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愣於之間,她回過神來,心中暗暗自喜,看來從今以後百花樓的生意要好轉起來了,她想出倒是很好,可是事事不如她想得如願。
“把衣服給她換上。”老鴇她突然想起這件事來,不可能讓她穿這件衣服上臺吧。
丫鬟可拿不定主意,給這位姑娘穿哪一件衣服可好,她微行禮問:“媽媽,給姑娘穿哪一件衣服呢?”
老鴇聽了丫鬟的話,她也細細的想着,對啊,穿哪一件衣服呢?她忽說:“男人,最喜歡朦朦美,越看不清楚的,他們越起看清楚,就越想得到。”
丫鬟一聽老鴇這麼說,她點了點頭,從裏屋拿出一件彩色的紗衣,雖紗衣很透,可彩色部分可是遮住了重要的部位,看不出什麼來。
待丫鬟給夜鶯換上後,又讓老鴇眼前一亮,她嘴角帶笑:“快,上臺去,別讓客人等久了。”
結果,她們還沒上臺之前,影亦就出現她們面前,他板着個臉,手中劍緊握,一臉殺氣,讓丫鬟嚇得腿軟,輕喚:“媽媽。”
老鴇一聽見丫鬟這微急的聲音,心中猜測着,莫不是出什麼出什麼事情了,她轉過身去,這才看見影亦已經將夜鶯拉入懷中。
夜鶯現在可是老鴇的搖錢樹,老鴇才希望夜鶯出什麼事情?或者被人帶走,她立即喚來鬼公來,她看着一臉殺氣的影亦,她心中還是有些後怕的:“你是何人?快放下我樓裏姑娘?”
影亦一聽,他冷笑:“老鴇,夜鶯是我家主子的人,今日帶走了,這是我家主子賞你的,若你還不知趣,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說着他就從懷中摸出幾綻金子來,要說這幾綻金子可是值錢的很,待老鴇笑嘻嘻的抱着金子,她在看看金子後的刻印時,她驚嚇了,這金子她能用嗎?她敢用嗎?
原來金子下刻着是睿親王府幾字,就憑這幾字,她還敢用這銀子嗎?
影亦是何等聰明的人,他自是看出了老鴇的驚嚇,他面無表情:“不管老鴇你對這幾綻金子有何用處,不過,今日之日,定不可告知他人,不然,哼。”
聽了影亦的話,老鴇自是知道他得是什麼意思,她連連點頭,這幾綻金子給夜鶯還燙手,她可是得用香供起啊。
就在老鴇擡頭瞬間,眼前哪還有影亦與夜鶯的影子了,她立即轉身,對着身後的龜公與丫鬟說:“今日之事,都給我爛到肚子裏,誰也不得提起,知道嗎?”
龜公與丫鬟們自是也知事情的大小,他們皆點頭。
睿親王府內。
影亦將還在昏迷的夜鶯隨意丟在地上,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沐汐嬈她在前方看着,隨後嗤嗤兩聲,她話雖是有點像責怪影亦的意思,可是那語氣明顯是贊同影亦的做法。
她略帶婉惜:“影亦啊,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你怎麼就忍心將她丟在地上。”
影亦聽着沐汐嬈這假意的話,他嘴角一抽,主子,就不
是你心中所想的嗎?
沐汐嬈她餘光看了眼影亦,看到影亦臉色變化,她輕咳聲:“你下去吧。”
“是,主子。”話音剛落,便消失在原地了。
沐汐嬈看着夜鶯此時的穿着,她冷笑着,看來她派影亦去早了,就該給她一個教訓,她才會長記xin,有些人,不是她能得罪的,她一向很小氣的。
“來人,拿盆涼水來。”她大叫聲,嘴角泛着那柔柔的笑意,只不過,她這笑意讓人不由打了個冷顫。
不一會兒,丫鬟將涼水端了上前。
沐汐嬈點了點頭,她隨後說:“倒在她身上。”
“啊。”丫鬟一愣,也不是沒聽清楚,只是沒反應過來。
沐汐嬈眼色一橫,眉眼一挑,聲音微淡:“怎麼,沒有聽清楚本王妃說的話嗎?”
丫鬟端着盆子的手微顫了下,她低下頭:“奴婢知錯。”
爾後,只聽見‘砰’的一聲,夜鶯身上,臉上,就被燒滿了涼水,夜鶯一冷,迷藥失了藥效,她醒來。
再摸摸自己身上的穿着,還有那穿着,她瞬間回過神來,她定眼一看,看着面前的沐汐嬈,她搖晃站起身子,想說什麼,可是她打了個冷顫,嘴脣也青紫起來。
沐汐嬈見她如此,好笑的說:“夜鶯,是否本王妃來早了一步,阻了你的興致。”
夜鶯眸中帶着怒火,她咬着牙,她說:“沐汐嬈,我一定要殺了你。”
沐汐嬈不已爲然,想殺她的人何其多,不在乎多你一個,她聳了聳肩後,她說:“你與琳琅是什麼關係?”
