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9章 就算是死?!

發佈時間: 2023-03-18 13:3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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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頭一看,便知道我看出來了,笑了一下:“嬋娟來了。”

 “嬋娟?”

 我的眉頭下意識的就皺了起來,說道:“她來這裏幹什麼?”

 劉輕寒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道:“你也知道,對於銀錢的流動,她總是比我更看重。這一次這座礦山的買賣,她一直就很不滿意,我原本想讓她留在璧山處理一些雜務,不讓她過來,只是沒想到,今天她還是跟來了。”

 “那她說什麼了嗎?”

 “也沒說什麼,她來了之後說要跟我談談,又說屋子裏憋得慌,要在院子裏坐一會兒,那些人就送了茶上來。坐了一會兒之後,她又說人不太舒服,還是想要回去休息一會兒。我想着反正你們也快要回來了,就沒回去,就坐在這裏等。”

 “……”

 我的眉頭還是皺着沒有解開。

 嬋娟來了……

 我很清楚,她對我和劉輕寒的態度,對這一次競買礦山的不滿,沒想到她竟然也跟來了。

 不過,不管她來沒來,生意已經談成了,她要阻攔也不太可能了。

 我問道:“你跟她說了,我們去談的事了嗎?”

 劉輕寒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們裏面的情況,不過,我相信你拿得下來。”

 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笑。

 他自己好像也覺得這句話說得有點太滿了,咳嗽了一聲,又說道:“後來,我看見天氣那麼好,坐在這裏聞着花香,聽聽畫眉鳥的叫聲,也挺享受的,就一直坐在這裏等你們出來。”

 裴元豐看着我們兩,一直沉默着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你們聊吧,我要回去,讓他們給我上點藥。”

 說完,他晃了晃手,我和劉輕寒急忙點頭,目送他離開了。

 一直等到裴元豐的背影消失在長廊的盡頭,我才轉過頭來對着劉輕寒,似笑非笑的說道:“嬋娟還跟你說什麼了?”

 他挑着眉毛看着我。

 我笑道:“我覺得她從璧山那麼遠趕過來,不會是隻跟你喝一杯茶那麼簡單。”

 劉輕寒看着我,笑了一下,慢慢的坐回到桌邊,說道:“你倒是比我還更瞭解她。你跟她認識也沒幾天啊。”

 “女人總是更容易明白女人啊。”

 “也對,”

 他笑了笑,然後擡起頭來看着我,說道:“其實,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可是我覺得,她跟我放了一句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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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狠話?”

 “她說,就算是死,她也要保住你堂弟的家產。”

 “……”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

 就算是死?

 嬋娟已經決絕到了這個份上了?

 劉輕寒輕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其實,你出發到這裏,我留在璧山的那幾天,她一直在想辦法阻攔我,我知道,她背地裏動了不少腦筋,我也是擔心她把腦筋動到這裏來,所以趕着過來了。”

 擔心她把腦筋動到這裏來……?

 我的心裏也產生了一絲不安,急忙說道:“那,你跟她說什麼了?”

 劉輕寒淡淡的一笑:“你覺得,我還能說什麼。”

 “……”

 “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不能不跟她挑明,有一些事,已經由不得她了。”

 “輕寒——”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跟你一樣,不想欺負她這麼一個弱女子,但我那句話是真的,有一些事情由不得她,可能走到最後,也由不得我,但能做的,我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全部做到!”

 聽見他這樣說,看着他的眼神,我也知道再多說無益,他看着我的樣子,又輕輕的說道:“可是能給她的,我一點都不會少。”

 我擡頭看着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了,這些事情不要再說了。”他看着我:“你要不要也喝一點茶?我讓他們再送一點新的來。”

 我再回頭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然後我說道:“算了,我也沒什麼心情,想回去看看素素,然後休息一下。礦山買到了,接下來要怎麼做,我們應該說一下。”

 “也好。”

 他點點頭,便陪着我一起往回走。

 這一路上,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我還在回想着剛剛跟長明宗的主人會面的時候發生的一幕幕,如果劉輕寒真的沒有猜錯的話,我想有很大可能,長明宗的主人是知道我的,甚至說,跟我多少有些關聯,否則他不會用那樣的方法來審視我。

 但還有一點,就讓我有些不明白了。

 當年,他拒絕了裴元豐進入長明宗;今天,也是因爲裴元豐在場,他放棄了和我見面。

 他,似乎對裴元豐,有一種格外的抗拒。

 但是,爲什麼呢?裴元豐投身西川之後,並沒有做什麼不妥的事,相反,他是幫助顏家在年保玉則大敗東察合部騎兵的人,長明宗的主人卻對他那麼抗拒,到底是因爲什麼?

 因爲他這個人?還是因爲他的身份?

 我正絞盡腦汁的想着,突然就感覺走在身邊的劉輕寒,腳步踉蹌了一下,差一點跌到,他一下子伸手扶着旁邊的門。

 我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看他的樣子,好像又跟之前那次一樣,日夜兼程的趕到這裏,又徹夜的勞累,所以人都差點累垮了,我急忙伸手扶着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扶起來:“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快,我扶你回去休息。”

 可是這一次,有點不一樣。

 我扶着他的時候,感到他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着,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甚至連扶着門的那隻手也慢慢的滑落了下來,我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急忙蹲下身來看着他:“輕寒,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

 我的話沒說完,就看見他低垂着腦袋,眼神已經有些渙散,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好像忍受着什麼巨大的痛苦,用力的咬着牙,臉頰上都出現了深深的痕跡。

 我驚呆了:“輕寒,你怎麼了?!”

 “我——”

 他正要說什麼,而這一開口,徹底按捺不住,只聽見“噗”的一聲,從他的嘴裏噴出了一口鮮血,一下子噴灑在地上!

 “輕寒!”