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七十七章 傳話筒

發佈時間: 2023-03-17 17:3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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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爲什麼?”

 難道已經?

 莫澤豐有殺人的衝動。

 “我聽到裏邊兒有動靜,是個女人,在……叫……”

 聽女人叫蔣一洲都聽膩了,不過今天這女人的聲音好甜,嗓音好尖,就那麼一聲,也叫得他心癢難耐,全身燥熱。

 “混蛋,你快,進去揍死那男人。”

 莫澤豐氣急敗壞的在酒店客房裏走來走去,步子特別的沉重,拉鬆了領帶,一腳就踢翻了面前的垃圾筒。

 “喂,大哥啊,我說這樣不好吧,反正已經發生了,你何不成人之美,做個君子讓給他就行了,美女那麼多,我給你介紹一籮筐。”

 “啊……”

 又一聲尖叫,蔣一洲的心想貓抓一樣難受,口乾舌燥的,咽了咽,說話也困難。

 “馬上,馬上……我讓你馬上,替我揍死他,揍死他……”

 當聽筒裏傳來那聲熟悉的尖叫時,莫澤豐徹底的崩潰了,說話也語無倫次,只有一個念頭,要殺了薛靖錫,對他的憎恨,已經無以復加。

 “好吧!我先敲門。”蔣一洲再次舉起了手,敲響了房門。

 “誰?”一個男人的聲音警覺的問道。

 “他問我是誰,怎麼回答?”蔣一洲忙問電話那頭的莫澤豐。

 “告訴他,是莫澤豐讓你過去接謝曉依的。”

 怒火難以平息,可是隔得那麼遠,莫澤豐也束手無策,薛靖錫,他一定不會放過。

 “哦!”蔣一洲對着門板,大聲的迴應:“是莫澤豐讓我過來接謝曉依。”

 他的話音一落,房間裏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謝曉依驚恐的看着門的方向,在看看門旁邊的薛靖錫。

 腳上剛塗了藥,還不能走動。

 剛纔薛靖錫給她塗藥的時候在她的腳掌上按了幾個穴位,沒忍住就驚叫了出來,門外的人應該不會聽到吧?!

 天!

 如果聽到怎麼辦?

 會怎麼想她,又會怎麼向莫澤豐彙報。

 看着薛靖錫,她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她已經決定要對莫澤豐死了心,可她還是不希望被他誤會。

 接收到謝曉依求助的眼神,薛靖錫冷冷的一笑,隔着門大聲的對外面的人說:“不好意思,謝曉依已經睡了,讓你白跑一趟。”

 “裏面的男人說謝曉依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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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蔣一洲說,電話那頭的莫澤豐已經聽到了薛靖錫的聲音,還有那句氣得他咬牙的話。

 謝曉依沒想到薛靖錫竟然會這樣說,完了,這誤會,肯定更大了。

 怎麼辦,怎麼辦?

 “讓他開門。”

 陰冷的聲音,好像來自地獄,聽在蔣一洲的耳來,渾身打了個哆嗦。

 他使勁的敲了敲門:“把門打開。”

 “不要開。”謝曉依拼命的搖頭。

 轉念一想,讓那個人進來看看,不是就可以證明她和薛靖錫是清白的嗎,連忙又說:“打開吧,讓他進來。”

 薛靖錫細細的打量着謝曉依寫滿了焦急的臉,想了想,雖然極爲不情願,可還是伸出了手,捏着門把,往下一拉,門,開了!

 蔣一洲對着電話喊:“開了,開了。”

 “好,一定幫我揍他!”

 雖然隔着電話,蔣一洲也能想象出莫澤豐咬牙切齒惡狠狠的模樣,暗笑,這傢伙也有失控的時候,難得啊!

 門的縫隙一點點的開大,蔣一洲看到了門後的人,一個就外形來說並不輸給莫澤豐的男人,不過氣勢上,卻要明顯的差很多。

 好像在哪裏見過,可一時沒想起來。

 樣子看起來似乎很溫柔,女人都喜歡溫柔體貼的男人,特別是寂寞的女人。

 蔣一洲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輕佻的吹了個口哨,他才不會那麼粗暴打人,很有禮貌的自我介紹並說明來意:“Hello,我是蔣一洲,過來接……”

 什麼名字來着,想了想,哦,對……

 “接謝曉依。”

 蔣一洲還沒進屋,就聽到一個很甜的聲音在說:“對不起,我不能去,我的腳燙傷了。”

 門口的蔣一洲一聽,忙對莫澤豐說:“她說她腳燙傷了。”

 “怎麼樣了?嚴不嚴重?”

 怎麼他才一走她就把腳燙傷了?

 真是豆腐渣腦袋,什麼事也做不好。

 “我進去看看再給你說。”

 蔣一洲一邊說着就一邊往門內擠,與薛靖錫擦肩而過,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很眼熟,在哪裏見過,絕對見過,像這樣的美女,他見過一次就一定記得。

 在大腦裏努力的搜索,終於,在一個被遺忘的角落裏找到了謝曉依的影子。

 他就說嘛,不可能不記得。

 蔣一洲笑着招了招手:“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她認識這個男人嗎?

