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阿姨一點也不相信我,我心裡就很難受,荼蘼花開上班又不得不去。
我急匆匆的就要出門,劉阿姨直接擋在了門口。
「說,你是不是又要去瞎混?」
我其實對劉阿姨恨不起來,她不知道我去荼蘼花開的事情何宇是知道的,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失望。
我看著她差點就脫口而出:「你去找何宇問吧。」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劉阿姨對我和何宇一直不錯,我心裡也明白她把我當自己的女兒,只是這件事解釋起來錯綜複雜,也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加上時間也不早了,我著急著出門,只能說道:「阿姨,等我晚上回來和你說好不好?」
她盯著我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不好。
我剛想繼續解釋,門就被人敲響了,劉阿姨看了我一眼轉身就去開門。
當我看到進來的人是顧安熙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彷彿五雷轟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是誰?」劉阿姨打量了一眼顧安熙微微鄒眉。
顧安熙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而問道:「你又是誰?」
劉阿姨看了我一眼答道:「我是保姆。」
顧安熙點了點頭就把視線投到了我身上,我看著他好像用眼神就告訴我他出去,可是就算我開口說讓他出去,他就會出去嗎?
「何歡,昨晚上你私自跑了,你打算怎麼辦?」顧安熙嘴角勾著一抹狹促的笑意盯著我不急不緩的問了出來。
他的話一說出來劉阿姨此前見到顧安熙的時候掛著的禮貌笑意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她盯著我厲聲問道:「這個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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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了張嘴想解釋,可是張開了嘴又不知道怎麼說,我如果說是普通朋友,顧安熙一定立刻就反駁我,可我若是說他……
「我是她金主。」顧安熙薄唇輕啟,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就把我打入地獄。
我看著劉阿姨猛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劉阿姨臉色大變,瞪著我胸口劇烈起伏著,突然就衝上來推我,口中大喊道:「出去,你給我出去!這個家裡沒有你這樣不要臉的人!」
聽到劉阿姨這麼說我的眼淚刷的就流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求她:「不是這樣的,阿姨你聽我解釋!」
顧安熙臉上的笑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斂去了,他伸手就抓住了劉阿姨的手腕,冷冷的說道:「你一個小小的保姆這麼對待你家小姐成什麼樣子?」
「顧安熙!你放開她!」看到他抓著劉阿姨的手,劉阿姨到了的臉變得慘白,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何歡,你還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他說著猛地放開了劉阿姨的手腕,抓著我就往外走。
我一邊掙扎一邊求救的看向劉阿姨,她捂著手腕冷冷的看著我,那種眼神和看陌生人沒有一點區別。
「顧安熙,你放開我!」我尖叫著就去咬他的手,他猛地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嘴角浮起了一絲諷刺。
「何歡,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劉阿姨不但沒有幫我,反而來推我。
顧安熙冷冷的看了一眼劉阿姨看我:「既然人家都讓你走了,你還留下幹什麼,你跟著我,我難道還會對你不好嗎?」
我看著劉阿姨一邊搖頭一邊哭,劉阿姨卻滿臉寒霜的把我推出了家門。
「砰!」
看著門在我眼前關上了,我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核心支柱軟軟的就癱坐在地上,顧安熙居然放開了我的手,我捶打著門求劉阿姨讓我進去,裡面卻是一片死寂。
我哭了不知道多久,淚眼婆娑的去看顧安熙,卻看到顧安熙蹲在我旁邊一臉的煩躁。
「哭完沒?」顧安熙說著猛地把手裡的紙塞到我手裡。
我拿著紙擦了擦眼淚,接著才發現鼻子塞的完全無法呼吸。
「還有嗎?」我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顧安熙撇了撇嘴把手裡的紙一股腦塞我手裡就站起了起來,說道:「既然好了,那就跟我走吧。」
我愣了一下,說道:「可是我要去荼蘼花開上班啊。」
顧安熙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我一眼:「上什麼班,你那是做苦力,連工資都沒有,陪著本少爺,每個月給你一萬塊。」
一萬塊其實對於顧安熙來說也不過就是一頓飯錢,但是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我愣了一下沒有回答,糾結了一下還是小聲說道:「可是我在荼蘼花開上班的事情是何宇和莫辰逸約好的。」
「切!」顧安熙似乎對此嗤之以鼻。
我站起身來他就來拉我,我在地上坐了不知道多久,雙腿麻的不行,他一拉我,我就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眼疾手快的就扶住了我,看著我翻了個白眼,說道:「不堪一擊。」
我張口就想反駁,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糾結去荼蘼花開上班的事情,解釋道:「不去不行的。」
他愣了一下,說道:「是是是,不去不行,我現在就帶你去。」
聽到他這麼說我也鬆了一口氣,路上都在想要怎麼和劉阿姨解釋的事情,顧安熙似乎和我說了些什麼,我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等下車的時候我才發現顧安熙整個人就好像一隻發狂的獅子,渾身上下都籠罩在怒氣里。
我一轉頭就看到他臉上似乎有些微不可見的疤痕,記憶瞬間倒回我和他第一次遇到的時候。
我心裡亂七八糟的,一下子想到顧安熙滿臉是血提著酒瓶朝我走過來的模樣,一下子又想到何宇和我說讓我等他。
「何歡!」顧安熙一聲爆喝嚇得我差點跳起來,我才看到他黑著臉看著我。
「你剛才在想什麼?你是不是又在想何宇?」他提起何宇的時候臉色就變得很不好,那模樣和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沒有。」我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他自己在想那次他在荼蘼花開差點一酒瓶戳我臉上的事情。
「我不信。」他撇了撇嘴看著我,臉上全是懷疑。
我愣了一下,只能無奈的解釋:「我是在想你臉上的那個疤痕是不是那次我抓傷你的臉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