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女人不希望有一個保護自己的男人作爲自己後盾啊,我就那麼輕易的得到了。
林默一直爲人正直,從來不會做雞鳴狗盜之事,當時在鎮子上開熟食店,那次被人誣陷之後我爲了出氣做的手腳叫他埋怨了我很久,現在想來,我也覺得有些對不起人家了。
突然,林默輕輕吐氣,問我,「心情好些了嗎?」
「……恩,好多了。我沒事兒,事情都過去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沒心沒肺啊。」我衝他笑笑。
他看着我的臉點點頭,跟着說,「你就是有苦不說,難過了哭出來,發泄一下也不錯,要不然我陪你喝點?」
「呵呵,怎麼了,想要喝酒了?」我問。
「不是,就是想陪你喝點,我們都沒有在一起喝過呢,我也很久不碰酒了,偶爾喝一次也沒什麼。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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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跟着笑了笑,點頭說,「那好,我們去那邊吃點燒烤,我要喝扎啤,要涼的。」
「扎啤味道很苦澀的,我們去那邊吃火鍋吧,喝黑啤,味道很好,都是這裏人自己做的呢。」
「是嗎?那走吧,嘿嘿……」
酒不管是哪一種都很苦澀,我喝了一口之後覺得男合計了,但是不難入口,咕嘟咕嘟的一大杯全都喝了進去,跟着一個酒嗝打了出來,我和林默同時哈哈大笑。
他很久不碰酒了,喝起來也有些費力,我將他的那一份也喝光了,之後又要了一桶。
喝啤酒飽肚子,不過消化也快,一會兒去一次衛生間,回來坐下打了個酒嗝之後繼續喝,不知道我喝了多少,不知道我哭了多長時間,起初還能清醒的保持好心情,後來就止不住的往下落淚。
我哭了很長時間,不知道是不是打攪了人家的生意,後來實在嘗不到酒水的味道了,林默遞給我的是水還是酒我都不知道了。
「多多,難過了就哭吧,會過去的。」
林默的聲音好像慈愛的老伯伯,不斷的在我而耳邊安撫我,我很想對他說我不難過,不就是一個男人嗎,起初還是我討厭的人呢,就當做是丟失了一件衣服,我爲什麼要難過?
可我真的很難過,淚水都能叫我洗個澡了。
再後來,林默揹着我出來,迎面的風吹過來,拍在我的身上,我的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全都噴在了他的頭上……
早上,我從寬敞的牀上清醒過來,一陣頭痛欲裂,腦仁裏面好像有十幾個戲班子在唱大戲的嗡嗡作響,翻了個身,碰到了身邊熟睡的林默。
我衝他笑笑,看了看我們身上的衣服,我知道,他不會對我做什麼的,所以就算現在這樣我也不會有絲毫的戒備之心。
他睡着的時候的樣子真好看,眉眼都放鬆下來,脣角卻依舊微微上翹,曲捲的睫毛好像兩扇窗子,微微動了一下,他醒了,我們四目相對,我略帶沙啞的聲音問,「林默,早?」
「早!」他抿脣角笑笑。翻了個身坐起來,對我說,「昨天我擔心你掉下來,就坐在這裏看着你,不想自己也睡着了。」
其實他不用跟我解釋什麼的,我知道他實在照顧我。
我笑笑,「謝謝你,我昨天很鬧吧?」
「還好,回來就睡着了。」他揉了一下自己的頭,站起身,回頭抓着放在桌子上的衣服,「我回去再睡會,時間還早,你也接着睡吧!」
「恩……」
我對他輕輕點頭,看着他離開。
房門就要關上那一刻,我不知道我哪裏來的勇氣,問道,「林默,你一點都不想要嗎?」
這番話不知道是出於我的內心還是爲了他對我的好,我總覺得我應該爲他做點什麼。
但是,裏面卻沒有絲毫的感情。
他的腳步微微怔忪,就要關上的房門就停住了,露出半個身子站在門口,低垂着頭,很久之後才擡頭看向我,良久,沒有吭聲,咯吱一聲,房門關上了。
他明明聽到了,卻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不想尷尬,不想打破我們現在的關係,更不想互相傷害。
我有些自責的吐了口氣,說到底還是我混蛋。
「呼……」翻了個身很,看着外面白亮的太陽,樓下傳來了西皮的喊聲,「你給我出來,我送你回家,我們早都分手了,你別在鬧了。」
看來西皮的事情還沒解決啊。
人都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可其實,並非如此。
只要男人說了不,最後肯定會分開的,那種堅決是多少事情也挽回不了的。
此時的西皮就是這樣。
可不只,莊嚴是否真的會牴觸到最後與唐夢不復婚呢?
