬼是真的。

 話講到這裡,他蹙了蹙眉,視線看了眼秦穆之,乾脆說明白了,「阿琳,他是秦穆之,你失憶了,他是你談婚論嫁的男人。溲」

 席子琳愣了愣,抬頭看看大哥,又扭了視線朝對面看過去。

 暗影逡逡,他在昏黃中,只露出一個線條刀削般的下顎,很沉默。

 「我——男人?」——席子琳聽見的聲音,分貝很高,而且很滑稽恧。

 席城精緻的五官染上嚴肅的沉波,「阿琳我講真的,沒開玩笑,你和他還有個孩子。」

 席子琳不講話了,俏尖蒼白的臉蛋,只剩下眼珠子在詭異地轉。

 一屋子的沉寂。

 秦穆之心裡那股難受的滋味,他快承受不住。

 何為陌生?何為驚恐?

 她一覺醒來,他愛的女人,也那麼愛著他的女人,不認識他了。

 看著他的眼神里,只有好奇,審視,打量,還有各種各樣的不可置信,輕嘲,玩世不恭的探尋。

 然後她就冷厲著臉嗤笑開來,銳眼盯著他,又直視席城,指了指自己腦子,全然的桀驁不相信:「你是說我這三年腦子被削了還是被驢踢了,我跑去給人生孩子了?給這個男人?!」

 「子琳。」——席城沉聲。

 她擰著眉,細細的眉,在秦穆之眼裡像韌劍一樣鋒利。

 「我生下來的孩子呢?男的女的弄過來老娘見見。」

 席子琳嗤笑,曲起一條腿,拇指揩一下秀氣的鼻尖,那頑劣不羈的樣子,要是有根女士香煙,準點燃抽上一口。

 席城未來得及說話,秦穆之推動輪椅。

 他一動,席子琳就一定。

 拍拍胸口,冷冷嘖嘴,還真是個活人。

 秦穆之什麼也沒說,從襯衫內側胸前口袋裡抽出那張摺疊得有些皺的檢查單,攤開放到她的被子上。

 他的手指沒離開,摁著模糊的紙張邊角。

 修長的食指輕輕地摩動,他低頭盯著,這些天不離開身地放在口袋裡,做夢的內容都是,她有了他的孩子。

 席子琳擰眉看他,又去看紫紅色的檢查單,伸手從他手指里一把抽出來。

 抽的時候,她的手就碰到了他的指腹,很粗糲,不陌生的觸感,乾乾的,溫溫的,厚重。

 她撇嘴問了句,「你也拿槍的?」

 他沒回答,深邃的五官,靜靜沉沉,眼底彷彿又有壓抑的情緒,專註望她。

 席子琳低頭看檢查單,檢查對象是她的名字,結果在右下角,她一字一字看過去,那些字也像小霹靂一樣一嘣一嘣砸到了她頭頂。

 懷孕兩周!

 日期還是半個月前,這麼說……

 她猛地低頭看自己的肚子,眼仁兒轉了幾下,眉頭便打了死結,臉色看著也沉了下來。

 「阿琳。」席城用粵語低聲叫她。

 席子琳擺手,視線沒有移動,也沒有再去看眼前輪椅上的男人。

 等她再抬頭,手中的檢查單輕飄飄放回原處。

 她往後挪,面無表情,「都出去,我靜靜。」

 這便是她真正的樣子吧,遇事冷漠,沉著冷靜,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秦穆之沒有執拗,她連一句話都不跟他說。

 全然的,於她來說是陌生人。

 心中發澀,他只能忍耐,收回那張檢查單,珍寶一般細細摺疊好,捏在乾燥的手指間,低頭落寞,放回口袋。

 席城跟在他後面出來。

 走廊靜寂,這時燈都開了。

 席城看得清楚,這個素來冷煞的男人臉上,遮掩不住的沉默。

 他只能安慰,「她以為自己是在三年前,三年前的阿琳是什麼樣子呢?不太成熟,風風火火恣意瀟洒,她的樂趣就是接一個又一個的任務,越難她越刺激,秦穆之,即便是遇到你之前的去年,阿琳也是沒有想過結婚成家生子這回事的,現在她肚子里有個孩子,她吃驚,或是有些反感,你也別意外。」

 他不講話,睜眨眼眸,睫毛黑邃。

 席城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總歸,她活著,安然無恙。」

 是啊。

 下午的時候母親和奶奶都勸過他,不幸中的萬幸她好歹活下來了,比起失去記憶,她活著不是更重要的嗎?

