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124要不要玩玩?

發佈時間: 2023-04-11 03:5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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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謹此刻的身體狀況,貼近他的夏莫然又如何不知?她抑制住內心的羞澀,咬破了舌頭便朝着他略顯冰涼的薄脣襲去,嘴裏的血腥味慢慢散開,和他的攪合在了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本來這一吻只是爲了混淆視聽,掩蓋自己的祕密,沒想到嚐到了妙處的男人竟欲罷不能,且有愈來愈烈之勢。

 轟!夏莫然腦中似有一道煙花炸開,感覺臉兒燙得驚人,他他……他想要幹什麼?

 且在此時,上方甬道里有密密碎碎的聲音傳來,像是有人正在搬開碎石,試圖進來。

 夏莫然陡然間心頭一喜,猜測定是小七把洛寒等人帶來了。

 要是被洛寒等人看到他倆在這生死關頭,還做如此風月之事,那可就丟臉了!她伸出手去推了推宇文謹,竟未撼動分毫,他像是入了迷障般,沉浸在香玉中不可自拔。

 “宇文謹……”她磕磕巴巴地說道,“這裏有棺材……”

 棺材中有死人,在死者面前那啥的,好像不太好吧?

 也不知是不是“棺材”兩字觸動了他的心絃,宇文謹身子一僵,人像是定格住一般,沒了動彈。

 夏莫然心中奇怪,對棺材裏的人也越發好奇起來。

 在此空檔,宇文謹直起了身子,藉着紫龍珠的光芒朝懷中的女人看去,雖看不清她臉上的顏色,卻水眸盪漾,朱脣微腫且輕啓,嘴角一點旖旎的水光,看着分外佑人。

 他壓制住心底的熱意,暗惱自己剋制力竟如此之差,這生死一刻,不是想着該如何逃出去,反倒在做些風花雪月的事。

 紫龍珠的光芒幽深且神祕,夏莫然皺着眉看他眸色不定地恢復了清朗的神智,心中有些悵然若失,卻又聽他見見地說道:“美人果然滋味也不一般,可惜了這地方不對。”

 完全一副閱女無數的資深模樣。

 夏莫然氣急,不管不顧地上前便咬了他嘴角一口,直到破了皮才幹休。讓你把姐當成風月女子來着,咬死你一了百了。

 咬完也覺得這番舉動太過豪放了些,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宇文謹大權在握,權勢滔天,何時被人這麼冒犯過?可他此時竟一點都不生氣,甚至心底還升起一種詭譎的異樣感,那是複雜中帶着點欣喜,沉浮中帶着點激盪,這種感覺實在太過陌生,竟讓他生了退怯之意,隱隱覺得繼續下去,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不知道該講些什麼,他乾脆沉默不言,且別過臉去,深沉的目光看向黑暗的虛空中,彷彿能把那裏看出一朵花來。

 夏莫然甚感奇怪,在她印象中此男慣會裝逼,自己有一點子不合規矩,他可是要訓斥半天的,以期撥亂反正,這回怎的這麼好說話?難道規矩禮儀只針對做夏家四小姐時候的自己?

 心頭疑惑,她便伸出手去,想把他的臉撥過來,方便自己看清他的神情。

 因爲地方太過逼仄,也因爲不敢動作太過,造成新一輪的碎石滾動,本打定主意出去後離這粗魯的女人遠一些的宇文謹,竟一時不察,又被夏莫然襲擊成功。

 而夏莫然呢,真的只是單純地想撥過他的臉,卻在手指觸及他耳後根時,驚呆了

 。

 那高於其他地方的滾燙溫度,是什麼意思?位高權重的七王爺不會臉紅了吧?

 她眼中泛起層層笑意,如碧波盪過,泛起璀璨漣漪,最後竟控制不住,伏在他胸前狂笑起來。

 可惜了,此時燈光太過昏暗,也不知他臉紅起來該是何種風情。

 宇文謹看着胸前的女子笑得一抽一抽的,臉黑了又黑。

 搬動石頭的聲音不停地傳來,不過地宮裏安靜,故一點大的動靜便會無限止地放大,實際上冥衣衛離兩人尚遠。

 笑夠了,夏莫然便想起了那奇怪的棺材,忍不住問道:“那棺材裏是誰?”

 果然如她所想,宇文謹聽到“棺材”兩字身子便是一僵,卻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夏莫然自嘲一笑,把心底的不安努力地壓了下去。

 宇文謹卻微微動了動手腳,驚奇地發現胸口的沉悶似消散了許多,他深感疑惑,自己明明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來着。

 想到夏莫然剛纔不顧一切撲吻自己的舉動,且又沒覺得吃進去什麼療傷的藥,他心裏似有了計較,卻不動聲色地說道:“你在這裏別動,本王過去看看。”

 夏莫然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只輕輕地點了點頭。

 宇文謹再三確認她周圍暫且牢固,不會有碎石滾下來砸傷了她,這才暗自運功,儘量減輕自己下腳的力度,慢慢地向那完全被碎石湮沒的棺材處移去。

 碎石就像是搭積木一般一層疊着一層,宇文謹小心地撥弄了一番,發現根本就不可能把棺材移出來,再加上統共靠着夏莫然手中那顆紫龍珠的光亮,不大看得清,也就很快放棄了,又折回了夏莫然身邊。