 謝曉依疑惑的看着他,怎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記憶裏,莫澤豐身邊的人她只認識幾個,眼前這個人,不在她認識的那幾個人之列。

 他應該也不是“FLY“的員工吧!

 “不認識我了?”

 看謝曉依那迷茫的眼神,蔣一洲就知道她真的不記得他了。

 讓他五顏六色的心小小的受了點兒創。

 不過他蔣一洲是誰啊,以前不認識,以後就認識了嘛。

 他笑着自我介紹:“我是莫澤豐的朋友蔣一洲,幾年前我們應該見過吧,想不起來了?”幾年前?

 謝曉依的手下意識的摸着額頭,努力的回想,幾年前見過他嗎?

 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站在一旁的薛靖錫,定定的看着謝曉依,在聽了蔣一洲說的話以後,突然有一個很詭異的念頭闖入腦海,莫非謝曉依和莫澤豐幾年前就認識,他們之間……

 他試圖在謝曉依的臉上看出什麼,她在冥想,在回憶,並還沒有想起來。

 蔣一洲的記xin則要好很多,見謝曉依久久想不起自己,主動提醒道:“你去健身中心給Alex送西裝,我們見過的。”

 經蔣一洲提醒,謝曉依總算是想起來有那麼一回事,不過眼前這張帶着輕佻笑容的臉,她還是不記得,笑着應:“哦,我知道了,你好。”

 聞言,薛靖錫心底一沉,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Alex難道是莫澤豐?

 幾年前謝曉依還給莫澤豐送西裝?

 他們是什麼關係?

 謝曉依目光落到薛靖錫的身上,他緊緊的逼視着她,臉色深沉。

 心猛然狂跳了起來,垂下頭,不敢看他。

 有些事是瞞不住的,也許讓他知道自己和莫澤豐幾年前的認識,他也容易接受些。

 不自在的看着自己的腳,沉重的負罪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靖錫,對不起,對不起!

 “嗯,你腳怎麼樣?”

 蔣一洲走到謝曉依的跟前,俯身看她放在矮凳上的一雙小腳,才發現腳背紅得厲害,似乎還有點兒腫,抹了厚厚一層綠瑩瑩的藥膏。

 他忙拿起電話放耳邊,對那頭的人說:“她腳燙了,有些紅腫,沒有起水泡。”

 “Shit,太不小心了,問她怎麼燙的?”

 這鬼丫頭,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莫澤豐只着急她的腳傷,完全將薛靖錫拋到了九霄雲外,心急如焚,只可惜,相隔千里,也只有乾着急的份兒。

 蔣一洲問:“你怎麼燙的?”

 “倒開水的時候不小心把開水瓶掉地上了。”

 她老老實實的回答,今天一直精神恍惚,下午在辦公室,還把桌上的水杯碰翻了,去複印資料,只複印十份,她卻按了一百份。

 傻愣愣的站那兒等啊等,結果複印到八十份兒她才發現自己搞錯了,幫Pirrer整理檔案。

 檔案上的訂書釘也沒取,直接放打孔機裏,結果把打孔機卡了。

 雖然大家都沒有責怪她,不過她自己心裏也不好受。

 爲了不進一步的製造麻煩,只好坐在辦公桌前畫圖,連座位也不敢離開。

 “她把開水瓶掉地上了。”對着電話,蔣一洲複述了一遍。

 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很蠢,幹嘛不直接把手機給眼前這女人,自己何必當什麼傳話筒呢。

 蔣一洲將手機往謝曉依的眼前一遞,說:“你自己和他說。”

 看了看幾步外的薛靖錫,謝曉依的心中沉甸甸的,擺手搖頭:“不用了,你告訴他,我沒事了,就在家裏,哪兒也不去。”

 蔣一洲電話放到耳邊,問:“聽到沒有,她說她沒事了,哪兒也不去。”

 莫澤豐蹙着眉,這才想起了薛靖錫,恨得咬牙:“那個男人,你沒幫我揍他?”

 “沒有,現在是和諧社會,解決問題不能靠武力。”

 蔣一洲站直了身,拍了拍自己黑色襯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很有格調的繼續說教:“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那麼衝動,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這方面你還要跟我學學。做男人,胸襟很重要。”

 “去你媽的。”

 真他媽吃飽了沒事幹,和他說這些,平時吹一吹就算了,也不看看場合,是標榜自己的時候?

 “呃……怎麼罵人?難道我說錯了嗎?”

 蔣一洲一屁股坐在謝曉依的旁邊,翹着二郎腿,完全忽視在場的另外兩個人,自顧自的和莫澤豐吹電話。

 “你……沒說錯。”

 莫澤豐將嘴邊的話吞了回去,這蔣一洲就是個潑皮,和他扯下去正事都耽誤了,回去再收拾,現在還用得着他。

 輕咳一聲,莫澤豐說:“你無論如何要想辦法把謝曉依帶走,送到我天居一號的公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