 可是活著,離得那麼近,心卻隔得很遠。

 從前她眼裡閃閃的都是對他的愛意,溫柔起來也會像水一樣。

 就在一個月前,她眼睛里滿滿的都還是他,不屑海誓山盟,他們卻同在槍林彈雨中,都挺過來了。

 一眨眼,屬於他們的記憶,她遺落不知在何處,看著他,和看任何一個男人沒有區別。

 他也需要時間消化。

 夜裡,他守在她的病房外面,門關的嚴實,一個晚上進進出出有席城,有阿威,有她的張伯。

 她獨獨沒叫他進去。

 沒了記憶的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他這號人了,恐怕連名字都不知道。

 他在黑暗中難以入睡,輪椅咯得肩背泛痛,越痛,他便越清醒,反覆思量,最後卻有股凄涼。

 他想,萬幸,她有了孩子,不然真的一絲牽連都扯不上。

 這個孩子,給了他底氣,別的先不說,她總得把孩子生下來不是?

 但顯然,秦穆之是不夠了解在還沒遇到自己之前的席子琳,她是什麼個xin。

 時間過去三天。

 席城暗示過,給她一點反應的時間。

 他生生忍著,沒有進去打攪她,挪出多餘的時間來,泡在復健室。

 沒有想到的是,趁他不守在病房門外的那些時間裡,這女人偷偷做了很多事。

 去婦科做孕檢。

 那是檢查的醫生通知了紀遇南,紀遇南告訴他,他才知道的。

 她不但做了孕檢,還仔細地諮詢了她的主治醫生,胎兒幾周能做羊水親子鑒定,幾周之內流產最安全方便。

 秦穆之從紀遇南嘴裡得知這些的時候,一股子火氣噌到腦門頂。

 從復健室汗淋漓地出來,鐵青著臉就去了她的病房。

 本想一腳踢開門,門縫去開著。

 秦穆之聽見裡面的對話聲,有點小,但聽得還算清楚,徐徐的傳過來。

 「二小姐,你這真的可以嗎?」

 「怎麼不行,你看我走路瀟洒倜儻,步伐生風,這周六必須出院,要憋死了!」

 「大小姐啊,那你肚子里的寶寶呢?」

 「還沒想好最終決定,喂,阿威你可不許跟大哥打小報告,你要是告訴他我去問醫生親子鑒定和流產的事兒,姑奶奶割了你舌頭!」

 阿威捂著嘴,委屈地說,「千萬不能流啊,二小姐,肚子里這個,真的是秦哥的骨肉,秦哥要是知道你不要他的孩子,他會殺人。」

 她挑眉,「就那個像木乃伊的鐵樁子?」

 阿威瞧她這不屑的神情,摸摸腦袋,「秦哥那都是為你受的傷啊,這麼形容他不好吧。」

 「說到這個我就一直懷疑啊。」

 席子琳一屁股坐下,雙手抱胸,噘著嘴講道,「大哥非說我和他天雷勾地火有一腿。」

 阿威嘀咕,「好多腿了吧,孩子都有了。」

 那廂自顧自地卷著長頭髮,「可是阿威你說啊!我喜歡的類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是專門給我買那些北歐男模的雜誌嘛,我真要找男人,那也得找比我小三歲以上的,我就喜歡老牛啃嫩草,那些北歐有著吸血鬼氣質的小鮮肉,腿過一米長,筆直的,身上有料,穿衣顯瘦,慵懶又頹廢,看著你時微微側臉一個秒殺的壞壞眼神,勾勾嘴唇那種邪邪的笑!我喜歡的是這種嘛!」

 「額,那是三年前……」

 「可是你看那個木乃伊,阿威你看見了吧!那天杵在窗戶邊我以為是鬼呢,面目森森毫無表情,臉跟板磚一樣,那種磚窯里燒黑了的磚!就知道盯著我看,眼神怨氣超重的哦!好像我欠他八百擔,嚯!老娘最討厭撲剋死魚冰山臉啦!耍酷我就行了,我怎麼再找一個同款,恩?你說是不是!」

