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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山終於被逼瘋了。
他不顧後果,把司露微關了起來,反鎖在她的房間裏。
副官們守住了前後門窗。
他不許其他人探望,包括司大莊。
徐風清被送到了醫院,取出了子彈。麻藥過去之後,他疼得滿頭出虛汗,掌心汗津津拉著司大莊:“大莊哥,那個沈五哥,他是不是……是不是想要露微?”
司大莊歎氣:“你早就看出來了吧?就是這麼回事。”
徐風清臉上的汗更甚:“露微不跟他,他會不會傷害她?”
到了這個境地,仍想著小鹿……
司大莊心裡特別不好受。
就像他以前跟沈硯山說過的,徐風清沒什麼不好。哪怕是雞蛋裡挑骨頭,也挑不出徐風清的大過錯。
對於小鹿,徐風清是真心實意的。
“……大莊哥,如果露微有危險,你保護好她。真有個萬一,我可以走,只要他不殺露微。”徐風清艱難道。
不知是心疼還是傷口疼,他一臉淚一臉汗。
徐風清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腔赤誠,沒有任何的花哨。
司大莊傻裡傻氣的,看著都心酸。
“沒傷到內腑,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你不要多想,把你的槍傷養好了。”司大莊道,“你的話,我會告訴露微。”
回到家,司大莊換下了滿身是血的衣裳,洗了個澡,想要和沈硯山聊聊。
沈硯山也不見他。
接下來的幾天,沈硯山叫了得力的副官給司露微送吃、送喝,仍是關著她。
軍隊已經準備妥當,八月二十日早上四點半就要出發,開往安昌縣,估計要好幾個月才會回來。
“這次你不要去,在家裡替我看著小鹿。她要是跑了,我就斃了你。這話,我也會告訴她。”沈硯山道。
司大莊糟心看了眼他。
五哥狠是真狠,可對於司大莊和司露微,他是很維護的。
上次在戰場上,司大莊犯過兩次大錯,沈硯山都沒跟他計較。
他嚇唬司大莊跟嚇唬司露微一樣,都只是放放狠話罷了。
“五哥,我以後都不能見她了嗎?”司大莊問,“你打算怎麼辦?”
沈硯山沒想好應該怎麼辦。
他這會兒著急去平亂,也要重新整頓安昌縣的駐軍,滿腹心事。而司露微的事,不是快刀斬亂麻能解决的,需得靜下來慢慢處理。
他現在靜不下這個心。
只能等他把安昌縣的事情處理完畢,再慢慢來考慮司露微。
“我不在家這段時間,你不要見她。”沈硯山道。
司露微被關這三天,每天吃一頓午飯,不說話不鬧騰。
沈硯山看她這個態度,就知道她是打算硬扛到底。
她若是不吃飯,以死相逼,反而是種示弱了。
她不肯服軟,沈硯山束手無策。
不成想,到了八月十九日的傍晚,副官進去送飯的時候,司露微對他道:“我想見見總參謀。”
副官道:“我去替您問問。”
沈硯山在外書房。
軍中事物安排妥當,他正在和司大莊、沈瀟說話,安排家務事。
沈瀟還住在沈硯山這裡,沈硯山不在家這段時間,有什麼禁忌他要跟沈瀟講清楚。
副官進來,對沈硯山道:“總參謀長,司小姐說想要見見您。”
沈硯山想了想,决定對司露微採取公事公辦的態度:“讓她到書房來。”
沈瀟就問:“我要回避嗎?”
“不需要。”沈硯山說。
司大莊聽到沈瀟這麼問了,自己也就不走了。
萬一司露微打五哥,他能幫忙制服司露微,也能防止沈硯山氣急了反過來打司露微。
片刻之後,司露微來了。
她除了頭髮有點亂,其他一切如常,就連態度也是冷若冰霜。
沈硯山起身,把她領到了書房的梢間。
沈瀟在外間坐著,聚精會神聽八卦;司大莊則豎起了耳朵,隨時防止梢間打起來。
他家小鹿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潑婦。
他們倆在偷聽,梢間很快響起了說話的聲音:“五哥,你既是打定主意不肯守諾,我也不指望了。我只想問你,我要怎麼做,你才肯把賣身契還給我,讓我走?”
沈瀟翻了個白眼,很不理解。
這女的有什麼好,值得小五如此費心?小五對這女人的手段,堪稱下作,也說明他的執念。
“讓你走?”沈硯山聲音低沉,凉陰陰的,像蛇爬過了肌膚,能引來顫抖。
“對,讓我跟徐風清走。”司露微補充道。
沈硯山已然是氣到了極致。
他在這個瞬間,破罐子破摔,什麼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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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帶著幾分惡毒:“把你自己給我。給完了,你就可以滾。”
沈瀟和司大莊覺得,司露微會發火,可能會哭鬧。
不成想,幾秒鐘之後,司露微清清楚楚回答沈硯山:“好。”
沈硯山愣住,外面偷聽的沈瀟和司大莊也愣住。
“五哥,你已經失信了一次,這次說話算數嗎?如果算數,我就是你的,只這一晚。”司露微道。
沈硯山恨恨看著她,恨不能在她心上挖出個血洞,把自己硬填進去。
已經到了這一步,什麼計畫、什麼辦法都不管用了,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於是沈硯山道:“當然算數。”
“那好,請我哥哥和你哥哥一起做個見證。”司露微道。
“不用,他們都聽到了。”沈硯山道。
他不相信她不怕,打橫抱起了她。
司露微乖乖依偎在他的懷裡。
沈硯山抱著她走出了梢間,沈瀟和司大莊都看著他們倆。
司露微瞥了眼沈瀟,又轉移了目光。
沈瀟翻了個白眼。
沈硯山一言不發,將司露微抱回了內院,放到了他自己的床上。
他定定看著她,陰測測問:“反悔了嗎?”
“五哥,你反悔不反悔?”
“我當然不反悔。”沈硯山道。
司露微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扣。
待她脫去了外衫的時候,沈硯山的表情略微起了變化。他眼底湧起了一層風暴,快要令他失控。
她在談判,而他在等她屈服。
不成想,她居然真的打算背水一戰。
沈硯山想過很多,想過積德修姻緣,和她結婚。
可事情到了今天,他也顧不得了。
“不繼續嗎?”他抱臂看著她,拳頭攥起,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司露微解下了自己裏衣的帶子,把自己徹徹底底展現給了沈硯山。
“可以了。”她揚起素臉,定定看著她。
她臉上的肌膚白,身上更白。沈硯山看著她,怒火把理智全部沖散了,他感觀承受著刺激,所有的堅持都崩塌了,上前狠狠摟緊了她,親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