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言言

發佈時間: 2023-03-17 02: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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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還是頭一次和我說這種露骨的話,我的臉燙的更厲害了。

 不過他並沒有給我過多的反應時間,直接把我抱在懷裡放在了客廳裏的沙發上。

 他隨著我坐下,吻又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

 先前的拒絕到了此刻似乎毫無藉口了,我放縱自己跟著他沉醉。

 原本在我胸前作怪的大手繞到了背後,手指順著我脊柱上骨節凸起一點一點描繪。

 他似乎在寫字?

 我努力想讓自己的思緒清楚一些,好知道他到底在寫什麼。可是他的溫柔就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把我裹得緊緊的,殘存的理智也跟著化為了虛無。

 他的吻從我唇上離開,來到了鼻尖、額頭,最後落在了我的眼睛上。

 本就已經有些潮濕的雙眼,跟著他的吻變得濕漉漉的。

 他在我後背寫字的手停了下來,不知道是寫完了還是不想再繼續。

 他的吻從我的脖子上劃過,癢癢的,挑起了我身體裏的一股莫名的渴望。

 從前我和李成輝在一起的時候,從沒有產生過這種感覺。我那時候時常懷疑別人描述的愉悅,不過是誇大其詞。

 在客廳裏,我們共赴一場美妙的神奇之旅。

 情到濃時,我擠出一絲理智,攀附住他的背,問他:「我是誰?」

 他的呼吸有些濃重,卻還是回答我:「你是言希。」

 柔情繾綣,我們親密無間,我想,或許他會說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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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緊的抱著他的背,把頭靠在他的胸膛,「江天易,我愛你。」

 我感覺到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沉默幾秒,回答:「我知道。」

 我知道,多麼殘忍的三個字。

 我的柔情,他僅僅只是知道嗎?

 我曾經聽說這個時候的男人是最沒有理智的,可江天易不一樣。即使到了這一刻,他依舊能够冷靜的堅守著他的愛。

 失落席捲了全身,所有的歡愉瞬間退去,我伸手去推他,可他强大的力道依舊狠狠地貫穿了我,不容置疑。

 我突然在想,他喜歡我,是不是其實只是喜歡和我上.床?

 心臟突然一陣刺痛,眼前開始模糊,一切變得遙遠而又不真實。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臥室的大床上,身上穿著一件乾淨的睡衣。

 我坐起身來剛好看到坐在我是沙發裏抱著筆記本出裏工作的江天易,他身上套著一件乾淨的襯衫,卻沒有扣上。

 我一眼看去就能直接看到緊實的胸膛和腹肌,精瘦的小腹上沒有一絲贅肉。

 就那麼敞著衣服坐在那裡的他,縱情而又狂野,慵懶的坐姿隨xin而又張揚。

 「醒了?」他轉頭看我,臉上帶著笑。

 我怔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想掀開被子下床,卻又覺得自己下去也沒事可做,手放在被子上發起了呆。

 「不舒服?」他一邊說著一邊就把電腦放在了沙發上,站起身朝我走過來。

 他走到床邊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好像是有點發燒。」

 他說完轉身出去了,似乎是去給我拿藥。

 我才發生頭髮似乎才洗過,吹得不是很幹。之前身上黏糊糊的汗,也被洗去。

 我掀開被子一看,看到我穿著一條陌生的內褲,一下子愣住了。

 是他給我洗澡的?

 他還給我換了乾淨的內褲?

 臉刷的一下就變得滾燙無比。

 即使我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我也沒想過要他給我洗澡。

 「不喜歡?」門口傳來了他的聲音,我下意識的猛地蓋上被子。

 他倒也沒再說什麼,端著杯子就進來了,「給你泡了點感冒藥,等冷一下再喝。」

 「嗯。」我縮著頭盯著自己的手小聲回答。

 身邊的床突然陷了下去,我下意識抬頭,發現他坐在了我旁邊,似乎沒有打算繼續處理公事的打算。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的朝一邊挪了挪,「你不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了嗎?」

 他搖了搖頭,把脚也放在了床上,半倚著床頭伸手摟住我的肩膀,說:「再叫一聲天易給我聽聽。」

 我愣了一下,瞬間覺得無比的羞澀。

 睡著之前我們兩發生的事情一一湧現,那些親密而又放縱的畫面刺激著我。

 他抬手戳了戳我的臉頰,「你的臉紅的都要滴血了。」

 我乾咳了一聲,「我又困了。」說著就想躺下。

 他伸手撐住我的腰,不讓我躺下去,「吃了藥再睡。」

 「哦。」我伸手越過他去端床頭櫃上的杯子,他也不封锁,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我。

 我一邊喝藥一邊悄悄地看他,一大嘴藥喝進去,差點就噴了。

 忍了忍,我還是忍著口腔裏的灼燒的疼痛感,把藥咽了下去。

 才咽下去,手裡的杯子就被搶走,嘴也被强行掰開。

 他緊緊的盯著我的舌頭看,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可即使是這樣,他依舊sin感的讓人發狂。

 「不會吐出來嗎?燙傷了怎麼辦?」他的眼睛終於對上了我的眼睛。

 看著他的眼睛,我突然出神了。

 他是在擔心我嗎?