 「不是二小姐,去年你愛秦哥,那真的是轟轟烈烈至死方休恨不得吃了他……」

 那廂自顧自地分析,一拍大腿:「所以據我猜測!我和這個木乃伊有孩子,這件事裡頭有很大的隱情!」

 阿威放棄:「什麼隱情?」

 她扭頭,眼睛銅鈴一樣瞪直,「你想啊!我根本不可能喜歡那種鐵塊嘛,怎麼搞出的孩子?那不是我喝醉了或者任務中被灌藥,然後喪心病狂根本不認人只認柱子,把他gan了!要麼就是他內心尾鎖!覬覦我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天使魔鬼於一體的身材!趁火打劫在我使不出功夫時喪心病狂把我那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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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威:二小姐啊……

 「電視和小說里不是很多這種橋段嘛,乞丐趁著高貴的公主被灌藥昏迷之際,睡了人導致公主懷孕。公主沒了青白,委曲求全生下孩子最終嫁給乞丐,乞丐雞犬升天,榮升駙馬!哼,想得美,我會美了他!越說越氣,我是不婚族,放眼天下,配得上我的男人還沒出世,更別說讓我生孩子了。我要瀟洒自由,來去如風,這孩子我不會生的,行,就這麼決定了,孩子我去拿掉,一身輕鬆!」

 嘭——

 兩人嚇了一跳,朝巨響的聲源扭過頭。

 席子琳一臉愕然,望著門口輪椅那桶冰窖,以及森寒徹骨的男人身旁,同樣嚴厲的大哥。

 席城蹙著眉,歉意地看向秦穆之。

 男人五官沉青,但沒有發火,發什麼火,如今的她,不是那個她。

 心像被冰錐鑿過一樣,秦穆之面無表情朝她看過去,也只有一句話,「席子琳,你怎麼詆毀你我的過去都可以,我當你頑劣胡鬧。但是,拿掉孩子這種話讓我再聽見,你哥也保不了你!」

 她被那股發沉的嗓音嚇住。

 說也奇怪,從沒怕過什麼人,何況他聲音並不是吼。

 可她就是被他面無表情那鐵鑄般的五官,喝愣住了。

 她很沒面子,啪的一下拍床而起,眯起眼睛冷咧咧地走過去,「我倒想問問,你要把我怎麼了你,我現在更加確定,是你使了手段讓我懷上孩子,你這樣的男人我壓根看不上,會好好說話嗎?板個臉嚴肅兮兮的你嚇唬誰,教育小學生呢……喂!我話沒說完你敢給本小姐走!」

 「席子琳。」——大哥嗓音寒了。

 她縮回去。

 席城拎小雞一樣把她拎進來,把病房門帶上。

 透過逐漸縮小的門縫,她氣呼呼的朝那走遠的輪椅上的背影看過去,黑洞洞的後腦勺,又冷又硬,透過他的耳廓往前,依稀能看見泛白的臉孔。

 越看,越覺得那背影,有些沉重又孤寂的感覺。

 是她晃眼嗎?

 「站好。」席城生氣時,反而嗓音輕。

 席子琳縮著腦袋,瞧大哥沒表情的樣子,站直了。

 席城把兒子的奶巾甩到沙發上,這個男人有著極其精緻的五官,情緒差的時候周遭都能感覺到那股子危險。

 席子琳拽巴巴的氣焰沒了。

 大哥繞著她走了半圈,單手插袋停在她後腦勺,高出她許多,吐出的氣息沉沉的。

 她腦袋更縮,知道他在盯著自己。

 然後他開腔,嗓音慢而緩,「別琢磨你那小心思,胡鬧有個度。等你哪天恢復記憶,你就知道你今天的話有多傷人了。這些天,秦穆之心裡有多難受只有他自己知道。你給我斂著點xin子,這孩子如他所言,你必須生下來。」

 「大哥!」

 她扭頭又不敢再說,因為大哥眯著眼睛,通常眯眼就是他要發飆的前兆。

 果然他又講道,「我話還沒說完。孩子你不僅得生,我把你整個人都撂給他了,從此以後你由他接管,處置,你得和他結婚,不再是席家的人,你是秦家的媳婦,桀驁不馴再不能使,凡是三思後行,長點腦袋,聽清楚了嗎?」

 「席城!老娘是你妹妹嗎?!……嗷!」

 脖子被揪,這男人手勁都不收,她覺得委屈,真紅了眼,「你他媽就把我賣了?!給這麼個鄉里野人,你和那男人有什麼交易,你賣妹你!席城,枉我從小到大最愛你,我他媽真是一頭豬!嗚、嗚、嗚……」

