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百四十章 痛得快死了

發佈時間: 2023-03-17 18: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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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突然響了又快速的掛斷,車雄天警覺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有個不好的預感,霍楠齊不會找過來了吧?

 撥過去,卻久久無人接聽,車雄天更是燥得炸毛。

 霍楠齊快步下樓,在底樓才接聽了電話。

 裝模作樣的問:“雄天,我明天怎麼給你錢?”

 一聽到錢,車雄天就兩眼放光,喜滋滋的說:“你準備好就行了,明天我自然會通知你,你沒有報警吧?”

 “當然沒有報警,我活膩了嗎?”霍楠齊笑笑說:“雄天,你能不能讓我聽聽她們的聲音?”

 “等着。”車雄天撕開葉曉諾嘴上的膠帶,踢了她一腳:“快說話。”

 葉曉諾昏昏沉沉,被重重的踢一腳也只能低低的呻銀:“……痛……”

 “雅芙?是你嗎,你還好嗎?”霍楠齊聽到那聲虛弱的低銀,心痛如絞。

 車雄天聽到霍楠齊焦灼的喊聲,卻不是在電話裏,而是從窗外,心中駭然,抓着手機貼到耳邊:“霍楠齊,你竟然耍我,你是不是在外面?”

 大步流星走到窗前,大吼一聲:“霍楠齊!”

 霍楠齊心驚的抓緊手機,他再自責也沒用,只能故作鎮定:“雄天,我只是不放心她們的安慰,你放了她們,明天我一定給你五億,說話算話!”

 “哼,錢沒拿到手說什麼也沒用。”車雄天氣得砸了手裏的啤酒瓶,玻璃渣四濺。

 “雄天,你把門打開,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放了她們,五億我一分錢也不會少給你。”霍楠齊說着話,就開始往樓上走,他清楚車雄天的爲人,他雖然愛錢,卻從來不曾殺過人,他既然去找了技女,就說明沒有親犯雅芙和葉曉諾,有這一層認知,霍楠齊的膽子大了起來,只要他拿出誠意,也許能說動車雄天放了她們。

 “我放了她們你真的會給我五億?”車雄天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望,畢竟和霍楠齊也曾共患難,他染上毒癮也是霍楠齊幫他戒掉,若是不然,恐怕他早就死了,想起往事,心頭一熱,車雄天的態度軟了下來:“她們都很好,睡得正香,你若是早答應,我也不會這麼做,都是你逼我的。”

 “是,是,是我不對,雄天,開門吧,我就在門外。”霍楠齊在門口站定,盯着緊閉的房門,心臟緊張得似乎停止了跳動。

 車雄天在門內思索良久,賭上這一把,緩緩的打開了門。

 “雄天!”

 霍楠齊放下手中的電話,盯到門後出現的臉,猙獰可怖,雖然他很想立刻衝進去確定雅芙的安慰,卻不得不強忍住。

 “你這幾年怎麼樣?”

 “我還能怎麼樣,你看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車雄天一瘸一拐的轉身往裏邊走:“進來吧!”

 霍楠齊大喜過望,緊跟進去。

 “啪!”車雄天打開了燈,霍楠齊一眼就看到地上的姜雅芙,被膠帶綁得像肉糉子,又喜又急,撲上去抱住她:“雅芙,雅芙……”

 “她沒事,睡得香呢!”車雄天笑着說完,一轉眼,懵了,地上猩紅的血跡從哪裏來的?

 霍楠齊撿起地上的玻璃渣,小心的劃開膠帶,七手八腳的給姜雅芙鬆綁,卻沒有注意到他身後不遠處已經處於深度昏迷的葉曉諾。

 車雄天拉起葉曉諾,她躺的地方有一大灘正在慢慢乾涸的血跡。

 霍楠齊將姜雅芙抱起,一轉頭看到車雄天抓着葉曉諾,大片猩紅的血入眼。

 “你把她怎麼樣了?”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車雄天手足無措,連連爲自己辯解:“不是我幹的。”

 “不是你還是誰?她不可能自己傷自己。”想起樓下的蔣一洲,霍楠齊大吼一聲:“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送醫院。”

 “哦,對,送醫院。”車雄天手忙腳亂撕開葉曉諾嘴上的膠帶,手捂着她鼻子,還好有熱氣,三下兩下割開葉曉諾身上的膠帶,背在背上和霍楠齊一起下樓。

 樓下的蔣一洲頭還在痛,百無聊賴中又給葉曉諾撥了個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

 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在擴散,收了手機,一轉頭,看到霍楠齊懷裏抱着個人下樓,身後還跟着個矮小尾瑣的男人,似乎揹着一個人。

 “把她給那個男人。”霍楠齊低聲對車雄天說。

 “哦!”車雄天滿手是血,腿還在打顫,他只是想嚇嚇霍楠齊,並不想惹上人命,他也嚇得不輕,對霍楠齊的話言聽計從,一瘸一拐的往蔣一洲面前走。

 葉曉諾?