 這種感覺可真好,讓人上癮。

 「也怪我,不封锁你。」他歎了口氣,看著我,怔了一下,突然低頭準確的吻住了我的唇。

 他的舌頭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撬開了我的牙齒,接觸到我的舌頭時候,又變得溫柔。

 他的力道很輕,溫柔繾綣,帶著安撫的力道。

 好半晌之後他才放開了我,「還疼嗎?」

 這話問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好。

 我要是說不疼,那豈不是承認了他的吻對我有治療的作用。要是回答疼,他肯定又要再吻我。

 不過我不回答並不代表他就作罷,嘴角浮起一個邪笑,「既然不說話,那就是還疼了。」

 說完傾身,果然又要再次吻下來。

 我嚇得急忙抬手捂住嘴,含糊的說:「不疼了!」

 他的笑意更濃,點了點頭,「我就知道我的吻很有用。」

 我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全身上下就這裡還有二兩肉。」說完眼神往我胸前掃了一下,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下意識的就想反駁,卻又想到了秦素雅。比起她來,我的胸實在是不够看。

 他漆黑的眸子裏泛著笑意,說:「沒關係,我多給你揉揉,以後會大的。」

 「江天易!」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嗯,我在。」他雖然在回答我,卻顯得漫不經心,視線一直在我胸口轉悠,似乎真的在思考怎麼才能讓我的胸變大一些。

 我惱怒的拉起被子蓋著自己的胸,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終於把視線轉到了我臉上,看著我好一會突然笑了,「你的腮幫子鼓的就像一直青蛙。」

 我不禁翻了個白眼,懶得回答他。

 他突然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低聲吐出兩個字:「言言。」

 他的語氣太溫柔,加上他醇厚的嗓音,簡單的兩個字交織成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情話。

 我僵了半晌怔怔的開口:「你叫我什麼?」

 他低低的笑了,又重複了一遍:「言言。」

 從小到大都沒人叫過我言言,我父母一直是叫我言希,有些親戚為了顯得親密,會叫我小希,卻從沒人叫我言言。

 我第一次覺得,我很喜歡言言這個稱呼。

 這個我愛上的男人,不需要去說多麼刻意修飾過的情話,就能輕易的讓我昏了頭。

 我捏著自己的手緊緊的盯著他的臉看,試圖把他的臉全都刻在我的腦子裏。

 這個我愛到骨血裏的男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愛上我。

 在他還沒離開的時候,我就開始懷念他對我好。以後的某一天,如果他真的離開了我,那我真的只能懷念曾經,用來慰藉我的餘生。

 「餓不餓?」他問。

 我搖了搖頭,雖然心裡清楚自己一直盯著他看不太好,卻還是無法轉移視線。

 「睡傻了吧?晚飯都沒吃居然說不餓。」他語氣裏帶著寵溺,站起身給我拉好了被子才離開了臥室。

 過了十半個小時,他手上端著兩碗面走了進來。

 裡面臥著兩隻荷包蛋,翠綠的生菜葉飄蕩在一邊,看起來味道不錯,我的肚子也開始叫了起來。

 「你煮的?」我有些詫異。

 他點了點頭,「新學的。」

 我傻愣愣的下床,走跟著他走到了臥室的陽臺上,才發現一眼看去居然能看到整個晋城。

 天已經黑了,晋城的燈火明明滅滅,就像是密佈在夜空中的繁星。

 我之前在江天易的辦公室裏,發現能看到半個晋城,我以為那就已經够壯觀的了,沒想到最壯觀的居然在他的家裡。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這個男人看到什麼都表現的那麼平靜。

 如果我每天面對這樣壯觀的場景,天長日久,也會覺得什麼都沒什麼可覺得驚訝的了。

 「吃完再看。」他說著把筷子遞給我。

 我回過神來才覺得自己表現的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可我並不覺得窘迫。

 這或許就是他有於我而言,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

 吃了一口,驚喜的發現味道居然還不錯。

 我們倆坐在對面,毫無形象的把面很快吃到了底。

 到底的時候,我發現碗底還有一個荷包蛋。

 我看了看他的碗,裡面沒有。

 「為什麼我的雞蛋比你的多?」我夾著荷包蛋問他。

 他擦了擦嘴,「哦,冰柜裏就三個雞蛋,剛好你累了一整天了,給你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