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神行鞭。」沈越溪淡淡的看著秦墨邪:「但是我怕你!」沈越溪目光灼灼的看著秦墨邪。
「難道我長了三頭六臂,讓你害怕?」秦墨邪無辜的看著她。沈越溪這一次卻不打算放過他。
「你不是上古一族,卻知道那麼隱蔽的地方,還認識吞火雲獸,咱們非親非故,你又時不時的動作古
怪,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在故意掩蓋什麼!」沈越溪冷笑。
之前她不點破是因為他看起來似乎沒有惡意。但醒來之後,她明顯的感受到了一股危機感,那種危機
幾乎是貼著她的頭皮,讓她渾身發麻。
她找不出原因,只能找這一切的由頭——秦墨邪。
「我今天不說個所以然,我們就沒有然後了是吧。」秦墨邪一雙血瞳閃過妖嬈,微笑著看著她。
「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沈越溪強硬。理論上秦墨邪這樣有靈劍有敢跟吞火雲獸叫板的,她根本就
威脅不了,但是他越是這樣,就越說明,自己身上絕對有他在意的東西,否則他不會這麼跟著自己。
「我跟這神行鞭的主人有舊,她仙去之日托我引領會六戊九變的人,去火樹銀花大殿,取走神行鞭。
我見你會六戊九變,自然知你就是那個有緣人。」
秦墨邪說到神行鞭的主人的時候,眼神有一刻的恍惚,好像是在追憶一般。
這番說辭,沈越溪挑不出毛病,他的神情也不似作假,但是她心中的危機感卻沒有消退:「既然如此
,神行鞭我已經拿到,我們可以分道揚鑣了。」
「哎呀都說了不要這麼絕情嘛。你解開了我的封印,我跟著你,自然合情合理啊。」秦墨邪再次恢復
那副妖嬈的無賴嘴臉。
「你跟著我?呵,我想你的身份只怕不容許你這麼自在吧。」沈越溪冷笑。
「年紀輕輕的,還學會詐人了。」秦墨邪淡淡一笑:「不就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嘛。其實看到修羅劍和
彼岸獸的時候,你就已經猜到了吧。」
「你果然是魔族中人!」沈越溪皺眉。魔族已經在東溟大陸消失了很久很久了。
她也是調查上古一族的時候看到的。史書記載,魔族最鼎盛的時期和上古一族的勢力分庭抗爭,只是
後來好像有一次大的衝突,那衝突之後,魔族就迅速衰敗,而上古一族也漸漸隱沒。
「是啊,你看你跟上古一族有仇,他們要殺你,他們也要殺我,我們兩個不是同仇敵愾,統一戰線嘛
,自然是要在一起的。」秦墨邪說的理所應當。
沈越溪無語,魔族的人難道都這樣能扯?
「考慮一下啊,關鍵時刻可以互相幫助的。」秦墨邪一看有戲,又湊近了一分。
「互相幫助?呵,只有你幫我的份吧。怎麼想怎麼奇怪。」是啊,一個看似非常厲害的魔族中人跟她
,怎麼看都是自己沾光。但是天下有免費的午餐?
「年紀輕輕,疑心病倒是真重。」秦墨邪不滿的嘀咕了一句:「你也不用覺得奇怪,我跟這位故人情
分很深,她既然選你做有緣人,我少不得要多多照看,免得你出師未捷身先死,丟了她的名頭。」秦墨邪
認真的看著她。
「六戊九變很多人會?」沈越溪詢問。
「怎麼可能,那是她必勝絕學,除了她,自然只有你會。」秦墨邪眼神一變,看白痴一樣看她。
「她就是傳承的人?」沈越溪一愣,她知道六戊九變是秘術,卻不知道,這天下竟然除了她和傳承之
人,再也沒有人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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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當初被追殺,那黑衣人卻認得六戊九變?」
「她這功法路子奇特,上古一族自然有記載罷了。」秦墨邪無趣的回話,似乎對解說這個工作,非常
的不感冒。
「她叫什麼名字?」沈越溪忽然來了興趣,想到傳承的時候,那個狂放不羈的聲音,頓時心馳神往起
來。
「池紅衣。」秦墨邪一字一頓,看著沈越溪的眼神忽然迷離起來。
「是個女子?」沈越溪一驚,那樣狂放的聲音的主人,竟然是個女子!
