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諸葛世家

發佈時間: 2023-03-16 17: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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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江河搭話道:“秩兒弟弟,人家是說一百枚銅幣吧?糖葫蘆我小時候吃過,八十枚銅幣一串,這邊物價貴,賣一百也不出奇。”

 諸葛秩傻眼,銅幣又是什麼,他不知道。

 “秩兒,糖葫蘆也好,豆腐花也罷,都是東荒凡人才吃的東西,他們有另一種貨幣,分別是銅板,白銀,黃金,一百兩白銀可換一兩黃金或一枚靈石,而銅幣一千枚才能換一兩銀子,懂了嗎?”

 諸葛秩羞得把頭埋進戰月蕘懷中,對面望仙樓包廂上,一飄逸男子聽完全部,樂得哈哈大笑:“哈哈,這小丫頭有點意思,秩兒吃了個悶虧,估計又會乖上一陣子,去,打聽下她的來歷,難得有人能管束他,帶着身邊可省不少事。”

 身後有人應聲離開,不一會回來報告道:“五爺,此女名叫月蕘,月族嫡支,夫君爲北辰風雲。”

 飄逸男子聽完沉銀道:“難道她就是爹說的秩兒機緣?煙兒,走,跟爹爹一起去拜會拜會,記住爺爺教你的話,衆生皆平等,咱們諸葛世家不見得比別人高貴,你跟秩兒都是族中未來希望之一,莫做出自毀長城之事。”

 “知道啦,爹爹,女兒可不是四姐。”諸葛青煙挽着父親的手走入太白居。

 那廂諸葛秩坐在戰月蕘腿上,大啖美食,邊吃邊吐糟道:“這熊掌真腥,湯一點也不鮮,這也叫嫩菇?比我奶奶還老,咬都咬不動。”

 幾乎被一道菜入口都被他評得體無完膚,偏偏聲音又清脆響亮,上菜小二的臉色一次比一次黑,戰月蕘怕掌櫃趕客,輕敲他腦袋道:“一分錢一分貨,你給百靈石,希望掌廚做出價值一千靈石的菜是不可能的,懂嗎?快吃吧,莫再批評。”

 “可是姐姐,他們做的真的好難吃,要不你來我家吧,我叫廚子做許多好吃的菜。”

 諸葛秩目露期待,他是真心喜歡月蕘,因爲她以平常心對待他,該訓就訓,該寵就寵,就像爺爺。

 戰月蕘含笑搖搖頭,諸葛秩失望垂頭,沒注意到熱鬧的大廳一下子變得安靜,人們紛紛把目光投向信步走來的一對父女。

 他們的穿着並不顯得多高貴,然而與生俱來的氣勢,舉手投足間卻告知衆人他們的不平凡。

 男子走到戰月蕘身邊,溫和笑道:“秩兒,怎麼裝作沒看見爹爹,都不喊一聲。”

 諸葛秩擡頭,先‘狠狠’瞪了眼七姐,才悶悶不樂喚道:“爹爹。”

 “那我呢,怎麼沒喊七姐我。”諸葛青煙蹲在他跟前。

 哼,諸葛秩板起小臉不看親姐,肯定是她把父親喊來捉自己回去。

 諸葛青煙不以爲忤,拍拍弟弟小腦袋,歉然道:“在下諸葛青煙,吾弟多次蒙你相助,在此謝過,有空到天機谷找我玩。”

 諸葛秩不快道:“哼,要找也是找秩兒,不是找你,臭七姐。”

 男子寵溺地看着他的一雙兒女鬥嘴兒,從懷中取出一塊金色令牌,遞給戰月蕘道:“在下諸葛宜修,人稱諸葛五爺,此乃家族友誼令牌,你且收好,日後若有事需相助,可持此令及身份證明到天機谷或任何一間天機樓求助。”

 令牌正面是一幅太極八卦圖,反面是諸葛宜脩名諱,最左下方刻着月蕘兩個字,接過手那一瞬,衆人看她的目光飽含着欣羨和妒忌,恨不得此令主人是自個。

 凡持諸葛家族友誼令牌的人,到天機樓消費均有折扣或者優先權,每個家族子弟一生只能發出三枚,不同地位的人發出的友誼令牌也不一樣,嫡支正面刻的是太極八卦,而旁支視遠近或是龜甲或是算盤。

 而金色只有諸葛世家中域本家子弟才能使用,銀色是分支,白色是四荒域嫡支,青色則是四荒域旁支,黑色則是天機谷外姓弟子。

 諸葛世家是中域七大世家之首,多少人以持有諸葛家族友誼令爲榮,戰月蕘怎麼也沒料到她只花區區幾百靈石,就換來一塊諸葛友誼令,離開太白居時,人還渾渾噩噩,然而下一秒卻清醒得不能在清醒。

 只聽袖口傳來危險到不能再危險的聲音:“回客棧。”

 戰月蕘乖乖租了間大院子,懊惱之餘再

 次怨恨當時腦短路。

 走進房間,南宮軒文只看墨紅一眼,它立馬乖乖自動鑽進寵物袋,妖獸有時比人類更敏感,盛怒的男人惹不得。

 南宮軒文取出留影玉,咬牙切齒道:“我的王妃當真好樣,爲拍這個還弄得這麼聲勢浩衆,嗯,招招搖搖,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吧,你到底是有多想讓外人知道我南宮軒文戴綠帽?”

