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孩子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發佈時間: 2023-03-17 17:2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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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君耀宸沉默不語,齊敬煊將一張便籤紙放在桌上,然後推到他的面前:“這裏是陸晴羽的地址。一時半會兒她應該不會走,如果你想見她,就儘快。”

 眸光下垂,看着桌上的紙片,君耀宸並不想見陸晴羽,但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只能讓齊敬煊去轉達:“你替我去。”

 “我就算了吧,要替你照顧公司,照顧小心心,連舊情人也要我照顧?”齊敬煊頭要得可以和撥浪鼓媲美:“你給我開的那點兒工資還不夠我做這些事。”

 君耀宸擡眸看着齊敬煊,寒光熠熠的眼神帶着危險的氣息,讓齊敬煊打了個寒顫:“這兩個月你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事。眼神變得這麼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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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不去?”君耀宸的聲音冷得駭人。

 齊敬煊只能舉手投降:“去去去,不去難道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除了中國,世界其他國家,她想去哪裏我就送她去哪裏,以後都不要再回來。”在陸晴羽的問題上,君耀宸承認自己一直優柔寡斷,畢竟是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他沒辦法太絕情,正因爲他的遲疑,造成他和宋悅心之間的裂痕,這些日子他已經想得很清楚,和宋悅心在一起就必須對陸晴羽狠心,傷害其中一個人。總比兩個都傷害強。

 “你這樣也太狠了吧!”齊敬煊知道君耀宸下了決心要斬斷和陸晴羽之間的關係,看來這次決心很大,在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小心心終於取得了勝利,可喜可賀。

 君耀宸靠坐在大班椅上。十指合攏,抵着下巴:“我已經決定了。”

 “決定了就好,最怕你搖擺不定,小心心受的苦已經夠多了,你以後別再傷害她。”連齊敬煊這個旁觀者也忍不住爲宋悅心說話。

 “知道。”君耀宸冷睨齊敬煊一眼:“這些話不用你來告訴我。”

 齊敬煊撇撇嘴:“我知道我話多,出去做事了,過一會兒去幫你跑腿。”

 “嗯!”看着齊敬煊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君耀宸脣角含笑,拿起辦公桌上的相框。相框裏是他們一家四口的合照,一個個臉上的笑容都那麼燦爛,看着照片,心裏也暖暖的,君耀宸摸出手機,情不自禁的撥通宋悅心的電話,她正在院子裏曬太陽。團助吉圾。

 “怎麼不多睡會兒?”昨夜兩人幾乎說了一整夜的話,若不是公司還有事需要君耀宸處理,他也捨不得離開宋悅心來上班。

 “睡不着,你走的時候我就起來了。”連續兩夜沒有好好睡覺,但宋悅心依然精神抖擻,君耀宸就像興奮劑,讓她的精力格外旺盛。

 君耀宸用哄孩子的語氣和宋悅心說話:“乖,再去睡會兒,中午我回來陪你吃飯。”

 “好。我去睡覺了,拜拜。”君耀宸的溫柔堪比劇毒,宋悅心難以抗拒,心甘情願的聽他的話。

 “拜拜。”

 戀戀不捨的掛斷電話,宋悅心看到院子外站了一個風塵僕僕的女人,禮貌的問:“你找誰?”

 女人沒有說話,扭頭就走,身上掉落了不少的草屑。

 奇怪的女人,看起來不像本地人,膚色那麼黑,一身髒兮兮,頭髮亂糟糟也看不清長相。

 目送女人遠去,宋悅心不甚在意的進屋,上樓去補眠。

 處理完手邊的事,齊敬煊離開公司,前往陸晴羽的暫住地。

 敲門的時候,他以爲會看到憔悴不堪的陸晴羽,沒想到開門的女人容光煥發,氣色紅潤,比最後一次見面可以說是天壤之別,而她高高聳起的腹部就像成熟的果實,即將瓜熟蒂落。

 陸晴羽看到齊敬煊並不吃驚,微微一笑,遞了鞋套給他,請他進屋。

 那是一間精裝修的兩居室住房,齊敬煊坐下之後陸晴羽給他端茶倒水,一言一行,不再似過去那個嬌縱的公主。

 “你看起來不錯。”齊敬煊接過茶水,看着陸晴羽,只要她過得不錯,君耀宸也就可以安心了。

 “嗯,是不是胖了很多?”也許真的應驗了那一句心寬體胖,陸晴羽現在能吃能睡,身體就像氣球一樣鼓了起來,尤其是肚子,她站直之後已經看不到腳了。

 “還好,我老婆也懷孕了,她月份沒你大,但比你胖多了。”一說到冷嫣然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齊敬煊就眉開眼笑,幸福的樣子羨煞旁人。

 陸晴羽看着齊敬煊苦笑了一下,恐怕君耀宸提起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時是咬牙切齒吧,沒有這樣幸福的表情!

