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此情可待:我的煙和打火機呢?

發佈時間: 2023-03-25 08:3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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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1:此情可待:我的煙和打火機呢?

 她倒省事。

 翻身撤了,他還能幹嘛?

 臉色不用說的陰沉,盯著被澆灌紅了的小小臉蛋,菱唇幾破,額尖上都是汗,細細密密,孵得她幾膚如雪,那樣嬌/弱不堪。

 大把的糧要交,她還不要,這麼個脆玩意兒。

 那事後一根煙抽的也是暴躁,扯過被單一蓋,眼不見心不煩了。

 ……**……

 阿雅驚醒時仍記得頭天晚上那句話,他抵著她耳畔凶神惡煞講的。

 初晨,大好的陽光透進紗幔,空氣中懸浮的塵埃蒙著光暈,格外清晰。

 身旁沒有人。

 阿雅低頭看自己,被白色無暇的床單卷著。

 身上悶出了些汗,不太好受,動一下,牽扯的痛伴隨著記憶,她真正醒來。

 阿雅臉色蒼白,拿了衣物進浴室清理。

 打開浴頭被冰涼的冷水蟄了一下,阿雅低頭去瞧才發現溫度扭到了藍色最邊上,這房間她每天就寢洗漱,溫度一直設定在紅色中間。

 有人動過了。

 她不細想,閉著眼眸睫毛微顫,站到了水柱下,任大水沖洗。

 在裡面呆太久,出來後腦袋茫茫,皮膚太薄,不經折騰,反而被熱氣蒸皺了些。

 阿雅整個人有些空,半呆地換上乾淨衣衫,聽到露台下的別墅後院隱約有窗欞打開的聲音。

 大娘進進出出在忙了。

 她回頭,視線從明亮的露台往房間里看,那張床,避無可避,她看了很久,手指無力地貼在褲子的邊沿,也攥了很久。

 最後還是走過去,把地毯上的男士浴袍,綁過她雙手的系帶,拾起,拆下了染著濃烈氣息的床單,一落疊整齊抱進了浴室。

 鏡子里的女孩子臉,又熱又難堪,低頭盯著放出來的水柱。

 這些東西,怎好叫大娘洗。

 水満浴缸,飄出來幾根雪茄。

 阿雅一定,翻開床單找,零零落落撿出四五根濕透的雪茄,煙盒,還有一個沉甸甸的黑瞿石火機。

 她趕緊把東西撈了,摘下毛巾晾到上面。

 阿雅皺眉,煙倒還好,關鍵是火機,她屢次見過,他的固定用品,沒換過,想來是用順手或是珍視品。

 正哆著小手想弄開機蓋看看還能打著火不,屋外大娘喊她:「阿雅小姐起沒有?」

 「起了,起了。」

 阿雅擦手往外,跑不得,就快步走到門口。

 大娘看到了她小襯衫領口遮不住的痕迹,聯想早晨席先生打座機時的慵懶語氣,笑了笑,「轉眼八點,席先生快晨練完了,阿雅小姐你得做好沙拉放桌上,席先生運動后喜清淡早餐,點名要你做呢。」

 他沒走?

