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被耍了

發佈時間: 2023-03-16 22:5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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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凱文對我說,下週就要錄製半決賽的節目了,下下週錄製總決賽,問我能不能繼續當他的助唱嘉賓,就唱《不再》和《記憶》。

 那檔節目國民度非常高,在音樂類節目中是數一數二的,把我的歌拿到半決賽和決賽上唱,無異於免費宣傳了,對於我的專輯發行有莫大的好處。

 我欣然應允,陶凱文就乾脆在京城待着了,陪着我一起練歌,除了《不再》和《記憶》這兩首參賽歌曲之外,他也會指導我另外八首歌的演唱。

 有大師指點,我的進步堪稱神速。

 半個月的時間,不但完成半決賽和決賽的錄製,還練好了十首歌。

 由於半決賽和決賽都是現場評委打分,排定名次,然後再加上場外電視觀衆打分,綜合排名,所以暫時還沒決出冠亞季軍。

 評委打分過後,一直到總決賽,陶凱文都是第二名。

 他說我簡直就是他的福星,我沒做他的助唱嘉賓之前,他的總分一直在三四名徘徊,我一個新人跟着他去唱了四首歌,居然讓他擊敗一衆老牌唱將,上升到了第二名。

 說實話,我還是蠻得意的,對自己的未來也越發有信心。

 十一月十五號,音樂節目播出,《你的婚禮,我不來了》第一次流出高清現場版,引起巨大轟動,我又上了熱搜。

 二十號是大型公益活動,我和徐彩飛登臺獻唱,演唱的是她的成名曲。

 曾經同臺競技的對手,如今變成傾情合唱的夥伴,引起了熱烈的討論和如潮的好評,而公益活動也爲我拉了不少好感。

 月底,半決賽播出,《不再》再掀熱潮,十一月初,總決賽播出,《記憶》又激起了強烈反響。

 這兩首歌很受場外觀衆喜歡,憑藉着場外觀衆的支持,陶凱文居然逆風翻盤,奪得了冠軍。

 陶凱文在奪冠現場致辭時,鄭重其事的感謝我,着實把我誇了一通。

 我出道三個月,一連出了《春庭晚》《你的婚禮,我不來了》《不再》《記憶》這四首好歌,每一首都轟動一時,如此高質量的產出,可謂新人典範。

 由於一直比較忙,我也沒顧得上再去聯繫許問渠,等忙完想起來時,已經是十一月底了。

 我給許問渠打電話,依然沒人接,發信息,還是沒人回。

 許問渠又給我發來了三首歌,除此之外,再沒了別的消息。

 我一合計,他前前後後已經給我十四首歌了,除了《你的婚禮,我不來了》是一百萬,其他都是十萬一首,我應該支付給他二百三十萬,之前已經給過一百萬了,我就又給他轉賬了一百三十萬。

 但奇怪的是,次日我也收到了一筆轉賬,一百二十萬整,一查賬號,是許問渠轉過來的。

 我有點懵,問他是怎麼回事,但是沒有收到回覆。

 我估摸着,許問渠現在的心情應該是非常糟糕的,不願意多說,那我也就沒必要多問了。

 至於籤合同的事情,我錢都付過了,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沒多大差別。

 可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我刷短視頻的時候,居然看到了許問渠發佈的三條新視頻,分別是《你的婚禮,我不來了》《不再》《記憶》。

 這三首歌,他明明已經賣給我了,我們說好的是買斷版權,那麼這三首歌已經完全是我的了,他怎麼可以在我還沒正式發佈專輯或者單曲之前,就把這三首歌的完整版唱出來了呢?

 我立即給許問渠打電話,但是依然沒有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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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我剛睡醒午覺,就看到網上的新聞,是一則關於許問渠的採訪報道,標題上清楚明白的寫着“天才音樂人”五個明晃晃的大字,清楚明白的說明了,許問渠是這三首歌的作詞、作曲人。

 許問渠說,他和我是在做流浪歌手的時候認識的,爲着以前的合作情分,他免費把自己的原創歌曲拿給我唱,讓我拿去參賽,爲自己剛剛起步的事業打一些基礎。

 他說他也沒想到這三首歌會大火,這離不開我的紮實唱功。

 他說我心地善良,願意幫助他完成多年前給那個女孩的承諾,他很感激我。

 他說他賣了十一首歌給我,我給了十萬塊一首的天價,幫助他渡過了捉襟見肘的困難時期。

 他說當初合作拍短視頻的時候,我的舞蹈和歌聲幫助他漲了很多粉絲,他一直都很感激我,也無比期待今後的合作。

 十分鐘的採訪視頻,許問渠一共說了三十六次感謝。

 這則視頻的熱度很高,全網傳遍開來,在他的短視頻以及個人微博都有,很多大V都轉發了,還上了熱搜第二。

 我看完採訪視頻,整個人都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許問渠把我給耍了。

 難怪他退了一百二十萬給我,原來這是給我挖的坑。

 他前前後後一共給了我十四首歌,收下一百一十萬,這意思不就是隻賣十一首歌的版權給我,而已經被我唱火的《你的婚禮,我不來了》《不再》《記憶》,他不賣給我了。

 難怪他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我幾次提起籤合同,他都完全置之不理,跟我玩人間蒸發。