 “要當爸爸了,恭喜恭喜!”陸晴羽端着馬克杯喝了一口白開水,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道:“是耀宸讓你來的嗎?”

 “嗯。”齊敬煊點點頭:“耀宸問你想去哪個國家,他爲你安排。”

 雖然齊敬煊的表訴足夠委婉,但依然刺痛了越來越敏感的陸晴羽,她搖搖頭:“我哪裏也不去,只想留在這裏。”

 陸晴羽的拒絕在齊敬煊的意料之中,雖然以前陸晴羽極力破壞君耀宸和宋悅心之間的關係,但現在看起來,她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眼神格外的平和,少了很多的戾氣和憤恨,也許時間可以撫平傷痛,同樣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境。

 齊敬煊想了想說:“現在國內食品安全問題令人堪憂,爲了寶寶的茁壯成長,我覺得你去國外比較好,國外的空氣也比較乾淨,對寶寶的成長有利。”

 “國外再好,始終不是我的家。”陸晴羽搖搖頭,放下馬克杯輕輕撫摸自己高高聳起的腹部:“請你告訴耀宸,我哪裏都不去,如果他真的希望我走,就自己來告訴我。”

 “耀宸不會來。”齊敬煊直言相告,和陸晴羽也認識這麼多年了,看着她被君耀宸寵成了嬌縱的公主,也看着君耀宸爲他黯然神傷,但始終都是過去的事了,愛情,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看不見,摸不到,一旦愛情不在了,便沒有什麼可留戀。

 陸晴羽微微一笑:“我又不是老虎,難道他還怕我吃了他不成?”

 “當然不是。”齊敬煊搖頭。

 “因爲宋悅心吧,他不希望宋悅心難過,所以不見我,不承認我的孩子,送我們出國,以爲見不到就萬事大吉了嗎?”陸晴羽越說越激動,畢竟是曾經深愛的男人,所作所爲也太讓她心寒了。

 這一點齊敬煊並不否認,君耀宸現在設身處地爲宋悅心着想是好事,說明他知道關心人了。

 齊敬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道:“你和小君君相愛一場,何不給彼此留下最美好的記憶呢?”

 “已經沒有最美好的記憶了。”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早已拋卻了自尊,逼迫君耀宸的同時也把自己逼入了絕境,沒想到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遇到他,不知是幸還是不幸,至少現在,她很開心。

 “你也知道小君君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你想怎麼樣,直說吧!”看陸晴羽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齊敬煊皺了皺眉,迫切想知道她的想法。

 陸晴羽撫摸肚子的手一頓:“我的孩子畢竟是耀宸的骨肉,也應該得到他/她該有的東西,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不算過份吧?”

 怎麼看陸晴羽也不想貪錢的人,既然她能提出必定有她的道理,也許是想捍衛孩子的權利吧!

 齊敬煊沉銀片刻說:“這事我做不了主,等我問過小君君再答覆你!”

 “嗯。”陸晴羽端起馬克杯,若有所思的喝水,眼神之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從陸晴羽的住處離開,齊敬煊便給君耀宸打了電話,將陸晴羽的要求告訴他。

 君耀宸擁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宋悅心和兩個孩子各擁有百分之十,如果他給陸晴羽百分之十,她便在董事會有了一席之地,甚至可以否定他的決議,若是這樣,無疑給自己按了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有爆炸的可能。

 齊敬煊前腳剛走,陸晴羽後腳就進了臥室,一身黑西裝的男人雙腿交疊躺在牀上,看到她進門,便笑着擡起手:“過來!”

 “我們說話你都聽到了吧?”陸晴羽乖乖的走過去,將手放在男人的掌心,然後靠着他坐下。

 “嗯。”男人攬着陸晴羽的肩,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真乖。”

 也許在男人的心目中她就和豢養的寵物差不多,所以才會誇她乖,陸晴羽不喜歡這樣的誇張,她別開臉,躲避男人再次落下的吻:“你要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做什麼?”

 男人眸光幽深,一反常態回答了陸晴羽的問題:“當然是爲了錢。”

 敷衍的回答讓陸晴羽氣惱,知道男人不是爲了錢這麼簡單,她賭氣的開口:“不想說就算了。”

 “以後再告訴你,現在乖乖的把身體養好,生個大胖小子才是最重要的。”男人摸了摸陸晴羽的腹部:“預產期就是這幾天了吧?”

