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展順利是什麼意思？”白小然有點生氣，這個院長看起來挺年輕的，怎麼說起來話來囉裡囉嗦，還打啞謎。
話落，顧寒辰清冷無波的視線落在院長身上，院長背脊一涼，趕緊解釋道，“是我們爲了研究病人的病情，專門成立了一個研究小組，此外，還會借調其他致力於研究植物人甦醒的科研人員，相信不久，就會有所成果。”
白小然聽了一圈，還是不知道她媽媽會什麼時候醒來。她心急道，“有確切時間嗎？你不是說我母親小拇指可以動了嗎？能動了不應該很快就可以醒來嗎？爲什麼還是不確定。”
“這、”院長爲難，“白小姐，您彆着急。能動是好事，但並不代表可以很快醒來。”
白小然失落，等了這麼多年，結果只是一場空。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她還要繼續等下去，一直等下去。
“我給你們調撥資金，研究了這麼久就得出了這個結論？”顧寒辰出聲，平淡的語氣卻給人龐大的壓力。
院長額頭冒冷汗，其他幾個站在假裝隱形的醫生也好不了哪裡去，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顧少，我們會盡快研究出來結果。”院長極力保證，真誠的就差沒跪下抱大腿了。
“期限。”顧寒辰淡淡道，“蒂蘭不養一羣廢物，如果還沒有進展，你們可以走人了。”
院長臉色煞白，急忙道，“顧少，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有進展的嗎，一年，不，半年，半年一定會盡量讓白小姐母親甦醒。”
白小然看院長臉色上的汗滴一顆一顆往下冒，有點詫異。擡頭看向顧寒辰，眨巴眨眼，他很可怕嗎？爲什麼他們都嚇得臉色發白。
“我們走吧。”白小然道，她覺得他們要是在待下去，那幾個站在後面的醫生可能就會暈過去了。
回去的路上，
白小然託着腮幫看着窗戶閃來閃去的風景，大腦放空發呆。
“想什麼呢？”顧寒辰揉亂她的頭髮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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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然回過神，望着男人汪洋似海的眼神，問道，“蒂蘭醫院是你開的？”剛纔在醫院時，她注意到院長和醫生對他的態度，極其恭敬還夾着一絲畏懼，那些對上位者的低姿態。
“嗯？你爲什麼會這麼猜？”顧寒辰勾脣道，修長的手指把玩她軟軟的黑髮。
白小然沒注意到，她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問題上，“你是默認了？”
顧寒辰輕笑，“很驚訝？”
“有點。”白小然如實道。他是帝迦集團的總裁，已經讓她狠狠吃驚了。現在又知道他是蒂蘭醫院的幕後老闆，難怪一個叫帝迦，一個叫蒂蘭，聽起來就好像。
“你不高興？”顧寒辰擰眉，挑起她的下巴，“乖，告訴我爲什麼。”
“沒、沒有。”白小然掩藏心裡那點小心思，轉移話題道，“你爲什麼會開醫院？”問完，她自己都覺得太白癡了，開個醫院還需要什麼理由，當然是想開就開了啊。
可哪知，男人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保護想要保護的人。”當年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他絕不會允許發生第二次。況且，當年究竟是誰轉走了受傷的她，並買通醫生宣告她死亡。他到現在也沒有查到半點線索，不論是敵是友，他都不會輕饒。沒人能從他身邊奪走她，更惶當年謊報死亡掩蓋她活着的消息。
白小然望着他漆黑深邃的黑眸，心臟閃過一抹抽痛，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快的好像針扎一樣的痛，一下子就沒了。她傻呆呆的哦了一聲，不知作何反應。一個哦字，包含了她所有複雜的情緒卻又似乎什麼也沒有表達。
“真傻！”顧寒辰勾脣笑，大掌揉亂她的頭髮，一下子變更成了雞窩。
白小然瞪男人一眼，“我不傻。”
“好，你不傻！”
寵溺的話縈繞在耳邊，白小然臉一紅，轉頭看向窗外，假裝啥事也沒有，心底卻悄悄的染上了一絲又一絲甜蜜。
—
李芸離開白宅在賓館裡住了一晚，越想越憤怒。她讓那個小見蹄子住進自己的家，而她卻落在外面住賓館、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罷休。
打電話給白菲菲，始終沒有人接。李芸氣惱，不過是問她要一百萬，她是她生的是她養的，居然現在連個電話都不接了。
李芸出了賓館打的直接道蘇家住的地方。
“不要意思這位女士，您不能進去。”保安面無表情道。
李芸怒罵，“給我讓開，你知道我是誰嗎？小心回頭我讓你丟掉這份工作。”
保安依舊面部表情，“抱歉，這裡閒雜人等不能入內。”
“閒雜人等？”李芸氣急，“我是你們少奶奶的親媽，蘇炳成的親家。”
保安還是在繼續拒絕，一把被旁邊的另一個胖胖保安給拽到一邊去，“你不想要活了？這個女人的身上穿的，從上到下都價值不菲，還敢直稱呼副市長的名字，你能不能不要腦袋一根筋。”
教訓完，胖胖保安擠滿笑容走到李芸邊上，“這位女士，進這裡都是需要手續的，您說您是少奶奶的媽媽，您可不可以給少奶奶打個電話？”
李芸冷眸一瞪，她要是能打通電話早就打了，哪有這個閒空和他們墨跡。“廢話怎麼這麼多？放我進去。”
胖胖保安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不是我們不讓你進去，這是規矩。裡面住的可是咱們a市副市長，要是混進圖謀不軌的人，我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您得體諒體諒我們。”
李芸要是能學會體諒別人那就不叫李芸了，她胡攪蠻纏道，“你是在說我圖謀不軌嗎？我是來看我女兒的，還要給手續？真是天大的笑話。快叫你們少爺蘇星宇出來，就說他丈母孃來看他了。”
保安有點不耐煩，可又聽見他直呼少爺的名字，不由得打起精神應對，“要不這麼找，我們打電話，您到時候接？”反正他們不背鍋。
李芸皺眉，想了想，高高在上道，“哼，等我女婿來，有你們好看的。”狗眼看人低的下見人，等到她見到她女兒，定把他們給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