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249章 東窗事發

發佈時間: 2023-04-13 13:2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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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瞪眼看身下女子,他乃是皇后嫡出,從小到大,旁人敬他,畏他,阿諛奉承他……從沒有人敢動手打過他!

 這潑婦竟然!竟然敢打他?還是打臉?!

 “我看你是活夠了!”二皇子翻身跨坐在周靜姝的身上,揚手啪啪幾個耳光子狠狠甩下來。

 男人的手勁兒可比女人大得多。

 周靜姝的一巴掌,不過是叫二皇子臉面之上微微有些紅。

 而二皇子幾巴掌下來,周靜姝的臉,卻是已經高高的紅腫起來。

 二皇子突然收住手,錯愕看着身下之人,“你……你怎麼如此像景珏新娶的妃子?姓周那個?”

 周靜姝掩面嚎哭起來。

 二皇子見狀,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別哭了,告訴爺,你究竟是誰?你是寧春草麼?不是傳說景珏很喜歡寧家那小娘子麼?你怎麼會是處子?”

 周靜姝捂着臉,泣不成聲。

 二皇子罵罵咧咧的從牀上翻身下來,煩躁的在屋子裏踱着步子,“誰,是誰他娘的敢暗害爺?!”

 周靜姝只是一味的哭。

 若是叫二皇子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所安排,不知道二皇子會如何待她。

 可她安排的不是這樣啊?都是寧春草!都怪寧春草那個小見人!竟然……竟然反被她給害了!

 “是寧春草……”周靜姝嗚咽說道。

 二皇子冷冷看她一眼,“你快穿好衣服,滾!別叫人發現!”

 吩咐完,他立時穿上衣服,親自去處理二皇子妃適才所帶之人,那些人都瞧見了屋裏的情形,那便一個都不能留了!

 全部,必須全部處理掉!

 如今正在爭奪皇位最是關鍵的時候,倘若傳出他和自己堂弟,承安郡王的妃子苟且之事,雖然沒有人能將他怎麼樣,但這污穢的名聲一旦傳揚,只怕沒有大臣敢再支持他了!

 二皇子正待封口,以除後患之時。

 準備悄悄離開的周靜姝卻是“不巧”被人撞見了。

 她面上紅暈還未褪去,因爲下體疼痛,走路的姿勢甚至還有些彆扭。

 叫有經驗的僕婦一看,就大約猜到她身上適才發生了什麼事。

 “郡王妃先前不是已經離開了麼?怎麼如今還在府上?”

 “是啊,還是從二皇子臥房院中出來的?二皇子不是才回了府上麼?”

 “瞧這模樣,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了?”

 兩三個“恰巧”撞見周靜姝的僕婦立時議論起來。

 於是,那邊二皇子的封口還未料理妥當,這邊就已經有醜聞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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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大戶家裏的僕婦丫鬟,關係都是盤根錯節,世家王宮的丫鬟,莫看不起眼,但往上頭扒拉,可能盤錯都是親戚。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更何況是在如今,正是局勢關鍵的時刻。

 二皇子霸佔了承安郡王妃這種驚掉人下巴的醜聞,立時就傳入了京城重臣們的耳朵。

 寧春草躲在睿王府中,甚至都聽聞了。

 晏側妃在她身邊,拍着胸口,長長鬆了一口氣,頗有些心有餘悸地看着她,“你還笑?你還笑得出來?我現在想來都後怕呢!”

 寧春草渾不在意的摸了摸腰間的黃銅鈴鐺,“這叫自食惡果,惡人終有惡報。”

 晏側妃點了點頭,目光也落在她腰間的鈴鐺上,“這也幸而是你……倘若是換做旁人……”

 依舊忍不住的心有餘悸呀。

 “接下來呢?”寧春草問道,“消息已經被傳揚出去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自然是好好利用這傳言了。這個時候,便是一丁點而風吹草動,都可能影響了那一杆子的大臣。”晏側妃緩緩說道,“你莫看他們乃是只動筆桿,不動刀槍的文臣,他們聚集在一起說話的時候,那便是高山也要爲之顫上一顫。朝堂之上,更是他們說話最爲振聾發聵的地方。”

 晏側妃說完,眯眼輕笑。

 周靜姝狼狽回到承安郡王府,結果,卻連得郡王府的大門都沒能進去。

 景珏早已派人把守在郡王府個個門口,嚴加命令,不許周靜姝踏入郡王府半步。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郡王妃,是聖上賜婚的郡王妃,他憑什麼不讓我進去?!”周靜姝雖義正言辭,可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她色厲內苒。

 她是郡王妃不錯,可適才,她在二皇子府發生了什麼,她再清楚不過。

 想起來都覺心痛委屈,她乃是爲景珏守着的呀,她會一直等他,等他願意碰她……可不曾想……竟便宜了二皇子!更可恥的是,她竟在二皇子身子底下,嘗到了歡愉的味道……

 如今仍覺深處一陣陣的熱流涌動,她的小腿肚子都在微微打顫。

 心頭本就懊喪氣惱,這種感覺更叫她覺得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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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王爺,郡王妃回來了,被攔在了側門,您看……”隨從躬身稟報。

 景珏輕哼一聲,“如今沒有郡王妃,告訴周家人,叫他們來將人接走!若是周家人不來接人,就直接拉了浸豬籠!”