 蔣一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那尾瑣的男人揹着的人會是葉曉諾。

 箭步衝上去,抱住葉曉諾,被滿眼的血刺痛了心臟。

 “葉曉諾,葉曉諾!”把葉曉諾抱在懷中,暴怒的衝霍楠齊怒吼一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送醫院要緊,我慢慢向你解釋。”霍楠齊暗暗的朝車雄天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話。

 送醫院,對,送醫院!

 心急如焚的蔣一洲抱着葉曉諾飛奔,頭似乎也不痛了,最痛的是心。

 攔下一輛計程車:“到最近的醫院。”

 把葉曉諾送進急救室,蔣一洲經歷了他有生以來最大的恐慌。

 呼吸,心跳,似乎都不再屬於他。

 躺在病牀上,葉曉諾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人由模糊變得清晰,她愣愣的看着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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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哭,別哭,沒事了。”蔣一洲緊緊的抓住葉曉諾的手,柔聲安慰。

 “哇……嗚……”對死亡的恐懼變成眼淚從葉曉諾的眼中流出,她以爲自己死定了,甚至以爲再也看不到蔣一洲,沒想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他。

 恐懼的淚水流乾,變成了喜悅的淚。

 “別哭了,頭還痛嗎?”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就怕碰疼她。

 “嗚嗚……”葉曉諾只顧着哭,來不及回答蔣一洲的問題。

 他一夜沒闔眼,眼睛裏佈滿了血絲,憂心的看着葉曉諾,怕她摔壞了腦袋。

 “頭是不是還很痛,不哭了。”不管他怎麼安慰,葉曉諾依舊哭個不停,沒辦法只能等她哭夠,才能和他說上話,默默的給她擦

 眼淚。

 久久的,葉曉諾哭夠了,低低的抽泣,蔣一洲柔聲問:“感覺怎麼樣?”

 盈盈的淚眼望着蔣一洲,她哽咽了半天,才吐出兩個字:“還好……”

 聽到她說話,蔣一洲懸着的心回到肚子裏,又問:“頭還痛嗎?”

 “痛……”而且不是一般的痛,簡直要痛死她了。

 “醫生說你顱內有小塊的淤血,要過一段時間才會消。”他沒有說淤血可能造成的後果,只是自己在心裏擔憂。

 “哦!”葉曉諾覺得很累,閉上眼睛又艱難的睜開,沙啞着嗓子問:“是你救我?”

 蔣一洲一怔,脫口而出:“你被綁架了?”

 “那個人以爲我是霍楠齊……的女朋友,他綁錯人了……”她後悔去和霍楠齊吃飯,跟後悔假扮霍楠齊的女朋友,就這麼被人誤會了。

 “該死!”握掌成拳,蔣一洲想殺人,難怪霍楠齊古古怪怪,現在想來,更是生氣。

 “蔣一洲……”低低的喚了他一聲。

 瀕臨死亡,她想的卻還是他,凝視着他,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緊緊握着葉曉諾的手,暗暗發誓,葉曉諾遭受的一切,他定要千百倍的討回來。

 蒼白的臉,虛弱的呼吸,她的眼神飄渺遊離,而蔣一洲心中的痛更是無以復加。

 “現在不說這個……”他的手好溫暖,而她的手好冷,貪婪的從他的手心吸取溫暖,葉曉諾的嘴角牽出一抹虛無縹緲的微笑:“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

 “我不準你這麼說。”蔣一洲急切的捂住她的嘴,額上青筋凸顯:“你不會死,我不準你死。”

 這句話真是符合蔣一洲的xin格,她就是他的,連死神也不能奪走。

 “呵,你好霸道,你不準我就不會死嗎?”

 “葉曉諾,我們回濱城,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半點苦。”這是蔣一洲的心聲,從葉曉諾的微笑裏,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她原諒他了!

 濱城……

 提起濱城,暫時忘卻的往事不斷的涌入腦海,笑容在葉曉諾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愁。

 雖然頭痛欲裂,卻還是能思考,蔣一洲能拋棄他最愛的施蔓凝愛上自己,哪一天他又愛上別人,今天的施蔓凝,就是明日的自己,綿綿不斷的痛苦就會接踵而來。

 原本以爲離開濱城就將痛苦的記憶拋在了過去,卻不想,他來了,將那些她刻意忘記的記憶帶回來。

 葉曉諾沉默不語,她不願再去想,越想頭越痛。

 臺北桃園機場,帶着墨鏡的施蔓凝走出機場大廳,撥通了蔣一洲的電話。

 “一洲,我來了。”

 蔣一洲拿着電話,呆呆的站在走廊的盡頭,蔓凝怎麼也來了?

 “別緊張,我是來工作,不會打擾你們。”

 施蔓凝在保安的維護下,坐進了等候在外的勞斯萊斯幻影,即將下榻的也是“四季酒店”,因爲蔣一洲住在那裏。

 嘴角一抹淺笑,一洲,你別怪我來添亂,這是你欠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