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不過他,拽了又拽,耐不住我憋着尿,不得還是將褲子鬆開了,他一把拉了下去,最後又落下我的內褲,扶着我的時候向後輕輕挪動了一下,我蹲下身,就坐在了觸感溫暖的墊子上,他交代我說,「我在外面等你,你好了叫我。」
我點點頭,看着他最後還不忘關切的幫我將衛生紙遞了過來,才關門出去。
我手裏拿着衛生紙,低頭瞧着,卻沒有了尿意,無奈蹙眉。莊嚴,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高高在上,手裏握着多少大生意,怕是整個市內的人聽了他的名字都要羨慕幾分,家大業大,動一動手都要叫整個市顫抖。這樣的人該是多少人無法觸碰到的,可是他卻在幫我這個脫衣舞娘脫褲子,上衛生間。
我……
愛嗎?這就是愛的表現嗎,我詫異的坐在馬桶上竟然開始思考起這樣的問題來。
良久,外面傳來了他的敲門聲,跟着帶着幾分急切的問候,「好了嗎?時間很久了,是不是有困難,我去叫醫生來?」
我說,「沒有,我,我馬上好了。」
「好了嗎?我進來了,你別起來,現在腿沒力氣,會摔倒的,你先別動,我進來了……」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他開門的手,跟着是半個身子,關切的眼神映入眼簾,之後是焦急的身影,我已經扶着牆壁勉強站起來,他着急的上前一把將我拉住,我手裏的衛生紙還沒來得及用呢,他動作麻利的抱住我,搶走了衛生紙,擦好,又很快速的幫我提上了內褲和褲子,跟着又一挺身,將我抱住,回頭按了馬桶上的按鈕,就走了出去。
動作一氣呵成,好像從前經常做一樣。我不知道突然覺得渾身一震溫暖,就好奇的問,「你從前經常這樣照顧人嗎?周到如此,還幫我擦屁股。」
他呵呵一笑,說,「這幾天都是我在幫你做衛生,要不然你躺在牀上昏迷不醒七天,身上的衣服不洗不換怎麼得了?」
我被他的話說的啞口無言,無奈的吸了口氣,這樣的照顧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從前的肖奈都沒有這樣過呢。
躺在牀上,我竟然覺得有些不自然,吸了口氣說,「莊嚴,你,你不回家去嗎?」
「你在這裏,我回去做什麼?」
他一面低頭幫我拿着毛巾擦手,一面又將被子蓋好,伺候的我好像電話裏面那些被人服侍的王侯將相了。這樣的待遇叫我覺得有些坐立不安,無奈的輕輕推開他的手,「莊嚴,我還沒殘廢呢,我自己來。」
他呵呵一笑,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說,「我知道,現在照顧沒什麼,等你走了,我想照顧都照顧不到了。」
我哦了一聲,就將手放下了,他也忙乎完了坐了下來,繼續低頭看着桌子上的資料,我歪着腦袋瞧着他,夜深人靜的此時,好像一切都靜止了一般,若非他偶爾拿起筆在紙張上書寫着文字,我以爲這樣的天已經安靜的凝固了。
漸漸的睏意席捲上來,我昏昏沉沉的睡着,就聽到他開門的聲音,腳步很輕,我勉強睜開眼睛看着他,桌子上的資料都被收走了,房間裏面燈光也關掉了,外面去很明亮,他的高大的映在映在門上,投射進來,落在地上,我很想叫
他進來,卻不知爲何只朝着他張了張嘴,就沉沉的睡着了。
早上,依舊看着他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睡着的樣子,我已經有了力氣,坐起身將他放在一邊的衣服拿過來給他蓋上,才搜回來的手就被他抓住了,他有些懶洋洋的靠過來,撲在我的雙膝上,有些含糊不清的說,「再睡一會兒,還早。」
我恩了一聲,躺下來,故意將身子往裏面挪蹭了一下,想叫他趴在牀上睡的地方更多一些,他只哼哼了一下,就睡着了。
我卻已經無眠,一直看着他熟睡的樣子,雙眉偶爾緊皺,偶爾舒展,偶爾臉上掛着笑臉,偶爾哼唧一聲翻了個身。我拉着他要他到牀上來,他挪蹭了很久,最後竟然整個人都趴在了我身邊,高大的身子撲過來,挨的我很近,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透着幾分淡淡的清香,我仔細的嗅着,想分辨是什麼味道,跟着他就翻身將我抱住了,低沉的聲音傳來,「我怎麼睡到牀上了,是不是夢遊了?」
我搖頭,「沒有,我拉你上來的。」
他歪頭看着我,跟着又將眼睛閉上,說,「我一定太困了,你拉我都不知道,幾點了?」
我看看牆壁上的時間說,「早上十點多了。」
「啊,我下午有個會,再叫我睡一會兒吧,我好……」他的話還未說完,人就睡着了,偶爾還能發出一陣低沉的喊聲,聽起來着實有趣。他睡覺很好老實,手腳服帖,不會亂動,我貼着牀邊躺着,躺的久了就想起身出去走走,坐起來看着外面窗戶,覺得今天的天氣一定好極了,之前趕上雨季,整天陰雲密佈,空氣本就潮溼,加之連日大雨,更加的難受,最近陽光正好,心情也漸漸好起來。
我才扭身想要下牀,他的手就一把將我拉了回去,「別亂動,會摔跤,想去衛生間嗎?」
我歪着身子伏在他的身上,想起身卻被他拽着動彈不得,無奈蹙眉說,「我想出去走走,老是躺着頭很痛。」
「好,我起來洗漱好就帶你出去,你想好今天吃什麼,我們吃了飯回來。」
我哦了一聲,正要扭身坐好,他就已經起身抱着我在我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額頭牴觸在我的額頭上,笑着說,「今天起色好多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嗎?」我好奇的問。
「是啊!」他起身在地上的一個包裏面拿出來一些洗漱的用具,還有一個裝着衣服的袋子,走到衛生間前回頭看了我一下,交代我說,「別亂動,等我洗漱好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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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楞楞的點頭,可我現在想的不是這個事情,我想的是肖奈和趙凡真的會找我吃火鍋嗎,我馬上就出院了,出院之後我又不能隨便出來走動了,要想見到肖奈和趙凡豈不是比登天還難?
