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巴掌聲音不大,並且我也沒有用力,不過還是嚇到了他,看着他臉上的不可置信,我竟然有些心情大好的笑了起來,自己跛着腳的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坐下,低頭看了看他放在桌面上的文件,很多都是我不認識的東西,不過輕輕一掃,雙手托腮的繼續瞧着他望着我的那張慘白的臉。
我說,「怎麼了?打傻了嗎?」
他朝我走過來,一把將我拉起來,低頭瞧着我,臉上全都是不明的怒氣,看了我很久後對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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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很是無趣的將他推開,沒耐心的說,「你怎麼總是追問我這個問題,懷疑我爲什麼還同意我過來?」
他泄了氣一樣的吐出一口氣,繼續說,「你是不是肖奈派來的女人?勾飲我爲了他家裏的生意嗎?哼,休想,杜鵑都沒有做成什麼,你以爲你能嗎?」
說實話,他的話真的激怒了我,這樣的諷刺和鄙夷叫我渾身上下都不自在,睡了我,完了我,卻一直在用我和杜鵑來比較,就算我跟杜鵑比相差很多,可我一直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我。
我哼了一聲,也帶着幾分怒氣的說,「是啊,我就是肖奈派我來勾飲你,叫你將全部的生意給他的女人,我是不如杜鵑,可我也叫你在乎了不是嗎?呵……」
他沒有再說話,後撤幾步,在屋內徘徊了起來,低頭不知道在琢磨着什麼。他的樣子就好像一種被人折磨了很久的野獸,突然被放開了籠子,重新獲得了自由,可依舊是帶着心理上的創傷,就算過上了安定的生活,心也無法安靜下來。
不禁,我多了一個奇怪的想法說,「難道說杜鵑的死與你有很大的關係?」
我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卻直接激怒了他,他陡然走近我,拽着我的手將我提起來,力氣非常的大,痛的我渾身顫抖,我緊緊的皺着眉頭,一聲未吭,瞪着他,咬着牙關忍受着身體上的疼痛,他低頭瞪了我很久,低聲警告說,「不要在我面前說她的死,不要說。」
我哼了一聲,用了很大的力氣纔將手抽了出來,看着手腕上的青痕,我無奈的蹙眉,使勁的推開他說,「可是她已經死了,你現在恨我也沒有用,愛情沒有了,你現在擁有了汽車洋房,可你還是得不到杜鵑的愛了。」
他站在距離我一步之遙的地方,繼續狠狠的瞪着我,半晌竟然陡然之間輕鬆的笑了一下,「你來這裏就是爲了來氣我麼,是因爲昨天的事情?」
「昨天的事?昨天什麼事?昨天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他沒有吭聲,只換了一種眼神將我打量一番,做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問我,「錢爲什麼不拿?」
「忘了,所以我今天過來取。」
「這裏沒有那麼多,我只能給你幾千塊,夠嗎?」
我看了他一下,「不夠,我需要一萬塊,跟你也沒有到了每次做完之後都要打折的交情。」
他吐了口氣,端着手裏的水杯喝了一口,「你沒有必須這麼說,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並且……」他挑眉看我,又是輕輕吐氣,「我知道你不是肖奈派來的人,如果是,你們兩個也不會在外面隨意走動去那種地方,難道他真的是你男朋友?」
我沒有吭聲
,肖奈與我的關係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我有爲什麼要告訴他。
他繼續說,「剛纔是我太生氣了,對不起,痛嗎?」他看着我的手。
我搖頭,「比起來,你對我做的叫我更加疼的事情很多,我已經麻木了,所以,錢呢?還有我今天穿的很少,你要是想做,我現在就可以。」說着,我脫了身上的衣服,露出裏面薄紗的睡裙,扶着桌子站了起來,擺着一個妖嬈無比的姿勢給他看,「想要嗎?」
他定定的望着我,將手裏的水杯放下,走到我跟前,伸着手挑起了我的下巴,跟着那張還掛着一絲水跡的薄脣就要落下來,呼吸很近,透着幾分溫暖,可是他的脣卻沒有落下來,只是距離的很近,他對我說,「你愛我嗎?」
剛剛調整起來的心情被他的這句話瞬間擊碎了,我將他推開,迅速的穿上衣服,說道,「我不愛你,你不做的話我就等着拿到錢再走。」
他又靠近過來,伸着手,捏着我的肩頭,順着肩頭上的弧度那隻手又慢慢的捏在了我的下巴上,低頭看着我說,「如果你不是肖奈的女朋友,也是他第一個女人,爲什麼能做他的女人,不能做我的女人?」
