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可以。”沙莎淡淡說道。
“嗯。”水悅點了點頭,把藥箱放下後,便出去了。
沙莎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套備用的衣服,當她把身上的衣服脫下後,看到下巴,脖子,及胸口都被燙紅了一片。
難怪火辣辣的疼痛,燙得有些嚴重,估計明天會脫皮。
她最近走什麼黴運了,腳傷剛好,新傷又來。
她打開藥箱,拿出了燙傷膏對着鏡子塗抹被燙紅的地方。
燙傷膏帶着淡淡的薄荷味,塗抹到火辣辣疼痛的肌膚上,頓時緩解了疼痛。
塗抹好藥膏後,她小心翼翼的穿上了乾淨的衣服,然後坐在沙發上發呆。
她不明白佟佳夢怎麼會拿她出氣,這幾天沙凌風也沒來找她呀。
她到底招誰惹誰了?
……
沙氏集團,頂層的總裁室。
沙凌風正虧心的盯着面前的電腦,他的助理江隱站在桌子對面。
“總裁,剛剛水悅給我打來電話,她說佟小姐去咖啡屋鬧事了,潑了小姐一杯熱咖啡。”
聞言,沙凌風的眸光起了波動,按着鼠標的手也僵了一下。
“傷得嚴重嗎?”他漆黑的眸子裡,難掩心疼與擔心。
“聽說燙紅了皮膚,一直在休息室裡沒出來。”江隱如實彙報着自己聽來的。
他跟水悅是戀人,所以水悅纔會跟他說起沙莎的事情,想借他的口來轉告沙凌風。
沙凌風放在桌面的雙手悄然的握緊了拳頭,幽深的眸子閃動了幾下,隱忍住要去看沙莎的念頭。
他不能去!
如果他去關心她了,就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所有人都會把矛頭指向沙莎的。
這也是他這幾天爲什麼避開她的原因。
他想把自己跟佟佳夢的事情解決了再跟她一起。
“讓水悅陪她去醫院看看。”他吩咐道。
江隱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他跟在沙凌風身邊七年了,只要有關於沙莎的事情,沙凌風永遠都放在第一位的。
“好的。”他應了一聲,正想轉身離開,沙凌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派人暗中保護她,有事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嗯。”
江隱離開後,沙凌風無法靜心工作,滿腦子都是沙莎。
他還是連累她了!
他靠在椅子上,閉起了眼睛,擡手揉着眉心,露出了倦意。
這幾天,他也不好過,對佟佳夢充滿歉疚,對沙莎牽掛不已,對父母也滿心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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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事業上雷厲風行,果敢決斷,卻把感情弄得一蹋糊塗。
“叩叩叩!”急速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來。”他微微提高聲音說道。
門被推開,江隱去而復返,滿臉的着急。
“總裁,剛剛水悅說,夫人也去咖啡屋了。”
聞言,沙凌風的眉頭狠狠的皺起,母親的xin格脾氣他是知道的,一撒起潑來,連父親都要禮讓三分。
他連忙起身,一手拿起桌面的手機,就大步流星的走出辦公室。
江隱盯着迅速消失在門口的身影,聳了聳肩。
這纔是他認識的沙凌風!
……
咖啡屋的休息室裡。
蘇佩華狐疑的目光裡帶着一絲不屑,緊緊盯着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
她不喜歡沙莎,不但是因爲她長得太像她的生母伍靜,連眉宇間那抹嫵妹都如出一轍,更大的原因是她看到她,就會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以及深深埋藏在心底的那個秘密。
她跟伍靜本來是同學,同時喜歡上學長沙慶年,而沙慶年卻選擇了跟伍靜戀愛,也從那時起,她就恨死伍靜了。
所以後來她因嫉妒而做了一件錯事,間接導致伍靜死亡。
每當午夜夢迴,她想起這件錯事,都會嚇出一身冷汗。
偏偏沙慶年從福利院把伍靜留下來的女兒抱了回來,沙莎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她曾經犯過的錯。
“媽,你今天怎麼會來的?”沙莎見蘇佩華一直不吭聲,便主動問道。
“你哥跟佳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蘇佩華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眸底盡顯不屑。
“聽說了。”沙莎淡淡回答。
“你知道什麼原因嗎?”
“不知道。”
“可是我怎麼聽說跟你有關?”蘇佩華冷冷質問,語氣帶着一絲憤怒。
“……”沙莎啞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醜話說在前頭,不管凌風跟不跟佳夢在一起,我都不會同意他跟你在一起的,記住你的身份,別妄想爬上你哥的牀!”
蘇佩華尖銳的話語如同冰棱子一樣撞入了沙莎的心臟,她的臉色絲絲蒼白,雙手緊緊握起。
原來她投懷送抱的事情,連蘇佩華都知道了。
“媽,我……我是真的喜歡哥的。”
破罐子破摔了,她乾脆坦白,喜歡一個人而已,她又沒偷又沒搶,光明正大。
“砰!”
“放屁!我兒子是你這種低見的女人能喜歡的嗎?”蘇佩華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怒目圓瞪的罵道。
這些年,她雖然如願的嫁給了沙慶年,但,沙慶年心底最深處依然愛着伍靜,好幾次他喝醉了,都把她當成伍靜了。
伍靜霸佔着她老公的心,她豈會讓沙莎再搶走她兒子呢!
她接受不了,也決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沙莎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她沒想到蘇佩華竟然用這麼惡毒的字眼來罵她。
低見?
她怎麼就低見了?
是因爲她是她情敵的女兒嗎?
“媽,如果哥也喜歡我呢?我們互相喜歡的話……”
“啪!”
沙莎的話還沒有完,蘇佩華的巴掌便打了過來,狠狠的甩到她臉上,把她打得趴倒在沙發上。
“不要臉!他是你哥,你怎麼能喜歡他呢?真是臭坑出臭草,跟你那死鬼媽媽一樣不要臉,她跟我搶老公,現在你又來跟我搶兒子,你爲什麼要回來?爲什麼不永遠待在國外?”蘇佩華尖銳的罵道,咬牙切齒的樣子,有些駭人。
沙莎捂着臉趴在沙發上,淚水從眼睛裡涌出,大滴大滴的滴落在沙發上。
臉上添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讓她身上的傷更加“輝煌”了。
但,身體上的傷不算什麼,過兩天總會好的,可是,心裡的傷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