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發佈時間: 2023-04-11 17:5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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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痞首席的七日情人

一年後,慕宅。

一身孕婦裝的安若心坐到庭院中喝茶,身旁坐的是一身綠衣的杜青青,汽鳴聲一響,安若心轉過臉去。

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撲扇,格外美麗。

車裏走下一位俊朗的男人,一身銀灰色西裝格調高雅卻不張揚。

舉手投足間貴族優雅氣質全現。

黑髮黑眸在陽光下濯濯生輝。

齒間的笑容雖照耀帶着幾分痞味。

卻有着讓人無名的信賴感。

食人花回來了。

安若心扶着九月的大肚子緩緩站起身,杜青青連忙放下手上的差點去扶。

“少奶奶,您輕點兒,你這肚子站起來能把桌子給掀了。”

是在寓意她胖!

她一個冷眼飛過去,杜青青嬉皮笑臉。

“你家財主回來了。”

“寶貝。”

慕熙澤走到她身旁,扶住她不穩的身子,手擱到她肚皮上,傾聽動靜。

“睡醒了?”

“嗯,今天太無聊了,就讓青青來陪我了。”

杜青青回頭一笑,看着眼前恩愛的兩人。

“我下午還有事,蹭足飯了,偶走了。”

電燈泡華麗退場,慕熙澤拉來凳子坐到她對面,眉頭輕輕蹙着。

“快到預產期了,你別這麼鬧騰,在屋裏多待會兒。”

安若心撫着自己的肚皮。

“食人花,你說我是剖腹產還是自然產?”

“這種事,你比我有經驗。”

他一臉笑意。

“你確定。”

“人家肚皮上已經有了一塊疤,再割出一條不是很難看嗎?”

“是挺難看的。”

慕熙澤倒着茶水,欣賞着陽光下小女人紅潤的臉蛋兒。

“我怎樣都可以。”

安若心忽的想到了什麼,摸着自己的肚子。

“這道疤痕,你不問原因嗎?”

慕熙澤定了定神。

“我知道。”

“你知道?“

“你怎麼知道?”

“媽已經全告訴我了。”

安若心咬着脣。

“哦。”

“不是你的錯!”

他握住她的手。

“安聞揚並不是你殺的。”

她神色一僵。

“媽咪,什麼都告訴你了?”

“嗯。”

她望着草地上噴泉,眼睛漸漸有些模糊,“那年,九歲,我遭遇了一生最大的變故。”

十五年前。

“明天見。”

身穿粉色公主裙的安若心朝好朋友道別,一蹦一跳哼着童謠開門進了屋。

她回了屋,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冰鎮的礦泉水咕嘟咕嘟幾大口嚥下後,長舒一口氣,擦了擦汗,丟下書包去洗臉。

洗完手,電話響了,是媽咪,說爹地因爲公司的事去出差了,媽咪也要晚點兒回來。

她乖乖應了,去屋裏換上了涼快的短褲背心,坐到客廳裏看電視。

晚上六點,門聲響了,是安聞揚,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哥哥回來了。”

她小聲打着招呼,安聞揚隨便一嗯算是回答,她與哥哥向來關係不怎麼好,他十五歲,大自己五歲,每天對自己都是冷眼相對。

她悄悄把聲音關小了,怕吵到他。

安聞揚站到她身旁,“我爸和你媽呢?”

“爹地出差了,媽咪要晚會兒纔回來。”

她回答完,他坐到了她的身旁,二人同時坐在沙發上,她有點兒緊張,平時的安聞揚,一回家就把自己鎖到屋裏,從不會像今天這樣坐到自己身邊陪着一起看電視的。

“安若心”,他忽然叫自己,從上到下掃視着她,“你無聊嗎?”

她搖頭,囁聲道:“電視很好看。”

他眸子一動,站起來關上電視,拽了她一把,“跟我來。”

“哥哥……”

“到我房間裏來”,見她遲遲不動,他擰眉催促着,“快點,我不想揍你。”

她只好乖巧的跟着他,埋着頭,跟他一起走到他四樓的房間裏。

這房間很亂,她第一次進來,有球鞋,籃球,一堆美女海報,還有一堆色、情雜誌,她扭過臉不去看。

他指着牀,“躺下。”

“哥哥?”她眨着疑惑的眸,“我,我還不困,而且,我有自己的房間。”

安聞揚低着頭,望着她玲瓏嬌小的身姿,嚥了咽口水,眸中燃起了欲火,“別廢話。”

他一聲厲喝,安若心一哆嗦,朝門外跑去,門被上了鎖,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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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驚恐的眼光望着他,“你,你想幹什麼!”

