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花氏成服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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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下月初八也沒幾日了,皇后娘娘親辦的宴會可馬虎不得。

 薛姨娘雖不是主母,但主持這將軍府的中饋,府中兩位小姐一比特少爺都要參加宴會,她便也要開始準備。

 這日天氣晴好,她便請了兩位小姐一道去了京中口碑最好貴人們常去的首飾鋪子挑首飾。

 這鋪子平日裏是伺候貴人慣了的,樓上備著好幾個富麗舒適的雅間,貴客一來,便被請到雅間裏,再由掌櫃的將店裡最好的首飾呈上來,以供挑選。

 樓下擺好的樣式,都是普通樣式,無論材質做工,都是不能和專供貴人們挑選的首飾相提並論的。

 廉欣娉雖不喜歡薛姨娘,在這些事情上也不會故意找薛姨娘的不自在,便和妹妹同薛姨娘一道去了首飾鋪子裏挑首飾。

 掌櫃的一見來了熟客,便熱情的將人往樓上請,“夫人小姐來的是時候,咱們店裡最近剛做好幾件首飾,精緻非常,不同以往,都是時新款式,您幾比特定會喜歡的。”

 掌櫃的自然每次來客人都會誇讚自家寶貝,便誰也沒在意。

 待首飾一拿上來,薛姨娘和廉欣娉到都愣住了。以前的首飾雖工藝複雜,卻總不過是那些個款式,做來做去,變化不大,也沒什麼靈氣。

 這次的首飾確是不同,蝶兒鳥兒花花草草,形態各式各樣,精巧非常,活靈活現,線條細膩流暢,竟真的比以往都好看上不少。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拿來試戴一番。

 掌櫃的笑的合不攏嘴,“怎樣,小的沒說錯吧?”

 “不錯不錯!”薛姨娘很是高興。

 廉如意但笑不語。

 這些都是廉葭葭前世的創意,廉葭葭其實也不愧才女之名,能寫的一手好詩詞不說,似乎對各個方面都有她別出心裁的想法,前世她嫌弃自家的首飾不好看,便自己想了些好看的樣子,專門讓鋪子裏定做,每每出席宴會,她的首飾總和旁人的不同,那精巧別致的樣子總是羨煞旁人。

 前世她和廉葭葭要好,好看的首飾倒是沒少帶。

 今世再看自己妝匣裏的首飾,看慣了倒也沒什麼,只是與前世廉葭葭想出來那些一比較,便格外醜舊了。雲溪的畫不錯,她便口述著讓雲溪照著她說的畫些花樣子出來,送到家裡慣用的鋪子來,匠人精通此行,經她一啟發,便舉一反三的做出不少的好看首飾來。

 掌櫃的還送了一筆數額不小的銀子給她,算是謝禮。

 這原是廉葭葭前世的智慧,她本不欲收下銀子,但掌櫃的執意要給,還說她若不收下銀子,匠人們也不敢貿然就用她的創意。想來廉葭葭也不介意提前幾年帶上好看的首飾,更可况前世她那般欺騙利用自己,她便說服自己心安理得的收了掌櫃的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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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掌櫃的看她一眼,見她笑而不語,做慣了貴人生意的掌櫃的察言觀色的功夫那是一流的,自然也就沒提這些。

 “妹妹也來挑幾件吧?”廉欣娉拉了廉如意上前挑首飾。

 一向對此不在意的廉欣娉今日也被勾起了興趣,姐妹兩人乘興買了不少東西。薛姨娘也忍不住為自己買了幾樣。

 倒是被關在家裡的廉葭葭,被人遺忘在腦後。

 就連她的生母薛姨娘也沒想起給她買幾件來。

 廉如意留意著,薛姨娘所挑款式,都是三十多歲的婦人所戴,當真一件也沒給廉葭葭捎帶。她心下疑惑更甚。

 從首飾鋪子裏出來,時間還早的很。女人都是愛逛的,今日又買了稱心如意的首飾,廉欣娉的購物欲也被挑了起來。

 薛姨娘趁此便建議道:“正好今日出來了,便去花氏那裡看看前幾日定做的衣服做好了沒有吧?”

 將軍府自然有自己的繡娘,但時不時的也會在“花氏成服鋪”裏定做主子們的衣服,花氏高薪請了幾比特從宮裏出來的繡娘,技藝精湛,很得京中貴族圈子裏這些貴婦們推崇。

 廉欣娉難得有興致,便點頭應了。廉如意自是無所謂,她對碧池宴一點期待都沒有,買首飾衣服什麼的也不過心。

 花氏掌櫃見熟客前來,直接迎進了雅間。

 “二比特小姐前幾日定做好的衣服,今日正好做好,原打算晚些時候就給小姐們送去呢,不想小姐倒是來了,不妨就在店裡試試吧?倘若哪裡不合適,現下就能改。”掌櫃的是女子,姓花。將客人請進雅間,便主動說道。

 其實這都是客氣話,將軍府時常在這裡定做衣服,各位主子的身量尺寸,掌櫃的是閉著眼睛都不會弄錯的,繡娘也都是個中好手,衣服哪有不合適的道理。

 但再好的衣服,也要上了身,顯了精緻,才好誇口。

 “既然來了,那就試試吧?”薛姨娘也說道。

 廉欣娉見妹妹看著她,便點點頭,“那便試試吧。”

 花氏將兩位小姐分別請進另外兩間雅間,便遣人去拿衣服。

 廉如意坐在椅子上,見身邊的小桌上放著一本雜談小記,閑來無事,便信手翻閱。

 室內淡香嫋嫋,牆角放著冰,清新凉爽,不知不覺一兩刻鐘就過去了。

 花氏的衣服卻還沒有送來。

 廉如意覺得自己坐的都有些困了,她抬頭看向雲溪,“雲溪,你去看看衣服怎麼還沒送來?”

 “是,小姐!”雲溪輕輕應了一聲,還沒邁出步子,就軟倒在地。

 一旁的寒梅也應聲倒地。

 廉如意想要大喊,姐姐就在隔壁,她只要一喊,姐姐定能聽見。可她卻意識愈發模糊,全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竟連一聲呼救都發不出來。她猛掐自己的大腿,努力想保持最後一絲清明,卻發現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就在她將要倒地的一瞬間,她用胳膊掃掉了桌子上的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