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_第175章 求助審段清

發佈時間: 2023-03-18 09:5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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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詩婷還真怕舟粲一怒之下劈了自己,急忙開着車快速趕到採依住的地方。

 其實採伊就住在m市沿邊的一個小鎮上,一家很安靜的農舍裏。

 “人呢?”舟粲急紅的雙眼裏全是大火。

 “採伊姐一直就住在這裏,這裏的東西我幾乎每週都會安排人送來……”

 “我問你人呢?”他吼道,不聽她說那些沒用的。

 “我給她打電話……”白詩婷拿出手機,撥了號碼。舟粲劈手奪過來,焦急地等着迴音。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暫時……”

 “沒人接,沒人接。白詩婷,你快告訴我採伊在哪?”

 別再折磨他了!別在懲罰他了,思念已經讓他痛不欲生。

 “我也想知道她現在在哪?”白詩婷也怒了,“她一定是不想見到你,躲起來了!”

 對,採伊姐一定是不想看到他,躲了起來。

 舟粲頹廢地一屁股坐到地上,不管地面上有多髒,多少土,他只想坐下來,坐在採伊走過的土地上,靜靜地悲傷。

 “爲什麼還要躲着我?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我?寧採伊,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爲你的你看不到,你只想活在你的世界裏,你黑暗的世界裏。”

 他扯着頭髮,傷痛難耐。

 白詩婷蹲下來勸慰,“舟粲,你別急,別灰心,也許採伊姐只是還沒有打開心結,想通了自然就會明白你的好。”

 “明白?她不會明白的,她的心已經糊塗了,她的感情已經糊塗了,她已經糊塗了!”糊塗在舟羽溫柔的一擊裏,那麼柔的一刀卻生生讓採伊的心築起了一道防護牆,再也不允許他的靠近。

 “在愛情裏有誰能清楚呢?舟粲,你口口聲聲喜歡採伊,可你當初又是怎麼對待她的?你的愛那麼強勢,不給別人考慮的時間,一味地猛攻,結果逼死了舟羽……”

 “爲什麼你們就不能認爲羽是爲了想分開我們才這麼做的?”他憤怒地反問。

 爲什麼?爲什麼?你真的要以死來分離我們嗎?羽,你做到了,你贏了!

 “舟粲,我鄙視你!”白詩婷一把扯住他雙肩,憤慨地說:“他是你哥哥,他愛了採伊十二年,守了她十二年,眼看自己的愛果要成熟了,你半路殺出來摘走了他的果實,現在卻又埋怨他以死來分離你們。你怎麼不認爲,他是以死來成全你?”

 舟粲無言以對,默默垂下頭,一臉糾結。

 “愛情本身沒有錯,錯的是我們好不好?”

 “我錯了,我錯了!”舟粲爬起來,旋轉着身體,仰着頭,四下尋找着,呼喊着:“採伊,我錯了,你出來見見我!見見我吧!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求你別躲着我,求你讓我看看你,看看你就好。只要你好好的,我可以轉身就走。我只想看看你,一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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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詩婷聽着他如此傷情的乞求,不由得對他充滿了同情。

 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誰讓他過去太過分,活該你着急!

 男人就是這人,不急不知道女人有多重要。

 好吧,白詩婷心裏沒有那麼內疚了。

 吃不下又睡不好,採伊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剛想躺下,感覺肚子裏一陣遊疼,她哀號一聲,捂住肚子撐起身子。肚子突然又是一陣劇烈地陣痛,她額頭上掛滿了汗水,渾身痙攣,無力。翻眼瞅見牀頭櫃上的座機,她咬着疼痛伸出手,努力抓過電話,對着電話有氣無力地開口:“快,我要生了……”

 電話滑下去摔在地上,她也滾掉在地上,大汗淋漓,哀號不斷……

 眼鏡接到採伊的電話,火速帶着兩個兄弟趕到囚困採伊的地方將人送進附近的醫院。

 早產……醫生焦急地對眼鏡說:“孕婦情緒過於緊張,造成羊水不足,必須剖腹產,不然會有麻煩。”

 “那就剖腹產。”眼鏡果斷地對婦產科醫生說。

 “那麼請問……”這麼幾位,誰是孩子的爸爸?

 “孩子的爸爸沒有來!”眼鏡黑着臉回答。

 醫生見他神情恐怖,不敢再問,讓他籤了幾張單子,填了幾張單子。

 “哥,爸爸一欄填誰?”一哥們問眼鏡。

 “廢話,那孩子是舟粲的,自然填舟粲,難不成填你?”眼鏡黑沉着臉吼。

 哥們縮縮脖子,不再吭聲。

 進產房後,採伊忍者疼痛對麻醉師哀求:“小哥,求求你了,外面的那幾個人不是什麼好人,我不認識他們,你能幫我打個電話嗎?”

