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0:他竟是總裁?

發佈時間: 2023-03-25 07:2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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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頭牌叔叔真的消失在了施潤的生活裏。

 醫院一別,彼此突然沒有了聯繫。

 施潤是下了決心,在喜歡沒有變的不可自拔之前,趕緊撤離,有孩子的危險複雜男人。

 而他,那麼銳利驕傲的一個男人,怎能察覺不到醣?

 臘月十二這天,宿舍樓斷電。

 施潤不得不收拾了衣物,課本,筆記本,回果嶺別墅。

 最近和她接觸的任何一個人,都能感覺到她的不活波,怏怏倦倦,發自內心。

 周嬸問她怎麼了。

 施潤一怔,笑容落寞:“眼睛總是看不準男人,又失戀了。”

 尚且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的周嬸,大急之下打了個電話給先生。

 然而,等她報告完,先生一聲不吭,陰沉沉地掛斷了!

 -

 學生的寒假是閒散的,可週嬸卻覺得今年的寒假不尋常,太太要忙瘋了,不是鎖在臥室趴伏書桌修改設計稿就是出去兼職面試。

 而先生,別說夜裏現身,一次電話都沒有過。

 隱隱不安,這兩個人是怎麼了?

 施潤也怨恨把自己弄的這麼累,時間被她擠得緊緊的,因爲只要鬆閒下來,那張冷峻面孔就會猝不及防浮出腦海。

 設計稿修改有兩次,每一次給葉離過目,都被無情打回。

 不得不說,這個xin情溫婉的女人,在公事上嚴肅又苛刻。

 沒有捷徑,只能找靈感,耐心再做修改。

 一個多月的寒假,施潤不打算浪費,這幾天在和菜菜琢磨賺錢。

 她們通過網上的兼職信息找到了一個會所,運動俱樂部。

 瀏覽過應聘要求,薪酬方面,兩個人都覺得ok,抽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去面試。

 兩個女孩的身材和長相都屬養眼那種,人事經理很滿意。

 敲定了,開始上班。

 這個俱樂部外觀內設都很奢華,從來的車輛和車牌號能看出面向的客人,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商界名流。

 施潤這些女生的工作,就是在男xin客人點了她們時,陪同在一旁,當花瓶,讓男客人心情愉悅,偶爾遞水和毛巾。

 上班三天,就站了三天,菜菜抱怨腳很痛,她的足踝受過傷。

 “回家讓江州學長給你按摩嘛。”施潤把餐盤疊好。

 兩人出了員工小餐廳,從俱樂部偏門而入,下午的上班時間快到了。

 菜菜又調侃,說這些個有錢客人,上天用不用這麼公平,全長成歪瓜裂棗了。

 施潤勾脣,未來得及露出的笑容因爲迎面走過來的兩個長腿男人而瞬時僵住。

 菜菜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倒抽氣。

 剛纔還抱怨歪瓜裂棗,現在就出現了男神!

 這邊,紀遇南一眼看到施潤,一聲欣喜的‘小潤潤’還沒從嘴裏溢出,

 餘光瞥見身旁男人微微沉下來的五官。

 “雪政?”

 蕭雪政沒搭理紀遇南,進來時是什麼走路速度,依舊那般迅疾而又沉着,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施潤站在那裏,很快,身側一股冷風掃過。

 這個多日不見,身穿白色休閒服的英俊男人,熟悉的面孔,卻陌生地沒有給她一個目光。

 擦肩而過,他漠若冰霜。

 菜菜犯花癡地盯着兩位男神的背影,欣賞夠了,扭頭發現姐妹臉色煞白。

 施潤眨眨有點痛的眼睛,提步也走。

 菜菜頓了幾秒,揪住她的手臂,“哪個是你的頭牌叔叔?邪氣的那個還是高冷的那個?”

 這樣一直糾纏到更衣室,施潤交代了。

 菜菜點着下巴,“難怪你會情不自禁,純正的男.色啊!看起來真年輕,怎麼會有個七歲大的兒子?”

 施潤默然,現在一切跟她沒有關係了。

 菜菜是

 第一次見耳聞中的頭牌叔叔,驚爲天人,說個不停。

 兩人被不同的客人點了,分別前,菜菜抓着她說,“你眼睛挺瞎的,那樣一個通身都散發尊貴氣質的男人,你居然說他是男公關!”

 “怎麼就看出來他尊貴了?”

