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心沒肺的說,跟着又說,「好了,我要睡覺了,我現在很累,不要老是給我打電話發信息,我不喜歡收到你的消息。」不等他繼續說話,我就將電話果斷,對着他的名字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將被子往身上扯了一下,隨即睡着了。
這一覺睡的實在是長,倒是我都過了上班的時間才醒過來,馬不停蹄的往工作室趕,途中接到了領班的好幾個電話,催促着我快過去。
等我到了之後就看到領班胖胖的身體站在門口,手裏提着一個袋子,看到我過來,朝着我快走了幾步,我不好意思的連連道歉說,「對不起,我睡過頭了。」
「沒關係,換上這些,進去吧,裏面已經準備好了。」
我提過東西,到了我的房間,看着好像被裝修過一樣,裏面被點綴了很多東西,我一面換上他給我衣服和鞋子一面手忙腳亂的開始化妝,等我做好了一切周圍燈光也被打開了。
怔了怔臉上的面具,扭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我不禁愣住了,自己身上得衣服好像非常的合身,與我在我在面買回來的那些衣服好看到了,不光是顏色,還有布料和質感,一看就是高檔貨。
隨着音樂的響起,我也開始了慢慢的舞動。
一場舞下來,看着人數的增加和打賞的漫天飛舞,我笑着用紙巾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子,坐在了椅子上與他們聊天。
今天或許是因爲心情一直不大好,所以話題也有些悲傷,說着說着,我有些想哭,淚水也落了下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領班就在外面對我交代現在跳舞,不要擦臉上的淚,我聽話的起身,踩着舞曲一點點的扭動起來,音樂也是悲傷的音樂,聽起來叫人悲傷萬分,淚水一點點的從臉上滑落下來,赤紅着雙目,看着眼前不斷變換的燈光,偶爾會有一個攝像頭伸到我的跟前,將我的臉放下,淚水打溼了我臉上的面具,一點點的從臉頰上留下來。
這一場舞下來,我覺得有些疲憊,倒在地上,身上的衣物也漸漸的脫的只有一兩塊布料,可我卻依舊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很想立刻全部脫光,淚水和汗水架在一起,順着我的臉頰往下流,燈光昏暗了下來,我將面具摘下來,用白色的紗巾罩在了臉上,用脊背背對着鏡頭,問他們,「我美嗎?」
我依舊帶着哭腔,好似這份悲傷真的是從我的心口發出來,腦海裏面想着舅舅的樣子,弟弟的可憎嘴臉,姥姥的那副姿態,母親的難過,肖奈的離開,全都交織在一起,編織成了一張無比悲傷的網落在了我的肩頭上,叫我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帶着哭腔,繼續問他們,「我是不是很騷?」
因爲背對着電腦屏幕,看不到上面的文字,聽不到他們聲音,我只能繼續沉浸在這樣的悲傷之中,哭成了淚人。
悲傷過後,我緩緩起身,用手臂擋住我的身體,坐在了椅子上,瞧着上面的打賞已經爆了幾個數據,今天應該是我這麼多天以收入最多的一次了。
坐在這裏繼續跟他們聊天,偶爾將若隱若現的身體展現給他們看,一直持續到了夜裏兩點多,領班才催促着我可以下班了,現在人數已經恆定,此時下線明天再來這羣客人就會一直守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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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說着這個什麼經
濟,只知道我這個月會佔據頭頂,拿到十萬塊的將近,那麼我給媽湊出來的醫藥費就又多了一筆。
出來後領班告訴我,明天可以穿自己的衣服了,不要布料太多,聽他指揮。
他在離開之間對我輕輕點頭,就叫我離開了。
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聽到了隔壁的小姑娘房間裏面傳出來的音樂聲,她也在賣力氣,想要多賺錢,想要拿到那筆獎金。
不管在哪裏,競爭一直都很殘酷。
到了家,我來不及脫了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就將自己摔進了牀上,滿身的汗水,臉上的淚水將我的妝容畫的畫了,可我也沒有了力氣去洗一洗,蓋上了被子,閉上雙眼,沉沉的睡去。
早上的天空依舊是那麼的明亮耀眼,白白的陽光頭窗戶上射進來,照在我的身上,皮肉被曬的也有些灼熱了,我突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心思想要去海邊走一走。
此前跟莊嚴出來,因爲一心要拿到東西,再加之總是想與他坐對,其實我沒有太多的心思遊玩,本以爲沒有了莊嚴在身邊,我會放開自己玩的更加痛快,可我坐在沙灘上,瞧着海水裏面就好像下餃子一樣的人們,失去了來這裏之前的心思,抱着游泳圈枯坐在岸邊,就好像一個被人嫌棄的麻布。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不是一直都討厭莊嚴的嗎,爲什麼現在卻開始想着他了?
