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我媽的死,我就撕心裂肺的疼,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有個記者說:“冉小姐,你也是受害者,這不是你的錯,你別太自責了。”
我擦擦眼淚,繼續說:“至於網上說傍大款的事情,我的確交了個很有錢的男朋友。我想請問各位,男未婚女未嫁,談個戀愛應該不算犯錯誤吧?我這都二十五歲了,都到了晚婚的年齡了,談戀愛沒問題吧?”
“那麼冉小姐,方便說一下你的男朋友嗎?”
“我男朋友是圈外人,不便多說。我們還是繼續說帖子吧,至於帖子裏說我仗勢欺人,害同事丟了工作、進了局子的事,我給大家看一段視頻。”
我播放了幾段視頻,分別是曹雅雯砸我的車、她媽在校門口攔我,又是碰瓷又是扇我巴掌的。
“別人嫉妒我男朋友給我買豪車買名牌包包,就打我罵我,弄壞我的包,砸爛我的車,我就報警了。之後的事情,都是警方在處理,大家要是有疑問的話,可以去當地警方調查。以上是我對網上帖子的全部迴應,各位還有什麼問題嗎?”
記者們竊竊私語了一會兒,又提了幾個細節問題。
“既然今天召開了記者會,那我也有一件大事需要各位幫忙。我踏進娛樂圈,最終目的是爲了找我的妹妹。”
“找妹妹?”
“是的,我妹妹冉苔,今年二十歲,六月一號出生,十六年前在縣醫院走丟。我希望可以藉助媒體的力量、粉絲的力量,幫我找到妹妹冉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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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着鏡頭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妹妹跟我長得特別像,比我小六歲,如果有人看到跟我長得很像的女孩子,請聯繫我,但凡提供有用線索的,我酬謝一百萬現金。”
由於小苔走失時,我是睡着的,根本不清楚當時的具體情形,再加上年深日久,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並不能說的很詳細。
接下來,記者又問了一些關於專輯方面的問題,採訪了羅清和羅澈。
記者會結束之後不過半個小時,採訪視頻就已經傳到網上了,各大媒體紛紛就這次採訪發表通稿。
半天時間,傳遍全網。
傍晚,網上傳出了一則A市當地媒體的採訪報道,少年宮同一辦公室的老師、門衛、派出所當時辦案的警察都出鏡了,說明了一年前我跟曹雅雯的矛盾由來和發展。
關漢英、陶凱文、趙良翰等人都在微博上表示支持我,也號召粉絲冷靜理智,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帶了節奏。
帖子熱度居高不下,一黑一白,兩相激發,無形中就成了絕佳的宣傳。
零點,專輯準時發售,形勢大好。
我還是比較淡定的,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出專輯了,沒熬到零點,我就睡下了。
零點剛過,我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一看居然是羅澈。
這小子,也太不淡定了吧!
羅澈可憐巴巴的說,他和羅清實在是睡不着,就想來找我,跟我待在一起才能安心。
他說他們姐弟倆現在已經在雲水間門外了,讓我過去接他們。
……
我都懶得吐槽了,只能強忍着睡意起來,去把他倆接過來。
我想去睡覺,他倆說什麼都不讓,我只能往沙發上一癱,由着他倆大眼瞪小眼。
我並不在意專輯的銷量,是賠是賺我也無所謂。
我既然已經在媒體面前說明了我要尋找小苔,那我的關注點自然是在小苔身上的。
不過一連等了一星期,都沒有什麼動靜。
想想也是,我給出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我只記得小苔的年齡生日,可是小苔走失時才四歲,說不定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的年齡生日。
單憑着一句跟我長得很像,人海茫茫的,怎麼找啊!
當初幻想的那麼美好,可是真到了這一天,我又茫無頭緒了。
《木夕.夢》的銷量挺好的,有了兩張專輯的加持,我算是可以名正言順的說自己是歌手了,也有了能夠拿得出手的作品。
接下來,不停的收到各大節目組的邀請,有音樂類,有遊戲類,還有個舞蹈類的,好多歌手邀請我去擔任演唱會的嘉賓,也有很多商演找到我,廣告代言也不少。
我就讓紀寒深專門給我找了個經紀人,打理我的日常事務。
本來我提出的是讓經紀人打理我和羅清的日常事務,但是紀寒深不同意。
他說他不反對我跟羅清合作,但是他不會特意去幫助羅清,讓我也別太爛好心。
行吧,行吧,紀大爺既然都已經發話了,那我也就只能乖乖聽令行事了。
紀寒深的工作很忙,我也沒閒着,隨着不斷的推出新作品,名氣越來越大,粉絲越來越多,接到的邀約也多了起來,經紀人會先過濾一遍,再把遴選出來的那一部分拿給我挑選。
七月份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廣告邀約,是一個新興的婚紗品牌,全國有四十多家門店,但是牌子並不大響亮。
經紀人把邀約拿給我的時候,我一下子就心動了。
這輩子可能也就這麼一次穿婚紗的機會了吧!