 他的語氣算是平緩,並沒有震怒的意思。

 隨從卻聽得有些心驚膽戰,“郡,郡王爺……”

 “就按爺說的辦。”景珏淡漠說道,“誰敢放她進來,提頭來見。”

 “是!”隨從應了一聲,連忙退走。

 聽聞周靜姝在郡王府側門外叫罵,有冷笑浮上景珏的面孔。

 他薄脣輕啓,一字一句都叫人覺得冷漠薄情,“她給爺頭上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還敢在爺的大門外叫罵?以爲她姓周,就可以如此狂妄了?”

 說完,他立時起身,抓起身邊一柄長劍,便大步向外走去。

 “郡王爺……郡王爺……不可不可,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郡王妃有錯在先,您也不能親手殺她呀……這這這傳出去太難聽了……”郡王府的家僕紛紛上前勸阻。

 景珏站定,用未出鞘的劍,將身邊的人一把掃開,“誰說爺要去殺她了?殺她,爺還嫌髒了爺的手,髒了爺的劍!”

 家僕們鬆了半口氣。

 不是殺郡王妃,那拿着劍,氣勢洶洶的,這是要去幹嘛?

 “爺現在就去殺了那間夫!”景珏說完,提氣而走。

 家僕們沒有鬆下來的剩下半口氣,就這麼噎在嗓子眼兒裏,再也鬆不下來了!

 郡王爺這是什麼意思?他要去殺誰?二皇子嗎?

 這事兒換做旁人身上,可能真就是和周靜姝和離,或者逼着將她浸豬籠也就了了。

 可放在景珏身上,他提劍衝到二皇子府外,在二皇子府邸大門口大聲叫罵,揚聲叫二皇子出來受死,京城裏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得意外的。

 反倒是覺得,他不這麼做,才不是他的風格了。

 當初的睿王世子,如今的承安郡王,不一直都是如此囂張霸道的xin格麼?

 如今二皇子將他剛娶進門的嬌妻都給睡了,他還能忍?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京城裏這個月好似特別的熱鬧。

 事不關己的都在高高興興的看熱鬧。

 事情相關的人,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二皇子一黨,不曾想在這個時候,平日裏好色的二皇子會如此不檢點。睡了誰不行?偏偏要誰有夫之婦!有夫之婦也就罷了吧,還偏偏是那個混不吝的承安郡王的婦!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吾乃是被人陷害!有人暗算吾!”二皇子額頭上的青筋直蹦,惱怒的衝他的謀臣們解釋,“吾哪裏知道她是誰?二皇子妃也是蠢,竟告訴吾,乃是寧家三小姐!混蛋!”

 衆人不知二皇子這是在罵誰,可能他現在逮着誰都想罵。

 大家也都相信他所說,他乃是被人陷害。

 可陷害又怎麼樣?如今這時候,皇位就那麼一個,僧多粥少,都爭着想要坐上皇位,人家不陷害你陷害誰?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檢點,着了人家的道兒了!

 謀臣們垂眸搖頭,二皇子平日裏狠厲好色,也不是沒人知道。

 這事兒一傳出去,甚至景珏沒有殺上門來的時候,大臣們,京城的百姓們,都已經相信了這話了。

 如今景珏在大門外頭叫罵的聲音,似乎隔着層層院落,都傳了進來。

 院牆外頭更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多少只耳朵,都等着聽熱鬧呢!

 “快,快想辦法!”二皇子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踱步,步子又急又快,直晃的謀臣們一陣陣的眼暈。

 “回稟二皇子,您如今不能理會承安郡王,他正在氣頭上,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萬一他真是傷了您……那不是划不來麼?便是能懲治了他,可吃虧受罪的還是二皇子您吶!”有謀臣勸道。

 “廢話!”二皇子怒斥,“這些吾難道不知道麼?吾才不要見他!但也不能任憑他在外頭罵!他這麼罵下去,吾的名聲就盡被敗壞了!”

 您還有名聲麼?

 謀臣們一致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