我狠狠的摔着腦袋,失去了玩的興趣,就只好回來,找了個浴室洗了澡出來,爛了一輛出租車我就往回趕。
莊嚴的電話總是在我煩躁的時候出現,這叫我更加的煩躁。
我對着電話大喊,「你要是真的想我就回來。」
他在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下來,跟着很是無奈的吐了口氣對我說,「我現在回不去,你可以過來,要不然我叫我的祕書去接你。」
我纔不稀罕,我冷笑一聲,「我不,我不想偷偷摸摸了,我受夠了。」
他很是詫異的問我,「你反悔了嗎?你也想要我的婚姻嗎?」
誰稀罕婚姻,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婚姻之後呢,一起互相嫌棄的過日子嗎?再生一堆自己也不喜歡的孩子嗎?生了女兒不喜歡,非要生兒子出來,那有什麼意思?
我不要做那樣的女人,我對他大叫,「我纔不喜歡你的婚姻,我更加不稀罕你。」
他繼續吐氣,對於我的實話依舊溫柔的說,「別說氣話了,我知道我現在陪不了你你難過,可我現在真的走不了,我叫我的祕書接你過來好不好,你坐了飛機兩個小時就到了,到了地方我的祕書開車將你接來,很快我們就能見到了,好不好?」
我不,我不,我對着電話大叫,「我不稀罕,別煩我。」
我將電話掛斷,直接關機。
拉開被子將自己包裹了進去。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有他的日子我很煩躁,沒有他的日子我更加的煩躁。
我窩在熱乎乎的被子裏面,渾身都在難受。
今天又去上班的時候,心情依舊沒有多好。
領班看了看我說,「失戀了就哭出來,別整天跟死了爹媽一樣。」
我哼了一聲說,「如果我有爹的話,他不死我也會殺了他了。」留下一句奇怪的話,我連連班
的面子都不願意給了,直接進門坐在我的小房間裏面發起呆來。
他過來催促了我好幾次我才起身換了衣服,今天的舞曲都很快,我起初還能跟上,到了後來幾乎是跟不上了。
疲憊,全身的汗珠子不斷的往下落,我趴在桌子前,仰頭看着電腦屏幕,上面的數字依舊不斷的往上漲,他們依舊對我說着很難聽的下流的話,叫我脫光了衣服被他們蹂躪,叫我現在就起身將身體展現給他們看,要我按照他們的方式擺着一些瞭然的動作。
我冷冷的笑着,起身照做,一樣一樣的擺好,看着打賞飛落我纔會換下個動作。
當我將內褲也脫下來,當成了發繩綁在了頭髮上,正要彎腰按照他們說的方式做的時候電源突然斷了。
跟着看到房門被推開,領班走進來扔給我一件衣服說,「下班吧,時間到了。」
我楞楞的望着他,吐了口氣,堅強站起身來。
他在門口的地方突然對我說,「以後不要這樣了,心情不好了可以請假。」
我僵硬着腦袋微微點頭,「謝謝領班。」
「……」他沒有吭聲,只回頭看了我一下,將房門輕輕關上,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裏面發怔。
等我換好了衣服出來,看着休息室裏那個熟悉的身影,我終於知道了爲什麼今天的領班是這樣的不對。肖奈坐在辦公室的正中央,面前放着很多的文件,正拿着那隻我送給他的打火機在手裏面擺弄着,偶爾擡頭對身邊人說說話,計算着最近的收入。
我從門縫中將他看了很久,聽到身後的說話聲才勉強將目光收回來,不情願的離開。
出了工作室,剛纔那個說話的小姑娘就叫了我的名字。
我好奇的回頭,側過身子瞧着她。
她將包背在了身後,快走了幾步跟上我,「你叫多多吧,我叫香香。」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伸過來的手。
她的手在我面前晃了兩下,之後對我笑着說,「別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認識一下。」
香香,就是我隔壁的那個新來的小姑娘。
她來了之後收入一直很好,人氣很好,經常加班,很快的在我們中間被人重視起來,可這是我第一次見她。
她笑着對我說,「我一直都想認識你了,一直都是這裏的第一,我很佩服你。」
我呵呵一笑,沒有說話,繼續往我的住處方向走。她也跟在我身後,活潑的好像一個隨時都能蹦起來的小螞蚱。對我笑着說,「我白天還要上學,所以我隔一天才能來,一直都想跟你認識,做做朋友的呢,你白天也要上課嗎?」
我好奇的問,「你是學生?你多大了?」
「恩,我才上大學一年級,十九了。我的專業就是舞蹈,所以我很有優勢,不過還是沒能比的過你,所以我很佩服你啊,聽說你非常有舞蹈天分呢,我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到,嘿嘿……」
她竟然跟我年紀一樣大,可是她長了一個娃娃臉孔,或許是因爲經常跳舞的緣故,身材非常的好,纖細柔軟,看起來很精神,不似我總是一副死氣沉沉沒精神的樣子。
她跟着我走了一路,突然我停了下來,問她,「你想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