 戰月蕘自知有愧,面對滿臉陰霾顯得十分暴燥的南宮軒文,即便是知道狂風暴雨即將到來,也激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扯着他的睡袍可憐兮兮道:“當時我被氣到,哪有想太多。”

 歸根究底,還不是要怨他傳來的木瓜詩。

 南宮軒文貼着她的臉,陰着臉,鼻裏發出一聲冷哼:“那麼現在想到了?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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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月蕘點頭,擡起眼皮看看他,又趕緊垂下,再擡起眼皮,如此番複數此,南宮軒文臉色由陰轉晴,緊接着嘴角高高翹起,露出潔白的門牙。

 “原來還是在意爲夫的感受,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罰什麼好呢?”

 聲名有沒有傳播,南宮軒文並不在乎,只想給眼前膽大妄爲的小妻子一個教訓,思索中,突然打個響指邪笑道:“有了,既然娘子喜歡拍這個,那再拍一次便是。”

 戰月蕘可不會認爲他大方到再請十二個男子再重演一遍,想起華夏盛行的寫真照,一點式?三點式?她第一時間奪路而逃。

 南宮軒文五指張開,掌中符紋噴出。

 門依舊是那扇門,只是,她使多大勁兒都拉不開。

 他法訣變幻,紅霞一縷又一縷綻放,它如四方圍牆,又如捕魚網兜,將戰月蕘罩在裏邊,前後左右皆被困鎖。

 南宮軒文沒理會戰月蕘的怒容和咆哮,牀塌上那潔白的牀單讓他很是不快。

 “怎麼是白色,不襯蕘兒膚色!”

 手中靈力滂湃涌出,瞬間鋪滿整張牀墊,將它染成豔麗的硃紅。

 帶着滿意的笑容,南宮軒文朝戰月蕘勾勾手指。

 輕風吹過,一撕一拉下,戰月蕘的罩衫不翼而飛,緊接着是被襦裙……一件接着一件在她怒罵聲中飛離,唯剩淺綠肚兜和褻褲。

 “我的乖乖,不着急!”

 一枚枚留影玉自動飛往它應在的位置,戰月蕘全身受制,在法訣變動下,‘乖乖’擺出南宮軒文想要的姿勢,又羞又惱完成整個過程。

 南宮軒文從中選出最好的彙集到一起,坐在牀上,攬過仍無法動彈的她,臉上掛着愜意的笑容道:“來,咱們一起欣賞。”

 在他的強迫下,戰月蕘酡紅着臉欣賞完所有,入眼那一幅幅蕩而妹的豔圖,真不敢相信主角是她。

 戰月蕘敢肯定,拍圖過程當中,她絕對是用恨恨的目光看南宮軒文,爲何留影玉中每一幅圖眼神看起來都像渴求不滿的閨閣怨婦。

 她有那麼飢渴嗎?戰月蕘發現自己可以正常動了,她第一時間抓向南宮軒文手中的留影玉,要將它銷燬,這麼羞人的圖片,決不容許保存。

 “是不是覺得不夠完美,想毀掉,我也是這麼認爲。”南宮軒文在一雙吃人的目光中發表遺憾:“太單高了,就一個紅色,咱們回院子再拍一次,嗯,有藍天,綠草,桃花,場景一定很唯美。”

 戰月蕘把留影玉砸碎,尖叫道:“不要。”

 南宮軒文笑笑想說什麼,然而下一秒臉色一變,怒罵道:“該死,怎麼提前出發,是誰在壞我的事。”

 他的身影開始變淡,變稀,變薄,最後消失在房內,再也找不到影蹤。

 戰月蕘嚇一大跳,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連忙進虛空界發佈求購信息。

 送走北辰無悔和北辰風雲,守文守武看着空間那道漸漸合攏的裂痕,皆有志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守武道:“你說王爺這會心情如何,他一定沒想到北辰那邊對氣運之說如此的重視,舞風聖人親自破開虛空接爺孫到中域。”

 守文道“還能如何,吐血三升唄,也不知道他那時在幹嘛。”

