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第707章 一封信引發醋海

發佈時間: 2023-03-23 07:4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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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常書信往來?

 楚傾顏不由翻了個白眼,若是經常往來,她怎麼可能有認不出來的道理?

 不過看大冰塊面色不虞的樣子,楚傾顏也不知道是自己哪裡踩了雷區,小心翼翼地瞅著他,難不成是因為大冰塊嫉妒蕭然跟她聯繫而不寫信給他?

 「沒有,這是我第一次收到他的來信。」楚傾顏立即撇清關係。

 蕭緒點頭,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你收到他的信很高興?」

 沒有發現這人緊鎖的目光,楚傾顏很實誠地回答,「當然啦,好久不見了,也不知道他長成什麼樣子了,當初他還是一個稚嫩的少年,如今應該都長高了,定能迷倒京都的萬千少女,畢竟你們皇室的基因都不錯,各個都是青年才俊。」

 蕭緒看了她一眼,「沒聽說過,年少俊俏,長大后就殘了?」

 楚傾顏一噎,這話不假,可是從大冰塊嘴裡說出來好詭異,而且說的對象還是他弟。

 楚傾顏催促著他快打開,然後負手在他身邊一起看。

 說話間,蕭緒已經打開了信。

 楚傾顏看了眼稱呼,傾顏丫頭,這個聽起來挺親切的,不過她對蕭然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那個小正太上,所以有些不平,明明比自己幼稚的人!

 就在她在心裡腹誹的時候,她感覺周身的氣氛忽然有些森然,這春日的夜晚怎麼這麼寒冷?

 然後她便看到一張黑如鍋底的俊臉在自己面前無限放大。

 大冰塊這是怎麼了?

 「當年四皇弟是不是準備將你留在京都?」

 楚傾顏驚疑,「你怎麼知道的?」

 但是面前的人沒有回答,她眨了眨眼,難不成信里提到了?

 「我覺得當初他可能是鬧著玩的,月妃視你如眼中釘,我怎麼可能朝火坑裡跑?」感覺的大冰塊不對勁,楚傾顏連忙撇清關係。

 哪知這話像是在火上澆油似的,「所以說,如果沒有月妃,說不定你就和他留下了?」

 楚傾顏皺眉,大冰塊這說的是哪跟哪?「大冰塊,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遷怒到她身上?

 看到小傢伙臉上浮起的情緒,蕭緒自知話語說得過重了,但是此刻又剋制不了自己突然冒起來的怒火。

 「你自己看!」蕭緒將手中的信置於她手中,然後甩袖離開。

 楚傾顏愣了下,「哎,大冰塊,你不留下來吃飯嗎?」

 「你本不是打算自己獨自吃嗎?」話一落,人就已經消失在院門了。

 看著空落的院子,楚傾顏有些茫然,她把大冰塊得罪了?

 她轉頭對一旁的希寧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奴婢也不知,有可能是生氣四皇子給您寫信吧!」旁觀了這一切的希寧,抿著唇偷笑著。

 楚傾顏傻眼了,「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事啊,蕭然愛寫給誰不受我控制啊,大冰塊是不是弟控啊!」

 希寧聽到主子將自己的話誤解了,不由拍了下額頭,主子真的太笨了!莫怪於殿下對主子這麼有耐心的人也忍不住了。

 雖然希寧和她家主子同歲,但是兩人相比,她對男女之情開竅得比自家主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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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大冰塊的無故發火她有些放心不下,不過還是先把手上這封信看完吧,剛才她就看到個開頭,展開信紙,楚傾顏一目十行往下看,越看她越心驚。

 傾顏丫頭:

 四年多不見了,你可想過我?也許你已經將我忘記了,遠離京都,你過得應該很自在熱鬧。當初我就應該執意將你留下來的,這一別就是一千多個日夜。

 原本今年開春,我打算富麗山脈去尋你,卻不想邊境出了事,一耽擱便已經四月。

 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年少莽撞的少年,如今的我,已經可以承擔國家重擔了,所以我主動請纓,父皇也已經批准了,所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許我已經在去戰場的路上。

 如果我能夠活著回來,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大皇兄生xin沉悶,你這麼多年跟在他身邊估計會感覺很無趣,倘若我建功立業,便請求父皇解除你和大皇兄的婚約,放你們自由,當初你們是被這賜婚束縛,心不甘情不願綁在一起,我都知道。

 若是我回不來,那麼別忘了,當初那個三番兩次害你中毒受傷的蕭然。

 蕭然留。

 楚傾顏指尖有些顫抖,蕭然這是在寫遺書嗎?

 不來信則已,一來信就驚人。

 雖然她很想告訴他,自己心悅於大冰塊,但還是感動於他臨出軍之前的惦記。

 筆鋒俊秀,比她的字好看多了,小的時候,爺爺就告訴過自己,看字能識人,這字無乖無戾,不燥不潤,她不難想象,蕭然已經長大,不再是個xin子急躁的少年了,她算了算,今年他應該已經十六七了吧。

 等等,楚傾顏忽然能夠明白大冰塊方才說的那些話。

 所以大冰塊是吃醋了?

 她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她就沾沾自喜起來。

 看來大冰塊對她很在乎呢!

 不過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楚傾顏收起信,對希寧道,「吩咐廚房將飯菜移到殿下房間,我今晚不在這裡用飯。」

 希寧看著腳步匆忙往外走的主子,抿唇一笑,抬腳朝廚房走去。

 皇宮深夜,涼風習習,禁衛軍來往巡邏,宮內,只聽得到鎧甲相碰與厚重軍靴落地的聲音,很肅靜。

 一道城牆,隔絕了尊貴與平凡,一邊是靜謐,一邊是熱鬧。

 這是幾日前,蕭然寫下這封信的夜晚。

 冷風從窗外吹了進來,吹起了紗帳,涼意在殿內流連。

 硯台上墨水殘留,案桌上一張白紙字跡未乾,就這麼躺著。

 而一道雋俊的影子靠在窗檯,望著富麗山脈的方向,白皙的指尖輕叩著窗沿,厚重卻清脆的聲音在夜間想起。

 以前不知相思滋味,如今思念入骨,才知思念如此苦。

 傾顏丫頭,我想過很多次咱們相逢的場景,可是終究只能是想想。

 此去一別,若是窮途末路,來生再護,若是花開貴富,今生定相護。

 望著夜空彎月,他笑了,自信且傲氣。

 傾顏,等我回來,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