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牢裡。”白小然簡短精要的回答。
“在牢裡？”葉心蕊吃驚。
“嗯，她殺人了。”
白小然沒有提白菲菲，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她不想讓媽媽知道。
葉心蕊眉頭鬆開，“老天有眼。”
“媽，我和白成林已經斷絕父女關係了。”
白小然覺得這件事還是先出來讓媽媽知道比較好，她擔心白成林會以她爲藉口來找媽媽。
葉心蕊沒有問緣由。她當初嫁給白成林只是爲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既然他沒有起到父親的責任，也就沒有必要再是她孩子的父親。
“嗯，媽知道了。”
白小然鬆口氣，“媽，今天是個好日子，你想吃什麼？回去我給你做大餐。”
葉心蕊失笑，“你做什麼媽都愛吃。”
白小然赧然一笑，她的廚藝其實算不上好，不過還是會燒上幾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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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電話給阿辰說一聲。”
“他今晚應該不會回來。”
“他說的？”
“沒有。”
“給他打一個問問。”
被母親盯着，她只好拿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霎那，白小然搶先開口，“你今晚是不是要加班到很晚？”
“想我了？”
“你先回答我。”
顧寒辰眸底閃過一抹惡趣味，“今晚不加班，準時到家。”
白小然：“……”
手機是開放外音的，白小然能感受到母親投射過來的**赤果果視線，她頂着頭皮道，“噢，是嗎？”
“嗯，今天你陪媽去醫院看到怎麼樣？”
“還好。”
“咳咳。”葉心蕊看的替他們心急，忍不住咳嗽兩聲。
“誰？”
“哦，是我媽，她，她喉嚨有點不舒服。”
“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了，我媽她沒什麼問題。”
“我聽你的。”
磁xin低啞的聲音帶着佑惑，白小然臉唰的一下紅了，不去看母親打趣的眼神，趕緊道，“我今晚做飯，你早點回來吃。”
說完，不等顧寒辰說話，直接啪嗒把電話給掛了。
“害羞了？”葉心蕊調侃道。
白小然矢口否認，“沒有，只是車裡有些悶，我開窗透風就好了。”
她按下鍵，車窗打開，外面的風吹進來，臉上的燥熱散去一點看起來不是那麼紅了。
葉心蕊失笑，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是這麼喜歡口是心非的嗎？
–
過了幾天風平浪靜，蘇炳成向李市長報告說自己已無大礙可以回去工作，並特意提及帝迦集團陷害他一事。
原本以爲李市長會站在他這一方同仇敵愾，哪隻李市長只點頭同意他回去工作，對帝迦陷害他一事隻字不提。
蘇炳成心裡頭閃過一絲不好預感，還想再追問，李市長以工作忙爲由掛上電話，
蘇炳成眉頭蹙起，李市長這是什麼意思？
他仔細思索也琢磨出李市長對這件事是什麼態度，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李市長沒有口頭否認，他就當做默認同意。
於是，蘇炳成回到工作崗位的第一天，就命令質檢局再去帝迦檢查，並出具工作報告。
質檢局聽命去了一趟帝迦集團，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帝迦大廈，準備給帝迦一點教訓。
然後，他們剛進到帝迦，a市質檢局局長髮現不對勁了。前方走過來的一批人似乎有點眼熟。
局長暗自驚疑，正打算悄悄離開時，被喊住了。
“原來是小張啊。”
張局長腿腳一軟，這聲音……
他轉回頭一看，乾巴巴一笑，然後恭敬道，“處、處長”
“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我……”張局長說不出來。
“來這裡檢查？”
張局長點頭認命，“上頭有命令，我過來走一趟。”
“是嗎？我剛纔看你那個架勢還以爲是來尋仇的。”
張局長乾笑，“怎、怎麼會？處長，您肯定是誤會了。”
“那就好。最近帝都不太太平，我下來走一趟，剛好在網上上看到這家公司產品有問題，就過來走一趟看看。產品問題可不是大事，張局長可要秉着底線工作。”
張局長被說的額頭直冒冷汗，一個勁的連忙點頭說是。
“行了，這邊我們已經檢查了，你要是不放心在重新檢查一遍。”
“放心放心，有您親自檢查，這是帝迦的榮幸，我放一百個心。”
處長笑呵呵，“那就好，我現在了，等帝都月底召開大會時見。”
張局長恭敬的送走處長，等人全部走完了，他臉色立馬陰沉下來，“看什麼看，還不趕快給我滾回去！”
底下的人唯唯諾諾也不敢反駁。
a市質監局來的快去的也快，像是一陣風一樣，什麼也沒幹就走了。
那頭蘇炳成還等着好消息，結果對方一個電話也沒打過來。他放下身份架子屈尊降貴給張局長打電話過去，那頭沒人接。
一次兩次，蘇炳成發覺不對勁了。
又撥打道張局長辦公室座機上的電話，是秘書接的，“您好，請問您找誰？”
“我是蘇炳成，你們副局長人呢？”
秘書一驚，“副市長您好。”
“讓你們局長接電話。”
秘書爲難，看了眼坐在位置上的張局長，然後道，“我們局長不在，有事出去了。”
“給他打電話怎麼沒人接。”
秘書回道，“這我不太清楚，可能局長的手機沒電了。”
無論蘇炳成問什麼，秘書總有辦法擋回來，還是聯繫不上張局長。
他氣得猛拍桌子，“來人！”
蘇炳成的秘書推門進來，“副局長，您找我？”
“去趟質監局，親自看着他們張局長給我打電話。”
“是。”
蘇炳成焦躁來回踱步，半小時後，終於接到張局長電話，“老張，你這事辦的不厚道啊，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張局長苦笑，“副市長，不是我不接，實在是我忙的抽不開身，一會一個會議，連休息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哪有時間接電話。再說，您又不是不知道，條文規定，會議期間手機要調整靜音，不準玩手機不準接電話。我怎敢帶頭違反條例？”
一番話堵得蘇炳成一肚子的火。
他不耐煩周旋，直接問道，“我讓你辦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