 “下週二,醫生說提前半個月和延後半個月都正常,發作的時候馬上去醫院。”就因爲即將臨盆,陸晴羽才離開山裏的大宅回到m市,再次呼吸m市污濁的空氣,她並不習慣,也不喜歡,只想趕快生了回大宅去坐月子,那裏空氣好,環境好,也利於她的身體恢復。

 “怕不怕?”男人深深的看着陸晴羽,認真的問。

 陸晴羽感受到源源不斷的勇氣從男人的掌心傳遞給她,因爲有他在身邊,所以她的心態很平和。

 “你陪着我就不怕。”陸晴羽反握住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邊輕輕的廝磨。

 男人不無遺憾的說:“抱歉,你生產的時候我不能陪你,但我會僱月嫂照顧你。”

 “爲什麼,你答應會陪我。”陸晴羽失望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問:“有很重要的事嗎?”

 “是很重要,所以我會比較忙,沒有時間陪你。”男人面帶微笑,語氣溫柔:“別擔心,我有時間就會去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嗯。”陸晴羽乖巧的點點頭,她說過不會成爲他的負擔,配合他的腳步,是她唯一能爲他做的事。

 看了看時間,男人驀地站起來:“我要走了,再見!”

 “又要走?”陸晴羽拉着他的休息,可憐的說:“不能再多陪我一會兒嗎?”

 男人搖搖頭:“對不起,等我忙過這一陣再好好陪你。”

 “好吧,我不留你,你去忙,再見!”陸晴羽沒有送男人到門口,而是氣呼呼的坐在牀邊,背對着他,將她的心情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

 “呵,快當媽媽了還這麼任xin。”男人失笑的搖搖頭,折返回去,抱住陸晴羽:“不要生氣,我也是身不由己。”

 陸晴羽擡起頭,仰望男人,幽幽的說:“對不起,我不該只想着自己,不考慮你的難處,原諒我的任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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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我只是不希望你難過,你難過我比你更難過,知道嗎?”男人捧着陸晴羽的臉,用兩根大拇指去勾她的脣角:“來,笑一笑。”

 陸晴羽終於展露笑顏,但笑比哭還難看。

 “我也很想每天陪着你,如果可以,我願意和你在山裏一直住到老,再也不問世事。”可是他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更有許多心願需要去完成,不知何時才能將所有的事圓滿解決,君耀宸這塊骨頭太難啃,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的時間。

 “真的嗎?”陸晴羽喜歡在山裏隱居的生活,凡塵俗世,與她何干,每天早上醒來看到他的笑容便已經很滿足,此生再別無他求。

 “嗯,我保證。”男人俯身在陸晴羽的額上印下一個吻,作爲誓言的封印。

 “好吧,暫且相信你。”陸晴羽笑眯眯的起身,送男人到門口,依依不捨的說:“明天回來看我嗎?”

 “明天再說,現在也不敢確定。”

 男人的臉漸漸消失在門後,陸晴羽呆呆的看着門,心思都隨他飛遠,想他的時間越多,想君耀宸的時間便越少,若不是肚子裏的孩子時刻提醒她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君耀宸的存在,也許她會漸漸忘了君耀宸這個人,即便是曾經愛入骨髓,依然可以隨着時間的推移消散。

 依然是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手機的生活,陸晴羽卻覺得山裏的日子好過得多,至少她還可以出去走走,而在這裏,不允許她踏出門一步,只能站在陽臺上,看遠處的花紅柳綠,霓虹閃爍。

 當天晚上,陸晴羽就破水了,她並未感覺到痛,只是在睡覺時突然摸到身下一大片冰涼的水漬,男人派來保護她的人就住在對面,她可以按鈴呼叫。

 去醫院的路上,陸晴羽才感覺到了越來越密集的陣痛,她臉色蒼白,直冒冷汗,到醫院檢查,宮口才開了四指,但羊水已經快流幹了,若是等到宮口全開,腹中的胎兒會缺氧致死,醫生給陸晴羽注射了催產素,幫助打開宮口。

 雖然一直有心理準備,但陸晴羽仍然被死去活來的痛楚折磨得大喊大叫。

 當醫生把她送上產牀的時候,她渾渾噩噩只知道痛,別的一概不知,助產士在旁邊指揮她用力,她卻完全沒力氣,直到墜漲的感覺快把她逼瘋的時候,她大喊着將剩餘的力氣全部使了出來。

 她聽到“咔嚓”一聲,知道醫生幫她側切了,痛得麻木,她甚至感覺不到那痛多一分少一分。

 當孩子從她的身體內娩出的時候,陸晴羽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連那些錐心刺骨的痛彷彿都在那一刻消失。

 “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陸晴羽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還能說話,只是聲音更加嘶啞。

 護士回答:“是弟弟。”

 那紅彤彤皺巴巴身上佈滿白色胎脂的小家夥陸晴羽只看到一眼,剪短臍帶之後護士便將孩子抱走了。

 這一刻,陸晴羽平靜的躺在產牀上,雙腿叉開任由醫生替她縫合側切的傷口,她已經感覺不到痛,能感覺到的只是精疲力竭。

 不知道君耀宸知道她又給他生下一個兒子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陸晴羽悲傷的想,作爲孩子的爸爸,他卻並不期待孩子的到來,想必也不會高興吧!