莊嚴在衛生裏面很久纔出來,出來之後已經換好了衣服,頭髮也梳理的很乾淨,清清爽爽的樣子看起來很舒服。他朝着我走過來,遞給我一隻新牙刷,擠好了牙膏後遞給我一隻盆子,「刷牙吧,我去打水。」
我一面刷牙一面瞧着他在我面前忙來忙去,好像變戲法一樣的從衣兜裏面拿出來各種東西,遞給我一件還未拆包裝的內衣,又給我一個擦臉
的護膚品,跟着還有我歡喜的內褲,以及新的病號服。
我看着被他擺放在我跟前的東西,無奈的吸氣,「莊嚴,你這是將醫院都搬來了嗎?」
他笑笑,將擦臉的毛巾遞給我說,「沒有,家裏很多東西,這裏放不下,等你沒什麼大問題了就接你回去照顧,醫生已經找好了,私人醫生會在家裏陪護。」
我無奈的抿了抿脣角,「我不會自殺了,你還找醫生看着我?」
「至少會保證你安全,換上衣服吧,我去將輪椅推來。」
外面的天氣果真好的沒話說,藍色的天空上飄動着多多白雲,雲朵下面是耀眼的陽光,微微刺眼,透着幾分清涼,鬍鬚是雨季來臨之後依舊帶着幾分雨後的清風,叫本該酷暑難耐的此時增添了幾分清爽。
他推着輪椅,走在醫院後院的羊腸小道上,參天的大樹豎立在頭頂上,遮天蔽日的碧綠樹葉擋住了外面的白日光,我們走走停停,路過的行人偶爾會投過來一種極其羨慕的眼神,叫我奇怪的跟着他們的眼神看過去,渾身不自在的問莊嚴,「是不是他們都認識你這個董事長?」
「呵呵,醫院是我開的,你說呢?」
這我倒是很意外,不過我知道他們看我們的眼神之中的羨慕之中是裝着幾分鄙夷的,因爲他們都知道莊嚴的老婆是唐夢,而我就是他的情婦。
「是不是他們知道我是你的情婦?」
莊嚴沒有吭聲,只將輪椅停了下來,我正詫異的回頭看他,他就蹲在了我身邊,對我低聲說,「不是,他們看我們只是因爲以爲我們是夫妻,看我們很恩愛,很幸福,他們纔會看着我們。我在這個市裏面開了起價私人醫院,可不代表所有人都認識我,時常雜誌週刊也不是所有人都在看,並且你也知道雜誌上的人和我的樣子不太一樣的,能認出我的人少之又少,你的小腦袋瓜子裏面怎麼會總是想那麼奇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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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是……我終究還是你的情婦啊,我沒說錯啊。」
「……」他很是無奈的低頭,吐了口氣,跟着擡頭對我搖頭說,「不是,你是我女朋友。至於我的老婆,呵呵……天下人都知道我們只是形婚,除卻那個紅色的本本,其實什麼都不是,你不要亂想,好嗎?」
我哪裏有亂想,形婚是什麼東西?我只知道有本本就是夫妻,我和他不是夫妻,我不就是他的情婦嗎?我還想要辯解,他的手指頭在我的額頭上重重的敲打了一下,痛的我低呼一聲,就聽他帶着幾分嗔怪的對我說,「不要亂想了,我們出去吃東西,你想好了喝什麼粥了嗎?」
我詫異的捂着額頭,聽他提到吃東西我倒是覺得有一些想吃了,想了一番說,「我想吃黑米粥,放少許的冰糖和銀耳,我之前在街邊的小攤上吃過,很好吃。不夠都沒有……」我的話戛然而止,一瞬間想到了我與林默一起做粥的時候的場景了,他說放冰糖,我說放蔗糖,他說放蜂蜜,我說不放了,我們差一點因爲這個打起來,最後他妥協,舀了一勺的蔗糖,我也妥協了,就攔住他,放了冰糖,他笑着加了銀耳進去,我伸着快去攪拌着,之後一人一勺,吃的尤其的開心。
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