 兩人的身份是侍僕,虛空接送是需要付出代價,

 北辰家不缺侍僕,是以舞風聖人沒有將他們一併帶走,守文守武也並不在意。

 真正在意的是月語薇,這些日子她以北辰風雲奶奶的身份,忙進忙出招呼各世家來客,委實撈走不少好處,成爲諸多世家的傳聲筒,每天想盡法子做好吃的哄北辰風雲見客人。

 在小世家中頗有名望,然而出發時,舞風武聖問要不要帶上月語薇,北辰無悔一句不用將她打回原型。

 破碎虛空一步千里,武尊階就可以做到,但是說到自由帶人離開,還是得武聖出手,晃眼不過半個時辰,北辰無悔父子已到達中域北辰家族封地。

 北辰風雲落地後,抱着爺爺的大腿道:“爺爺,困困,睡覺覺。”

 北辰舞風是知道風雲智商不足,摸摸他腦袋慈祥道:“好,睡覺覺,來,告訴祖祖,風雲喜歡什麼樣的房子和牀?”

 “和爺爺睡。”

 風雲按主人的指示回答,舞風誤以爲他換了新環境又不熟悉,沒再多說,命人將他們帶到早備下的房間。

 剛關上房門,南宮軒文就迫不及待從本尊眉心鑽出,陰着臉道:“怎麼回事?”

 北辰無悔無奈苦笑道:“咱們在南荒不是借住羅府嗎?羅家早些年在南荒買了座靈石礦,挖了十幾年從來沒出過極品靈石,就是上品也少得可憐,按當時買下價來算,是虧了大本,結果在咱們入住第三天,礦農們竟然挖出一枚極品靈石,當時羅家祕而不宣,結果一個星期前又挖出一枚,不知爲什麼這事捅了出去,北辰家那些人認爲是風雲帶來的氣運,迫不及待將人帶回來。”

 “狗屎,無稽之談。”南宮軒文恨不得將建議者啖肉抽血剝筋,早知如此,就不會任由月蕘摔碎那枚留影玉,害他連個想念都沒有。

 他驀然想到一事,當即道:“爺爺,月語薇有沒有跟着過來?她走了沒?得快點把消息傳給月蕘,我走得突然,小蕘還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子呢。”

 “沒有,我沒要月語薇同來,這裏又不是找不到寒月宮子弟,隨便先找個人傳訊就是,再不齊找舞風聖人也是一樣,快到吃飯時間,第一餐接風宴應該會到場,到時讓風雲開口。”

 月語薇這段日子借風雲之便中飽私囊,讓北辰無悔很是不慣,是以他沒帶上她,承諾可以做到,但給多大臉面,就要看自己的覺悟,整天把風雲哄得團團轉,看了就煩膩。

 南宮軒文走了,戰月蕘的心又再次變得空虛,躲在客棧睡了三天三夜,才沿西入天妖山脈,軒文說二紅的族地離混亂地帶很近,還把方位告知過她,戰月蕘決定尊他走前所念,前去探望探望。

 出了混亂地帶,再翻兩座山就是天妖山脈最西端,那裏當年不曾被月語落改造,靈氣貧乏,住的幾乎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在這裏,不用防備太多,不知不覺中,戰月蕘以遊玩的方式龜速向目的地爬。

 越靠近天妖山脈,平民住宅越少,戰月蕘以爲最後一座山是不可能住着農戶,偏偏在山腳處看到兩畝半活不死的農田,一對年約七旬的老夫妻在那辛苦翻種。

 瞧那老翁,走路都不穩當,明顯是生病了,還在辛苦推動身前的犁,他們連頭拉犁的牛都沒有。

 “哎呀,老伴兒,小心。”

 老翁一個趔趄,頭重重往下栽,眼看就要砸重身前的鐵犁,戰月蕘沒多想,當即施展身法一步邁出,斗轉星移瞬間來到老翁身邊,扶穩他。

 “好心的姑娘,謝謝你求了我家老頭子,他還發着燒呢,說什麼春雨貴如油,非要進田地,也不想想,你的老命沒了,我這把老骨頭如何活下去,嗚!”老婆婆謝着謝着突然就哭起來。

 戰月蕘嘆氣,從那批所謂垃圾丹藥中,摸出一瓶適合普通人用的強身丹,連同幾錠金錠銀錠,一併塞到老婆婆手中:“我也幫不了什麼忙,這是強身丹,看下給老爺爺服下有沒有用吧,這些金銀你們收下,拿去做點小本買賣,像賣點雜貨之類,莫在種田地。”

 老婆婆目露喜色,當場打開瓶蓋喂丈夫服下一丸,戰月蕘生怕別人吃出問題,一直守在附近,幸好老爺爺服用後,氣色紅潤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