 夏莫然見他情緒不佳,以爲他爲現在的處境在鬧心,便道:“小七識的人的氣味,他很快便能帶着冥衣衛來此救我們出去的。”

 這算是安慰?宇文謹目光幽幽地看向她,活了二十幾個年頭,還真沒女人如此安慰過他,像是忘記了他的權勢與高強。

 他輕輕地“嗯”一聲,算是收下了她的好意,旁的便沒再講了。

 真是冰塊男!夏莫然心中暗恨,也氣惱地閉口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卻聽他問道:“你怎麼會來麓山?你知道本王今日會遭遇不測?”

 此前夏莫然只知道快些趕路,好阻止他進皇陵。到了皇陵,已然來不及,眼睜睜看着他進來,然後聽那天雷彈爆炸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對於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難道也如對洛寒說的那樣,騙他說無意中得知天極教的人要加害於他?

 她倒是想說,關鍵是他信嗎?

 她真能窺得天極教的信息,昨天也不會被那羣殺手逼得勞他出手相救了。況且宇文謹作爲禹陵大權在握的攝政王,定是嚴密監控着那一切不穩定因素,包括天極教,否則昨天他不會那麼及時地趕到了。

 那要怎麼說?乾脆承認是從宇文哲那裏得到消息?不過如此一來,宇文謹必定會多加關注宇文哲,甚至查他平時的一言一行,日久天長,他是北辰弘的事必定瞞不住,難道眼睜睜看着宇文哲死在宇文謹手中,就是自己想要的?

 左也不是,右也爲難,倒讓她一時回答不上來

 。

 所幸宇文謹像是根本就沒想聽到她的答案般,自顧自地冷哼道:“宇文奎自以爲幾枚天雷彈便能要了本王的xin命,也太過天真了。”

 修建皇陵的工匠把這條甬道建得再隱祕,時間長了總會走漏風聲,且他作爲先皇指定的皇位繼承人,這個祕密總會告訴他。就算先前不知,他年年來皇陵,總也能把地宮裏的格局摸清了,天雷彈爆炸,該逃往哪處才能獲得一線生機,他當然瞭如指掌。若不是想把那副棺材完好無缺地帶出去,他也不至於受傷而困在此處了。

 夏莫然聽他如此說,心中一驚:“你知道這天雷彈是皇上叫人埋的。”

 宇文謹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他原先的暗衛本王也命人拔除的差不多了,如今在老東西身邊的都是本王的人,白升更是日夜看顧着他,沒想到這樣他還能找到人來謀害本王,也算他的本事。”

 沒想到宮裏的第一大總管白升本就是宇文謹的人,夏莫然心中訝然,不過若非如此,他也不能很好地控制宇文奎了。

 如此重要的機密,他竟是一點顧忌都沒有地講給自己聽,難道他不怕自己出去後公佈於衆麼?挾天子以令諸侯,足以讓人舉着清君側的大旗扳倒他了,當然,前提是有人能有那個能力。

 宇文謹見她沉默不語,像是剛想起自己還沒回答她的問題,復又道:“皇陵地宮中地形複雜,歷來只有皇族之人才知道,且日夜有守陵衛隊嚴密看守,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進的來,就算進來了想要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放天雷彈也不容易。”

 夏莫然不解:“就憑此你肯定是宇文奎的暗衛,而不是其他皇子的?”

 宇文謹淡淡地回道:“宇文鐸握有重兵,本王一直對他嚴加防範,若是花這麼大的手筆要謀害本王,冥衣衛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至於其他兩位皇子,那就更簡單了,若本王死了,宇文鐸一人獨大,他們也就沒有競爭的必要了,不過爲他人做嫁衣而已。”

 “所以是宇文奎,你以爲他一直在自己掌控中,也就沒想到他會在皇陵中做手腳?”夏莫然接口道,想到皇家無親情,不由得一陣悵然。

 “這次是本王疏忽了。”

 兩人東南西北地聊着天,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內容始終不涉及敏感話題。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七回來了,兩人心中均一喜,那說明洛寒帶着冥衣衛也到了。

 洛寒提着琉璃燈,小心翼翼地跟着小七穿梭在甬道中,見那小傢伙突然之間不見了身影,他放慢了腳步,果然看見前面有個一丈多寬的洞,他把琉璃燈往下照了照,可洞裏實在太深,他只看到下面有片紫光,其他一概不見,不由得高聲道:“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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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洛寒!”夏莫然驚喜道,隨着她說話的動作,紫色的光芒也晃了晃。

 上面的洛寒自然瞧見也聽見了,連忙讓冥七用繩子繫着琉璃燈給放了下去。

 七龍珠屬於夜明珠,因爲五彩的顏色而珍貴,本身光亮並不十分強烈。夏莫然見洛寒放下琉璃燈,便收起了紫龍珠,歡喜地說道:“我們可以上去了。”

 宇文謹目光閃了閃,心底竟有些惱怒她因爲看到洛寒而欣喜的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