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麼?】
夏千千感受到兜里的手機一動,就會立刻敏感地拿出來。
而看到楚少陽的簡訊,哪怕是一個字,她都會不自覺『露』出微笑。
聊天的對白,通常是比較無聊的,可是這樣她都能樂出來:
【剛幫我爸做了按摩,你呢,在幹什麼?】
【晚飯?】
【嗯,吃過了。】
【吃了什麼?】
【沒吃什麼,我爸爸的病情只能吃那些菜,我隨便陪著他吃了點……】
【下來,我帶了晚餐。】
夏千千就知道楚少陽會這麼說,他這幾天每天都會帶吃的給她。她看了看夏父,他已經進入休息階段,她走過去掖了掖被子,就悄聲地走了出去。
一輛極其不顯眼的老舊麵包車停在老位置。
她徑直走過去,剛靠近,車門就打開了。
夏千千上車就被他拉住胳膊,帶進懷中。
他的氣息靠過來,讓她全身激『盪』。
一個纏綿至極的吻,夏千千被吻得喘不過氣,他總是喜歡用這麼熱情的方式歡迎她,也許這就是陷入深戀中的情人吧。
如膠似漆,一天不見如隔三秋。
夏千千感覺衣服下擺被撩開了,他緊緊我握著她的柔軟。
她忍不住笑了笑:「你是來給我送晚餐的,還是你餓著肚子來吃晚餐的?」
楚少陽聲音暗啞:「都是。」
夏千千低低地叫了聲,身體就被侵佔了。
他現在動作是越來越迅捷和得心應手……
一連六天,每天差不多到了這個時間,醫院某角落停著的這輛舊麵包車就會傳來持續的震動。
夏千千緊緊地咬住他的肩膀。
他的動作很溫柔,很緩慢,每次也盡量剋制著不會太久,顧忌著她的孩子。
車內很快被兩人的溫度襲擊,暖霧噴白了窗玻璃。
她躺在他懷中,一時疲憊都不想動,享受著片刻的溫存。
楚少陽也抱著她,半晌兩人依偎著。
「你覺不覺得……」她忽然問,「我們像在偷情?」
楚少陽低低地吻了下她的耳朵,沒說話。
真的是偷情,每天在冷天辰離開醫院不久后,楚少陽的車就開來了……
在她的丈夫轉身離開后,她跟楚少陽做這種事。
心裡不是沒有愧疚的,可是,她卻覺得自己沒有錯,她的愛是坦然的。
夏千千伸出手指,在白霧的玻璃上劃了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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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摩擦著玻璃發出奇怪的聲響,她又寫了自己的名字和楚少陽的名字。
「等我跟冷天辰結婚以後,你就會娶我嗎?」
「嗯。」
「我不要很盛大的婚禮,只要我們兩個人,有上帝的見證,就可以了。」連爸爸的祝福都不再重要。
楚少陽的寬大的手指梳理著她汗濕的頭髮:「你想如何便如何。」
她動了動身體:「我的夜宵呢?」
夏千千詫異說:「你怎麼把熱水瓶和『毛』巾都帶著了?」
「方便。」
「你不會這幾天都沒有走,就睡在車裡吧?」
夏千千知道麵包車晚上也會停在這裡的。
之所以換了不顯眼的麵包車,是不想讓人看出她跟楚少陽……
楚少陽沒說話,用『毛』巾擦著她的臉和身體,將汗都擦去。
夏千千問:「你回答我啊,你這幾天都睡在車裡的?」
「偶爾。」
「騙我!」
「餓了么?」他從一個地方拿出個保溫盒,豪華型的幾層保溫盒,裡面有豐盛的菜肴。他拿了個摺疊式小桌子,將保溫盒一層層放出來。
夏千千開始想念他們的汽車旅館了,多功能,食用。
碗筷有兩份,楚少陽也沒吃,兩人一起吃飯。
夏千千吃得飽飽的,楚少陽還想讓她多吃點。
「吃不下了!」她拍著肚皮,「飽飽的!」
楚少陽皺眉:「剛吃完飯不要拍肚子。」
夏千千笑了笑,將『毛』毯裹緊了,她想就算眼前這個男人沒權沒勢,真的只能給她這樣狹小的住房,這樣凌『亂』的生活……甚至說,她以後只能跟他過著這樣偷偷『摸』『摸』的生活,她也願意。
她現在好像徹底失去了理智,只要能跟他在一起,看著他,她就開心。
其它什麼也想不到了。
吃完飯夏千千收拾了下東西,拿起衣服要準備穿上回醫院。
可惜她不能下來逗留太久,夏父睡得很精的,他醒來要是看不到她會懷疑。
一雙手臂圈住她:「再陪我。」
夏千千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好吧,再陪你五分鐘。」
「十分鐘。」
「八分鐘。」
楚少陽咬住她的耳朵,剛剛吃了飯還有點油油的蹭到她耳垂上。
夏千千伸手拍他:「不要,都是油!」
「十分鐘。」
「好吧,」夏千千說,「十分鐘就十分鐘。」
可惜八分鐘怎麼樣,十分鐘又怎麼樣,時間一到,她還是得走的。
夏千千緊緊抱住他,也享受著被他溫暖地抱著,奇怪,她覺得眼皮沉沉的,忽然好想睡覺。
一種突然而來襲擊的困意讓她覺得不對勁……
她掙扎了一下:「我突然覺得好睏。」
「那就睡一會。」他靠在她耳邊,聲音佑『惑』說。
「不行,只還有六分鐘了,」她看了看手機,「我再扛一下,不然肯定會睡過頭。」
更奇怪的是,她覺得連一分鐘都難以扛下去:「我馬上要走,我先走了……」
她伸手去拿衣服,手腳卻是乏力的。
腦子眩暈,身體發軟,這種感覺她以前有過。一般是中了『迷』香,麻醉了,或者別的什麼……
夏千千詫異了片刻,猛地意識到:「你……在食物里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