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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總，恕不遠送。」相比較中年男人，沈天澤的冷靜讓人心驚。
那男人看著沈天澤愣了好幾秒，「好好好，你給我等著！」
男人臨走的時候把一直摟在懷裡的靚女推搡到牆邊，沒有一點留戀。
等男人走了，沈天澤也放開了他摟著的靚女，拿出皮夾抽出一疊錢遞給她們，「拿去分了。」
那幾個靚女點頭如搗蒜，拿著錢就走了。
「回家吧。」沈天澤伸手來拉我。
我縮回手躲開，盯著他。
「這是工作需要。」他看著挺無奈，又伸手來拉我。
「和蘇雨約好忽悠我的？」我死死地盯著他。
他略微皺眉，「提她幹什麼？」
我看著沈天澤，心裡悲凉一波接著一波，「你們要想報復我，沖我來就行了！」
沈天澤看著我，眉頭越皺越深，「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理他，轉身就走，無力的感覺越發明顯。
我走到街邊蹲下，拿出手機撥通了徐敏敏的電話，依舊是關機。
我一遍一遍的撥通著徐敏敏的電話，直到手機沒電，自動關機。
沒了可以做的事情，我突然就很茫然。
「走，我帶你去找徐敏敏。」沈天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手上捏著烟，表情挺冷的。
我張嘴就想說不要你管，到了喉嚨眼又哽住。
這個時候，他能帶我去自然是最好的。
沈天澤開著車直奔沈氏寫字樓，到了沈氏寫字樓的頂樓，蘇雨就坐在門口，看著我們笑的就像只狐狸。
「沒想到你們辦事效率這麼低。」蘇雨手裡夾著一根女士香烟，動作優雅又妖嬈。
「蘇雨，你瘋了嗎？」沈天澤的表情很難看。
「不，沈總，很有趣。」蘇雨慢悠悠的站起來，「你不是說和我說，你其實不愛我，讓我拿著錢滾蛋嗎？利用完就想踢開，也太不把我蘇雨當回事了。」
我被蘇雨的話震驚到。
不過拿著錢滾蛋這種事，沈天澤之前也在我身上做過。
「徐敏敏呢？」沈天澤的反應比我還冷靜。
蘇雨吸了一口烟，才慢吞吞的說：「你們這會才來，她估計半條命都沒了。」
「蘇雨，你要是想報復我，你就沖我來！」看著她雪白的脖頸，我真的想沖上去就咬斷。
「猫捉老鼠的遊戲才剛剛開始。」蘇雨嘴角一挑，笑的讓人後背發毛。
「說吧，你想怎麼辦。」沈天澤看著蘇雨。
不得不說，在很多時候，他比我冷靜太多了。
「白天我表哥被莫一帆教訓的很沒面子，我要求很簡單，讓江瑤在我表哥面前跪下認錯，我就放了徐敏敏。」蘇雨說著把手裡未燃盡的香烟朝我丟過來，在我衣襟上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洞。
「別太過分！」沈天澤盯著蘇雨。
「這可不過分。」蘇雨打了個哈欠，「我等的很無聊，你們要是不答應也可以，那明早上等著給徐敏敏收屍吧！」
「這是法治社會！」沈天澤緊皺眉頭。
「你要是不害怕我的身份，上次會把我表哥救出來嗎？」蘇雨笑的就像條吐著蛇信子的竹葉青，「你猜我為什麼把地點選在這裡？」
沈氏的寫字樓，一旦有人死在這裡，對沈氏的聲譽影響有多大，誰都無法估量。沈氏走到今天，缺的不再是實力。
往往影響一個企業的，就是聲譽。
一旦聲譽一敗塗地，合作商紛紛撤資，沈氏就會面臨資金無法周轉的局面，到時候，破產都有可能。
「跪還是不跪？」蘇雨猛地把視線轉向我。
我看著她，「把許强叫來。」
「江瑤！」沈天澤低喝了一聲，眉頭皺的很緊。
我看著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除此之外，別無辦法不是嗎？」
沈天澤的表情隨著我的話，變得越發難看。或許，他也明白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或許，對他來說，沈氏企業才是最重要的。
許强很快出來了，光著上身，提著褲子。
那樣子要多尾瑣就有多尾瑣。
「來了啊？」許强看著我，視線在我身上繞來繞去。
我盯著許强，砰的一聲就跪下去，平靜的看著蘇雨，「要怎麼跪，是這麼跪著說對不起，還是要磕出響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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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瑤，你比我想像的要有忍耐力。」蘇雨說完，靠在牆上，「磕出響聲來，每次都要說對不起。」
我麻木的往地上磕頭，腦門撞的很疼，但心裡更疼。
我很想問沈天澤，蘇雨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就連他都那麼忌憚？可很多話又堵在了喉嚨裏，他那麼討厭我，就算蘇雨沒什麼身份，也會站在她那邊的吧？
磕完了我沒站起來，看著蘇雨，「可以了嗎？」
蘇雨略微點頭，「奉勸你一句，別以為莫一帆是什麼好人。」
我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好了，去把徐敏敏帶出來。」蘇雨揮手。
徐敏敏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快奔潰了。
她雙眼沒有焦距，眼神渙散，看著像是要死了，身上到處都是青紫，就連一件弊體的衣服都沒有。
沈天澤率先脫下西服裹住了徐敏敏，一把抱起她。
我站起來的時候，脚下打了個踉蹌，所有的尊嚴隨著這一跪，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路上我沉默不語，沈天澤開著車把我和徐敏敏送回了海景別墅，然後叫了醫生給徐敏敏治療。
「這……」那醫生愣住了，看著我們欲言又止。
「她……」我哽了一下，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問。
「這靚女，這輩子都不可能懷孕了。」那醫生歎了口氣，一臉的憐惜。
「為什麼？」這一秒，我真的差點哭出來。
醫生說，徐敏敏傷的太嚴重了，子宮撕裂，起碼半年不能拿重的東西。就算養好了，也不可能再懷孕。
醫生開了藥又給徐敏敏掛上水才離開，我坐在床邊看著依舊神志不清的徐敏敏，心就像破了個豁口，怎麼都補不上。
隔天一大早，徐敏敏醒了。
她睜眼平靜的看著我，平靜的讓我後背發毛。
「要不要喝水？」被她那麼看著，我手足無措。
「表姐，我昨晚被人强間了？」她語氣很平靜，只有聲音是嘶啞的。
我張了張嘴，沒辦法殘忍的點頭，問：「餓嗎？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呵！」她看著我，眼角浮上譏誚，「你這會心裡很高興吧？」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高興什麼？」
「你一直擔心我會和你搶沈天澤是不是？要不是下班的時候我收到你的簡訊，讓我去頂樓，我會被輪嗎？」徐敏敏盯著我，那雙眼睛裏，全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