 施潤接觸的這個男人,一個勁兒地牀上耍流.氓,如此老道,一定深諳風月。

 “氣場!你就不會看人的氣場!再說這是普通人消費得起的地方嗎?唉,可惜可惜,有孩子,必定滄海桑田過。”

 這句嘆息,直直擊入施潤的心底。

 進了網球場,客人已經到了,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男人。

 因爲剛纔在大廳那猝然一遇,施潤心中的悶冷停不下來,工作明顯有些走神。

 有種男人就是惡劣,他來去如風,留給你一堆煩躁壓抑的情緒。

 中年女士喊了她兩次,施潤恍惚回神,趕緊把水遞過去。

 撿球時被砸,中年男人關心了她一句,施潤羞愧地笑笑,後來遞毛巾又出現了錯誤。

 施潤很怕被找麻煩,結果,她還是被投訴了。

 俱樂部大廳裏,經理站在一旁賠笑,看着施潤被中年女士指着鼻子罵。

 “什麼服.務態度!張經理,這場別在我vip卡上扣費,錢從她工資裏罰!以爲自己年輕漂亮,有個胸有個屁股就不用幹該幹的活了?誰準你跟我老公講話的,你這種一門心思傍大款的女服.務員我見多了!”

 “施潤,快跟姚女士道歉。”

 施潤被這些難堪的話刺紅雙眼,莫名受冤,卻不能爭執,否則工資都拿不到。

 一雙手攥緊了再攥緊,鞠躬要道歉時,

 餘光看到壁球室出來的身影,修長偉岸,雙手插袋,冷峻漠然,看戲一樣地將視線擱過來。

 臉漲紅,瞬間,所有的難堪都被放大。

 睫毛顫抖幾乎要把眼裏的淚顫下來,腰繼續下彎,沒有任何自尊,“張女士,是我的不對……”

 紀遇南肯定是要衝過去的,卻被男人的長臂攔住,森森寒氣,逼他不敢向前。

 “雪政!你丫哪根筋錯了?”

 男人神色無波,平緩地收回目光,擡步就走。

 施潤道完歉,擡起頭時,壁球室門口已經沒了人。

 她像個木偶一樣,站在那裏,繼續受罵。

 心中抽痛,因爲想起四個月前在校門口,他那般英勇神武地救了她。

 今時今日,同樣的狀況,他一個不願意,她再也不是童話裏的幸運兒。

 自己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這個男人吧,他冷漠絕情時的樣子,當真可怕。

 …………*…………

 洗浴室。

 紀遇南瞪眼看着男人慢條斯理把汗溼的衣服脫下,露出緊繃的腹肌。

 幾次欲開口,都被沉沉的氣壓困住。

 蕭雪政衝乾淨身體,穿了正裝,喝水時眯着眼睛問了句:“剛纔那個女人,誰的老婆?”

 “奇亞傳媒,張永健!”紀遇南沒好臉色地諷刺:“怎麼,立馬讓奇亞傳媒倒閉?當場不英雄救美,現在發什麼sao。”

 男人睇過來一眼,紀遇南雖然一臉不爽到要爆,卻不敢說什麼了。

 一直忍到出了俱樂部,上了車,紀遇南忍不住了:“小五,演哪出嘛,放着甜蜜恩愛的日子不過,兩人見面互不搭理?”

 蕭雪政車後座抽菸,模樣寂靜下來。

 一根煙抽到底,他勾起脣角,“看不出來她不希望再跟我有瓜葛嗎?”

 頓了頓,低緩的嗓音在壓抑中更低沉,輕飄飄的,沒入塵埃:“她嫌棄有孩子的男人。”

 紀遇南一愣,啞住。

 …………**…………

 施潤沒有在俱樂部兼職了。

 撞見他就要失神,一分心工作又要失誤,工資都不夠扣的,何必呢?

 這個城市那麼大,人口幾百萬,不能走到哪都能遇上吧。

 -

 蕭雪政隔天主動約紀遇南簡子俊,說手癢,又去俱樂部打壁球。

 紀遇南冷笑。

 但是去了那裏,得知想見的人辭了職,之後,蕭雪政再沒踏足。

 紀遇南看在眼裏,心底着急。

 真的就這樣了?折騰三四個月,人沒睡着,眨眼恢復到兩年裏的陌生狀態?

 -

 離職的那天是臘月二十二,沒幾天就要過年。

 施潤算了算手裏的積蓄,沒有失主來找的八千塊,設計大賽獲獎的幾千,自己賺的兩千。

 來年九月才交大三的學費,省着點用,也不是那麼緊張。

 這幾天她窩在家裏修稿設計稿,有和葉離視頻討論過,確定了最終的風格定向。

 她真的很希望這件衣服能做出成衣上市銷售。

 臘月二十六,破天荒接到施爲律的電話。

 可能連她多少歲都沒注意過的施爲律,居然在電話裏提起了她的生日。

 施潤覺得可笑又可悲。

 果然,是有預謀的。

 施爲律電話裏這樣說的:“小潤,爸爸以前虧欠你太多,今年你満二十,爸爸好好補償你,給你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到時候各界名流都會被邀請到場,媒體,明星,一個都不缺。爸爸要向全天下宣佈,你是我施家的小公主!”