 阿雅小臉變色清晰,觀得阿嫂唇角半翹,腹誹席先生也真是令人聞風喪膽了。

 這時客廳門外有穩健的跑步聲由遠而近。

 阿嫂眼神跟小姑娘對視,暗示明顯阿雅別躲進屋惹先生不開心。

 她轉身先下樓,「席先生,您倒回來了。」

 「日頭大。」那把聲線,運動后特有的低沉沙啞,大早上的這麼xin/感。

 「毛巾都濕透了!」阿嫂笑說,「等著,我去取……」

 阿雅僵在自己房門口,視線稍微下移就看得見客廳里的動靜,但她垂著眼睛一動也沒動,聽見阿嫂沒了聲音。

 實木樓梯禁不住那人沉重的身軀,發出低緩沉穩的聲響。

 撲面而來,男人陽剛的汗味夾雜著濃烈的身體氣息,阿雅再不看,餘光也瞥見了幾顆汗珠滾過麥色腹幾時的樣子,隨著呼吸鼓起時的肌理,僨漲地彈開了汗珠。

 ……

 小臉漲紅,都不曉得為什麼就紅了,阿雅心跳鬼扯地那麼快。

 沒見過晨練只穿一條白色運動褲不穿上衣的,這麼個人。

 他的呼吸好燙,顯然還未平息,胸腔震鳴是那樣健康強悍,充滿令人可怕的力量。

 阿雅後退一步,小手裡擦手的毛巾就被他扯了去。

 她踉蹌著往他長腿那邊栽,他視而不見,拿毛巾擦汗的動作不講究,糙,可看著又挺讓人移不開眼睛的。

 阿雅也不敢這時候轉身回房,又不知道怎麼辦,呼吸發緊臉色發白地干杵著。

 頭頂一黑,她的擦手毛巾,佔滿男人的味道,撲天蓋臉。

 腳步聲沉而遠了,他懶得跟她說一個字。

 隔壁的隔壁,卧房門啪地關上。

 阿雅的心臟砰砰落地,抬手去摘毛巾,一秒鐘那房門又打開,帶來的風刮落阿雅臉上的毛巾。

 「拿我的煙和打火機。」——一句廢話都沒有的。

 阿雅木了一下,心跳亂的很,嗓子是貓一樣了:「對不起,它們掉進水裡,」

 她匆匆跑回去,領了毛巾卷著的東西,跑到他的房門前,男人一瞧,臉肯定是黑的,盯著阿雅不動,眼神無波,才是可怕。

 「對不起。」

 他拿走了打火機,這一回卧房門關上的聲音震耳欲聾!

 樓底下阿嫂竄出來,提心弔膽:「阿雅小姐……」

 阿雅聽見他在門裡面罵,老母,一連重複了三遍,相當暴躁。

 阿雅小臉通紅,該是那打火機打不著火了。

 她噔噔噔下樓梯,淺青色的裙擺如風,卷過那白玉腳踝,進了廚房,阿雅手腳麻利地做起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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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裏面琢磨著那人的情緒,又琢磨了一些別的,一來二去,仍是拿不準。

 早餐,阿嫂送上樓給他的。

 人在書房。

 阿雅隱約聽見他的說話聲,低低沉沉的,散漫中不乏凜冽,不知道是在視訊會議還是打電話。

 很忙。

 他在樓上,阿雅自然不會上樓的,一個上午過去大半,她心緒不定,自然如坐針氈。

 席城拎著沙拉餐盤下樓時,瞅見那纖細的人影窩在門口的台階上,陽光剛好臨邊,把她的一隻腳踝裹進了光暈里,穿木屐,五個腳趾頭丫子乖巧的並著,各個被照得瑩透如玉,發出的那種光澤,彷彿能把人的眼睛涮了。

 他眯眼,想起昨晚上怎麼忘了親一親。

 舔了下薄唇,他低眸,長指拎起叉子刺了片獼猴桃,阿嫂不知怎麼看見了,說他:「席先生,都不鮮了,阿雅小姐做的冰箱里還有呢。」

 阿雅聞訊回頭。

 瞥見男人修長挺拔的一個側影,他果然往廚房去了。

 阿雅收起小木凳子進屋,候在客廳的斗櫃邊。

 偏廳那裡視角清晰,阿雅看見他餐桌落座,大娘又給他添了一小碟綠色沙拉,從冰箱里拿出來,新鮮冒著冷氣。

 他還是沒有看她一眼的。

 阿雅低頭守著地板,陽光都快移進門了,大娘走過來,「阿雅小姐,準備一下。」

 「恩?」

 「席先生要去後山圍獵區轉轉。」

 她要陪同?

 阿雅想到會與他單獨相處,怎麼願意?

 她不動,大娘低聲提道:「你乖了,席先生做了讓步,他忍不得家中有畜物,早晨我與他商量幾句,席先生同意放兔子歸林,沒有棄之不管,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是小兔子會被殺害,吃掉。」

 「你別急啊,」阿嫂回頭,阿雅跟著看了一眼長腿交疊專心看報紙的男人。

 「席先生早晨與我說,要不派人把所有野兔捉起來給個安置,別的動物都吃不著它們。」

 阿雅觀大娘的神色,「他是開玩笑?」

 「誒,席先生這人,開不開玩笑,大刀闊斧一句話的事兒,關鍵得是看他心情好不好。」

 阿雅明白了。

 她這大半日提心弔膽的,搞得人也迷迷瞪瞪。

 上了他的越野車,開不過十幾分鐘,車停,阿雅往外一瞧,全是用密集的藍色鐵網圍起來的獵區,時而有飛禽走獸的叫聲。

 阿雅下車,獵區有長期駐守的林業人員和飼養人員。

 席城扔給她一套防護服,阿雅躲在車屁股後面套,動作有些慢,他叼著根煙,蹙眉隨意地眺望山間還要不耐煩:「好沒好?」

 今天,跟她吼的第一句話呢。

 阿雅跑過去,跨進鐵柵欄的大門,就被他牽住了小手。

 那手,五根修指太過力量,不由分說把她捆牢。

 獵區里,陽光穿進來只剩零星斑點,草木叢生,隨便哪片葉子都比阿雅高,是得他帶著走。

 她的身子時不時會擦過他剛硬的側身,他不穿防護服的,手臂扛著獵槍走路如風,這麼近的距離,男人腰間的棕色皮帶晃眼,山路起伏,阿雅跌跌撞撞的幾次扶住了他的皮帶,險險站穩。