 離開產房之前護士把孩子放到了陸晴羽的旁邊,小家夥已經穿戴整齊,睜着黑黝黝的眼睛東看西看,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剛出生就這麼機靈,陸晴羽緩緩側身,親了親孩子的臉。

 小家夥的臉格外冰冷,她不由自主的抱緊他,用自己的身體來溫暖他,以後這小小的生命便會和她相依相伴了,誰都可能背棄她,只有她的孩子不會,不管去哪裏,一輩子都是她的孩子。

 到病房,躺在病牀上,陸晴羽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不停的孩子說話:“寶寶,我是你的媽媽,一定要記住我哦,以後長大了就跟着我喊,媽媽,媽媽……”

 小家夥還不知道對聲音做出反應,眼睛望着天上,眉頭微蹙,彷彿滿腹的心事說不出口。

 “你怎麼也喜歡皺眉頭呢,這麼小,就有煩惱了嗎?”陸晴羽伸出手,輕輕按在小家夥的眉心,她聽到一直照看她的人在打電話,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她已經生了,是兒子,母子平安。

 陸晴羽轉過頭,輕輕對那個人說:“問問他什麼時候可以過來看我們?”

 那人轉達了陸晴羽的意思,卻得到一個不滿意的回答,有時間就來。

 說了等於不說,有時間,什麼時候有時間?

 陸晴羽滿腹的委屈,看着孩子,有種被遺棄的悲涼,君耀宸不關心她和孩子,連男人也因爲太忙而冷落了她。

 別人生孩子堪比衆星拱月,而她生孩子,連個來照顧的人都沒有,淡薄的親情讓她對家也失去了期盼,靠不了別人,就只能靠自己。

 當別的產婦還在享受家人無微不至的照顧時,陸晴羽已經下牀,跟着月嫂學習給孩子換尿不溼,護理臍帶。

 在孩子吮吸的刺激下,陸晴羽的奶通了,小家夥像小豬一般,“咕嘟咕嘟”吃得格外歡實。

 看着懷中越來越白的孩子,陸晴羽被奇妙的滿足感包圍。

 因爲是順產恢復得很快,陸晴羽生產完第二天便回到了公寓,男人這才出現,給她買了很多的燕窩,盒子摞起來和人一樣高。

 陸晴羽看也沒看那些燕窩一眼,她現在需要的不是燕窩而是男人的關愛,雖然孩子不是他的,可她依然希望他能視如己出。

 小家夥吃飽奶之後四仰八叉的睡在嬰兒牀裏,在夢中不停的傻笑。

 男人坐在嬰兒牀邊,一言不發的看着睡夢中的小家夥,時不時伸手摸摸孩子的小手和小腳。

 看男人並未排斥,陸晴羽喜上眉梢,從後面抱住他的脖子,與他臉貼臉:“寶寶是不是很可愛?”

 “嗯!”男人的手劃過孩子的臉,那麼小心翼翼,那麼認真謹慎。

 “你給他取個名字吧。”陸晴羽想了許久,決定把給孩子取名這麼重要的事交給男人。

 “好,我回去想想。”男人沒有拒絕這光榮的使命,手擱在嬰兒牀的護欄上,下巴擱在手上,孩子笑,他也跟着笑:“肯定是夢到在吃奶,才笑得這麼開心。”

 “應該是!”陸晴羽看到男人的西裝口袋裏有一張紅色的紙片,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的手順着他的胸口下滑,伸入口袋,將那張紅色的紙片取了出來。

 男人的注意力都在孩子的身上,當他反應過來想阻止的時候,陸晴羽已經看清那是一張空白的請柬,還沒有寫上新郎和新娘的名字。

 陸晴羽好奇的問:“怎麼沒寫名字?”

 “嗯。”男人將陸晴羽手中的請柬放回口袋,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有人在等你嗎?”陸晴羽鼓起勇氣,問出縈繞在心中很久的話:“是不是有人在等你回家,所以你總是這樣匆匆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