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_第077章 怎麼了,美女

發佈時間: 2023-03-18 09:3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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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怎麼了?美女。”他快速追上,長長的臂膀一下子攬住了疾走的女孩,指甲在她冰冷的臉上不輕不重地畫了一下。

 “你在走神?”白詩婷誤以爲他在爲寧採伊走神,很是悲憤地快跑幾步,拉開他們之間的拒絕。

 望着白詩婷漸漸隱沒在黑暗中的身影,他緊鎖雙眉,嘴裏的煙已經燃盡,他從口袋裏又掏出一根,叼上,擡起頭,仰望灰暗的天空,不由得長嘆一聲。

 是呀,他有心事,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本該在萬衆矚目的豔羨中吹滅那幸福的蠟燭,接受父母親人的祝福。可是,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今天是他的生日,是秋梓粲的生日。

 記得每一次生日的時候,媽都會給他做他最愛吃的墨魚餃子,爸爸還會抽出時間爲他吹一曲生日快樂歌。那個時候,他多幸福呀!

 所有的幸福都被十二年前的那場綁架毀滅了,他能夠慶幸地活着已經是格外的恩賜了,還奢望什麼呢?

 靜靜地抽完一根煙,他扔掉菸蒂,憂憤的雙目在黯淡的夜色下特別的陰沉。

 回到住所,他才發現白詩婷在擦腿上的傷,剛纔跌到的那堆爛草堆裏有一些乾枯的鋸齒莧,她白皙的腿肚上被劃拉出幾道深深的傷痕。

 “傷到了?”他走近她,搶過她手裏的紅花油,輕輕地倒出一點,抹上,慢慢地輕揉。

 “你想誰呢?”白詩婷的醋罈子打的莫名其妙。

 鴞驕傲地笑了,手指在她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責怪她的胡思亂想:“我的美女,你這是爲什麼生氣呢?我都已經跟你睡覺了,我能想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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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這話說的怎麼這麼彆扭,好像他是被自己逼着上了她的牀。

 “你們男人都是花心大蘿卜!”他那麼健壯的一個男人,會沒有那些歪歪的心思?鬼都不信,瞧他瞅寧採伊的眼神,泛着即將噴涌的情愫。

 “冤枉了呀,我們男人只是飽飽眼福,你們女人才是真的花心,佔了我們男人便宜還罵我們流氓。”他大聲喊冤,對她這樣的觀點不以爲然。

 白詩婷狠狠掐住他的胳膊,他身上的風衣擋住了她的指甲,不感覺疼。

 “隔靴搔癢,真舒服!”他眯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樣。

 “鴞,我不喜歡你看別的女人那種眼神。”白詩婷霸道地開口。他有一雙透亮清澈的眼睛,那雙眼神裏放出的光芒總帶着一股情意綿綿的電波,很容易讓女人誤會那是愛的信號。

 鴞扯嘴笑了起來,“你把我當作你的專寵了?”

 “討厭,這話該我說。”哪有男人這樣說的,把自己當作了古時候的男寵了嗎?

 “換你。”他不無賴,把話讓給她說。

 “換我什麼?”白詩婷一時沒有明白。

 “這聰明的小腦袋也會秀逗?”他伸出長長的指甲,動情地勾起白詩婷的下巴,輕輕地揉摸着,眼神裏全是情/欲。

 看到他眼神裏那抹危害少女的光芒,白詩婷情動地昂起腦袋,迎着他撲上去,

 狠狠咬住了他的嘴脣。

 鴞這個男人太能自制,除了那天晚上她主動跑過去給了他之後,他竟然再也不來要她,害她以爲他厭倦了自己。今天他又主動挑逗她,讓她明白了他是一個多麼內斂的男人。表面上流裏流氣,其實骨子裏卻很正派。而她又真的瞭解鴞嗎?

 “你咬我,丫頭。”他從她嘴裏掙脫出來,瀏覽着她好看的柳葉眉,嘖嘖稱讚:“真是一個迷人的妖精,你說你怎麼那麼迷人呢?”

 “有她迷人嗎?”她的醋被無辜地倒了出來。

 鴞維維蹙眉,猜到她說的誰,搞半天生氣就是爲了寧採伊?哈哈,白詩婷,你太不瞭解我了,再美的女人只要打上了別的男人的標籤,鴞是不會喜歡的,頂多就是多看幾眼。

 “沒有,”他坦誠地回答,白詩婷嘟起嘴巴,剛想生氣,嘴巴被他纏綿地堵上,喉嚨發出的聲音足以瀰漫她的理智。

 “你是獨屬於我的。”他呢喃說完,將她整個壓下身下。

 夜迷泛着朦朧的美。

 輕輕敲了一下門,他定定地站在門口,似乎沒有採伊的允許,他真的不敢踏進她的房門。他有多少次忍耐不住想要破門而入,想要抱着她把自己的心剖出來讓她撫摸,想要把整個身子都真真切切地給她,一點不留地給她。採伊,我十二年的時光都給你了,我今後的時光也是你的,你要嗎?告訴我,你要嗎?我這麼卑見地跟着你,這麼卑見地守望着你,你怎麼就感受不到我的心呢?