「她從來不輸男兒。」似是想到了什麼,秦墨邪微微低頭,淺淺一笑。淺淡的笑容卻彷彿新釀的蜂蜜
,無盡的寵溺。
沈越溪皺眉,這樣的眼神她見過,從御千行的眼中見到過。不知為何,她看著秦墨邪忽然就變成了御
千行,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碰。
秦墨邪一抬頭,恰好看到她伸出的手,秦墨邪一愣,沈越溪卻迅速回神,搖了搖頭:「我怎麼了?」
「你沒事,那你只是太累了,早點休息吧。」秦墨邪的話語彷彿帶著魔力,沈越溪聽完之後兩眼一閉
,陡然就倒了下去。
「越溪。」
「老大的老大。」
團團和小九立刻靠了過來,它們身為魔獸,感覺最為敏銳,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團團擔憂的蹭了蹭
沈越溪的臉,秦墨邪卻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她沒有事情的。」
他一臉正色,肅殺的鋒芒畢露,團團和小九擔憂的對視,這個人它們打不過,暫時只能靜觀其變了。
「噼啪。」火苗發出炸裂的聲響,團團和小九不知何時已經睡去。秦墨邪卻幽幽的看著懷裡的沈越溪
,神風虛無般的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嘲諷。
「不管你多麼不願意,你都會醒來的。」
玉丹樓里一派繁忙的景象,自從徹底收復了其餘兩個勢力之後,玉丹樓一下子與四大王城並肩而立。
四大王城自然不會睜著眼睛看他們做大,其中不大不小的挑釁來了兩場,都被老虎和呈祥聯手拿下。
四大王城暫時收手,呈祥和老虎立刻加速煉丹,不為賣只為自己人補充力量。頓時又引得一群人瘋狂加入
。送你丹藥給你修鍊,只要關鍵時刻給點力,還有紅利分,哪個不是趨之若鶩,一時間,玉丹樓勢力也又大
了一分,引得四大王城一陣擂胸,感覺好像間接加速了玉丹樓的發展一般。
大廳中,呈祥和老虎正在商議人滿為患,需要再多些地盤的事情,孫二高興的在外大喊:「樓主回來
了!」
他這大嗓門一喊,老虎和呈祥立刻笑哈哈的推門走了出去。
「越溪!」
「樓主!」
兩人立刻迎向了沈越溪。沈越溪紅月般的眸子閃過一絲歡喜,但在歡喜的瞬間,就彷彿突然被抽離了
一樣,淡淡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一切都好?」
呈祥和老虎一愣,滿是喜色的臉色微微皺眉。
「越溪,你沒事吧?」呈祥皺眉,看著沈越溪一如既往的清俊男裝打扮,總覺得哪裡有些問題。
「這位是?」呈祥思撫間,老虎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他們當初在底下因為被冰雕花蠱惑,所
以雖然知道有個冰封的人,卻不知道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
呈祥聞言看去,微微皺眉。秦墨邪一張神風虛無般的臉上明明沒有表情,卻讓人在心間生出了許多張表情
,那一雙紅的妖冶的瞳孔讓人心生戒備。
他只是有些懶洋洋的靠在門柱上,但渾身不自主的散發出的森寒氣場,還是讓人側目膽寒。
這個人,不好對付!
呈祥和老虎迅速的眼神交流了一下,看向沈越溪。
「這是我朋友秦墨邪,暫時住在我們這裡,你們安排一下。」沈越溪看著秦墨邪,面無表情。
「哎呀哎呀,不要安排這麼麻煩,我就住你旁邊就好了啊。」秦墨邪懶洋洋的喊著。
「這……」老虎和呈祥看向沈越溪,沈越溪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他去好了。」
「好的。樓主,團團和小九呢?」老虎殷切的看著沈越溪。一副非常想念除了吃就是睡的團團和大尾
巴的小九了。
「這裡這裡。」小九和團團立刻冒出了腦袋,一下子爬到了老虎的身上。
「樓主,我能不能跟它們……」老虎看到小九和團團頓時笑了出來。
「隨你們。我先去洗漱。」沈越溪說完,轉身就回自己的房間了,秦墨邪立刻跟了上去。
呈祥一愣,老虎卻拽著他走回了大廳:「樓主累了,我們跟團團和小九敘敘舊。」
老虎一說,呈祥立刻心領神會,跟著進了大廳。
「怎麼回事?」一進大廳,老虎一改剛才的憨厚,看著團團和小九。
「什麼怎麼回事?」小九眨巴著大眼睛,不明白啥意思。
團團卻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沒什麼,只是有些感覺不對,但是又好像沒啥不對。」
「那到底是哪裡不對啊?」呈祥頓時急了。
團團和小九將深林中的事情說了一遍:「你是說那個秦墨邪是魔族的人,他現在在教越溪怎麼更好的
使用神行鞭和六戊九變相結合?」呈祥聽完它們的話,頓時皺眉。
「也就是說樓主並沒有什麼不妥,可能只是一路來有些辛苦。」老虎接話。想到沈越溪剛才的舉動:
「也許,樓主只是防著那個叫秦墨邪的!」
兩人兩獸無解的對視著,直到沈越溪走了進來:「你們幹什麼呢?」她忽然出聲,嚇了眾人一跳。
「樓主。」老虎反應過來,一如既往的看著沈越溪。
沈越溪習慣xin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近辛苦你們了。」自然的舉動並沒有任何不妥。
「呈祥,最近有什麼消息嗎?」沈越溪看著呈祥,一如既往的熟稔。呈祥和老虎頓時覺得自己想多了,沈
越溪不是好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