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206章 我有秘藥

發佈時間: 2023-04-13 13:5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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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銘之轉而來到陸北等人院中,冰冷的神色迅速被和煦笑意代替,“陸道長可在?”

 陸北聞言,起身相迎,“是張道長回來了!多日不見,張道長可好?”

 “爲國舅爺盡心,自然沒有不好的。”張銘之笑道。

 陸北點頭,“張道長也是剛回來吧?這麼一路風塵僕僕的,怎的不好好休息,倒是有空來貧道這裡?”

 “聽聞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陸道長十分辛苦,理當來見見道長,聊表心意。”張銘之說道。

 陸北臉上笑容不變,搖頭道:“張道長這話說的,爲國舅爺盡心乃是我等分內之事,如何當得張道長記掛?”

 “當得當得!”張銘之笑道,“不僅當得,我還要好好請一請陸道長,相學互長,才能更好的爲國舅爺盡心不是?”

 陸北點頭,“這話不錯,做請就不必,太見外了。”

 “這如何是見外呢?你我雖不是同門同派,卻同在國舅爺身邊效力,又得國舅爺信任,這便是緣分,陸道長若是再客氣,就是與我見外!”張銘之說道。

 陸北不好再推辭,便被張銘之拉着出了國舅爺府上。

 他直接將陸北請到奢華大氣的樓外樓,要了上好雅間,點了招牌菜,要了好酒,也不提旁的事,只客套恭維。

 陸北臉上雖帶着笑,可心底卻滿是防備。他不傻,知道他治好了虞國舅肩頭劍傷的事情,瞞不過張銘之。張銘之做不到的,他陸北做到了,隱隱有取代他在國舅爺面前第一人的位置,他不着急,不想試探纔怪。

 單看臉上,兩人都笑的熱切,宛如至交好友。可彼此心底,究竟是何打算,臉上全然看不出。

 齊王府上,沈昕娘正在盤腿調息,忽而聽聞丫鬟在外稟奏之聲。

 她吐納濁清之氣,睜開眼眸,“進來說話。”

 金香立時掀簾而入,半跪在她身邊,附耳說道:“娘子,外頭人送來消息,張銘之請了陸北在樓外樓用飯。”

 “張銘之宴請陸北?”沈昕娘緩緩說道,“那咱們也去瞧瞧。”

 金香連忙起身,讓人備馬車。

 “跟秦家人打招呼,咱們直接從後門進去。”沈昕娘吩咐道。

 金香應聲,去安排。

 不多時,一輛普普通通行駛在京城中並不打眼的馬車,平平緩緩的入了樓外樓的後院。

 立時有精神抖擻的小二迎了過來,躬身道:“沈娘子來了?我家掌櫃已經吩咐過了,請您隨小的來。”

 金香扶着沈昕娘,跟在那小二身後,沒走過堂,直接從後院繞到一處樓梯處,順着樓梯,七拐八拐的,也入了樓外樓前頭招待賓客的樓宇。在一間門庭精緻的雅間外頭,小二停下腳步,推開門,躬身做請。指了指隔着牆的另一側,“那兩位客人就在隔壁,那是陽面樓宇,這是陰面,相互走不通,娘子隨時可離開,不必擔心遇見。”

 沈昕娘點點頭,“多謝你家少主安排。”

 小二連忙躬身,“不當謝,不當謝,娘子有事儘管吩咐。”

 小二說完,十分知禮的退了下去。

 金香扶着沈昕娘坐進雅間內,沈昕娘擡手從袖中拿出一張符篆來,揮手將符篆貼在牆壁之上。隔

 壁陽面雅間內的聲音便清晰的傳了過來。

 “這酒不錯,多謝張道長盛情!”陸北的聲音帶着些飄忽的意味。

 “陸道長太客氣了!咱們雖不是同門,可我瞧陸道長卻分外的投契,來,今日不醉不歸!”張銘之笑着又添了酒。

 “不能喝了,酒亂凡人心。”陸北呵呵的笑。

 “酒亂凡人心,陸道長修行之人,又豈能說是凡人?”張銘之端起酒碗來,和他碰了一下。

 陸北被恭維的臉龐發紅,眸中盡是得意,“怎麼不是凡人?如今這道行,也只是凡人而已,若是將來真能找到那傳說中的奇珍異寶,或還能憧憬一下脫離凡人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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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奇珍異寶,我就想到當年的靈山,靈山的道士,聽聞有活了九百多歲的,陸兄說說,那活了九百多歲的,已經不能稱之爲凡人了吧?”張銘之對陸北的稱呼,已經從陸道長變成了陸兄。

 陸北的表情也愈發洋洋得意起來,“那畢竟只是傳說,你我誰人也沒有遇見過。”

 “可靈山那小娘子,卻處處透着詭異……就譬如她紮在國舅爺肩頭那一劍,”張銘之說話間,偷偷擡眼看了看陸北的神色,見他面上帶着醉意,嘴角還掛着傻笑,他纔將話題繼續下去,“那一劍,可着實讓我頭疼得很,好似總也長不好似得!如何查驗,都不似有毒,可即便外頭的皮肉長好了,裡頭卻總隱隱作痛,唉,真是讓人想不通。”

 陸北呵呵的笑,“想不通就莫要想了……”

 “想不通,我這心裡的這道坎,便過不去!我總要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才能甘心!”張銘之皺眉,攥着拳頭,滿面糾結的說道。

 “既然你如此不甘心,那我便告訴你……”陸北呵呵笑了起來。

 隔壁間的沈昕娘聽聞道此處,眉宇微蹙,“金香,去問問,樓外樓可有娼技。”

 金香一愣,“啊?”