哎,有想到他了。
我無奈的粗了粗眉心,實在睡不着,使勁的晃了一下有些痛的腦袋,看着身上的髒衣服,進了浴室。
等我出來,看到樓下還在鬧,女人哭的一雙眼睛都腫了。
西皮氣的蹲坐門口抽菸,林默在廚房做飯。
我走到西皮身邊,跟他一樣蹲下身來,他愣了一下,看到是我,將香菸扔了出去,先是很無奈的吐了口氣,跟着問我,「昨天喝多了?」
我笑笑,「是啊,喝多了,第一次喝酒就把自己給灌醉了,沒鬧吧?」
「恩,還好,就是吐了林子一身,回來的時候跟水人一樣,洗了好幾遍。」
「呵呵,我好像記得呢。」
「哎……」他吐了口氣,回頭看了一下身後,無奈的蹙眉說,「早知道我當時就分手徹底一些,還說那些狗屁沒用的話做什麼,我是真的不想在跟她鬧下去了,要錢我給,人我不給了,我累了,跟她這麼長時間我也很累,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狗屁感情還不如錢來的重要,哼!」
從西皮的語氣中聽的出來,他是被傷透了心,女人走就走的徹底一些,很多年後男人會念起她的好,那個時候再在一起就真的不會分開了,可現在死纏爛打有什麼用呢,白白的耗費掉了之前的所有感情。這樣的事情很多女人都不懂,或許懂的都得不到真愛吧!
「西皮哥,跟她好好說說吧,你跟她這麼長時間,肯定會有不捨,鬧下去也不是辦法,總歸要分開,就算現在你同意在一起了,以後還是會鬧。我理解她不走的原因,滿世界也找不到你這麼好的男人了,只是啊,她一直不懂。」
「哎,對女人到一直很用心,因爲我媽媽就是可憐的女人,儘管我沒見過,可我也知道就是因爲我爹對她不好才跑的,我從前總能聽到我奶奶說我父親打我媽媽,就算是買去的,也是他媳婦啊。所以我媽媽跑了是對的,但是我不能像我父親那樣,我也做不來,是吧?現在我只想對我身邊所有的女人好,可我認識的女人就她和你了,不過感情這東
西,真的是……夠了,累了,我愛她,可不能在一起了,就跟你跟莊嚴一樣。」
我沒有吭聲,提到莊嚴了我就不知道如何往下說了。
他又吐了口氣,跟着又說,「我不怪她,跟了我那麼久,幾天就被人拐走了,說明是我的問題,可現在還回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是不是?哎,真後悔啊,當初有了孩子留着多少,她非要去整容,把孩子流掉了不說現在想在一起都不可能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都是自己作的。哼!不說了,她父母過來了,我去說說,接走吧,想要錢我給。」
西皮站起身,迎着那邊走來一個老婦人過來了。
「西皮啊,我們聽說了,實在對不起,我家閨女不懂事,你看……」
「別說了大叔,我們都分手了,現在鬧也不是辦法,還是接回去吧,錢我給拿,接走吧,人在裏面呢,我就不進去了。」
西皮直接離開了,留下女人的父母站在那裏發怔,兩個人互相看了一下對方,最後看向我,他們應該是認出了我,但是沒有吭聲,直接從我身邊走過。進去後,裏面又傳來了女人的吵鬧聲。
林默也出來了,看了我一下,很是無奈的搖頭。
我們也跟着西皮走了過去,站在遠處的一個亭子裏面遠遠的瞧着,三口人從房子裏面出來就上了麪包車,車子緩緩的開車,從我們的跟前經過。
西皮又嘆了口氣,點燃了一根香菸。
愛還是愛的,就是不能在一起了。
就跟我和莊嚴一樣。
我在心底一直琢磨着這番話,或許我還沒有領悟到吧,不過我和莊嚴是真的不能在一起了,至於愛……我想以後就變的吧!
房子裏面終於安靜了,西皮卻上樓之後不下來,說是去補覺,晚上要去工作。
林默將做好的早飯剩下一些,我們面對面吃着。
我喝了一很多豆漿,肚子鼓鼓的,他看着我笑笑,遞給我一杯果汁,「剛榨的果汁,會醒酒的,頭還疼嗎?」
我搖頭,看着他,臉上不是很好,看來是沒睡好,「林默,你還要去上班嗎,今天週末啊。」
「去看看,或許有些事情沒忙完,在家裏也是沒事做,你要是想出去就給我打電話,我們在市裏轉轉。」
「不了,我還不想出去,恩……你去上班吧,我來照顧西皮哥。」
「他沒事,睡覺去了,躺下就能睡着。對了……」他突然停下來,將自己的電話拿到我跟前,我好奇的看了一下,看着熟悉的號碼無比確信的是莊嚴的號碼,心頭一跳,就沒有繼續看向下去,收回了視線低頭喝果汁。
他說,「看看吧,最近我們會因爲之前的那個電影的事情經常碰面,偶爾會通電話發信息,這個信息是給你的。」
我搖頭,「不用了,刪掉吧,你告訴他以後不要來打攪你就是了,我跟他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林默點點頭,將電話拿了過來,果真刪除了,跟着摸了一下嘴角,「那我先走了,你在家裏無聊就出來走走,東子也沒事。」
「我知道,你路上小心。」
「恩,我找了個司機,你放心吧,走了!」
看着林默出去,我的眼神就追着他也出去了,如此情景叫我想到了很久之前與莊嚴在一起的時候,不想,轉眼間那些事情就好像發生在上輩子那麼長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