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本君慣的,有何不妥(4)

發佈時間: 2023-03-18 14:5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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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江玄瑾問,“易大人是在賭坊鬧事之前過去的?”

 “是。”

 這就有意思了,擅離職守,特意跑去長安街,長安街上又剛好有事被他抓個正着。這怎麼看也不是巧合,易泱分明是去長安街等着抓人的。要是換了蔣驅,肯定不會那麼迅速地送白家人進大牢。

 眼神微動,江玄瑾攏着袖子沉思。

 旁邊的李懷玉撐着下巴看着他,面帶微笑。

 紫陽君真是個聰明人,跟這種聰明人打交道,只要自己也足夠聰明,那就真是省力也省心。

 伸手摸摸他的手指,懷玉耐心地等着他想通其中關節。

 “大人先請吧。”片刻之後,江玄瑾開口,“有勞了。”

 蔣驅還戰戰兢兢地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受罰,結果君上竟直接放他走了?大喜過望,他連忙行禮告辭,一溜煙地就離開了。

 “明日去不去給你爹送湯?”屋子裡沒外人,江玄瑾扭頭就問旁邊這人。

 懷玉把玩着他的手指,漫不經心地道:“你想讓我去我就去。”

 “那好。”他點頭,“你帶上青絲一路,送湯的同時,替我傳個話。”

 說着,伸手將她拉過來,附在耳邊就一陣嘀咕,末了問她:“能轉達清楚麼?”

 懷玉胡亂點頭,笑嘻嘻地勾着他就把方纔斷了的吻給補上,一雙杏眼水光瀲灩的,滴溜溜地瞅着他。

 被她吻得有些喘不過氣,江玄瑾別開頭惱道:“到底聽清楚了沒?”

 “哎呀,這麼簡單的事情我還能做不好?”嗔怪地看他一眼,懷玉含着他的脣瓣嘟囔,“這麼兇,活像我是個不求上進的相公,你是個手段了得的夫人。”

 “胡說什麼?”他黑了臉。

 “彆氣彆氣。”懷玉低頭一口就吻在他的鼻尖上,咧嘴道,“爲夫一定不會讓娘子失望!”

 眼眸微眯,江玄瑾覺得,自己真是有必要振振夫綱了。

 “嗯……嗯?你幹什麼?你身上的傷!”面前這人突然壓下來,懷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伸手撐着他,“傷口!”

 “傷口結痂了,你只要不亂動,它就沒事。”

 “哎……不是,我怕你疼!”

 “你別喊疼就行。”

 “……”

 乘虛和御風退得飛快,將主屋大門一關,捂着耳朵蹲在門口聽,沒一會兒就聽得人連聲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喊你娘子了!”

 “晚了。”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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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聽動靜有些不對了,乘虛御風連忙撤退。春光旖旎歸旖旎,聽紫陽君的牆根這種不要命的事情,還是少做。

 官家的小姐們依舊在打聽着墨居里的消息,一聽白四小姐又得了寵,個個心裡都不太舒坦。

 “到底是憑什麼啊?”易素完全想不明白,“我哪裡比不上白珠璣了?”

 旁邊的丫鬟小聲道:“白四小姐畢竟已經嫁給君上,是君上的人了。”

 對於自己的女人,是個男人就會偏愛一些,待她與外頭女子不同。

 易素皺眉沉思,想了許久之後,眼神突然堅定起來。

 第二天,李懷玉一覺睡到晌午,睜開眼的時候,旁邊的江玄瑾正冷眼睨着她。

 勾脣一笑,她帶着睡意道:“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你這醒來就這樣看我是什麼意思?”

 江玄瑾道:“你搶我被子。”

 昨兒風停雨歇之後本就疲乏,原想抱着她好生休息,誰知道這人睡熟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開他,轉而去抱被子,還抱緊了不撒手,一個被角也不給他!

 懷玉眨眨眼,很是無辜地道:“我睡着了,什麼也不知道呀。”

 看一眼外頭的天色,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軟軟地抱着他蹭了蹭,然後下牀更衣:“還要去送湯呢。”

 攏了被子來再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江玄瑾道:“你去吧。”

 看他也是困得很,懷玉也不折騰了,洗漱收拾乾淨,跑去親他一口,然後就提着裙子往外走。

 白德重深究賭坊一案已經將近半月,每日天亮就會趕到廷尉府,日落方歸。賭坊的事情查得很順利,可有一大筆黑賬,始終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

 李懷玉進去的時候,白老頭子正愁眉苦臉地對着賬,聽見動靜,他擡頭皺眉道:“正忙的時候,你來幹什麼?”

 “奉君上之命,來給爹送一盅湯。”她道。

 湯?白德重嘆息,放了賬本揉着額頭道:“爲父現在喝不下。”

 “要是別人的湯,爹爹肯定喝不下,但君上送的不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懷玉道:“您打開看看?”

 疑惑地看她一眼,白德重伸手,掀開了那很是碩大的湯盅子,沒瞧見湯,倒是看見一卷兒紙塞在裡頭。

 “這……”伸手拿出來看了看,白德重一驚。

 謄抄的一張京都巡防佈置安排,上頭的日子是七月十八,白家兩個不肖子入獄當日,負責長安街一帶的人是蔣驅。“君上有話讓女兒轉達。”伸手摸了摸脣瓣,想起江玄瑾那惱怒着問她記清楚了沒的模樣,懷玉笑着搖頭,很是順暢地道,“他說經查,賭坊東家與前丞相長史厲奉行以及虎賁中郎將易泱都有來往,厲奉行尚

 有二十萬兩贓款沒有查實,還請爹爹多操心。”

 二十萬兩江西旱災的賑災銀!白德重大喜,撫桌就道:“若是真的,這可算是幫了老夫大忙了!”

 “嗯?”懷玉故作不解,“幫了什麼忙啊?”

 白德重捻着鬍子直笑:“君上英明啊,老夫都不曾注意過易大人,更不曾讓人查過賭坊東家的底細,所以黑賬一直清不了。有他這一盅湯就好辦多了。”

 “你們這些事情,女兒是弄不明白的。”懷玉嘆息,一臉惆悵地道,“女兒還是回家好生伺候君上吧。”

 白德重也沒指望她能懂,心情大好,忍不住就叫住她多叮囑兩句:“能嫁給君上是你的福分,要好生珍惜,早日爲江家開枝散葉。”嘴角一抽,懷玉道:“我纔剛過門,現在就開枝散葉,是不是急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