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菲菲不想聽李芸抱怨，直接把電話給掐斷了。
李芸苦着臉，看着手機。怎麼辦，三十萬也不夠啊。
想了想，她實在怕白成林會突然去查她銀行轉賬記錄，只好給那人打電話。
“我要五十萬。”李芸低聲道。
“想通了？”對方低笑，極其得意。
李芸身體一僵，“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
“如果辦不到，我想你應該知道後果。”
李芸握着手機的指頭僵硬，她面色發白，半晌道，“我會做到，五十萬我今晚就要到賬。”
“沒問題，我要三天內看到效果。”
“三天？”李芸尖叫，三天內她怎麼可能做到。
對方冷笑，“既然你做不到，那錢的問題的免談。”
“不行。”李芸想也沒想的否認。
對方倒不在意她反悔，悠然道，“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思考到底答不答應。”
“一、”
李芸臉色蒼白，大顆大顆的汗珠落下。
“二、”
李芸攥緊手指，嘴脣緊抿。
“三。”
“我答應。”李芸脫口而出。
“呵呵，果然沒讓我失望。五十萬我會達到你卡上，三天內，如果沒看到我想要的，你應該知道後果。”
李芸僵着臉，掛斷電話，脫虛的滑落在地上。
突然，衛生間外傳來一陣咣噹聲。
李芸一驚，冷聲質問，“誰，誰在外面。”
外面鴉雀無聲，沒有人回神。
李芸心跳的厲害，剛纔的話會不會被人聽見。不，應該不會，衛生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不可能會有人聽見。
李芸手心冒汗，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旋轉把手，打開門，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只剩下地面上髒兮兮的梅花印，是貓的腳印。
李芸鬆口氣，隨即冷眸一豎，喊道，“傭人呢？”
傭人聽到夫人的叫聲，噠噠噠從外面跑進來，氣喘吁吁道，“夫人，您、您找我什麼事？”
“剛纔有沒有人進來？”
傭人眉心一跳，趕緊低下頭，“夫人，我一直在外面守着，沒看見有什麼人進來。”
“是嗎？”李芸沉着聲道。
傭人頭垂的更低，“沒有。”
李芸打量傭人幾眼，見她確實沒撒謊，才揮手道，“出去看着吧。”
“是。”
另一邊，蘇宅，
白菲菲走到頂層閣樓，被門口的傭人攔下，“少奶奶，老爺吩咐過，任何都不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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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菲菲嬌柔一笑，“曉鸞一直被關在裡面每個人陪着說話，我怪心疼的，你就通融一下，我進去看看她。”
傭人爲難，“少奶奶，您是好心，可老爺的命令難爲，我……”
白菲菲甜美一笑，伸手塞過去一個厚厚的信封。
傭人眼睛一亮，“這……”
白菲菲祈求道，“我就進去五分鐘，家裡沒人，不會有人知道。大小姐一直被關在裡面出不來，我是在心疼，就陪她進去說會兒，解解悶，我怕她會想不開。”
“少奶奶還是心地太善良了，那行，您就去看會吧，五分鐘，不然待會交班，其他人看見了會不好。”傭人道。
白菲菲點點頭，“你放心，我一會就出來，不會麻煩你的。”
說完，白菲菲順利的進了閣樓。
“滾！都給我滾出去！”蘇曉鸞從臥室裡砸出一個杯子，頓時掉在地上碎成渣渣。
“曉鸞，是我，我來看你了。”白菲菲錯開地上亂七八糟狼藉，小心翼翼朝臥室裡走。
蘇曉鸞聽到白菲菲聲音，眸底猩紅一片，“見人！你還有臉來看我。”
她變成這樣，全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蘇曉鸞對白菲菲恨之入骨。一想到自己身子被那羣骯髒噁心的乞丐碰過，就恨不得把自己的皮給剝了。可無論她洗了多少次澡，皮膚都被搓掉一層肉，那羣作嘔的氣息始終纏在她身體裡，久久不散。
她恨，她恨所有人！
爲什麼她要遭受這種磨難！
“白菲菲，你這個見人，我要你去死。”蘇曉鸞撿起地上的玻璃渣，就要往白菲菲身上扎去。
可就在她裡白菲菲還差一釐米距離的時候，再也向前挪不動半分。
她纖細的腳脖上，拷了一層厚厚的鐵鏈，是爲了防止精神癲狂的白成蘇曉鸞自殺，這個提議還是白菲菲不小心說出口的。
蘇曉鸞不知道，否則定會對白菲菲更加恨之入骨。
白菲菲縮縮脖子，可憐兮兮道，“曉鸞，你這麼是怎麼了？”
“啊啊啊，見人！”蘇曉鸞被刺激的掙扎，手握着玻璃渣，在空中揮舞，可她就是半點也碰不到白菲菲。
白菲菲小心翼翼朝後退一步，不讓自己踩到玻璃渣上，她輕蹙眉頭，溫柔看向蘇曉鸞，“曉鸞，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但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一切都是白小然造成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找她。如果不是她搶走了你的男人，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白、小、然！”蘇曉鸞咬牙切齒道。
白菲菲勾脣輕笑，手裡拿出一塊古老的鐘表，在蘇曉鸞眼前慢慢的晃。
蘇曉鸞情緒不穩，大怒，“不要晃，別晃，我讓你別晃聽見沒有。”
“曉鸞，你看着我的眼睛。”
“不、我不看。”蘇曉鸞掙扎。
“曉鸞，看着我的眼睛。”
白菲菲不停的重複着一句話。
漸漸的，蘇曉鸞看着白菲菲眼睛，目光漸漸呆滯。
白菲菲輕啓紅脣，“和我一起念，”
“你最恨的是白小然。”
“我最恨的是白小然。”
“你遭受侮辱都是白小然一手指使的。”
“我遭受侮辱都是白小然一手指使的。”
“白菲菲和你一樣都是受害者。”
“白菲菲和我一樣都是受害者。”
“你應該找白小然報仇。”
“我應該找白小然報仇。”
白菲菲勾脣笑，詭譎而又滲人，“曉鸞，你該醒來了。”
蘇曉鸞一激靈，看向白菲菲，皺眉道，“菲菲，怎麼是你？白小然那個見人呢？！”
白菲菲無辜眨眨眼，“曉鸞，你是要找姐姐嗎？”
說完，她拿出手機，上面放着的是一張兩人合照。
蘇曉鸞看了一眼，眼睛充血，眸底滿是恨意，“啊啊啊！！！……白小然，我要讓她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