 “若有,挑幾個好的,送過去。”她擡手指了指隔壁間。

 金香點頭,連忙退下。

 “陸兄知道緣故?”張銘之聽聞他說了一半,響亮的打了個酒嗝,又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不由有些急的催問道。

 “你叫我一聲陸兄,我知你尊我敬我,那我便告訴你!”陸北笑着擡手拍了拍張銘之的肩膀。

 張銘之心頭氣惱,他乃是虞國舅身邊出力最多,跟隨時間最長之人,且論道行,他自持遠勝陸北,尊他?敬他?真是沒有自知之明。他臉上帶着笑,心頭卻剋制着憤然和火氣。

 “陸兄請講?”

 “不是毒,”陸北說道,“具體是什麼,我不甚清楚。可我卻知道如何能治好它!”

 張銘之皺着眉頭,“哦?陸兄說說?如何治好?”

 “我這裡有秘藥……”陸北話音未落,雅間外頭卻響起一陣敲門聲。

 張銘之急不可待,口氣不善道:“誰人攪擾?”

 “郎君們點了酒,可要邊飲酒,邊聽曲兒?”門外傳來嬌柔的聲音。

 “不……”張銘之的話還沒說完。

 陸北倒是笑着道:“進來吧!”

 張銘之咬牙切齒,“陸兄還沒說,是如何醫治那傷口呢?”

 “真是容貌角色的小

 娘子,來來來,到這兒來!”雅間的門被拉開,陸北笑着朝抱着胡琴琵琶的女子招手。

 所來一共四位女子,容貌嬌柔嫵妹,渾身帶着甜膩膩的粉香,上前柔若無骨的歪倒在兩人身邊。

 “郎君,有酒無樂,豈能喝的盡興?小女會唱歌呢!”貌美的娼技在陸北耳邊,呵氣如蘭。

 “唔,好好好!”陸北的手已經從薄衫底下探了進去,揉搓着娼技光潔滑嫩的皮膚,心神盪漾,還不忘回頭笑看向張銘之,“張道長真是盛情招待!真心實意,某很高興,很盡興吶!”

 說着便和那兩個糾纏着他的娼技,摟摟抱抱的向屏風後頭走去,這麼走着,手也不老實,不知觸到了那娼技哪裡,引得娼技笑的花枝亂顫。

 張銘之咬牙切齒,氣場冷硬,跪坐在他身邊的兩個娼技,只軟軟的倚靠在他肩頭,卻不敢太過放肆的賣弄風情。

 “滾開!”張銘之推開兩人,灌下一碗酒,咣噹,憤憤將酒碗扔在案几上。

 金香回來,沈昕娘便收起牆上符篆,起身向外走去。

 “娘子不聽了麼?”金香低聲問道。

 沈昕娘搖了搖頭,“今晚不會再說什麼了。”

 金香聞言,想到娘子讓送過去的娼技,臉上一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自然不適宜聽牆角,她趕忙扶着沈昕孃的手,緩緩步出樓外樓。

 天色已晚,四處已經開始掌燈。

 黃帥印坐在客房外頭的迴廊裡,倚靠在黑漆廊柱上,不知何時睡着了,客房裡隱隱約約傳出一聲響動,將他驚醒過來。

 他立時翻身而起,側耳細聽,悉悉索索的聲音果然是從客房裡傳出來的。

 張銘之有交代,客房不許旁人亂入打擾,這裡便還未掌燈。

 他修習之人,夜間視力也比常人好得多,聞聲沒去尋燈,擡腳就向關着十名少女的房間而去。

 吱呀一聲門響。

 客房裡立時又陷入一片沉寂,那悉悉索索的聲音,一點也聽聞不到了。

 黃帥印反手將門關上,邁步進入裡間,地上牀上,仍舊橫七豎八的躺着像是沉睡中的少女。

 他目光一個個掃過,地上七人,牀上兩人,少了一人!

 忽而他耳朵一動,翻身避閃,擡手握住一隻纖細的手腕。

 那稚嫩纖細的手上,正握着一個尖長的簪子,正對着適才他站的地方。

 若非他躲閃及時,那簪子現在可能已經紮在他身上了。

 夜色之中,屋裡看不明晰,他視力好,且他距離那握着簪子的少女,也不過兩步之遙,隱約可瞧見她臉上的驚恐緊張。

 他擡手一拽,少女腳下不穩,一個踉蹌,肩頭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之上。

 “你想殺我?”黃帥印低頭看着少女。

 少女嚇得渾身哆嗦,卻是倔強的擡頭看着他,“放了我,放了我們!”

 黃帥印輕笑搖了搖頭,“那不可能,你們都是被買來有大用處的。”

 那少女卻是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被買來的,是被掠奪來的,是搶來的!你們強搶民女,就不怕官府嗎?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爹一定會把你們告上官府的!你們放了我,快放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