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高貴的小姐

發佈時間: 2023-04-11 17: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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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司露微任由他抱著。

 他的體溫很高,逐漸要將她融化了似的。

 她原本可以繼續漠然。

 聽到了他這席話,她不由自主開口了:“你讓我無處可逃。”

 “我逼得太緊,我知道。”

 “我想要什麼,在你這裡,從來都得不到。”司露微又道。

 沈硯山整個人一僵。

 他的問題,有了答案,只是他自己不肯面對罷了。

 他緩緩鬆開了她。

 他的掌心,輕輕摩挲著她的面頰:“我有時候懷疑,你跟徐風清一樣,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肯承認,不敢索取。但是你說得對,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該強迫你。”

 說罷,他轉身下樓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司露微都沒有再看到沈硯山。

 司大莊也跟著他出去了。

 司露微自己,也是每天都進進出出,去見不同的人,安排各種事務。

 她另一名得力下屬賀東把一封密報遞給了她:“小老闆,大老闆給您的,讓您親自處理。”

 司露微接過了密報。

 密報需要專門譯出來,她需要花點心思和時間,故而她先收了起來。

 “這邊安排得如何?”司露微問。

 賀東回禀:“都捕手了過來。我們發現了一條很隱秘的烟土通路,走海上運輸,在福建上岸,通過江西再北上。要不要攔截下來?”

 “是誰的線?”司露微問。

 賀東被她問得一愣。

 “就是幫會的線……”

 “幫會的線,大老闆會交代清楚。這條線既然大老闆也不知道,肯定是某比特軍閥的。你先去查清楚,考慮是否攔截。”司露微道。

 賀東道是。

 司露微拿到了密報,回到了汽車裏。

 她把這些密報一個個寫下了,再依照她和師父約定好的密碼,重新通譯。

 看懂了密報的內容,司露微把它燒了,灰燼散在車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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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發動了汽車,準備回大帥府。

 她在大門口,遇到了沈硯山和司大莊。

 “小鹿,你去哪裡了?”司大莊大聲嚷嚷,“我們正要去找你。”

 沈硯山幾天沒回來,一進門聽說司露微不在家,他馬上往外沖。

 自從重逢之後,他不敢輕易那麼任xin,和她鬧脾氣。

 可他上次忍無可忍。他如果不出去透透氣,他會發瘋的。

 他明知司露微不會離開,徐風清還在這裡,當他回家發現她不見了,汽車也開走了,他還是從骨頭縫裏冒寒意。

 萬一她真走了呢?

 若下次再見到她,又是三年之後呢?

 這些念頭毫無道理,像海嘯一樣,將所有的理智都淹沒了。

 直到司露微的車子停在大門口。

 沈硯山心中那口氣,緩緩透了出來。

 “出去了一趟,我從嶽城帶了點人過來,總要找點事給他們做。”司露微道,“你們不是知道那些人住在哪裡嗎?”

 司大莊看了眼五哥。

 五哥是清楚的。

 然而,五哥一瞬間變了臉,司大莊也是瞧見了的。

 “那你也留個口信!”司大莊沖妹妹吼,“不管知道不知道,我們都著急!”

 “下次留。”司露微說。

 她路過他們,問:“你們又要出去?”

 司大莊:“……”

 他突然發現,很多人都會裝傻,包括小鹿。

 不裝傻的老實人,看上去更像傻子,就像此刻的司大莊。

 “不出去,剛回來。”沈硯山接話。

 他也是睜眼說瞎話,轉身跟著司露微往回走。

 就在此時,有輛汽車停靠在大帥府門口。

 車門推開,露出一截纖瘦筆挺的小腿,旋即明豔女子緩緩走下了汽車。

 司大莊很緊張,不停給沈硯山使眼色。

 沈硯山則是很坦然。

 他曾經的確盯著這位名叫趙岷玉的小姐看過很久,看到入神,以至於有了點閒話。

 她個子高挑,大眼睛瓜子臉,不太像司露微,卻愣是讓沈硯山聯想到了司露微,故而他看癡了,忘記了遮掩情緒。

 “大帥,爺爺想寄張請柬給您,又怕不够隆重,讓我親自走一趟。”她態度落落大方,將一張燙金請柬送到了沈硯山跟前,“八月初四是他老人家的七十大壽。”

 沈硯山接過來,隨手遞給了副官:“辛苦你跑一趟。”

 “大帥會去吧?”

 “軍情瞬息萬變,我也不能保證。哪怕不親自去,也會派人去的。”沈硯山道。

 趙岷玉小姐微笑:“那我就先告辭了。”

 沈硯山不挽留她。

 從頭到尾,趙小姐都沒有多看一眼司露微,好像她是個不存在的人。

 如此的高貴。

 她上了汽車,司大莊還在那邊替五哥解釋:“她是五哥家老友的孫女,五哥從來沒單獨跟她出去過,是不是五哥?”

 沈硯山有點好笑。

 他無奈搖搖頭。

 司露微要是在乎這個,他就要欣喜若狂了。

 從前她就不在乎,如今更加不會在乎。

 沈硯山素來陰沉,心思諱莫如深,唯獨在愛情上,這樣淺顯而單調。

 司露微知道他不會中意別人。

 要不然,何苦這樣為難她,為難徐風清,也為難自己?

 “哪裡的壽宴?”司露微問。

 司大莊不等沈硯山回答,自己替他說了:“趙家嘛。他家可有錢了,當然沒五哥有錢,咱不怕他家。”

 司露微的眼睛轉了下。

 她問沈硯山:“五哥也要去?”

 “未必。”沈硯山沒什麼興趣,“以前去他家喝過兩次酒,都是凑巧心情不太好,想要出去散散心。

 趙家跟我們家以前是世交,老爺子跟我祖父同朝為官,私交甚篤。上一輩子的交情了,派人送禮去,全了這個面子就可以。”

 司露微點了下頭。

 沈硯山問:“你對此事有興趣?”

 “嗯。沒聽說過五哥在南昌還有什麼親戚朋友。”司露微道。

 沈硯山笑了笑。

 司露微轉身回房,沈硯山則去了外書房。

 他的心定了下來,有點公務要處理。

 他剛到書房坐下,電話被接了進來。

 是軍醫院打過來的。

 軍醫在電話裏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語氣又急又快。

 沈硯山聽完了,問:“有xin命危險嗎?”

 “未必沒有。”軍醫道。

 “他自己要求戒掉的,照他說的做。”沈硯山道,“一點發燒而已,繼續給他戒。”

 軍醫又說了幾句。

 沈硯山不耐煩聽軍醫危言聳聽,掛斷了電話。

 軍醫在電話裏告訴沈硯山,徐風清這幾天開始發燒,而且是高燒。

 他對戒癮的反應很强烈,又因為傷口處發炎引發高燒,軍醫很擔心,所以想把戒斷停下來。

 沈硯山覺得沒那麼矯情,不同意停。真停了,不管是徐風清還是司露微,都覺得沈硯山故意害徐風清,讓他不能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