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君子之約

發佈時間: 2023-03-16 23: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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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天辰懶洋洋看她一眼:「我以為你終身不嫁了。」

 「……」

 「喜歡楚少陽的女人都應該做好當修女的準備。」

 「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是冷安琦。」

 冷天辰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你們認識多少年了?」

 「從我出生的時候就認識了。你不是很清楚?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

 「我更清楚的是,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愛上你——所以你比一般的女人更沒有機會。」

 「哥!」

 冷天辰的神『色』忽然一變,嚴厲說:「別再做傻事,沒有意義。」

 冷安琦想了想,說:「我知道他不會愛我,他不會愛任何人。我跟他認識了這麼多年,我最了解他,知道他要什麼,最喜歡的是什麼,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女人。如果男人和女人註定要結合,攜手才能走一輩子,這個人必須是我……我會用我的一輩子來告訴納西塞斯,我跟他到底有多合適。」

 「……」

 「你難道不覺得,他的脾氣只有我才能忍受得了嗎?」

 冷天辰不置可否。楚少陽古怪的個『xin』,普通人還真沒辦法招架。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還怕什麼?」

 怕楚少陽會愛人。

 這句話冷安琦怎麼說得出口?!

 篤定了一輩子,卻突然因為夏千千的到來打破了。

 冷安琦咬住唇,忽然想起曾經的冷天辰恨不得將夏千千當珍寶一樣藏在兜里,不讓全世界窺視——

 有次他帶著夏千千在冷家後院玩,楚少陽來了,他居然將夏千千藏到了儲藏室里。

 【你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歡夏千千?】

 【他的眼光跟我很像,每次我看上的東西,他都會喜歡。】

 【你不要侮辱納西塞斯。】冷安琦當時充滿不屑,【另外,你以為藏得了一輩子?】

 【除非她嫁給我……】

 冷天辰防著楚少陽,倒不是怕他會搶走夏千千。

 因為他們之間立了君子之約:誰先看上的東西歸誰,另一方不許爭搶。除非那樣東西自己選擇。

 那時候的夏千千還不愛他,他沒有自信她會不受楚少陽的佑『惑』。

 就在這時,一個傭人恭敬道:「二小姐,有位叫夏千早的小姐,說是找你有重要的事。」

 ……

 冷安琦握著聽筒,恢復她一貫優雅從容的口吻問:「什麼事?」

 「冷小姐,我看到你的報道了,你為什麼對外澄清夏千千的清白?」

 「她都上天堂了。」她拿出一根煙點了火,只要聽到夏千千三個字就煩悶。

 「她沒死,現在不知道在哪裡逍遙法外呢!」

 冷安琦全身一僵:「你說什麼?」

 「我哥去事發現場弄了燒融的東西回來做實驗,實驗報告和結果我都email給你了,你一會上網看看。各種證據證明,夏千千一定還活著的……」夏千早狗腿地說,「你也知道我爸爸的病情吧?我猜夏千千一定會回來……要不要我幫你守著她,等她回來看爸爸,抓住她送到你面前。」

 「你確定她會去看你爸爸?」

 「跟她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她的個『xin』我再清楚不過,放心吧,她一定會回來。」

 冷安琦目光暗閃,將煙頭狠狠地燙在煙灰盒上:「那好,捉到她后立即交給我。」

 ……

 冷天辰推開房門,一股『銀』靡的味道傳遞而來。

 大床上兩具赤/『赤果果』的身體糾纏,春光無限。

 『葯』效應該是過了,楚少陽陷入昏睡中,夏千千也昏死了過去,臉蛋一片紅潤,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衫。

 冷天辰目光一冷,一股惱火的情緒衝上胸腔。

 很快,他又將這種情緒強壓下去,莫名地笑了笑。

 該死,她是楚少陽看上的女人,他不能再對她動心思。

 跟楚少陽從小長大,他很清楚楚的個『xin』——目光挑剔,睨傲天下,不容易看得上一樣東西。

 然而,一旦被他看上,就要不惜一切得到。

 甚至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就算親手摧毀,也絕不讓身邊的染指。

 除非,他失去了興趣,親手捨棄。

 「醒醒。」他拍拍夏千千的臉,她睡得很死。

 冷天辰將夏千千從楚少陽的懷裡撈出來,隨便拿起一件大衣罩在她身上,走到地下車庫,開出了城堡。

 渾身好疼,好冷……

 夏千千蜷縮了一下身體,慢慢醒轉過來。

 外面還在下雨,暴雨,雷聲沉悶,轟隆隆一個接著一個,從打開的窗帘里飄進來一些雨……

 夏千千發現自己睡在旅館的小床上,彷彿昨天的一切經歷不過是夢。

 旅館?

 她猛地驚醒,她怎麼會回來這個旅館的?!

 她的包包和衣物都在這裡,床柜上還有她買的一些食物,一切都維持著她昨天離開前的樣子。

 是冷天辰送他回來的?可是他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裡?!

 夏千千起身倒水喝,雙軟疼痛的**讓她走路微晃,將身上的衣服一拉,看到全身密布的紅痕——

 那個該死的禽獸。

 夏千千發現她受傷的手包紮過,身上卻還穿著冷天辰的襯衣,衣服上有屬於冷天辰的味道,卻又沾染了楚少陽的氣息……混雜在一起,讓她情緒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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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千千走進浴室清洗身體。

 她用力地將皮膚搓到發紅,那骯髒的感覺還是清洗不掉,她靠在牆壁上開始發怔。夏千千,你還在怕什麼,爸爸就在眼前,再錯過這次機會畏首畏尾的不敢去見的話,恐怕再沒有機會了。

 三個小時后,醫院。

 一個護士端著托盤走進病房,盡量壓低的嗓音說:「不好意思,是時間給病人注『射』『葯』水了,請問家屬是否可以暫時迴避?」

 靠在沙發上的夏千早打了個哈欠:「平時不是都不用迴避的嗎?」

 「這次例外,是打『臀』部針,我想還是迴避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