 門輕輕拉開,她其實已經脫衣睡了,身上是棉質的睡衣,披了一件羽絨外套,靜靜地站在門口,低垂着腦袋,抑制不住地顫抖。

 她在擔心什麼?擔心自己會衝進去給她嗎?

 寧採伊,你這是在往我心口上扎針呀!

 “很晚了,羽你有事嗎?”很久,她覺得這樣站着,怪怪的,便顫抖着聲音問。害怕是本能的反應,她真的很擔心羽會控制不住把她撲倒。她已經感覺到他沒有耐心了,他似乎已經厭倦了這種獨角戲,想插進來,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想了半天,打好的草稿全都忘記了,剩在喉嚨裏的只有那麼一句:“別緊張,自信一點。我相信你能做到,你很美,真的很美。”

 就這樣吧,再待下去,他真的會控制不住想抱着她,好好愛她,把她的心徹底從舟粲身上拉回來,可是他不能那樣,那樣採伊會恨他。他不能像舟粲那樣卑鄙無恥。

 “羽,謝謝你。”聽到他擡步的聲音,她的心突然就安穩了下來,隨口說了一句。

 舟羽嘎然止步,回頭凝望着燈光下那嬌美的容易,喉嚨裏吞嚥了幾下口水,強制自己努力地擡步,奔回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他忍不住蹲在地上,抱頭痛哭,又怕哭聲會顯出懦弱,極力咬住牙齒,讓所有的悲痛逆流回自己的身體裏。

 寧採伊,我就是這樣愛着你,你知道嗎?

 不時地狗吠聲此起彼伏,似乎有人在夜晚行走,也似乎是誰家不

 小心弄出了動靜讓動物跟着狂叫。

 夜安靜了許多,靜得天空的星星都無聊地眨巴着疲憊的眼睛,昏昏欲睡。

 ……

 “去給我偷!不然我打斷你的腿!”一個面目猙獰的、滿嘴黃牙的男人叫囂着,瞪大了雙眼,那雙眼睛像是從天邊的黑雲裏冒出來,帶着一股子陰冷。

 “哦!”鴞痛苦地發出一聲沉悶的吶喊,一個翻身坐起來,渾身冒汗。

 白詩婷急忙打開燈,望着臉色慘白的鴞,關切地詢問:“怎麼了?”

 “別管我!”他咬着牙齒,小聲地呵斥,然後翻身下牀,從地上找到衣服,摸出煙,叼在嘴上,點燃。

 “鴞,你怎麼了?”白詩婷看着他那麼驚恐地樣子,心疼地撲下牀來從背後深深地抱着他,他的身子還在微微地顫抖,那種顫抖讓體態輕盈的女孩心疼。是誰在他的生活裏種下了那麼卑劣的噩夢?可以讓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會在暗夜裏被恐懼驚醒。

 “去睡覺!”他命令,眉頭緊鎖,慢慢調整情緒。

 “我不,我抱着你睡,你別怕,有我在。”她孩子般地哄着他。

 有你在,可笑。鴞沒有心情聽她天真的誓言,扯開她,回身捧起她的臉頰,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還依稀存在,慘白的臉色卻已經變得陰暗。

 “白靈紫,記住,別追問我的事情!”這是嚴正的警告,他不喜歡任何人過問他的故事,誰都不可以。

 她保護他,用白嘉粱的勢力嗎?不需要。他不再是十二年前的那個十四歲的孩子,可以在威脅下去偷東西,可以在毒打下去偷女人的戒指,如今他已經強大了,在所有人遺忘的角落裏,他強大了,強大到一種什麼程度,他自己知道。只是今天,他又被心底那抹陰影喚起,他曾經恐懼的那種狀態竟然會無緣無故地死灰復燃。他以爲自己足以忘記那片傷害的地帶,不曾想,在毫無心理準備下還是會莫名地回憶起來。今天,只是意外。

 他推開白詩婷,披上風衣,走出屋子,在冷颼颼的風中,毅然站着。夜空裏,煙火一明一暗,看不起他此刻的表情有多惡劣。

 白詩婷穿好衣服,跑出來,見他佇立在風中,心特別疼。她爲什麼都那麼努力了,還是走不進他心裏?

 “鴞,”她輕輕靠近他,在距離很近的地方停下來,手茫然地在黑暗中擺弄了一下,很無力地垂在身體兩次。

 “回去睡覺!”他聲音陰沉地命令,沒有一絲柔情。煙火還在一明一暗,板着他吧嗒的抽菸聲,夜竟會那麼地沉靜。

 “我……我擔心你。”她放肆地從身後抱着他,緊緊地。

 擔心?他蹙眉,覺得這個詞語要多虛僞有多虛僞。

 “梓粲,你怎麼樣?姐好擔心你!”那句話始終縈繞在他耳邊,卻讓他感到假的不得了。

 “擔心我什麼?”他回身,掐滅菸蒂,一隻手突然卡住她的脖子,心中的憤怒隨時可能讓他做出殘暴的事情。最討厭誰對他說那麼無意義的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