他咧嘴一笑,舔了舔乾澀的脣,“媽的,給我過來,你這錶子養的,我媽就是因爲你和你媽才離婚,你今天給我乖一點兒,不然老子強J了你。”

“不,不是”,她掙扎着,還是抵不過15歲男孩的力道,他把她摔在牀上,去解腰上的褲子,她向後退,雖然不太懂,可她明白要有非常不好的事發生,所以只一顧向後退。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嬌嫩的童聲喊着,安若心的大眼裏溢滿了淚花,面前的人一臉不耐眼中帶着褻瀆去解她的衣裳,她害怕的渾身發抖。

她還只是個孩子。

“撕拉”,裙角被扯破了,她猛力推着他,他始料不及向後跌,撞到了身後的桌角,他痛苦叫了一聲,眉頭緊皺着,咒罵出聲,“媽的,老實點。”

“媽咪就要回來了,快放我出去,你不能對我這樣。”

安若心忍着淚水大聲回斥着,安聞揚不屑一笑,手從桌後摸着,摸到一把軍刀,扯開一抹得逞的笑,“過來——不然我不客氣了。”

嬌小的安若心縮在牆角里,擡頭張着無措的臉,緊張駭怕的搖着頭,雙手一直在胸前搖擺,“不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靠。”他暴怒一聲,衝上前,將她從地上掂起來,“你乖乖躺下,我就不動你,不然我不客氣……”

“不——不要——你滾開——你是壞蛋——你滾開——我要告訴媽咪——告訴爹地——”

她尖叫着,掙扎着,二人扭打不休,她的頭髮亂了,衣裳破了,脖上也被他掐出了紅腫痕跡,他們奪打着刀刃,安若心臉上驚恐神情一刻也沒消逝過,混亂中,她腹間忽的一涼,一種冷到徹骨的溫度侵奪了她的全身。

血。

血的味道濃厚的刺激着她的鼻和腦……

痛……

疼痛的感覺幾乎扭轉攀爬在她每個腦細胞和血液之流淌,痛到她無法言語,只能張大驚恐的眸子望着對面的人。

他,把刀,刺進了她的腹……

她血流不止,他慌張了,丟掉握刃的手,“不管我的事,不關我事,是你自己不聽話,不能怪我……”

安若心疼的淚眼模糊,疼的雙齒要的咯咯作響,她能感覺到自己極度強忍的痛。

她邁着步子逼近他,眼裏佈滿血絲,眸中佈滿驚恐,她腦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自己會死!

她用盡最後一份力氣捶打着她,“血……好痛……你殺……我……”

“不是我,你別靠近我。”

他擡起腳,一腳蹬開受傷的安若心,“你滾開。”

他就要跑去開門,她口中鹹腥衝口,吐出一口鮮血,她咬緊牙,拼着最後一絲力氣衝到他面前,死命的抱着他的腰,向前推,向邊緣處擠。

他是兇手,就算死了,也不能讓他離開。

她小小的腦袋裏,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當他們到達窗戶處的時候,誰知窗子沒有關緊,驚慌失措中,安聞揚身後懸空,一個驚呼後,直直摔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他摔倒在地上,頭紮在一根尖物上,睜着眼,死了。

安若心愣了,捂着肚子,伴着疼痛,昏倒過去……

醒來時,看到滿屋的警察和被戴上手銬的媽咪,她朝自己笑着,“若心,以後,好好活着。”

媽咪替自己頂了罪,說是看到他傷害自己的女兒,一時失手把他推下樓去。

判,無期徒刑。

袁舒眉,半生都替自己的女兒頂着罪。

安若心已淚流滿面,慕熙澤將她擁在懷裏,“傻瓜,別講了,我都說知道了。”

“我對不起媽咪……”她嗚嗚哭着,“媽咪爲了我受了這麼多的罪,現在又爲了我眼睛看不到……”

“媽的眼睛是可以治好的”。

他頓了頓。

“昨天我見了幾個專家,他們說雖然機率不大,但值得一試。”

她這才平復了情緒,抹淚抽泣。

“真的。”

“當然。”

她深呼一口氣,手落到肚上尋求安定。

平靜一會兒,她繼續着。

“後來,我被送到醫院,爹地交了藥費,一次也沒來看過我。”

她看着自己的腕,有痕跡,很多條,有許多已淡化了。

“第一次自殺,就是在醫院。”

她擡眸對着慕熙澤,面上閃着憂傷。

“那天我偷藏了手術刀,跑到醫院佈滿藤蔓的角落裏,準備割腕。“

“可是……”

她莞爾一笑。

“那次失敗了,被一個人搶走了刀子。”

“搶刀子?”