我讓經紀人跟對方溝通,這個廣告我可以接,但合作對象只能是羅清。
我怕我穿着婚紗跟別的男人拍廣告,紀寒深會弄死我。
很快對方就給了迴音,答應了我的條件。
我激動的不行,跟羅清說了,她那邊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其實我倆的粉絲一直有在組CP,雖然明知道羅清是女的,但她實在是太帥了,粉絲不自覺的就把我倆湊成了一對。
現在一起拍攝婚紗廣告,也算是給粉絲髮糖了。
拍攝時間定在七月底,幾處取景地分別是海邊、山林、田野,還有一組在沙漠。
沒想到,就在臨近拍攝日期之際,我突然不舒服起來,有些頭暈,還想吐。
當時我也沒多想,以爲是天熱中暑,讓劉嬸給我熬了點綠豆湯,冰鎮之後拿來消暑。
沒想到兩天綠豆湯喝下來,不但沒緩解,反而越發難受起來了。
這下我沒轍了,怕拖下去加重病情,耽誤拍攝,趕忙去醫院。
不料一番檢查下來,居然是懷孕了,已經有七週了。
我的例假一直不太準,加上工作忙,越發紊亂了,因此雖然有時候沒做安全措施,但我也沒往心裏去。
得知懷孕之後,我整個人都懵了,那種驚喜交加的感覺,真的很難用言語表達。
我當即給紀寒深打了個電話,努力裝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說:“紀寒深,我想你了。”
紀寒深在外地出差,已經一個星期沒回來了。
“再過三五天我就回去。”男人淡定無比。
我固執的說:“可是我真的想你了,我現在就想見到你。”
我不想在電話裏告訴他我懷孕的好消息,就想親口當面告訴他。
紀寒深嘆口氣,似有爲難:“可是我這幾天真的很忙,實在是走不開啊。”
“哦,這樣啊,那你忙吧。”
委屈突如其來,我差點當場掉眼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這麼矯情,明明我以前挺懂事挺能理解他的。
掛斷電話之後,劉嬸問我醫生怎麼說,我輕描淡寫的說我貪涼吃多了生冷,沒啥大事。
劉嬸嘟嘟噥噥的發牢騷,說以後再也不給我喝冰鎮綠豆湯了。
懷着孕趕場拍攝挺危險的,我琢磨着,應該跟對方說一聲,看看是延期拍攝,等我過了孕期頭三個月,還是我這邊毀約,按照合同支付違約金,請他們另外請人。
懷孕的好消息,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希望紀寒深是第一個知道的。
沒想到,當天夜裏,我睡得迷迷糊糊時,紀寒深突然回來了。
我這幾天身體不大舒服,睡眠較淺,燈光一亮,我就醒過來了。
睜眼一看,紀寒深正在解襯衫的扣子。
他一看我醒過來,就勾着一抹邪笑,迫不及待的撲了過來。
我嚇得一激靈,快速往後一撤,讓他撲了個空。
紀寒深眉頭一擰,不悅道:“緊巴巴的把我叫回來,卻不讓我碰,你逗我玩呢?”
我繃着臉,挑眉斜睨他,冷聲質問:“你不是很忙嗎?不是抽不開身嗎?”
“確實很忙,我已經連續工作二十個小時沒閤眼了,還是在飛機上眯了一會兒。”紀寒深悻悻的撇撇嘴,抱怨道,“老子累得去了半條命,你還給我臉色看,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一聽,心疼壞了,連忙蹭過去抱他。
他下巴一擡,臉一扭,後腦勺對着我,故作生氣。
我連忙軟聲哄他,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咬了咬嘴脣,輕聲說:“紀寒深,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保證你一聽就不累了。”
“什麼好消息?你挖到金礦了?”紀寒深頭都沒回,滿滿的都是不以爲然。
“金礦倒是沒有,不過有個四腳吞金獸,快要來了。”
“什麼四腳吞金獸?”紀寒深回過頭來,一臉疑惑。
“就是說,你以後要更加努力的工作,拼命工作,賺奶粉錢呀!”
“奶粉錢……你是說!”紀寒深猛的提了一口氣,瞪大眼睛盯着我,不敢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