我一怔,有些不明白,「你想說什麼?」
「我要做我的女人,要你也跟着我舒服的在一起,吃飯,喝酒,看風景,約會,聊天,不過,除了婚姻……」
我冷笑一聲,毫不掩飾的嘲笑着他,「你在開什麼玩笑,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
他卻很自信的說,「你會,因爲我這裏有你需要的東西。」
我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被他的話給擊飛了,帶着幾分冰冷,叫我渾身不自在起來。
他說,「我知道,除了錢,你一定還想在我這裏得到別的東西,是不是?」
是,可我不能說。我鎮定的告訴他,「沒有,你不給我錢我依舊就不會過來了。」
他卻反問我,「肖奈比我有錢,他不給你嗎?」
肖奈比他有錢?這個倒是我不知道的,不過肖奈與我之前的錢都是很正常的給,且不說他是否經常給我東西,就現在來說我已經多拿了很多公子和額外的收入了,不過我和肖奈的交易很單純,所以就算他直接給我支付了我媽媽全部的醫藥費,我也不會接受,不問緣由,也不想找任何緣由,我只想叫我和肖奈的關係清楚明白一些。
而跟莊嚴比,呵呵……我覺得我從他這裏拿走再多都是理所應當。
「我跟肖奈之間,你不會懂,也不會叫你懂。如果你是極度我跟他出去吃飯聊天的話,我想我們也可以做到,只是有條件。」
「說,多少錢,我都給你。」
我笑了笑,歪着身子看着他,笑道,「既然你那麼慷慨,我也不會爲難你,每次過來都給我一些就可以了,我不貪心,也不想多拿,錢多了對我也沒有好處。」我談錢,我沒有自尊,我是小見的錶子,多少難聽的詞語都可以用在我的身上,可我也不傻,我知道錢一旦超出了我跟他之前的這種交易,以後我的很難脫離開他了。
他點點頭,用手指輕輕的勾饒我的髮梢,對我說,「好,以後我會叫過來,我會安排好,你要陪我聊天,吃飯,逛街,遊玩。」
他挑眉看着我,就好像得到了一個他失去了很久的寶貝,就差將我打包裝好放進他的保險櫃裏面了。
起初我還不能瞭解他這樣的目的和心情,可聽到他接下來的話叫我知道,其實他的目的很簡單,他是渴望愛情。
或許他依舊將我當成了杜鵑,或許他已經認出了我不是杜鵑,可不管如何,他認爲,我跟他之間已經不是單純的身體交易。有人說,女人的很多時候會將感情交給發生關係後的那個男人,可我舉得,這種感覺不光女人有,男人也會,眼下,莊嚴就是其中一個。
在我答應他後的連續兩天,他都要我過來,我堅持他不能知道我的住處,不能擾亂我正常的生活。所以,我會滿足他的咬住,吃飯,看電影。
我們就好像真正的情侶,只是,這一切都發生在我們在一起的同時,一旦分開,我們就是兩個陌生的人。
兩天後,肖奈說終於忙完了他手頭上的事情,會過來照顧我,我卻拒絕了,甚至拒絕了他要帶我去參加考試的決定。
說這件事的時候,是我摔傷後的第三天的早上。
他提着早餐過來,我正牀上呼呼大睡,睜開眼看到他在陽臺抽菸,我翻了個身,就告訴了他這個決定。
他愣了很久,聽到之後沒有任何反應,只站在那裏不吭聲,將一根香菸吸完之後又洗了一根才進來。
他坐在我跟前,低頭瞧着我。
我能看到他臉上的失望和不理解。
我說,「領班,我不認識字,我沒有文化,我只會在工作室工作,就算我被老師認同,可我以後能有什麼發展呢誰會要一個連電腦都不會用的人?」
他很是無奈的吸了口氣,對我說,「我可以送你去讀書,識字,我可以包裝你,只要你肯。你爲什麼突然拒絕?」
我說,「因爲……」
我想告訴他我現在成了莊嚴的小三,我沒有更多屬於自己的時間。我還想告訴他,我爲了能夠賺錢接受了一個神祕人的生意,現在我不能離開,我不想在我失去了多年的親人之後在一起被厄運奪走。我還想告訴他,我配不上他。
莊嚴告訴我,肖奈家是幾輩子傳下來的有錢人家,後來輾轉國外,他家的家產翻了數十億。
肖奈因爲他從小就叛逆,家裏父母忙於生意,對他疏於管教,他跟了黑道,就算一路被家裏人報送着上了很多大學,可他依舊在做着黑道上的事情。家族的生意他只是偶爾過去,就只是那偶爾,也是幾千萬的收入。
肖奈就算是黑道,開着地下工作室,賺的錢不乾淨,可他的人品我是知道的,有多少次他可以得到我,卻沒有主動?有多少次他可以直接用非常的手段將我攬在身邊變成他的女人,可他也沒有做。
他的內心是純淨的,就衝這一點,我也不能叫他一直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
可他沒有挑明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也不能說我們之間有什麼。
只能從一次次的拒絕他的好開始。
不去面試考試,是我的第一次拒絕。
肖奈定定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撒謊的說,「我不喜歡那種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