 被扯得過分了,他沉著臉回頭斜她。

 阿雅真的無奈,這路怎麼走?她也尷尬,不過很快,好奇的雙眼被鈴鹿斑馬各樣的動物分去了。

 大小姐來打過幾次獵,阿雅早就想知道這片獵區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有他帶著,穿林而過與動物毫無距離的接觸,阿雅一點也不怕,山野開闊,她暫時也忘記了身份煩心事,到林子的盡頭,微風夾雜著泥土和樹木的香氣飄來,阿雅微微閉上眼,迎著風深深呼吸。

 很不一樣,心情。

 席城沒有打獵,阿雅返程中才模糊地弄明白,他帶獵槍是防身而已。

 好像專程領她來一趟的。

 穿林子的時間很長,回到山口鐵閘大門,太陽開始往西邊挪了,林子里風涼,氣爽宜人。

 阿雅站在門口等,聽見他和守山的人低沉交談。

 阿雅仔細捕捉,竟真的聽見字句:「明天會來一批人,給你半個月時間築一塊場地,他們把山裡的兔子捉起,你放一塊,操點心,養好了。」

 他出來,總算能抽煙,蹙眉戾橫地點上一根。

 轉眼才瞧見那細細的身影立在車蓋前,正若有所思地看他。

 四目相對,小呆瓜,該是沒料到他突然轉過來,慌忙躲開去,風吹起烏黑的長發,緞子一樣柔柔軟軟蓋住了大半的小臉。

 脫下了防護服,淺青色的裙子盪著那一雙小腿,做什麼要穿這個色?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白,還要襯?

 他摘了煙就走過去,腿長啊,那步子多大,阿雅借著頭髮擋臉快速整理神色根本來不及,下巴被帶煙味的手指捏起。

 她抬頭時當然沒來及收拾耳朵根上的紅暈。

 他瞧著,這雙躲避的眸子里,盛了他要笑不笑的樣子,等他真的眯眼掛起一點似笑非笑,她就急了,手裡的小臉溫度攀升很快,她望他,多半是怕又拒的,晃著一雙漆黑的仁兒,孤立立地盪在清澈的眼圈裡。

 叫人看得,如何不想壓住了就干。

 身旁就是寬敞的越野,座椅呢,也能隨人調動……

 他偏頭,長指夾煙,視線往下落,瞥了眼她扎在裙口下的上衣,有點修身,那腰細的簡直了。

 阿雅的眼裡,他望著別處說話的,「家裡那隻也會放過來,你想了就上來看。」

 阿雅抬頭看他。

 「上車。」

 阿雅吃乖讓步,轉身聽話地上車了,姑娘想的是,満以為他要開車下山,時間也的確不早了。

 那人扔了煙頭,在車門邊雙手插袋來迴轉了兩圈,看著她上去的,腿細個子又矮,越野底座高,她上去的時候垮腿很吃力。

 他真是煩躁,望著遠處的天才慢慢平息了心中邪/念。

 男人么,有幾個不喜歡在車上的。

 算了,不如床安全,再折騰兩下那把細骨頭肯定碎,又是剛開始,能給你啃也行了。

 想是這麼想,臉色能好到哪裡去,Y求不滿。

 阿雅下山的路上,屏著氣,全因為這人氣場又厲起來。

 她想了一天的話,琢磨著也不敢貿貿然問出口。

 好在他留下來吃晚飯。

 阿雅獲得了時間的同時,又陷入夜色降臨的惶恐里。

 他又要留宿嗎?

 在客廳里僵硬地呆到九點半,阿雅動了動身,朝沙發里坐著的男人說話:「席先生,我困了,能上樓嗎?」

 阿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卻抬頭,瞧來一眼,看的阿雅莫名其妙的。

 他上樓了。

 阿雅雖然不知吉凶,眼下也不得不跟著上去,她回房,想了很久,沒有反鎖門。

 席城洗了澡過來時,又被這個細節取/悅到,男人么,夜裡相對來說容易討好。

 阿雅剛洗完,桃尖一樣粉氳地出來浴室門口。

 他靠著門,渾不在意阿雅的緊張,夾著香煙的手指颳了刮鬢角,慵懶的也不知撓什麼癢,總之煙霧后的視線,在她身上。

 阿雅握緊衣襟,幾番鼓起勇氣抬眼望他,煙霧裡他的樣子迷人,喜怒不顯也讓人生畏。

 「席先生,」

 不等說完,阿雅被他裹了人往床邊去,長指下她難得沒有僵,他心情不錯,推她躺下時阿雅下意識還是掙了掙,他落著眼眸,濃密的褐色睫毛刮過她的耳畔,嗓音低沉不耐:「昨晚沒…,少些廢話先完事。」

 阿雅震驚在他的前半句最後一個字里,好半天,只顧著滾燒了小臉,不留意,衣叫他果斷摘了個乾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