 他再不能忍,頭痛欲裂,一掌劈下去,扭過臉勾起唇,「可不就是一頭豬,小母豬,哥哥我這不是賣,是迫不及待送一贈一,留著煩人。」

 「席城!!你他媽——」

 「行了!他媽他媽的,注意點胎教。」他頭疼,瞅她戾氣的小臉,再三命令,「肚子給我揣穩了,孩子要有點閃失,我真放任秦穆之把你弄死,隨他高興。」

 「你他媽不si我親哥!!」還在哭,哭的委屈,咬字都他媽不準了。

 又挨了一掌,男人笑笑,眼睛里都是寵溺,呵斥,「你這臭脾氣,去了夫家成天挨揍也是活該。」

 「嘁!就那個癱瘓的他要奈我何!」

 ……**……

 言之過早。

 等到周二她出院時,一大早滿心歡喜收拾的鼓鼓囊囊,眼睛都盼瞪出去了,沒盼來她家破大哥。

 席子琳特別不耐煩,使氣xin把椅子和垃圾桶都踹翻了,褲腳卻弄髒了。

 跑到洗手間,用水潑了潑褲腳。

 出來時,屋子裡卻多了個人。

 眼前一道身形挺拔的背影,剛直起來的姿勢,肩寬腰窄,頭髮的後腦勺修剪得幾乎凌厲,過短的黑髮里露出幾道淡粉色的疤痕,穿插在他後腦勺和脖頸之間。

 一件淡青色的襯衫,修身襯得這人背脊骨挺直逼人,雖然看著清瘦,卻透出那股子不可小覷的渾厚張力。

 腰間是一根黑色的皮帶,下面一條軍綠色的褲子,直筒的,那雙腿有多筆直就不用說了。

 只不過左腿小腿微微鼓起來一些,想來裡頭包著不止一層的紗布。

 他轉身的動作慢,隨之右手放幾根手指放好椅子,那有力的手臂便插進了褲子口袋。

 席子琳有些呆地,看著他冷毅的臉。

 五官,是第一次全部露在她眼裡了,相當……嚴肅英俊。

 她不曉得心怎麼就跳了一下狠狠的,便嗓子有點干。

 就……長得還不錯咯。一米八五有的,肩寬腿長,又特別直,鐵松一樣,眉是眉眼是眼,挺……耐看。

 還有那股子周周正正,懾人清寒的氣場。

 視線幾轉,看到重新擺好的垃圾桶和乾淨的地面,他右手垂著,許是髒了,要洗,朝她抬步走來。

 方向是她後面的洗手間,沒多看她,嗓音也有些冷,「東西收拾好了?」

 身側一股清風而過,味道拂面,在她鼻息留著不去,她一時有些懵,回頭時是他卷進陰影里的半個側影,比例是極好的,在那類她看得上的男人身材里,側臉冷峻,低頭洗手。

 她站得直綁綁的,心跳還有點快,一時就罵自己鬼打了牆了,又不是沒見過比他帥的,有什麼特別的?

 不過,心裡這種感覺,難道莫非從前真的看上過他,心甘情願和他有了孩子的?

 微微的心裡異動,屬於成熟的女人看成熟的男人那類打量不遮掩的打量目光。

 不否認,這是個能勾起她注意力的男人。

 然並卵,心動只維持了幾秒,在他出來時說的話里戛然而止。

 秦穆之站在門框里,嚴肅看她,嚴肅開腔:「收拾好了就走,別耽誤時間。」

 「我收拾好了跟你有什麼關係?去哪兒?」

 「我家。」

 「what?!」她就笑了。

 這個男人走過來,這個男人剛剛正正沒有表情,這個男人還很淡定,薄唇輕啟的同時從襯衫口袋裡拿出摺疊的A4紙張,攤開立在她面前:「看好,你哥席城關於轉讓你的協議書,下面已經簽字,包括你肚子里我的孩子,一同轉讓,歸我所有,屬我所管。」

 席子琳:「………………」

 那眼睛不是跳,是直接眼球爆裂,行你他媽的轉讓我艹!

 —題外話—

 昨天好大一盆狗血潑得寶寶們上來跟我抱怨投訴==。純屬五爺惡搞瞎搞,你們知道的,五爺不抽渾身難受,沒事啦,你看多歡喜。預計二十四,二十五完結,要不然就是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