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無法下去的手

發佈時間: 2023-04-10 14:5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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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龍鷹他們到達法院的時候,離開庭的時間尚早。

 我之所以這麼早就來了,是因為我心情激動,迫不及待的想聽到柳曼他們將要挨槍子的消息。

 將車停在法院門前後,我和龍鷹他們去法院旁邊的一小吃店吃了一點早餐,之後我們回到車內,一邊抽烟,一邊靜待著開庭。

 在上午十點的時候,法院準時開庭了。

 法院開庭的時候,我看到了狼狽的柳曼和顧雨薇,這兩個惡婆娘披頭散髮,再也沒有了昔日的囂張。

 另外我還看到了江龍等,總之那些惡人們現在都是哭喪著臉的,這些玩意肯定想不到,他們害死了我母親,在這麼多年後的今天,還會被送上這樣的斷頭臺。

 只要威嚴的法官,錘子一落下,他們這些人的某日就要到了。

 走完所有的流程後,就是最後的宣判了,法官最先宣判的是江龍等直接殺害我母親的三人,沒有一絲意外,那三人都被判了死刑。

 聽到江龍他們被判死刑,我的心頓時放鬆了下來,江龍他們被判了死刑,這說明一切都在按著預想的和正常的在進行著。

 接下來,我豎起了耳朵,等著威嚴的法官宣判柳曼和顧雨薇她們的死刑。

 但是結果,卻讓我差點當堂噴血,那法官宣判的竟然是柳曼和顧雨薇被判了無期徒刑。

 這結果,我無法接受,我當堂就失控了,我大叫著問法官是不是判錯了。

 法官看著我憤怒的樣子,那是嘴巴張張,沒能發出聲音。

 就在我準備進一步發飆的時候,我父親制止住了我。

 我父親直接拉著我走出了法庭,在法院外的空場地上,我父親對我說:“玉兒你冷靜一點,柳曼她們雖然罪大惡極,但是判了無期,永遠的失去了自由,這對她們的懲罰也足够了。”

 我父親的話,讓我愣了愣,之後我吼道:“她們害死了我媽,她們不死,我媽的在天之靈就無法安息。”

 吼話的時候,我腦子都充/血了,心中有無比旺盛的火焰正在燃燒。

 “玉兒,柳曼她們用一生的自由,來為你母親贖罪,這也夠了,事情過去了那麼多年,你也不要讓仇恨完全蒙住了心,那樣你不會快樂的。”我父親在歎息著。

 我父親這次話後,我捕捉到了端倪,之後我向我父親怒道:“爸,這事是不是與你有關,是不是你故意要放過柳曼他們的?”

 看著我憤怒的樣子,我父親沒有回話,他的臉色顯得有那麼一點無奈。

 這一下,我懂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父親的意思,是他念著昔日的情誼,要放過柳曼和顧玉薇的。

 我沒有和父親再說什麼,我直接開了自己的車離開了法院。

 一邊開車,我心裡的怒火還在一邊燃燒著,柳曼和顧雨薇竟然沒判死刑,她們竟然不用血債血償。

 這結果,一時間我無法接受,我認為這樣,我母親的亡靈就無法安息。

 我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之後,我一個人孤獨的去了二樓,在我到達樓上客廳的時候,我父親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直接掛掉了電話,並將手機關了機,我父親放過了柳曼和顧雨薇,這讓我對他無比的憤怒。

 本來已經說好了的,我沒想到我父親竟然會悄悄的變化。

 “真是可笑,我爸竟然還念及和那兩個見人之間的情誼,他對她們有情,她們對他哪裡有半分情誼可言,要是那兩個見人對我爸有情的話,她們會用那麼惡毒的手段,讓我爸當了綠毛烏龜,還給別人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嗎?”坐在陽臺上,我想想都覺得很可笑。

 我認為我父親太糊塗了,他竟然對根本不該用情的人用了情,他被那兩個見人玩弄在股掌間那麼多年,到現在他竟然還選擇放過了她們。

 越想,我越覺得我父親可憐,他竟然會對那樣的兩個見人還心存憐憫之心。

 天就那樣暗了下來,陽臺上的煙頭扔了滿滿的一地。

 我躺在一張躺椅上,人軟綿綿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生氣傷身,這話是很有理的,人在劇烈的憤怒之後,對其體力的消耗是無比巨大的。

 夜色纏繞住了一切,風在靜靜的吹著,我的心開始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此刻,我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掏出一根烟點上後,我抬目看向了遠方。

 遠處燈火輝煌,港城的夜生活已經拉開了序幕。

 “或許我沒有站在我爸的立場上為他著想吧,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了,雖然那兩個見人無情無義,但是她們畢竟和我爸同床共枕了那麼多年,我爸下不去要了她們命的重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心裡在喃喃的說著。

 在這夜色降臨,天地陡靜的時候,我躁動的靈魂終於安靜了下來。

 因為血脈相連,因為父子連心,在短暫的責怪後,我開始站在我父親的立場上為他思考了起來。

 我是林家的兒子,我自認為重情重義,人負我我不負人,情誼是留在我骨子裡的東西,這骨子裡的東西,都是父母遺傳給我的。

 也就是說,我重情誼,我父親必然也是重情誼的人,這樣的話,他對柳曼和顧雨薇留了一線,也就是正常的事了。

 雖然很希望柳曼她們伏法,但是我父親已經做出了這樣的决定,一切也就成為了定局。

 “算了吧,那兩個見人只要一輩子都呆在牢房之內,也算是她們的報應了,也許呆在牢房一輩子,比死的懲罰更重。”我在安慰著自己,這樣一想,我鬱結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了起來。

 沒辦法,人只能望前看,我母親已死,只剩下我的父親和我為伴,要是我一定要在這件事上責怪我父親的話,我父親會不快樂,我自己也不會快樂的。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有很多個明天要走,我的父親已經遭受了連番的打擊,我怎麼忍心再和他决裂,再在他傷口上撒鹽了?

 “走,去看看爸吧,他此刻肯定比我還要難受。”我從陽臺上轉過了身形。

 在冷靜下來之後,想到我父親正處在傷心難過之中後,我急切的想要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