 施潤反胃到快要吐出來了。

 她笑地咯咯的:“您真疼我,不過您這麼囂張,大媽能放過您嗎?”

 施爲律一梗,忍着脾氣,“小潤,你不能不來,請柬我可都發出去了,酒店我也訂好了,別辜負爸爸的一片心意。”

 施潤撂下電話,心裏冰涼一片。

 這是知道她那位神祕丈夫權勢滔天,終於終於,重視起她來了吧。

 想引他出現?施爲律算盤打得真響。

 生日在年二十八,依稀的記憶裏,有道溫柔的身影,在白雪皚皚的天氣裏給她煮一個雞蛋,媽媽的手很漂亮,每根手指都是暖暖的,一邊給她剝雞蛋殼一邊會點點她的小鼻子,笑着說她調皮,新年最後兩天鑽出來的小尾巴。

 五歲後,再也沒有人給她煮雞蛋,生日絕非喜慶,而是她心底不願說的痛。

 如今,這抹痛楚都要被施爲律拿來利用。

 -

 眨眼兩日已過。

 清晨,收到施家傭人送過來的禮服。

 中午的時候,施家的車過來了。

 車裏除了施家的老司機,副駕駛座坐了一位年輕女人,職業裝扮。

 “二小姐,你好,我是施總的祕書。”

 施潤看了她一眼,年紀比她大不了多少,脣紅齒白,嬌滴滴的,什麼類型的祕書,施潤瞭然。

 倒不禁有些同情起蔣蓉。

 這個祕書瞧她根本就沒收拾,帶她去美容院做了spa,又領她去了一家形象設計沙龍。

 施潤坐着睡了一覺,醒來照鏡子,微微怔住。

 生日晚會在伯爵酒店二層宴會大廳。

 電梯直達二樓,楠木雙門被兩位侍者緩緩拉開,裏面富麗堂皇的宴會熱鬧景象,懵得施潤細高跟有些踩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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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家的老管家在身側,“二小姐,把手給我。”

 施潤在一片衣香鬢影的注目中,沿着紅地毯僵硬走向舞臺。

 舞臺正中間,施爲律拿起話筒:“感謝各位百忙之中賞臉蒞臨小女的生日宴會,她是我的二公主!小潤,到爸爸這裏來,和大家介紹一下自己。”

 施潤站在那裏不動,身上是裹胸的小禮服裙,室內溫暖,她卻覺得很冷,這種冷,浸透到了骨子裏。

 她不會演虛僞的戲,卻在偏目時看到舞臺一側的蔣蓉施清,她們臉上有得體的笑,眼睛裏卻是仇恨和不甘。

 施潤勾脣,提起拖地的裙襬,突然走上舞臺。

 拿過話筒,僞裝起笑容,剛要說話

 ——

 宴會廳的大門突然在此時打開,伴隨着施家老管家的聲音:“老爺!廣政集團總裁,蕭雪政先生來了。”

 話音一落,全場驟靜。

 施潤感覺到身側幾乎是刮過一股風,側目,施爲律已經快步下了舞臺。

 再扭頭,舞臺下的人羣自動讓開一條道,衆人靜靜,抽氣聲卻是此起彼伏。

 她這才順着衆人的視線看過去,看到門口,紅地毯上,卓然佇立一道修長偉岸的身影。

 他踏着金光碎影,在萬衆矚目中,在明黃若夢幻的光線裏,緩步朝她走來。

 施潤目光往上,直直的,惶然落在那張無比熟悉的英俊面龐上。

 他?廣政集團總裁?

 蕭雪政面色如霜,眉宇緊蹙。男人湛黑鋒銳的視線,平平地擱在舞臺那道嬌美可人的身影上。

 上了紀遇南的當!

 非說今天有場商界重要交流宴會,亞太那邊幾個龍頭企業都會派代表過來,錯過可惜。

 他如約而至,卻不見那廝的影子,打電話過去仔細詢問,紀遇南說伯爵酒店二樓,沒錯。

 臨到門口,簽了名字,走進來,就看見了她。

 白色裹胸禮服,裙襬搖曳墜地,青絲逶迤,額發挽起,露出小小的美人尖。

 她像一條美人魚,她像精靈,她亭亭玉立在那裏。

 該死的。她又出現在他眼前。

 ——

 潤潤要開始接觸真正的蕭爺了。

 上架後的章節有修改,但不影響後面閱讀,主要是刪減了。

 今天更新完畢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