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8章 我跟你同歸於盡

發佈時間: 2023-03-17 01: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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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默!」

 此時林默回來了,他站在人羣之後叫我,我扭頭看到他被莊嚴的保鏢阻在了外面進不來,我急了,就要過去,此時莊嚴一把將我抓住,「多多,不要過去。」

 我回頭瞧着他,看着他臉上的祈求,又回頭看着林默的擔憂,狠狠的摔着手臂上他的手,對林默大喊,「林默等我,我跟你走。你不要亂動,他們會動手的,啊……」

 我的話已經遲了,林默被人打了,幾拳頭下去,再如何厲害的他還是被人揍在了地上,我不顧一切的闖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他滿臉的血痕,觸目驚心。

 「啊……」我的慘叫聲在這樣安靜的鎮子上劃破了整個夜空,狗吠四起,更有人出來觀看。

 我與莊嚴拉扯,他拉着我的手不放開,我瘋狂的舉動就好像一個被人搶走了飯碗的乞丐,掙扎着想要將地上的林默拉起來,他不能倒下,他不能沒有我。

 「放開我,放開我,啊……」

 我大叫着,這樣的撕心裂肺,這樣的無助,爲什麼我不能像武俠劇中的女俠一樣可以一打三,爲什麼莊嚴就是不肯將我放開?

 林默的手朝我伸過來,我可望着要去碰觸,卻幾次接近的時候都被莊嚴拉了回去,他的咆哮聲想要蓋過我的嚎叫,可我的眼中卻只有林默一個人的臉。

 他突然將我交給了保鏢,擋在了我跟前,我看不到了林默的樣子一直含在我眼中的淚水才落下來,林默說過,不限看到我哭,我一直忍着,可我擔心他,我想要跟他在一起。

 莊嚴上前將我一把抱住,我在他的懷裏肆意的掙扎,他的力氣非常的大,抱着我的手就好像鐵鉗一樣,任由我如何撕扯都只能在他的懷裏。看着他的臉,我瘋狂的抓撓着,一條條的血痕觸目驚心,卻依舊無法叫他放開我分毫。

 最後,碰的一聲,關了車門,在車子呼嘯着揚長而去的瞬間,我的哭聲才突然傳出來。趴在車子的後面窗戶,我望着他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心徹底的涼了。

 跟着莊嚴回去,他又會當我是玩具一樣將我困住,這樣的愛我寧願不要,我寧願過苦日子,只要開心痛快。

 我的哀嚎聲在這個小小的車子裏面迴盪,充斥在我的耳畔,猶如此時天上的轟雷。

 莊嚴的聲音從我的頭頂上傳來,帶着幾分嘶啞,「多多,只要你開口,我會善待他。」

 我一怔,內心一片荒涼的擡起頭來,淚水啪嗒的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此時的腦袋才漸漸清醒起來,我對他說,「只要我跟你走,你就不會去爲難他嗎?會送他去醫院嗎?」

 「是。」他好似很艱難一樣重重點頭,卻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抓着他的臉,叫他看着我,直視着我的雙眼,「去做,去做,你要是敢爲難他,我就跟你同歸於盡,快去!」

 我想我一定瘋了纔會這樣的歇斯底里,可我的要求起作用了,車子在中途停下來,後面的車子調轉了方向往回走,之後等那輛車子回來,將林默送去了附近的小醫院出來,保鏢回來送消息,說扔了一筆錢,問題不大,只是昏死了過去。聽到這裏,我才安心,可淚水

 依舊無聲無息的往下落,滾落在我的臉頰上,一片冰涼。

 莊嚴將抹掉了臉頰上的血痕的紙巾扔在了車外面,一聲低喝,「開車!」

 我與這片土地徹底的失去了關聯。

 外面的雨漸漸的大了起來,雷聲也在漸漸遠去,我一直緊緊的貼在車門的角落瞧着外面,心口處好似被人挖空了一樣的難受。

 莊嚴在路上不斷的說話,告訴我他最近都在找我,儘管公司的事情平息了,可他還是很擔心,我消失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要不是他找到了我的媽媽,或許他會以爲得了幻想症,以爲我只是他的憑空一個想象。

 車子直接開去了他的家裏,家中還是老樣子,只是從先牆上的兩個人的結婚照已經不見了。

 我坐在沙發上,好像沒有了骨頭的人,全身癱軟,沒有支撐,只有渾身的無力。

 他坐在我身邊一直在吸菸,菸灰缸裏面的菸蒂已經將菸灰缸填滿,白色的菸蒂就好像插在了墳墓上的墓碑,矗立着,淒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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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彼此沉默着,安靜的房間裏面就只有牆壁上掛着的時鐘在滴答滴答的響着,將這樣的安靜點綴了一絲更加淒涼的色彩。