 原來他早就打定主意,等我把歌唱火之後,他再借着原創歌手的名分,蹭我的流量炒作上位。

 我氣得簡直七竅生煙,眼淚都忍不住滾了下來。

 我把許問渠當合作夥伴,他卻拿我當墊腳石,踩着我上位。

 如果說他認爲他的歌大火,十萬塊賣給我太便宜了,或者他想將其餘還沒發給我的歌留着自己唱,只要跟我明說,我都沒意見。

 可是《你的婚禮,我不來了》,我明明已經付過錢了,他卻跟我玩偷樑換柱這一招,着實太過陰損。

 雖然我們沒有簽下合同,可是一切都已經談妥了,他也發了十首歌給我,分明就是已經在履行雙方的權利與義務了,他卻突然單方面毀約,拿其他的三首歌來調換我已經唱火的三首,簡直欺人太甚。

 我正抹着眼淚,紀寒深突然推開休息室的門走進來了。

 我聽見聲音,一擡頭,就眼淚巴叉的跟他對視上了。

 “哭什麼?”紀寒深眉頭一擰,快步走了過來。

 我把手機遞給他,他粗略的掃了一眼,回了個狐疑的眼神給我。

 “許問渠把我給耍了,他騙我!”我義憤填膺,哽咽不已,“我們說好的,他把他寫的歌打包賣給我,我都付錢了,他現在跟我玩偷樑換柱,用還沒發表過的歌,把我已經唱火的三首替換掉了!”

 紀寒深大概是沒聽明白,眉頭依然鎖着。

 我把視頻點開,放了一遍。

 紀寒深聽了一半,嘴角勾了勾,把我的手機拿開,關掉視頻,往枕頭邊一丟,淡淡道:“多大點事,哭什麼?去洗把臉,咱回家去。今天不忙,下班早,一會兒我帶你逛逛去。”

 我抽抽搭搭,不甘心的盯着手機。

 紀寒深掐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臉轉過去,親了下我的額頭,推着我進了衛生間。

 洗完臉,我被紀寒深牽着手出了休息室。

 我想着手機還在枕頭邊,想過去拿,但紀寒深不讓。

 “你三天兩頭往外跑,好不容易休息幾天,就不能好好陪陪我麼?”

 我頓時愧疚不已,甩甩腦袋,把負面情緒全都壓下來,專心陪着紀寒深。

 紀寒深帶我去打檯球,我壓根不會,他就手把手的教我。

 檯球我是沒學會,但來自紀大爺的充滿男人味的抱抱,我倒是沒少享受。

 他帶我去吃燭光晚餐,在路燈下沿着長街緩緩而行,還揹着我走了好遠。

 “紀寒深,你就這樣揹着我,背一輩子,好不好?”

 我摟着紀寒深的脖子,感受着他的體溫。

 十一月底的夜風已經挺冷了,但是跟紀寒深在一起,我感覺整個人都如沐春風,半點寒氣都不沾。

 紀寒深毫不猶豫的搖頭:“不行。”

 “啊?”我懵了懵,低頭就想咬他。

 他理所當然的說:“咱們要生好多好多孩子呢,到時候我懷裏得抱着,背上得揹着,脖子上得駕着,說不定腿上還得掛兩個,哪有地方揹你啊?”

 我被他一句話逗笑了,跟着他的玩笑話,腦子裏浮現出一副生動的畫面。

 我輕輕打了他一下,笑罵道:“你當我是豬啊,那麼能生?”

 “我的種子好,產量當然高啦!”男人大言不慚,得意洋洋。

 我臉一熱,乾脆埋在他頸間,更近距離的和他呼吸相聞。

 回到公寓,紀寒深就把我推進了臥室裏,說要我補償他,在我參加下一次活動之前,每天都要好好補償他,把之前欠下的都還回去。

 ……

 醒來時,已經半晌午了,紀寒深早就走了,半邊被窩都涼了。

 一出臥室門,就見劉嬸正在打掃衛生。

 “冉小姐,您醒啦?紀先生說,您這些天辛苦了,讓您多睡會兒。等會兒午餐做好之後,我送您去公司,跟紀先生一起吃午餐。”

 我現在已經被這對主僕給練出了厚臉皮,淡淡地應了一聲,沒什麼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