 麻醉師愣怔了一下,點點頭。

 採伊道了聲謝謝,說了一個電話號碼。

 審段清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號碼,一臉詫異。

 “先生,你老婆在醫院生孩子呢,你快來吧!”

 維維懷孕也不過才四五個月,再早產也不至於這麼早。

 遲疑了一會兒,他突然明白了什麼,抓起外套衝出公司……

 趕到指定的醫院時,採伊已經從產房傳到病房,孩子由於缺氧被送進了加護病房。

 在病房門口,幾個男人交頭接耳地交談着,過道裏的護士不敢過問,全都繞着走。

 審段清仔細觀察了一下,看清從裏面走出來的那個戴眼鏡的人是白嘉樑身邊的眼鏡,心裏咯噔一下。

 採伊怎麼會和這幾個人在一起?

 難道白嘉樑控制了採伊?

 可是他要用採伊幹什麼?

 不行,他沉思着轉身朝來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他不能過去,必須去找白嘉樑摸摸底,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然後對症下藥,說不定還可以拉到一個不錯的聯盟。

 白嘉樑壓根不把審段清放在眼裏,只是聽他提到對付雙向,才有了會見的興趣。

 審段清淡定地站到白嘉樑面前,掃了白嘉樑一眼,淡淡開口道了句:“白總好!”

 “你跟雙向有仇?”這是白嘉樑感興趣的。

 “血海深仇。”

 “奧,能說來聽聽嘛?”

 “十三年前的車禍,您不陌生吧?”他不說出隱在心中的隱私,他不會相信自己。

 “當然,這麼大的事情全m市沒有不知道的。”

 “我爸爸就是那天當值的司機審慶龍。”

 白嘉樑坐直身子,

 上下打量着這個長的俊俏的孩子,他居然是哪個審慶龍的孩子,還真是看不出來。

 白嘉樑故作難過地說:“那件事說來很沉痛呀!雙向不該讓一個當值的司機負全部責任。”

 審段清咬牙切齒,“不錯,發生這麼大的事故不能讓我爸爸全部負責,可是雙向爲了維持自己的形象,不惜犧牲我爸,推卸責任……”

 “孩子,你爸爸只是做了替罪羊呀!”

 “所以我和雙向不共戴天!”他冷靜而狠毒地冷哼。

 “那麼你見我……”

 無利不起早,都不是傻子,誰也不會做沒利潤的生意。

 “現在雙向有舟粲和那個姜哲打理,這兩個人是雙向的中流砥柱,沒有他們,雙向就會土崩瓦解。目前,能打擊舟粲的是寧採伊……”

 “然後呢?”白嘉樑閃動着狡猾的雙眼望着面前這個城府極深的孩子,小小年紀就那麼腹黑,將來怎麼辦?

 “讓寧採伊恨他!”

 “寧採伊似乎很恨他,好像因爲那個叫舟羽的孩子。”白嘉樑查了一下他們的那些情感糾葛。

 這些孩子的們的愛情呀,也是亂成一團麻。

 “對,舟粲強佔了寧採伊,害她沒有顏面嫁給舟羽,舟羽無奈之下以死明志。但是,哪些恨會隨着一個人的死亡而消減。目前我們有一步好棋,不知道白總願不願意聽我說。”審段清胸有成竹地望着白嘉樑,面色冷靜。

 太冷靜了!這孩子冷靜的讓人心寒。

 “你說。”能擊潰秋要文,倒可以試試。

 審段清如此這般說了一遍……

 “果真好計!”白嘉樑讚賞地點點頭,豎起大拇指給了一個贊,然後伸出手,探過桌面伸向審段清,“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幾日來,舟粲的心情一點也不好,有種遊魂離體的感覺,做什麼都不在狀態。姜哲見他如此心神不寧,便勸他休息幾天。

 從公司回來,他頹然地坐在沙發上,神思恍惚。

 “小粲……”舟嬸真是心疼這孩子幾天來的神態,像丟魂似的。

 “舟嬸,我錯了,我真心改過,你說採伊會不會回來?”他詢問舟嬸,滿目悽然。

 “小粲,採伊姑娘會想明白的。”

 舟粲苦笑,搖搖頭:“不會的,她不會想明白的。羽已經在她心上插了一把鋒利的尖刀,這把刀會在我出現時鋒利地切割她猶豫的神經,所以她選擇離我遠遠的。”

 舟嬸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她也說不出太深奧的道理來勸解,只能陪着沉默。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兩個人立馬衝出來一看究竟。

 在大門口的鐵門外放着一個紙箱子,哭聲是從裏面傳出來的。

 舟粲打開大門,輕輕移動腳步,心像海浪翻滾。

 蹲下來,顫巍巍地打開紙箱子,藍底白花的一張小棉被包裹着一個還沒有睜開眼睛的嬰兒,嬰兒哭得臉上發紫,氣息越來越微弱。

 他小心翼翼地抱出孩子,棉被裏塞了一張便箋,上面寫着孩子的出生日期和孩子父母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