慕熙澤緊攛着眉頭。

“什麼樣的人?”

她歪着頭回想……..

“蓬頭垢面,衣服又破又舊,爛榻榻的,身上黑乎乎的,渾身還很臭。”

她一臉嫌棄……….

“他搶走我的刀子,說急用,還罵我自殺沒出息,然後就跑了。”

她聳聳肩,擡頭,發現慕熙澤滿臉黑線。

“你怎麼了?”

“不可以這麼形容那個救你一命的恩人!”

他氣呼呼警告,安若心皺眉嗤着,“你又不是那乞丐。”

“不準說他是乞丐。”

“你怎麼了?”

今天這麼善良,一個勁兒爲別人辯解。

“那乞丐正是本大少!”

他怒語聲明,換來安若心睜圓的眸子。

“你瞎扯。”

“衣服還在倉庫扔着,你要不要去認認?”

安若心捂嘴表示驚訝,一臉嫌棄。

“你小時候怎麼那麼醜?”

“那年本少爺十二歲,被慕老大丟到無人島上玩兒生存遊戲一個月好不容易纔飄回來,能不醜嗎?”

她謹慎的點頭…

“那你搶我的刀幹什麼?”

“老頭規定我兩月內不準回家,我用你的刀回家撬鎖。”

安若心看了他半晌。

“幼稚!”

他別過臉去。

“最後也沒用到,我用槍進屋的。”

“槍?”她擡臉看他,你恐怖分子?

“對,我的夥伴,雷。”

他驕傲說着,安若心扭過頭心中大鄙,雷?

我還閃電呢!

俗!

她想起冷憶萱是用那把槍自殺,連忙抓住他的手。

“以後別再用了。”

他點頭。

“我明白,我也討厭打打殺殺的東西,前幾天已經跟老頭兒辭了接班人的工作。”

“嗯。”

她帶着一臉溫馨笑容,躺倒他懷中。

“我們一家子,這樣就很好。“

“等孩子出生了,暖暖就有伴兒了。”

“嗯。”

慕熙澤應着,二人對視,一個甜蜜的互吻,又相視而笑。

“二少爺!”

一聲急促的喊叫打破這甜蜜的寂靜,王管家不合時宜的插了進來。

“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安若心慌的站起身。

“暖暖不見了?”

慕熙澤亦站起身。

“別慌,派人去尋。”

“二少爺,小姐不見了能尋回來,可老大和小姐一起不見了。”

慕熙澤立馬臉色變青灰,一張俊臉怒氣波連。

“該死的,老頭兒不會……”

“我也擔心這一點。”

二人一言一語,慕熙澤繼續擡眼,“雷呢?”

“跟着老大和小姐一起不見了。”

慕熙澤肯定了,拿起電話摁撥慕應豪電話。

“老頭,在哪兒?”

“小子,老子的工作你不幹是把?那就由我乖孫女兒來,老子不稀罕你!”

“把暖暖還來!”

慕熙澤眼角抽搐着,“你把她帶到哪兒了?”

“私家島嶼,我一定把她訓練成老子最成功的接班人,以上!”

電話掛斷了,慕熙澤挫敗的坐到桌上,一臉憤怒。

“寶貝,咱們乖女兒,恐怕被綁了……”

“啊?”

“被他爺爺綁了。”

十五年後。

雅幫老大夜冥入住venus國際豪華酒店。

晚上,喝了兩杯酒,被人下了藥。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在耳邊,妖嬈的身子纏上他的脖頸。

“想要我嗎?”

“你是誰?”

他冷冷推開她。

“有什麼目的?”

她一聲冷笑,反制住他牽制的手臂,將他摁倒在牀上,撩起長髮,低眉望着他。

“你被我下了藥,跑不掉了。”

男人一聲冷哼,反將她壓倒。

“女人,沒人敢騎在我的身上。”

“我偏要。”

她又反過去。

他又反過來。

這樣反來反去,一夜旖旎椿光,嬌喘不休。

第二天,清晨。

女人身穿男人的襯衫坐到沙發前抽着煙,吐出一個個眼圈,紅脣冷魅一抿,笑了。

男人坐起身,俊美如天神的臉剛毅而冷絕。

“你要什麼?”

女人熄滅菸蒂,跳下沙發,換上自己的衣服,黑色緊身窄裙子,佑惑至極。

“老孃只是來負責的。”

說完,扔下五百塊。

冷哼一聲,走出門去。

夜冥望着那五百塊,望着那女人的背影,脣形一動,咧成罕見的笑。

“女人,你自找麻煩。”

慕暖暖出了門,回眸望了一眼,房間號,1108。

她一笑,媽咪,真有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