 「住在這裏吧,她不會回來了。」

 「只要不離婚,你可以找任何女人,是嗎?這是唐夢給你的最後的要求了吧?」

 他擡頭看了我一下,沒有吭聲,良久才說,「多多,我找了你很久。現在回來了,我不會叫你去跳舞了,你想工作就去我的公司,或者在家裏,哪裏也不要去。」

 他說他的話,我說我的,我們之間的內容完全沒有關聯,我好像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繼續說,「唐夢是你老婆,一輩子都是,只要不離婚,我就是你的情婦,等你玩夠了你就可以換人了,一個又一個,到最後你是會摟着你的老婆到處走,你覺得這樣的情況哪個女人會接受?」

 他繼續看我,陷入了沉默之中沒有說話,很久之後將手中的香菸放下,「多多,不要鬧了,我很累了,最近很累,事情很多,不過現在你回來了,所有的事情都好解決了。」

 「是嗎,是有人說我是杜鵑的親戚,所以我纔會和杜鵑很像,你將我當成杜鵑了,我是來報仇的,是嗎?那封匿名信你還沒有查到是誰寫的嗎,呵呵……你想知道我是誰嗎?只要你問,我就會告訴你,你想知道嗎?」

 我想,現在將莊飛擺出來,是不是他就可以放我走了,我對他們兄弟來說只是一個棋子罷了,現在我這顆棋子已經找到了自己生存的希望和方式,是不是就可以放我離開了?

 「事情我會調查清楚,你說的未必是真的。」

 我看着他臉上的堅定,竟然覺得有些可笑,我說的不是真的,那什麼是真的,他寧願將我當成杜鵑一樣困在這裏也不想知道事實?他也未必太愚蠢了!

 我冷笑一聲說,「莊嚴,你真可悲,爲了愛情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嗎?我不愛你,我一點都愛情你,相反我現在很恨你,非常的痛恨你,你知道嗎?我恨不得殺了你。」

 他很是無奈的吸了一口氣,垂着頭,身上剪裁的得

 體的黑色西裝配合着他身上氣質簡直是天地上的神謫,可我卻一點也喜歡不上來,他臉上被我抓的傷痕已經消腫了很多,可還是有很多紅色的血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我突然很想笑,笑話他這樣的無恥和可憐,爲了得到不存在的愛情竟然抓來我這個與杜鵑想象的人。

 「莊嚴,你太可憐了,呵呵……」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擰巴成了一條繩,裏面捆着我和他。

 「不放過我,你也不會好過的。」我警告着他。

 他又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菸蒂狠狠的黏在了菸灰缸裏面,跟着擡頭坐直了身子,定定的瞧着我,我也矚目望着他,他的神情尤其的悲涼,好似很受傷。

 很久之後,他突然開口說,「多多,別恨我。」

 「可是我很早就開始恨你了,你不知道嗎?」

 「……哎!」

 他嘆息一聲,跟着起身,走到我跟前,我仰頭坐着不動,瞧着他的眼睛,突然想到了從前他每次對我的樣子,我也緩緩起身,開始脫身上的衣服,身上穿的是林默買給我襯衫和牛仔褲,一顆一顆釦子的解開,露出裏面白色的內衣,將襯衫脫下來,又背過手去將內衣解開,啪的一聲,胸前鬆開,我將內衣扯下來,挺了一下身子對他說,「林默碰過我了,你嫌棄髒嗎?如果嫌棄的話就把我扔出去吧!呵!」

 林默最多碰過我的手和額頭,他告訴我沒有愛情不能亂動,會傷害對方。

 可眼前的人知道嗎?他的愛情就是隨意的要在對上的身上索取一切,給他多少次又如何,我還是不愛他。

 他低頭瞧着我,那雙眼睛很快就好像火一樣的在我身上燃燒,他在生氣,是因爲我說的話,可我的話是假話,我的假話也說的好像真話,足矣叫他相信。

 我知道,他嫌棄,呵呵……

 「嫌棄我了嗎,那放我走,我要和林默在一起,放我走。」

 他眼神之中的火焰在漸漸的升騰,最後突然抓住了我,很用力的低頭望着我,我的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深。

 「多多,你……我……我,我不在乎。」

 我哈哈大笑,一把將他推開,嘲笑他說,「你在乎,你非常在乎,你的愛不純粹,你愛的不是我,你愛的是杜鵑。你對我說過,你寧願看着她離開你,你也不會捨得碰她一下,你們每天晚上見面,你卻不捨得碰她一根手指,可你是如何對我的呢?莊嚴!」我狠狠的推了他一下,聲音提高几分貝,幾乎是尖叫着對他大喊,「你愛的只是從前得不到的感覺,卻不是我這個人,你真夠可憐的,並且非常的愚蠢,你真該去死,爲什麼要折磨我,爲什麼?」

 他有些失落的後撤,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上,渾身無力的仰頭看着我,我的尖叫着叫我的喉嚨有些嘶啞,突然又將語氣降了下來,對他說,「你可以滾了,或者放我走。」

 「……」

 他只坐在沙發上低着頭,不知道看什麼地方,我將衣服慢慢的穿起來,走到門口,門把手鎖住了,我扭了很久都沒有將房門打開。他依舊安靜的坐着,連回頭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