她不喜歡脫泥帶水,也不想對此事過多的拐彎莫角,她直接就切入正題。
夜鶯沒想到沐汐嬈居然知道琳琅,那她還知道什麼呢?她臉色一變,自也是不會告訴沐汐嬈:“我不知道誰是琳琅。”
這也是沐汐嬈猜測到的結果,她知道夜鶯是不可能那般輕易就說出來的,可她也不急着,她招了招手,丫鬟會意,立即爲她搬了一貴妃椅過來,旁邊還放置着她最喜歡吃的葡萄,這種水晶葡萄,酸酸甜甜的,很合沐汐嬈的口味。
只瞧沐汐嬈一顆顆的朝自己嘴裏喂去,那模樣簡直愜意的很,讓跪在下方的夜鶯心頭怒火中燒,她何時受過這等侮辱氣,就算與……。
與什麼,她忽然就想不起來了,她搖了搖頭,她好像忘了什麼?好像忘了此生最重要的事和人?什麼呢?
沐汐嬈看着夜鶯那恍惚的模樣,她輕銀一笑,放下手中的葡萄,扶着身後丫鬟的手起身,她來到夜鶯跟前,她說:“夜鶯,本王妃可與你做個交易,如何?”
夜鶯她輕輕冷哼了下:“交易?”她們之間有什麼交易嗎?唯一的交易就是讓她殺了沐汐嬈。
夜鶯的態度讓沐汐嬈着實不悅,她語氣也不再和言悅色,拍了拍手:“本想解了你心中之惑,沒想到你如今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王妃就只好將你交與盡日手中
,看看到底是你厲害還是盡日技高一籌。”
夜鶯像是沒聽清楚沐汐嬈前面的一席話,她將沐汐嬈後面的話可是聽在心裏了,她說盡日,她怎麼會知道盡日,自從那件事過後,她沒有將東西取回,她可知道,他是不能出那陰暗之處的,而盡日一直鍾情於他,又怎麼可能離他而去呢?
除非,是他派盡日出來的。
沐汐嬈看夜鶯的表情就知道,她與晝日一定是認識,而且關係非淺,只不是是友是敵,她就不知道了。
夜鶯此時也想着,若以現在盡日的功力,她一定不是對手,若死在盡日手下還算是死得痛快,若死在他的手下,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更何況,她還不想死。
想此,她一咬牙,對着沐汐嬈說:“你想幹什麼?”
沐汐嬈聽後,她掩嘴輕笑,忽眸中帶着殺氣,她盯着夜鶯,聲音依舊柔和,可聽在夜鶯耳裏就有幾分冷硬。
沐汐嬈說:“不是本王妃想幹什麼?是你與盡日想幹什麼?還有那個琳琅是誰?”
夜鶯聽着沐汐嬈問出這一大串問題後,她沉思着,她猶豫着有此事要不要告訴沐汐嬈,若告訴沐汐嬈了,自己還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嗎?還有保命符嗎?
沐汐嬈也看出了夜鶯的猶豫,她轉身,隨間的說了句:“哦,忘了告訴你,盡日已經被本王妃下了蠱,不過,噬心蠱被我改良了下,若沒有我的指令,她不會噬人心脈,只會讓那人聽從於我。”
夜鶯她聽後,她愣在當場,噬心蠱,她聽過,可沒想到,噬心蠱還可以改良嗎?再看看沐汐嬈那樣子,好似也不像開玩笑,可若盡日真得受制於她,爲什麼?她還要來問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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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她心中石頭落下,語氣也沒了剛纔的軟肋,她直言:“哼,沐汐嬈,你別想誆騙於我,若盡日真的受制於你,你會來問我嗎?”
沐汐嬈看了眼夜鶯,她暗自點頭,不由對着夜鶯拍了拍手掌,她忽說:“說得是不錯,盡日確實是受制於我,而本王妃今日就是要從你嘴裏問出話來。”
沐汐嬈的話也沒有回答夜鶯的問題,她只是模糊的答案,讓夜鶯心中更加猶豫不定,她不知道,她該相信與不相信。
果然,夜鶯神色有些恍惚了,她想着,若沐汐嬈直接說盡日被她受制,她問出來了什麼了,只想聽聽她怎麼說,若是沐汐嬈這麼說,她一定會以爲沐汐嬈在說謊,可是現在沐汐嬈這般回答,她該怎麼答呢?
就在她猶豫不定時,沐汐嬈又說着:“你與盡日都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爲何不做本王妃的棋子呢?”
沐汐嬈話落,夜鶯嘴角一抽,她都做了大半輩子的棋子,替別人出生入死,她難道還要把下輩子賠進去嗎?可是,她永遠是掙脫不了那個如牢一般的組織。
夜鶯倒想聽聽沐汐嬈會給她什麼好處,讓她做她的棋子。
她說:“那不知,睿親王能給我什麼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